第90章 偷偷吞魂血
有時我想要跟他親一下,他都沉默拒絕,搞得我有多寂寞似的。 我也動了氣,索性不理他,早上起來就去學校,晚上十點再回去。 “曉曉,我聽人說,最近老圖書館又在鬧鬼?!?/br> 晚上九點多,我被杜濤從自習室里叫出去,他開口就是這句話。 “又是老圖書館?”我忍不住皺眉,那地方是風水不好還是咋了,為啥老是出事。 他說:“對,你想不想去看看?” “不想去?!蔽覜]啥興趣,去了也沒錢。 他沖我挑眉,“我對面宿舍一哥們帶妹子過去,本來想著借恐怖的氛圍,把那妹子追上,結(jié)果把妹子嚇的妝都花了,被罵了一頓不說,新買的手機還丟在里頭,他出一千塊找我給拿出來,一起去啊,錢平分?!?/br> 半個月的生活費打動了我,“行吧?!?/br> 我自習也不上了,直接跟他去了老圖書館,一進去,我就心里莫名發(fā)毛,有種說不上來的恐懼。 可我看杜濤一點感覺都沒有,反而拽著我往二樓走,“那哥們說他當時把手機丟在了二樓?!?/br> 越往樓上走,我心里越不安。 從樓梯間出來,杜濤撥通了那人的電話,空曠的圖書館內(nèi)突然響起童謠:“我是個蠢娃娃,爸爸從來不回家……” 我的身體猛地僵住,額頭滲出冷汗,這不是我在村里荒墳邊上聽見的童謠么? 正對著我的桌子上有部手機,屏幕亮著。 杜濤搓著胳膊,嘟囔說:“那哥們真是瘋了,竟然找了這么個鈴聲?!?/br> 說著,他走過去,把手機拿起來。 在他拿起手機的那一刻,鈴聲驟然增大,在圖書館內(nèi)回蕩,聲音越來越嘶啞,漸漸地竟像是成人在唱,歌詞也變成了:“我的蠢娃娃……” 我狠狠在大腿上掐了一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著杜濤站在桌子前不動,過去拍了他一下,“杜濤,你……” 手機鈴聲突然停止,我心里咯噔一下,本能向后退,就在這時杜濤轉(zhuǎn)身,一下抓住我的胳膊,面容扭曲,“為什么不答應我?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 這是那流浪漢的聲音。 我二話不說,從兜里掏出張符紙拍在杜濤身上。 杜濤全身一顫,翻著白眼倒在地上。 流浪漢站在我跟前,還在憤怒的質(zhì)問我:“你為什么不答應我?” 他看起來很虛弱。 “叔,你咋死的?”我想起我爺留給我的書里有能幫助鬼增強陰氣的符紙,忙著從包里翻出來,拿著筆照著描。 流浪漢神色復雜的看著我,臉上的憤恨逐漸消失,自嘲道:“連張符紙都不會畫,我竟然還想著你跟我一塊去濱河縣,罷了,也多虧你沒跟我去,要是去了,也會落得跟我一樣的下場?!?/br> 我急忙畫完,把符紙拍在他身上。 他的身形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清晰。 “你隨便描出來的符紙竟然也能用?”他驚愕道。 我撓撓頭,“這樣畫出來的符紙就我自己能用,別人用不行,你到底發(fā)生了啥事?” 流浪漢看我的眼神越來越怪異,好半天才說:“我等了你幾天,你一直沒給我打電話,我就自己去了濱河縣,前腳剛?cè)?,后腳就被人暗算,要不是我跑得快,就該當場魂飛魄散了。” 說到這里,他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我還沒過頭七,只能靠著怨氣才能勉強留下來,我無奈之下只能把所有的怨氣都放在你身上?!?/br> “你去濱河縣,啥都沒發(fā)現(xiàn)就被害了?”我問,那地方有那么恐怖嗎? 流浪漢蹲下,失落的說:“是啊,前后不到兩個小時,我連動手的人都不知道是誰?!?/br> 我忍不住皺眉,動手的人是成叔他們嗎? “你女兒的腿咋樣了?”我問。 他苦笑道:“還在醫(yī)院里,錢也快花完了?!?/br> 我捏著錢包,經(jīng)過一番掙扎,抬頭看向他:“你家在啥地方?我手頭上有些閑錢,先給你家送過去。” 他紅了眼睛,哽咽著把家里的地址跟我說了,最后說了句:“你吃了我吧?!?/br> 我吃了一驚,“你說啥?” 他認真的說:“我跟你說實話,我家里窮,這錢一時半會還不上,你吃了我,就當花錢買我這條命,我知道我這請求不厚道,可我不想讓我老婆壓力那么大,家里已經(jīng)欠了十來萬?!?/br> 我審視著他,心里可不像表面那么平靜,在我這里花錢買他的魂,可比他家人將來還我錢更劃算。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我該咋樣去跟鬼搶食?”我問。 要是他的魂血能完全歸我,就更加劃算了。 他愣了下,片刻后臉上閃過了然的神色,壓低聲音,問:“你的身體里還有個魂?” 我點頭。 他舔舔嘴角,說:“你先用符紙把你體內(nèi)的魂壓住,等你吃完再把符紙掀開,就沒事了?!?/br> 我立馬描了張鎮(zhèn)煞符,然后對他說:“趕緊把你的魂血給我?!?/br> 他喉嚨吞咽兩下,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我:“你真要吃?我還尋思著我那么一說,你感動之余就不會要我還錢,直接把我送走?!?/br> 說到這,他正色道:“不過話已經(jīng)說出來了,你要吃,我肯定給你,但你要想清楚,吞噬魂血致使鬼魂無法入陰間,徹底消失于三界,這有違天道,萬一被地下盯上,你就徹底完了。” “我既然敢吃,就能承受后果?!蔽乙蛔忠痪涞卣f。 無論我吃不吃,我現(xiàn)在都是邪物,都不是能被地下容忍的。 看我這么說,他就沒再說啥,直接從心口掏出一滴艷紅的血,“按理來說,剛死的鬼是沒有魂血的,我之所以有,是因為我曾是修道之人。” 我把符紙拍在我的右邊肩膀上。 看著流浪漢的身體越來越淡,我忙著把魂血接過來,毫不猶豫的吞下去。 許是沒有怨氣少,他的魂血沒有前幾次吃的臭。 魂血滑過喉嚨,我胳膊上的血線紋身竟然有幾條膨脹起來,變得艷紅,里面仿佛有血液在流動,看著跟饒夜煬背上的血線很像。 “這是魂線?!绷骼藵h說:“魂線厲害,卻也難成,若是你控制不住還會遭反噬,往后你要當心?!?/br> 說完這話,他的身體就不見了。 片刻后,胳膊上的魂線干癟下去,變成普通的紋身。 我掀下肩膀上的符紙,沒等我站起來就感覺眼前黑了一瞬,肩膀上猛地一痛,直接被饒夜煬掐著肩膀抵在墻上。 他臉色黑沉,“背著我吞食魂血,你想要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