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驚華:一品毒醫(yī)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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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身材魁梧,是個身手不錯的練家子,從這腳印上看,方才是翻窗而入,被大哥發(fā)現(xiàn)以后才逃走的。” 一旁的武將手持燭臺照亮了地面,那凌亂的腳步漸漸呈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 “真是奇怪,方才屬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腳印?!蔽鋵⒌穆曇粲行┳载?zé),明眼人都看的出這些印子不屬于夏故新,如此說來他真是被冤枉的。 夏淺薇慢條斯理的解釋著,“我在離開之前往窗臺上撒了些粉末,任何人只要沾染上就無所遁形,只是那人腳下的積雪讓藥粉顯形得慢了些,幸好大哥來得及時。” 她說這話的時候,不經(jīng)意的瞥過夏宜海的表情,卻發(fā)現(xiàn)他那厭棄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松動。 這對父子之間究竟發(fā)生過何事,竟有這么大的仇怨? “那他也是同謀!”直到現(xiàn)在,夏宜海還是無法放下成見。 “父親,大哥腿上還有舊疾行動不便,他真要對二哥不利何必親自出手?”夏淺薇方才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左腿使不上力,身上還有股劣質(zhì)的藥味,其中幾味藥材皆是用于陳舊性骨傷,可見他的腿疾已有些年份。 夏故新的眸中不由得暗了些許,他的嘴角似乎帶著一抹苦澀無奈的笑,緊抿著雙唇望向榻上還未蘇醒的夏常峰,不知在想些什么。 夏淺薇的話說得在理,越想要一個人的命,就應(yīng)該越是小心,豈會這般節(jié)外生枝? 她一個眼神示意,旁邊的武將猶豫了片刻,還是將地上的男子扶了起來。 屋子里的氣氛頓時有些僵硬,夏宜海抿著唇卻是不肯多看夏故新一眼,他的情緒似乎越發(fā)煩躁,直到一名家丁端著碗湯藥進來才打破了這份尷尬和拘謹。 “將軍,幽王府送來的解藥已經(jīng)熬好。” 夏淺薇收起了思緒接過那湯藥,確定無誤之后正打算喂夏常峰服下。 “且慢!淺薇,幽王此人陰晴不定,為父還是不太放心” 拖了這么久才得來的藥,如今反而叫人忍不住胡思亂想,夏宜海舉棋不定,又開始擔(dān)心自己三番兩次派人去幽王府催促,是否會惹惱了慕瓏淵讓他改變了救人的決定。 畢竟,但凡得罪過幽王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此時夏淺薇已然體會到了慕瓏淵的手段,或許夏宜海這樣的心態(tài),早已在對方的意料之中,幽王的恩惠可不是什么人都敢受的! 雖說關(guān)心則亂,但作為夏家的一家之主,這位懷化將軍的優(yōu)柔寡斷實在令人失望。 屋子里的眾人不由得面面相窺,將軍的意思莫不是要找人試藥? 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連方才為夏常峰打抱不平的阮姨娘也忍不住瑟縮了下身子,生怕被夏宜海點了名。 就在這時,角落里的夏故新忽然挪動了步伐。 他頂著夏宜海警惕的目光來到面前,聲音里帶著幾分擔(dān)憂,“倘若父親不放心,故新愿意為二弟試藥?!?/br> 什么?他 夏宜海微微張了張嘴好像想要阻止,可轉(zhuǎn)念又覺得這莫不是他的苦rou之計? 卻不想,夏故新毫不猶豫的接過那湯藥仰頭飲了一口,眼中沒有絲毫畏懼與猶豫,這幅模樣讓夏宜海眼神微變,心中有種說不清的復(fù)雜情緒漸漸蔓延開。 眾人秉著呼吸不由得緊張起來,仿佛下一秒這名男子就會七竅流血毒發(fā)身亡! 可預(yù)想中的畫面并沒有發(fā)生,夏故新好像松了口氣,卻不是為了自己,而是欣喜的將那碗藥還給了夏淺薇,“三三小姐,這藥無毒,快為二弟服下吧?!?/br> 他原本滿是憂郁的雙眸瞬間又染上了色彩,如春風(fēng)般撫動人心,那發(fā)自內(nèi)心的純凈笑容,越發(fā)像極了她的兄長,讓夏淺薇忍不住眼眶一熱。 