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女桂芝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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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放下賬本迎了出來,寒暄落座后,他直言問道, “賢侄既然肯來這一趟,那就是愿意合作,不知那價錢可有了底?” “孫叔,這是我的報價?!?/br> 田樹滿把自己那本樣品冊子拿出來,又把自己寫好的報價單一起推給他, “大中小三種都有,孫叔你看一下。” 兩人都心知肚明,這些樣式孫成高價買來后都找人剪過,最低價都心里有數(shù),他有求于人在先,也沒有死壓價,只略微改動了幾個,田樹滿看過點頭, “不知孫叔是怎么個要貨法?” “我這邊每樣存貨都有百張,哪種賣到十張就要上新貨,” 孫老板把自己的要貨方式簡單解釋一二, “今年最好賣的是這‘早生貴子’‘鴛鴦璧合’,寓意好圖案也簡潔明了,每月都能出貨百余張,咱們初次合作,這兩樣我先放給賢侄做,每月你選個日子給我送貨,如有變動我會捎信于你。” 這兩個圖案本就是出自田樹滿的手,誰想兜轉(zhuǎn)過來好像還占了人家的便宜似的,田樹滿臉上自然并無喜意,但他也不會就此去翻賬,而是道, “孫叔,既然是長久合作,這兩個圖案太少了,我既然找了人來做活,還需籠絡(luò)住人,這簡單的紅雙喜能否放一部分給我?!?/br> 孫成聽了心下一驚,這田家大郎對自己這行懂的不少啊,要知道不管你花樣如何繁多,這基礎(chǔ)的最簡單的紅囍字都是用的最多的,隨著國家安定,百姓嫁娶也越來越講排場,各色嫁妝哪樣不貼個紅喜字,孫記鋪子賣的價格比自己買紅紙回去剪都劃算。 “你這兩個圖案都是大幅,邊角料剩下剪的囍字我都全收,不瞞賢侄,這簡單的囍字有幾個熟練的婦人常年不斷,這價錢已經(jīng)壓的極低,并不劃算的?!?/br> 他說的倒也在理,但速度是練出來的,田樹滿沒堅持說自己一定要,而是轉(zhuǎn)而問道, “不知孫叔能否把鋪子里最簡單的紅喜字給我一觀?” 第83章 市場反應(yīng) 出了孫記雜貨鋪 雙喜字的由來就是偶然為之, 一個個喜字的剪紙擺到了一起偶然有人發(fā)現(xiàn)兩個喜擺在一起更勻稱寓意也好,這雙喜字就慢慢流行了起來, 又因為喜字的特性,剪紙都是方方正正的一個樣式,看起來端莊大氣! 田樹滿挨著看過這大大小小的雙喜后把自己帶來的一張雙喜剪紙在孫成面前展開, “孫叔,且看我這字如何?” 這是一幅楷書手寫雙喜字,簡簡單單無任何花紋點綴,孫成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剪紙,剪紙雖然看不出筆墨展現(xiàn)出的風(fēng)骨, 卻比那規(guī)整的喜字要別致多了, 腦筋靈活的他當下就看直了眼,沒有任何猶豫的同意了, “卻是好字!就照這個大中小三種尺寸先各來一百張。” 田樹滿把這張剪紙又收了起來,不客氣的提出自己的條件。 “孫叔, 咱先說好, 以后這個樣式由我來提供, 你不可再交給他人?!?/br> “可以!” 孫成沒啥猶豫的應(yīng)了下來,老花樣他已經(jīng)有固定的人手,冷不丁分出去會影響他這個穩(wěn)定下來的圈子,京城工錢一年比一年高, 賺錢的門路越來越多,你這里的活不夠人家干的,時間長了這些婦人會另謀干活的路子, 他找田樹滿也是因為自家買賣一年比一年紅火,城外來他這里租轎子的,買結(jié)婚用品的越來越多, 已經(jīng)人手緊張才往外尋找人手的,斷不會影響自己現(xiàn)在好不容易收攏住的人手。 “等我年后過了上元節(jié)開始供貨?!?/br> 能達成這個條件,田樹滿覺得差不多就準備告辭了,至于以后能賣多還是賣少,等年后要看這位孫叔的誠意了。 “賢侄且慢” 孫成喊住了他, “年前成親的人家不少,剪紙這一年都沒有啥新花樣了,你能不能先出兩種新樣式應(yīng)付一下?!?/br> 這才是他請?zhí)飿錆M的真正目的,京里貴人臘月成親的人家很多,都在等新花樣。 “這個?” 田樹滿不想接, “年前我這邊全力要賣過年的畫紙兒,實在沒空?!?/br> “你那五子奪蓮和麒麟送子我?guī)湍愀髻u一百張,只要你出了新圖樣就要一百張,以后這圖樣也都給賢侄來做?!?/br> 孫成是個標準的商人,把每一個賺錢的機會都不放過,本就早看上了人家的畫紙兒,此時說的卻好像幫了人家的忙一樣。 重心放在畫紙兒上面的田樹滿應(yīng)了下來, “那我試試看,多了不敢說,一張兩張的先幫孫叔應(yīng)付這個年關(guān)。” … 出了孫記雜貨鋪,太陽已經(jīng)只剩了半邊臉,到了舅舅家就只剩落日的余暉了,晚飯后,杜薇薇聽說田樹滿要出新樣子時自告奮勇, “大表哥,我有現(xiàn)成的樣子,你要不要看看?” 杜薇薇擅長刺繡,以前年齡小的原因,桂芝又是外行沒覺出什么不同,可自從曉紅表姑提醒之后,她對薇薇表姑的刺繡上了心,看過她的繡花棚子才驚覺上面的花樣都是她自己畫的,時下刺繡的精品大都是描摹出底樣,再施以五彩針線賦予其靈動色彩,而杜薇薇嫌描摹太麻煩,都是照著樣子臨摹個底樣,那彩色針線也隨心所欲的很。 原來這一輩的天分是被表姑繼承了嗎?桂芝驚覺的感嘆,她把這個大發(fā)現(xiàn)說出來后,杜薇薇多了一個教她繪畫的女先生,以往她只有一個教刺繡的師傅隔三差五來給她上半天課,那時杜明輝一家生活頗為拮據(jù),他公務(wù)不繁忙就自己教兒女讀書識字,等到了大理寺后才把兒子送到書院讀書,時下達官貴人家的小娘子未出閣前都學(xué)琴棋書畫,他以前請不起先生教,現(xiàn)在女兒既然有繪畫的天賦,他就聽同僚的推薦尋了個女先生。 杜薇薇的閨蜜圈子從這時候才開始擴大,女先生偶爾還會把女弟子們集中起來教寫生,漸漸的這些同齡的小娘子們因先生的原因形成了一個新的圈子,不光交流畫畫,還會交流繡品、剪紙以及時下流行的織毛衣… 杜薇薇本就喜歡剪紙,每年大表哥賣的剪紙里面都有她的作品,今年大表哥不畫新花樣了,她閑著無聊時就自己剪了幾張新的。 見大表哥點頭,杜薇薇就跑回自己的房間拎了個紙袋子過來,這種大號的信封袋都是桂芝糊的,家里紙樣子多,她就把這文件袋給糊了出來,到京城時順手送了表姑幾個,愛收納的杜薇薇太喜歡這紙袋子了,熟練的把紙袋子上面的線圈繞一繞,里面的幾張對折的剪紙都倒了出來,桂芝一打開就笑, “表姑,你前段時間是不是畫的都是石榴?” “唉!” 可不是嘛!杜薇薇嘆了口氣, “知我者,桂芝也!” 石榴因為寓意好不光文人墨客喜歡,內(nèi)宅的婦人更是喜愛,時下小娘子畫畫刺繡都少不了它,這幅寓意多子多福的剪紙?zhí)飿錆M一看就同意了,另外一幅是桂芝挑的,這可是她和表姑合作的,根據(jù)當下影子戲靈感而來,‘啪’桂芝的小手拍了桌子, “爹,這個我喜歡,就用這個?!?/br> 田樹滿為難的看了自家閨女一眼,媳婦沒說錯,這閨女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剪紙上新郎官的帽翅和新娘頭頂蓋頭非常清晰,兩人手里的紅綢帶變成了一個雙喜字,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大膽了點吧… 看閨女這架勢!