謫仙 第15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九零小后媽、我的戰(zhàn)神jiejie、我真不想成為有錢人、總裁的天價丑妻、九幽天帝、彩凰耀世、【玄幻+古言】寶狐、葵向陽生(1V1,HE,仙劍龍葵同人)、上門狂婿、我表里不一在線翻車[穿書]
季安知道李朝歌遲早都要?得知,嘆了?一聲,說:“北宸天?尊昏迷不醒,其他三位天?尊都在玉虛宮守著,情況恐不樂觀。” 李朝歌聽到北宸天?尊,心里重重跳了?下。北宸天?尊不就是?秦恪嗎?他為什么會昏迷不醒? 在劍南時,李朝歌無?意?從周長庚話里發(fā)?現(xiàn)秦恪騙她?。她?對天?庭的了?解全部來源于秦恪,秦恪說他要?斬斷塵緣歸位天?庭,她?就真以為秦恪拋下她?繼續(xù)當(dāng)天?尊去了?。她?氣得不輕,覺得自己?簡直是?一片真心喂了?狗,但周長庚的反應(yīng)明顯告訴她?,此事另有隱情。 李朝歌追問,但周長庚沒有回答,而是?說,如果她?想知道,那就自己?去找。 所以,李朝歌跟周長庚來了?天?庭。他們在南天?門遇到季安,隨后是?辦手續(xù)等?一系列事情,根本沒來得及詢問秦恪。李朝歌正為難該怎么樣自然而然地提起秦恪,沒想到,竟在這?里猝不及防聽到了?秦恪的消息。 他昏迷不醒,而且還病的很?重。怎么會這?樣? 李朝歌眼睛睜得滾圓,里面的擔(dān)憂一目了?然。季安看到,心中暗自傷神?,而周長庚挑了?挑眉,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語氣:“他,秦恪,暈倒了??” 周長庚不厚道地樂了?,秦恪竟然像嬌弱小姑娘一樣暈倒了?,這?件事周長庚能笑一年。 李朝歌沒說話,無?聲瞪了?周長庚一眼。周長庚勉強(qiáng)忍住笑,問:“怎么回事?。俊?/br> 季安知道這?件事瞞不住,便說:“北宸天?尊經(jīng)歷三九天?雷,似乎被?雷劫傷到了?神?魂,現(xiàn)在還在昏睡。三位天?尊已給?北宸天?尊輸了?好些法力,若是?今夜還醒不過來,恐怕就麻煩了?。” 周長庚一聽,愣住了?:“雷劫?” “對?!奔景部戳?李朝歌一眼,說,“他以一己?之力承擔(dān)所有懲罰,量刑比普通仙人重一級,又是?雙倍,便應(yīng)了?三九雷劫?!?/br> 饒是?周長庚都露出驚撼之色。他收起剛才的輕慢,問:“渡過了?嗎?” “還有一道?!?/br> 周長庚的臉色肅穆起來,他剛才還不厚道地嘲諷秦恪,沒想到,秦恪竟然一力擔(dān)下所有雷劫,絲毫沒有影響李朝歌,出了?事還一聲不吭。僅憑這?一點(diǎn)?,周長庚就敬他是?個男人。 有擔(dān)當(dāng)。 三人沉默地走了?一會,周長庚低嘆:“上一次動用三九雷劫還是?為了?誅殺魔頭,魔頭都熬不過,他能撐過三十八道,已是?能耐。身體上的傷不是?問題,只要?沒傷到神?魂,一切都好說。” 對于神?仙來說,身體損傷甚至毀滅都沒有關(guān)系,但如果神?魂傷了?散了?,那才是?徹底死亡。季安嘆氣:“不是?第三十八道,秦天?尊渡雷劫是?恰巧遇到了?意?外,最后那一擊是?三九雷劫?!?/br> 周長庚怔了?下,馬上反應(yīng)過來。李朝歌飛升那天?,凡間打了?許久的雷,周長庚本來還奇怪飛升雷劫怎么會持續(xù)這?么長,現(xiàn)在想來,前面那些雷,應(yīng)當(dāng)是?秦恪在天?界受刑。 也不知道他們倆是?什么運(yùn)氣,正好有一道雷疊加了?,李朝歌被?天?雷打成重傷,秦恪的雷劫也直接翻倍。他們倆現(xiàn)在還活著,真是?