只是,他喚自己為三小姐? 理智又喚醒了夏淺薇的思緒,她心思復(fù)雜的看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容,興許是這目光太過直接炙熱,讓夏故新的神色又變得有些僵硬疏離,不等她細想,夏宜海便忍不住開始催促著。 夏常峰的榻旁再次圍滿了人,待夏淺薇處理好一切,再抬眼時屋里已然沒有了夏故新的身影,似乎沒有人注意到那名男子是如何離開的,更是無人提及他方才是忍著多深的委屈,冒著多大的風(fēng)險挺身試藥。 這個夏將軍府實在是太奇怪了。 碧荷院內(nèi)。 “九年前?” 夏淺薇回屋之后,便拽著如畫追問關(guān)于夏故新的一切。 她明知如今的自己不能為了一些無關(guān)之人耗費精力,或許是因為上一世兄長的慘死讓她心中的愧疚揮之不去,想起夏故新那落寞的背影憂郁的眸光,夏淺薇就無法坐視不理。 “奴婢也是聽府中的老人說的,九年前大少爺害得二少爺墜馬險些喪命,將軍差點兒就把大少爺和蘇姨娘趕出將軍府了,幸好大夫人求情,才將她們留于竹園之內(nèi)。” 據(jù)如畫所說,兩位少爺兒時的關(guān)系極好,夏故新幼時更是被稱為神童,三歲能詩七歲能賦,并且在騎射武藝方面的天賦一點兒也不比夏常峰差,那時候夏宜海對這兩個兒子的喜愛程度不相上下。 可后來就因為那次的意外,夏宜海便認定了夏故新心術(shù)不正,自此見而生厭,大有任由其母子二人自生自滅的架勢。 “大哥的腿傷就是那時候落下的?有什么證據(jù)能讓父親相信十歲的少年生了害人之心?” “那馬是大少爺專門為二少爺挑的” 夏淺薇只覺得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害人的反而受了傷,被害的卻安然無恙,且以溫氏的秉性,她真能容忍加害自己親子之人留在府中?再想起老實淳樸的蘇姨娘,夏淺薇就更加覺得蹊蹺。 她忍不住問了一句,“我與大哥的關(guān)系,可是不親近?” 如畫遲疑了片刻,只覺得自家小姐當(dāng)真是什么都忘了。 “小姐從前總是當(dāng)著大少爺和蘇姨娘的面喚他們?yōu)榕?,若想與大少爺親近,怕是” 奴才?如此傷人的言語,所以夏故新才稱呼她為三小姐? 想起他為夏常峰試藥的無畏,還有這份隱忍與寬容的溫柔,讓夏淺薇的心中忍不住升起一個荒唐幼稚的想法 第五十五章 整治刁奴 次日。 夏常峰的情況已然有所好轉(zhuǎn),整個將軍府緊繃的弦終于得到了一絲舒緩。 偏僻安靜的竹園之外,那淡雅的身影靜立在結(jié)滿白霜的木匾之下,望著地面厚厚的一層積雪,這里不見半個打掃的婢女,毫無生氣的氛圍比將軍府的任何一個角落都要寒冷孤寂。 夏淺薇沒有想到,所謂的竹園竟是一處柴房般半廢棄的院子,角落里的石井旁堆著幾盆快要結(jié)冰了的衣物,風(fēng)中隱約傳來了一陣咳嗽聲,夾雜著鄙夷的謾罵和譏諷。 夏淺薇目色一沉,領(lǐng)著如畫跟著地上那一串東倒西歪的腳印徑直走進了院子。 “呦,大少爺這是怎么了?昨夜不還生龍活虎的跑去二少爺屋內(nèi)逞英雄嗎,看樣子老奴也不需要再送什么傷藥過來了,萬一被將軍發(fā)現(xiàn),老奴這條命可就要不得了!” 隔著那搖搖欲墜的花窗,夏淺薇便看見屋內(nèi)站著一名體型壯碩的婆子,黝黑的臉頰泛著兩片酒后的櫻紅,插著腰刻薄的斜眼瞪向此時倒在榻上的男子。 蘇姨娘低聲下氣的立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伸手拉住了她的袖子,“柳嬤嬤別生氣,這孩子也是擔(dān)心二少爺所以才忍不住這天兒越來越冷,他的腿已經(jīng)疼了好些時日,上次拜托嬤嬤出府買的藥早就用完了,還請” “請什么請?!真把自己當(dāng)成主子了不成,別忘了若不是我們大夫人宅心仁厚,你們母子二人早就上街要飯去了!” 柳婆子一把甩開了身材單薄的蘇姨娘,那婦人一陣踉蹌差點摔在地上。 “姨娘!不、不要求她!” 榻上的夏故新猛地坐起身,那憤怒的眼眸因為蒼白的臉色而顯得那般柔弱無力,這一動讓他猛地又咳嗽了幾聲。 冷風(fēng)灌進這簡陋的屋子,他身上僅僅披著一件破舊的毯子,這對母子穿的衣衫加起來還沒有那柳嬤嬤身上的襖子來得厚實! “呵呵,大少爺果然有骨氣,既然如此,老奴就不伺候了!看這天色怕是又要下大雪了,希望過幾日老奴來竹園的時候,還能看見大少爺這般威風(fēng)凜凜的模樣!” 