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成了小白菜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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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淡的燈照出了季妤偌的面部輪廓,賀璟深這才松開了手,喑啞地問道:“什么事?” 季妤偌又探了探他后頸,跟額頭一樣高于正常體溫,她蹙眉說道:“你發(fā)燒了?!?/br> “這陣子忙,休息得太少,睡一覺出了汗就沒事了?!?/br> “聽你聲音,應該扁桃體還發(fā)炎了,出汗就算能一時退燒,恐怕還會再燒起來,我叫家庭醫(yī)生過來?!?/br> 賀璟深的手背放在眼睛上,輕描淡寫地開口:“你在關(guān)心我嗎?” “我不該關(guān)心你嗎?”季妤偌反問,難道她平時表現(xiàn)得不夠? 不該啊,她就差變成掛件纏在他身上了。 賀璟深嘴角哂笑,大概是頭重得厲害,讓他的思緒受了些影響,怎么像在索求什么般? 他坐起身,嗓音像砂石磨礪過般嘶?。骸俺燥埩耍俊?/br> “嗯。吃過飯讓醫(yī)生看看??傊也辉试S你不把自己的健康當回事,聽見沒?” 賀璟深怔了怔,沉聲回道:“聽見了。” “這才乖?!奔炬ベ颊讨丝瘫荣R璟深高出了半個頭,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賀璟深差點被氣笑。 晚飯快結(jié)束的時候,家庭醫(yī)生匆匆趕來,他查看了賀璟深的情況,跟季妤偌說得差不多,叮囑他要好好休息。 晚上季妤偌翻來覆去睡不著,心里那點擔憂因為夜深人靜而被不斷擴大。 她問過應崇了,說賀璟深這兩年一直在運籌帷幄,直到最近才收網(wǎng),因為連續(xù)的不眠不休,身體終于是熬不住了。 怎么說也是名義上的夫妻不是嗎?怎么說賀璟深還是她最大的金主爸爸不是嗎?怎么說賀璟深前不久才幫她出了氣不是嗎? 于情于理,她都不該置之不理不是嗎? 沒錯,不能做個忘恩負義的人。 萬一賀璟深孤身一人在房間里,燒糊涂了就麻煩了,她還是去看看比較好。 就這么簡單粗暴地說服了自己,季妤偌從床上起來,披了件絲質(zhì)睡袍,就出了房間。 她擰開賀璟深房間的把門,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然后發(fā)現(xiàn)床上竟然是空的。 賀璟深人呢? “你在干嘛?” 身后傳來的聲音讓季妤偌整個人嚇得彈跳起來,她氣急敗壞地低吼:“你干嘛躲我后面?” “誰躲你后面?”賀璟深從浴室里出來,裸|露的胸膛上還掛著水珠,沿著他有力的線條緩緩而下。 季妤偌看見這幕性感的畫面,臉頰不爭氣地guntang起來,她移開視線,低聲說道:“我怕你半夜又燒起來,所以過來看看。” 賀璟深只在腰間系了一條浴巾,他走到季妤偌面前,嘴角噙著淡淡的笑,“那你看看我好了沒吧?” “應……應該是好了?!奔炬ベ奸]了閉眼睛,讓她瞎cao心。 賀璟深握住季妤偌的手腕,將她的手掌心貼在自己的額頭上,問她:“燙嗎?” 季妤偌哪還能感覺得出他的體溫啊?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比他都要燙了。 想抽回手又抵不過賀璟深的力道,季妤偌只好改了戰(zhàn)術(shù):“老公,發(fā)燒最好先別洗澡,你現(xiàn)在洗了,還是快去休息吧?!?/br> “是不是洗了澡容易又燒起來???” “不會?!奔炬ベ紨蒯斀罔F地回道。 笑話,做人最重要是吃一見長一智,她都在他手里栽過這么多回了,還能不知道他的套路? 萬一她回答是的,賀璟深八成會強留她下來照顧他。 季妤偌無辜地看著他,嘴角挽著恰到好處的笑。 賀璟深一臉的從容淡然,去床頭柜上拿了耳溫槍,“滴”了一聲將顯示屏給她看,遺憾地說道:“38.2,燒著?!?/br> 季妤偌:“……” 所以呢?他明知道自己還發(fā)著燒,還半夜去沖澡?有病? 哦不是,他的確是生著病。 季妤偌簡直要咬牙切齒,不知道該惱怒他對身體的不珍惜,還是惱怒他這種堂而皇之的算計,亦或者惱怒自己明明被算計了還無法心安理得地離開。 賀璟深低沉地解釋:“出了汗,身上又黏又臭?!?/br> 季妤偌垂下腦袋,拉住他的手,將他塞進被窩里,沒好氣地說道:“發(fā)著高燒還沖澡,你嫌自己太強壯?” “我沒這么講究?!?