個奇跡。 周長庚搖頭嘆息,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不對,既然他的最后一道雷已經(jīng)是?三九天?雷,為什么說還有一道?” “因?yàn)槟鞘?機(jī)緣巧合,事實(shí)上,秦天?尊只經(jīng)歷了?三十八道雷?!奔景惨差H為嘆息,秦恪的運(yùn)氣,也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了?。 周長庚聽著都怒了?:“他媽的天?上這?些木頭到底干不干人事?都這?樣了?,還要?摳字眼?” 李朝歌即便聽不懂這?兩人的對話,結(jié)合他們的語氣和頻頻瞥向她?的目光,李朝歌也能猜出來秦恪受刑和自己?有關(guān)。李朝歌默了?半晌,問:“他經(jīng)歷雷劫,是?因?yàn)槲覇???/br> 季安沒有再說,他推開一扇門,說:“秦天?尊就在里面,具體如何,你還是?自己?去看吧?!?/br> 他的宮殿和他本人一樣,清寂廣寒,整潔肅穆。屏風(fēng)前站著許多人,正低聲討論什么,聽到后面的動靜,他們自然停下說話。蕭陵回頭,目光掃過李朝歌時,微微頓了?下。 季安行禮:“參見南極天?尊,東陽天?尊,西奎天?尊?!?/br> 周長庚也僵硬行禮。另三人點(diǎn)?頭,西奎天?尊玄墨看到周長庚,不由冷笑一聲:“周長庚,你還敢回來?!?/br> 周長庚用舌頭頂了?頂牙齒,表情不舒坦極了?。來到天?庭后,最明顯的變化就是?顏值,沿路走來李朝歌就沒有看到丑人,而殿中這?三人容貌氣質(zhì)各不相同,但都是?萬里挑一的美男子。然而李朝歌完全沒有心思欣賞,她?所有注意?力都被?屏風(fēng)后的人影吸引過去。 隔著屏風(fēng),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個側(cè)影,他靜靜躺在床上,看不清容貌,只能感覺到他白的驚人。 李朝歌遲遲沒有說話的意?思,季安只能介紹:“回稟諸位天?尊,這?是?李朝歌,今日新飛升的仙人。” 最開始只是?蕭陵表情微妙,等?聽到李朝歌的名字,另兩人的神?情也耐人尋味起來。他們隱晦地打量了?李朝歌一眼,原來,這?就是?讓秦恪違背天?條、不顧性命也要?保護(hù)的女子? 她?竟然也飛升了?,玄墨和君崇都不知道該抱什么心情。 天?尊們壽命悠久,見多識廣,即便心里有想法也不會表現(xiàn)在臉上。他們很?快收回視線,繼續(xù)說自己?的事情:“如果秦恪出事,北方無?人鎮(zhèn)守,天?柱傾斜,天?下必出大亂。” “但北宸之位最為挑剔,除了?秦恪,天?庭中恐怕挑不出第二個人能坐?!?/br> “我也知道,但情況如此,我們不得不防。我們已給?他輸入那么多法力,若是?明日天?亮前還醒不過來,恐怕他的神?魂就出大問題了?。他能平安醒來最好,如果不能,我們就得準(zhǔn)備最壞的情況了??!?/br> 他們討論了?一會,最終話題還是?回到秦恪身上。三人相對嘆息,君崇望向屏風(fēng)后,他是?東陽天?尊,屬性木,主農(nóng)桑,最擅長療傷。他看著秦恪,語氣頗為疑惑:“他雖然流了?許多血,但傷勢并不嚴(yán)重,以他的法力,不該睡這?么久還不醒。” 幾人說話并沒有避諱李朝歌。李朝歌聽了?這?么久,漸漸明白了?。秦恪那天?在凡間訣別后,自己?回天?庭領(lǐng)下了?兩份懲罰,所以李朝歌才能順順利利飛升,來到天?庭后,眾人也只當(dāng)?shù)谝惶?認(rèn)識她?,沒人追究她?