柳婆子輕蔑的笑了幾聲轉(zhuǎn)身要走,蘇姨娘慌忙撲了過去跪倒在她腳邊。 “大少爺不懂事,嬤嬤千萬別往心里去!昨夜他還在門口摔了一跤,今日便咳嗽不止,我、我這還有些首飾,求嬤嬤拿到府外當(dāng)了,替大少爺買點傷寒藥” “滾!”不想,這壯碩的婆子猛地將蘇姨娘推倒在地,她手中的銀簪當(dāng)即摔了出來,柳嬤嬤打了個酒嗝,看著蘇姨娘狼狽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聲,便撿起地上的銀簪嫌棄的淬了一口,“就這么支破簪子,還不夠我買兩壺酒呢!” 她整了整身上暖和的襖子,扭著粗腰就要離開,地上的蘇姨娘一慌,“不,不行,我只剩這件首飾了,求嬤嬤大發(fā)慈悲,就幫忙再買次藥吧” 柳婆子哪里肯理會她,卻不想開門的剎那,一股厲風(fēng)伴隨著脆響狠狠的刮向她的臉頰,打得那張兇惡的嘴臉一陣茫然,笨碩的身軀不由得往后退了幾步。 “哪、哪個賤丫頭敢動手打人?!”這婆子后知后覺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頰作勢就要破口大罵! 夏淺薇清冷著一張面容站在門口,她一個眼神示意,如畫便提著桶剛剛打上來的井水嘩啦一聲盡數(shù)潑在了那婆子的身上! “啊”這一陣刺骨的冰寒讓對方的酒勁盡數(shù)褪去,又疼又冷瞬間在屋子里發(fā)狂一般的蹦了起來。 “這下清醒了嗎?” 對方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原本有些模糊的視線越發(fā)清晰,一張冷若冰霜的精美面容毫無預(yù)警的躍入眼簾。 柳嬤嬤頓時反應(yīng)過來,雙腿一軟趕緊跪倒在夏淺薇的面前,身子忍不住劇烈哆嗦著。 “三、三小姐您,您怎么來了?” “不來,怎會知道府里的奴才都敢騎在主子頭上了?” 地上的老婆子眼珠子一轉(zhuǎn),興許是那桶冰水讓她很快冷靜了下來,趕緊委屈無比的抬起頭哭訴著,“三小姐冤枉??!老奴對蘇姨娘和大少爺一向盡心盡力,只是天寒忍不住喝了點酒暖暖胃,一不小心失了分寸,所以才言語重了些?!?/br> 卻不想話音剛落,夏淺薇一抬手,再次刮了對方一巴掌! “酒沒喝飽嗎?說得這么小聲,本小姐聽不清楚呢。” 這一掌伴隨著淡淡的血腥味,柳嬤嬤忍著疼抬手一摸,粗糙的臉上竟是被扇出了幾道血痕,并有一股之感瞬間傳遍全身讓她的雙腿頓時失去了所有知覺! 從沒想過自己這樣的身軀居然會被一個小姑娘打得無法動彈,柳嬤嬤終于意識到不對勁,她瑟縮著脖頸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眼前的少女,從未覺得這般恐懼過。 “三小姐,將軍曾下令不準(zhǔn)大少爺踏出竹園,老奴只是聽命行事” 啪的又是一聲脆響,這次夏淺薇竟生生將這婆子打出了一口血來,連身后的如畫都被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家小姐竟有這么大的力氣! “怎么辦,我這耳朵只聽得見實話?!?/br> 這三小姐怎么不講道理,小小年紀下手如此之狠? 此時此刻,柳嬤嬤算是見識到了夏淺薇的厲害,不是說她的脾氣改了許多嗎?究竟是何人胡說八道,她明明還是這般刁鉆霸道不可理喻! 吞著滿口的血腥味,雙腿又動彈不得,柳嬤嬤老淚縱橫喘著粗氣,哪里還有方才囂張狂妄的模樣,“老奴、老奴知錯了!三小姐就饒了老奴這次吧” 不等她把話說完,夏淺薇眼神輕輕一轉(zhuǎn),嚇得對方抬手連連遮擋躲閃。 “都是老奴不好,老奴見大少爺和蘇姨娘早就失了寵,所以才壯著膽子來欺負他們,三小姐別再打了,嗚嗚” 夏淺薇挑了挑眉,眼底沒有絲毫的憐憫,她緩緩走到屋子里唯一的木椅旁坐下,揉著自己纖細的手腕,“繼續(xù)說,把你做過的壞事一件不落的坦白于我,否則,今日就讓你橫著出這竹園!” 第五十六章 事實真相 此時一旁的夏故新和蘇姨娘早已驚得說不出話來,座上的少女渾身散發(fā)著她這個年紀不該有的魄力,眼底的冷冽連旁人見了都望而生畏。 他們這些年深受柳婆子的壓迫欺辱,沒想到在夏淺薇的面前,一向蠻橫的她竟如同跳梁小丑毫無抵抗之力。 然而上一世夏淺薇見多了這樣的人,知道對付她們無需任何的道理,以暴制暴便是最有效的方法。 柳嬤嬤低著頭不住的顫抖著,只覺得身上陣陣發(f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