/br> 賀璟深這句很平常的話讓季妤偌的心尖驀地緊縮了下,她想到他的生活中似乎沒有這樣的角色,無論是賀興業(yè)還是應崇亦或者是梅姨,這幾個跟他稱得上親密的人,都不可能關(guān)心到這種細節(jié)。 他即便是人人羨慕的天之驕子,可是在日常生活上,不一定比普通人幸福。 接下來兩人都沒說話,房間就這么陷入了靜謐。 賀璟深發(fā)著燒,又因為這些日子體力的嚴重透支,倒是很快睡著了。 聽見微微有些粗重的呼吸,季妤偌才看向賀璟深,他的狀態(tài)是rou眼可見的不好,可以看出這陣子有多辛苦。 這天夜里她半睡半醒,給賀璟深量了好幾次體溫,看著數(shù)字一次比一次低,快天亮了才趴在床邊睡過去。 等季妤偌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賀璟深的床上,但并未見他的身影。 回房間換了身衣服,簡單地洗漱了下,她又下了樓,看見梅姨就問賀璟深去哪兒了。 梅姨不贊同地回道:“一早就去公司了。” 季妤偌面露惱意:“真是好樣的,虧我照顧了他一夜,他卻把醫(yī)生的話當耳旁風?!?/br> “應該是公司有事,應崇都等了好一會兒,我剛做好了他的午餐,太太給他送過去吧,不然他要么不按時吃,要么隨便對付幾口?!?/br> “不去,他自己都不當回事,我干嘛多管閑事?” 梅姨笑了笑:“你要是不關(guān)心先生的身體,又怎么會照顧他一夜?” 季妤偌睨了梅姨一眼:“他就是不識好歹?!?/br> ** 車子停在賀氏集團門口,季妤偌看了眼副駕駛座的食盒,沮喪地揉了揉自己的臉頰。 竟然還是來了。 賀璟深真是何等福氣娶到她這么賢惠的老婆啊。 走入大堂,季妤偌發(fā)現(xiàn)接待臺圍了不少人,她沒當回事,正準備上樓,便跟賀璟深迎面碰上了。 她還沒張嘴說話,賀璟深先開口了:“等我一會兒。” 賀璟深的后面是應崇及他的個人保鏢,一群人直接去了接待臺,圍觀的人迅速讓出了一條道。 這時季妤偌才看見那邊站著一位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年,他舉起手朝賀璟深揮了揮,痞里痞氣地叫道:“哥?!?/br> 季妤偌跟其他人一樣訝異,能驚動賀璟深親自下樓,這聲“哥”的意義絕對不同。 應崇示意了下,幾個保鏢便將那位少年架住,直接從賀氏集團粗魯?shù)赝狭顺鋈ァ?/br> 少年想大聲呼喊,保鏢就用一塊抹布塞住了他的嘴。 應崇:“都散了?!?/br> 賀璟深走到季妤偌的面前,滿臉的倦容讓她講不出指責的話,聲線很自然地軟了下來:“我給你帶了午餐?!?/br> “我要出去一會兒,你自己先吃。” “老公,你這樣我有點擔心?!奔炬ベ季咀≠R璟深的衣擺,他平常雖然也寡淡,但都不像此刻這般透著令人望而卻步的冷意。 賀璟深斂起了眼底的陰戾,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我沒事?!?/br> 季妤偌想問那位少年是誰,可還是硬生生地忍住了,她踮起腳尖,湊在賀璟深的耳邊說道:“你現(xiàn)在是病人,我可以喂你吃哦,要快點回來。” 賀璟深的表情僵了下,很快嘴角露出一絲淡笑,“不許溜走。” “那可說不定,逾期不候?!?/br> “我會快點回來的。”賀璟深拉過季妤偌的手腕,在她的額頭快速地親了下。 在人來人往的大堂,季妤偌的臉蛋一下子紅了,她瞥了瞥周圍,似乎看見有人偷笑了。 賀璟深這狗男人,也太旁若無人了吧? 她嬌嗔地瞪了他一眼,還不忘低聲囑咐:“你要注意安全?!?/br> 他身邊有應崇,又有訓練有素的保鏢,應該出不了什么問題,可她總覺得那個少年出現(xiàn)得突兀,萬一對他不利—— 賀璟深輕笑道:“你覺得我要去干嘛?” “反正肯定是比跟我吃飯重要的事情?!奔炬ベ脊饷髡蟮貎?nèi)涵他。 賀璟深刮了刮的鼻尖,低沉地說道:“我走了?!?/br> ** 季妤偌坐在賀璟深寬闊的辦公室里,連心也跟著空落落的。 她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便找施幼菱聊天。 不愧是多年閨蜜,施幼菱一下子覺察出了季妤偌的不對勁,問她怎么回事。 【季妤偌:我發(fā)現(xiàn)自己對賀璟深的過去了解得很少?!?/br> 【幼菱:這不是好現(xiàn)象嗎?說明你在意我哥了?!?/br> 她在意他了嗎? 似乎是有那么一點。 【幼菱:你想了解他什么?我告訴你啊?!?/br> 季妤偌最終還是刪除了對話框的疑惑。 要是換作她,她也不會希望有人打聽自己不想被外人知道的過去,這嚴重侵犯了她的隱私。 【季妤偌:沒什么。你的戲是不是快殺青了?】 【幼菱:差不多還有一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