的過錯。 因?yàn)榍劂∫呀?jīng)代她?受過,若有人不服,那就自己?去試試天?雷。 所以眾人聽到她?的名字后,表情才會那么微妙,所以季安看到她?,路上才會欲言又止。 秦恪昏迷不醒,再待下去也無?益。蕭陵望了?眼窗外,說:“天?色已經(jīng)黑了?,讓秦恪好生休息吧,等?明日我們再來?!?/br> 事到如今,只能這?樣了?。玄墨和君崇斂起袖子,一邊說話一邊出門,蕭陵跟在后面,靜靜望了?李朝歌一眼,什么也沒說出去了?。 天?尊們都要?離開,季安等?星君絕沒有留下的道理。季安和周長庚落在天?尊們后面,李朝歌綴在最后,慢慢出門。 走出玉虛宮后,眾人各回各的宮殿,唯獨(dú)沒有人提過李朝歌的歸屬。他們都知道秦恪和李朝歌的關(guān)系,如果留李朝歌在這?里,或許,秦恪能盡早醒來。 人很?快走空了?,李朝歌獨(dú)自站在玉臺上,玉虛宮極北又極高,站在這?里可以俯瞰整個天?庭。這?樣望去,玉白長階連綿逶迤,仙家建筑威嚴(yán)工整,寶相莊嚴(yán),庭院中種著各種異樹,在靜夜中悠悠閃著碎光。長風(fēng)穿過云層,浩浩卷起衣袖,李朝歌感受到一陣陣寒氣,她?攏了?下衣服,心想高處不勝寒,果真如此。 天?都黑了?,李朝歌還沒拿到自己?的住處。她?知道自己?今夜不會拿到鑰匙了?,既然如此,她?也不矯情,轉(zhuǎn)身回了?玉虛宮。 外人走后,偌大的玉虛宮更顯清寂。李朝歌回到寢殿,她?推開屏風(fēng),跪坐在秦恪床前,久久凝視著他。 對于李朝歌來說,他們分別已經(jīng)有七個月,可是?對秦恪來說,大概只是?一天?。這?一天?,他和李朝歌辭別,然后回天?庭自首,經(jīng)歷雷劫,現(xiàn)在又重傷躺在這?里。 他的側(cè)臉英挺如故,嘴唇卻越發(fā)?白了?。李朝歌伸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頰:“為什么不告訴我呢?” “你說問心無?愧,從未動心,這?就是?你的心?” 他的臉也是?冰涼的,李朝歌觸上去,幾乎像是?碰到了?一塊冰。李朝歌心中暗嘆,她?握住秦恪的手,輕輕抵在秦恪肩膀上:“快點(diǎn)?醒來吧。你說你從不食言,可是?你答應(yīng)陪我回劍南,卻沒有踐約?!?/br> 李朝歌低著頭,沒有察覺秦恪的眼睫飛快動了?下,又恢復(fù)平靜。李朝歌在秦恪床榻前守了?一整夜,她?發(fā)?現(xiàn)了?,雖然天?上一日地下一年,但是?天?界的一天?遠(yuǎn)比凡間漫長多了?。李朝歌這?么好的毅力,守到后面,都忍不住犯困。 她?意?識迷離,輕輕打盹,她?的額頭突然撞到枕頭上,被?一個堅(jiān)硬的東西磕醒。 李朝歌一下子清醒了?,她?揉了?揉額頭,翻開枕頭,在下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紅玉玉佩。李朝歌將玉佩牽出來,十分奇怪:“這?是?誰的玉佩,怎么會在這?里?” 以秦恪的審美,也不會用紅色的玉。李朝歌左右翻看,找不出線索,只能奇怪地收起來。經(jīng)過這?個打岔,李朝歌又精神?了?很?久,漸漸的,外面的云層亮起來。李朝歌回頭,穿過窗戶,看到遠(yuǎn)方云卷云舒,霞光流溢,織女們側(cè)坐在仙鶴上,去東方采集朝霞。 “天?亮了??!崩畛栲?,“原來,這?就是?你的生活?!?/br> 她?話音剛落,身邊隱隱傳來動靜。李朝歌立刻回頭,正好和一雙眼睛對上。 那雙眼睛明凈黑曜,因?yàn)閯傂褋?,里面還氤氳著迷茫。他和李朝歌對視良久,仿佛拿不準(zhǔn)這?