田樹滿無奈道, “行吧,人家不要的話再重新挑一幅就好?!?/br> 兩天后,這兩張樣品到了孫成手里,有那多子多福就是運氣了,這張就算搭頭吧,反正在自己手里總能賣掉的,十天后,各一百張就擺到了孫記雜貨鋪里,‘嘩’的刷新了他對京城人士愛好的認知。 安國公府 京城兩大國公府,安國公是樞密院手掌鐵騎馬軍和控鶴步兵的軍機大臣。 近日府里很是忙碌,安國公嫡長孫的大婚之日定在了臘月十八,闔府上下都有序的忙亂著,下人們卻都腳步輕輕,大氣不敢出。 安國公端坐在太師椅上,看著走進來的抹著眼淚的妻子,以及扶著她的小兒子不動聲色。 他最叛逆的幼子終于回了京城,看著在外游學(xué)兩年的幺兒,臉色被風(fēng)吹日曬成了古銅色,走南闖北練日夜不輟的練武讓身姿更挺拔,沉穩(wěn)的站在自己面前,安國公壓下了心里的激動,冷硬的道, “你既已決心走科舉之路我也不攔你,但是需先成家后立業(yè),你的侄子大婚在即,趁這機會讓你母親幫你選一門好親事 ?!?/br> “好的,父親?!?/br> 徐淞垂手應(yīng)了, “只是我的親事必須要我自己點頭才行?!?/br> “上次沒有依你嗎?” 國公夫人又忍不住紅了眼, “我問過你的想法,你不樂意我還會逼你不成,是你自己連說一句都不肯就留書出走。” 當時卻是父子二人起了爭執(zhí),安國公想讓幼子入軍營一步步立軍功往上升,可幼子卻對從軍不敢興趣, “武能□□,文能治國,圣上既然大力推行科舉,正是需要大量文人治國,我要科舉入朝?!?/br> 父子倆爆發(fā)了一場沖突,偏偏母親正在給他說親事,拿了很多名帖給他看,于是就留書帶了兩名侍衛(wèi)南下游學(xué)了。 “自古婚姻大事都是…” 安國公一直認為是他想科考南下尋找名師,所以此時又開始了老調(diào)重彈。 經(jīng)歷了兩年游學(xué),他如何肯一回來就套上枷鎖,當下回道, “父親,你若還是此想法,那我不介意再離家?guī)啄辍?/br> 長子徐嚴忙起身勸和著。 “父親,三弟長途跋涉風(fēng)塵仆仆,不若讓他先休息一會,不管是婚事還是科舉都從長計議如何?” 安國公看幼子臉上的疲態(tài),終是為父的心軟了, “罷了罷了,先下去歇著吧?!?/br> 徐淞小憩過后,剛到院子里松快下筋骨,就看著大侄子徐凌一臉喜色的進了院子, “小叔叔,我就知道你不會錯過喝我的喜酒的!” 比大侄子小一歲的徐淞,和這個侄子倒更像兄弟,上前捶了他一拳,笑道, “不回來會被你念叨一輩子,那太可怕了!” “小叔叔,來看我新房布置的如何?你覺得還需要添置什么?” 他指著收拾一新的院子還是挺得意的,這門親事他很滿意,新房的布置上花了好多心思。 “我才離京兩年吧,這成親如何會多了這么多花樣?” 徐淞背著手看著滿目奢華,他一路遇到的民間疾苦生好像都是一場夢。 屋里的桌子上擺了一沓剪紙,留待大日子前張貼,只是最上面的兩張剪紙如此的惹眼, “這是什么?閨房之樂的圖如何敢張貼在明面上?成何體統(tǒng)!” 徐凌張大了嘴巴,小叔叔出去這兩年學(xué)了些什么?虧自己還以為他會最喜歡這張呢,這張剪紙賣的多火他知道嗎?這還是自己親妹子好不容易給尋來的呢! *** “手好酸??!” 杜薇薇揉著手腕撒嬌,桂芝同樣如此,這實在是太出乎她意料了,還以為會無人問津呢,誰想隔了兩天那孫爺爺就跑了自家攤子上催貨了,害的舅爺爺一大家子都拿起了剪刀剪紙,杜薇薇光畫圖樣都累壞了。 只是煩惱很快就沒有了,隨著買的人多,剪的人也多了,價錢倒是沒降,銷量卻分散了。 正好年貨大集也開始上買賣了,那門神的價格比去年降了一倍還多, “二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