是?哪里。 李朝歌怔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驚喜道:“秦恪,你醒了??” 李朝歌記得昨日蕭陵等?人說過,如果秦恪在天?亮前還不醒,情況就非常不妙了?。幸而,他終于醒了?。 這?聲“秦恪”似乎提醒了?他,他余光掃過四周,對著李朝歌露出一個笑:“李朝歌。” 第161章 天尊 秦恪終于醒了, 他目光掃過周圍,動了動,似乎想要坐起來。李朝歌扶著他, 緩慢靠在床榻上。秦恪垂眸看自己的手指,李朝歌見?狀, 問:“你?現(xiàn)在身上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秦恪放下手, 含笑搖頭?:“沒有。我睡了很久嗎?” “不?久, 只是一夜而已?!崩畛枵f?著就要起身, “他們?已經(jīng)?等你?許久了,我這就喊他們?過來。” “不?急?!鼻劂∩焓治兆±畛璧氖滞?,淺笑著問, “你?怎么在這里?” 李朝歌回道:“昨日?我飛升到天界, 但是他們?說?你?昏迷不?醒,我放心不?下,就在這里等你?。” 秦恪聽到,微微一怔,轉(zhuǎn)瞬笑了出來:“真好。你?才?剛剛飛升,就在這里守了我一夜。我又沒什么大事, 何至于此。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崩畛栊χ鴵荛_?他的手,說?,“反倒是你?, 你?剛經(jīng)?受了雷劫, 不?要托大, 先讓他們?給你?診脈?!?/br> 秦恪聽到,從善如流地點(diǎn)頭?:“好?!?/br> 李朝歌走出玉虛宮,她在風(fēng)中停了一會,叫住路過的一個仙子, 說?:“麻煩通知另外三位天尊,秦恪醒了?!?/br> 其他人接到消息馬上就趕過來。蕭陵等在屏風(fēng)外面,君崇給秦恪把了脈,放下手,一邊走一邊說?道:“法力穩(wěn)固,經(jīng)?脈通暢,雖然神魂還有些虛弱,但我開?幾?帖藥,很快就能穩(wěn)固?!?/br> 秦恪緩慢從榻上起身,走到屏風(fēng)外。外間站著許多人,蕭陵聽到君崇的話,長出一口氣:“沒事就好。你?也真是膽大,空手就敢接雷劫,幸而有驚無險,你?平安醒過來了。昨日?怎么喚你?都沒動靜,我們?還以為你?神魂受了重傷?!?/br> 秦恪扶著袖子坐好,說?:“不?過是些小傷,竟如此興師動眾。有勞你?們?了。” 小傷?其余人聽了,挑挑眉不?說?話。蕭陵道:“雷劫可不?是小傷。對?了,你?試試法力,修為應(yīng)當(dāng)恢復(fù)了吧?” 秦恪靜坐不?語,君崇在旁邊提醒:“蕭陵,你?忘了,他還有一道雷劫。” 蕭陵聽了一怔,眉宇間不?由染上惱色:“差點(diǎn)忘了,你?的雷劫還在扯皮。真是煩人,明明最后一道就是三九天雷,他們?卻不?肯認(rèn),說?不?定,還得再受一道。” 君崇和玄墨聽了都嘆氣,秦恪是天尊,能限制他法力的不?會是任何一個仙人,而是天道。秦恪下凡前在天道前立契,將修為壓制為十分之一,任務(wù)成功后自然解除。然而問題偏偏出在這里,秦恪輔助貪狼的任務(wù)算是成功了,但是,他自己卻犯了天條。 秦恪為了服眾,同意先受刑,再解封印。結(jié)果天雷又出了岔子,某種意義上他要多受一道,才?算真正完成三九雷劫。這就陷入了一個死循環(huán),不?解開?封印,秦恪渡雷劫有危險,但不?渡完雷劫,天道不?會判定任務(wù)完成,就無法解除封印。 玄墨轉(zhuǎn)過視線,問:“秦恪,以你?現(xiàn)在的法力,若那道雷再翻一倍,你?可以嗎?” 秦恪拇指緩慢摩挲指節(jié),他想了想,說?:“若恢復(fù)修為,應(yīng)無妨?!?/br> 眾人聽到表情?都嚴(yán)肅起來,秦恪說?話從來都要自動乘二,他若說?略懂,那就是精通,他若說?隨便試試,那就是穩(wěn)贏,但現(xiàn)在他說?需要恢復(fù)修為,那就說?明,秦恪的傷非常嚴(yán)重,完全無法匹敵下一道天雷。 他們?四人在殿里談話,李朝歌站在隔扇外,默默看著里面的人。她見?無人注意她,另外四人還要許多事要商議的樣子,就悄無聲息地轉(zhuǎn)身,從側(cè)門?離開?。 李朝歌出去?后,里面四人的目光都落向外面。君崇收回視線,問:“秦恪,你?費(fèi)這么多功夫帶她上來,還差點(diǎn)把自己的命賠進(jìn)去?,值得嗎?” 秦恪看向李朝歌離去?的方向,外面天空已經(jīng)?完全亮起來了,仙女們?采摘云霞,笑聲清脆如鈴,星君坐在龍車上,按部就班給凡間布雨,李朝歌從這樣美麗奇異又生機(jī)勃勃的背景中穿過,長發(fā)飛舞,衣袂翩躚,契合的像是天生就屬于這般仙境。秦恪收回眸子,微微一笑:“自然值得?!?/br> 君崇和秦恪共事多年,最知道秦恪看似冷淡超脫,其實(shí)?主意非常硬,一旦決定絕不?更改。秦恪執(zhí)意領(lǐng)三九雷劫,君崇也不?好勸,只能打住這個話題。 反正李朝歌也飛升了,如今不?算凡人,秦恪的付出終究是有成果的。天條禁止仙凡相戀,但是仙仙戀沒禁止也沒同意,自古以來天庭還沒出現(xiàn)過結(jié)為夫妻的神仙,大家也說?不?好這種配對?算不?算違背天規(guī)。不?過,法沒明令禁止就是允許,眾人默契地不?提。畢竟一個是執(zhí)法天尊,一個是新飛升的神仙,以后要共事許多年,誰會不?長眼地戳破這種事。 唯有蕭陵,意味深長地朝李朝歌的背影望了一眼,神情?莫測。 玄墨抬手按了下脈搏,他的動作很小,但在座幾?人都不?是等閑之輩,立刻發(fā)現(xiàn)了。君崇臉上不?無擔(dān)憂:“靈力崩潰又嚴(yán)重了嗎?” 玄墨無聲點(diǎn)頭?。四人沉默,片刻后蕭陵長嘆:“你?為天庭鎮(zhèn)守殺氣,卻害得自己根基受損。是我們?對?不?住你??!?/br> 玄墨搖頭?:“這是什么話,在其位,謀其政,盡其責(zé),我既然當(dāng)了西奎天尊,就該接受這個結(jié)果。說?起來還是怪我太弱了,無法收服殺氣,反被侵噬?!?/br> “你?還能撐多久?” 玄墨想了想,說?:“一年半載還無妨?!?/br> 殿內(nèi)再一次沉默。玄墨說?是一年半載,但是他們?不?能真的按這個時間準(zhǔn)備,玄墨所說?的一年,是指從現(xiàn)在到他耗盡壽命,最多還能有一年。但大道飛升不?易,他們?豈能當(dāng)真讓玄墨為天庭燃盡最后一縷光,玄墨早點(diǎn)卸下西奎天尊的職,就能再多活幾?年。 拋去?交接、適應(yīng)時間,最遲一個月,他們?就要選出接任人選了。蕭陵說?:“天庭現(xiàn)在有能力鎮(zhèn)壓殺氣的,一個是周長庚,一個是季安。但周長庚桀驁不?馴,藐視天規(guī),當(dāng)星君就已經(jīng)?惹得議論紛紛,若是再當(dāng)天尊,恐不?能服眾?!?/br> 君崇又提了一個人:“七殺呢?” “七殺從實(shí)?力上講也可以,但是……”蕭陵瞥了秦恪一眼,似調(diào)侃似埋怨道,“他不?同意。他說?這個人心術(shù)不?正,鉆營牟私,不?堪大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