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成了小白菜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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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幼菱簡單地講述了她們遇見曾向柔的過程,賀璟深眉頭緊鎖,將季妤偌橫抱起來。 因為哭過的關(guān)系, 濃密的睫毛還沾著淚水,臉頰上也隱約掛著淚痕, 賀璟深垂眸看著她, 呼吸都變得不怎么順暢起來。 上了車, 賀璟深小心地將她抱在懷中, 讓她能好好地安睡。 車子開到半路, 司機忽然一個急剎, 賀璟深壓著嗓音問道:“怎么回事?” “對不起老板, 剛剛好像有只貓跑了過去?!?/br> “小心點?!?/br> 季妤偌因為這一下沖擊,秀氣的眉頭緊擰,嘴里喃喃道:“好暈?!?/br> 司機立刻松了油門, 放緩了速度。 季妤偌又捂住了嘴巴,含糊地說道:“想吐。” 賀璟深的面色忽地沉了沉,對前座的司機說道:“停車。” 同時又將季妤偌的上半身扶起來,她環(huán)抱著賀璟深的脖子,呼出的氣息帶著明顯的酒氣。 賀璟深沉著嗓音說道:“不許吐我身上?!?/br> 不說還好,一說季妤偌就委屈上了,她此刻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可愛但又是最可憐的人了。 父親早逝,母親改嫁,還是踏著她的腦袋嫁進了曾家,曾向柔處處針對她,千方百計地對她使壞。 最最可惡的就是賀璟深,娶了她還不對她百般榮寵,喜歡曾向柔這個雙面人,眼光差勁死了!她有哪里不如曾向柔了??! 季妤偌毫不客氣地掐住賀璟深的兩頰,使勁地將他的皮rou往外拽,氣鼓鼓地喝斥他:“你兇我?你怎么舍得兇一個這么好看乖巧的小可愛?” 賀璟深被她黏糊糊的聲音弄得沒了脾氣,“我哪里兇你了?” “就是有。”季妤偌歪歪斜斜地倒在賀璟深的身上,仿佛柔軟無骨般,整個人又媚又嬌,“我不開心,你不哄我就算了,還兇我?!?/br> “小可愛為什么不開心?” “你叫我小可愛?”季妤偌用手指按著自己的鼻尖,不敢置信地問道。 “對啊,叫的就是你?!?/br> 季妤偌笑了笑,然后又鼓起了腮幫,說道:“我有很多很多不開心?!?/br> 她像極了鬧脾氣的小孩子,明明不開心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賀璟深的指腹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fā),聲線輕柔:“你說了,我才可以哄你。” 關(guān)于季妤偌的過往,賀璟深能大概拼湊得起來,只不過還缺少一些細節(jié)。 施幼菱看似狗腿,但是關(guān)系到季妤偌不想泄露的事情,她嘴巴又嚴實得很。 季妤偌沒講話,安靜得像是睡著了,賀璟深慢慢地哄著:“我給你出氣好嗎?” 好半晌,季妤偌才低聲地回道:“你不會的。” 賀璟深:“我會。” 季妤偌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看向窗外。 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下了毛毛細雨,雨絲飄在車窗上,留下顆顆水珠,又緩緩而下。 車內(nèi)很靜謐,靜到似乎能聽到那微弱的呼吸聲。 “你之前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對《致愛麗絲》這么特殊嗎?” 賀璟深低沉的嗓音讓季妤偌蔥白的指尖蜷縮了下,她即便頭昏眼花,整個人難受得要命,可是意識終究還有些許尚存。 賀璟深繼續(xù)道:“我第一次聽見《致愛麗絲》那天,我母親去世了,我很難受,但是從小到大的修養(yǎng)讓我哭不出來,有個才七八歲的小女孩似乎懂得我內(nèi)心的掙扎,給我彈了一曲《致愛麗絲》,還有模有樣地給我開解起來,告訴了我那段話?!?/br> 季妤偌的瞳仁瑟縮了下,驚訝于她對這段過往的似曾相識。 賀璟深:“每當我不怎么開心的時候,我便會聽這曲子,自然而然就熟了,只不過聽過再多的版本,我依然最喜歡她彈奏的那版。” 季妤偌混沌的腦袋因為賀璟深難得的多話而逐漸清晰起來,她好像想起來了,有一次在季元凱的家,碰到過有人來找季元凱,她見他難過,便給他彈了《致愛麗絲》,那個人是賀璟深? 賀璟深接下來的話便給她解了惑:“幼菱生日那天,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br> 季妤偌的呼吸加重了幾分,手掌緊緊地攥緊了他的衣服,濃翹的眼睫低垂,掩住起伏的情緒。 沉默了半晌,賀璟深才低啞地說道:“還想吐嗎?” 季妤偌微微地搖了搖頭。 “那繼續(xù)睡吧?!辟R璟深的指腹緩慢地描摹著她背上的蝴蝶骨,是季妤偌沒體驗過的溫柔狀態(tài)。 大概是今晚喝了酒的緣故,也大概是賀璟深跟她吐露了些許心聲的關(guān)系,讓她很有一吐為快的沖動。 車內(nèi)的環(huán)境半明半昧,季妤偌干脆閉上了眼,零零碎碎地講了許多以前的事情。 賀璟深:“還想彈鋼琴嗎?” 就在他以為不會得到回答的時候,季妤偌如夢囈般說了一個字。 ** 翌日起床的季妤偌頭簡直要炸開般,對于昨晚的記憶雖然算不上全部記得一清二楚,但是大概的印象還是有的。 她承認自己耍了一點小心機,趁著酒醉,試探了一下賀璟深,而且結(jié)果—— 比她想的還要好很多。 季妤偌拾撮了一番下樓,梅姨關(guān)切地問道:“昨晚怎么回事?喝了這么多,還吐了先生一身?!?/br> “我吐他身上了??”這點她是真的沒印象。 “都把你送到房間了,嚷著要吐,先生根本躲閃不及?!?/br> “那他有沒有發(fā)脾氣?”季妤偌小心翼翼地問道,跟賀璟深相處了這么久,多少知道點他的脾性,吐他身上? 她已經(jīng)能想到他的臉色有多陰沉了。 “沒有?!泵芬痰淖旖枪雌?,“我在賀家待了這么久,還沒見過這樣的大場面呢,先生從小到大都是一絲不茍的,哪里有這么狼狽過?最重要的是我真沒看出他生氣,只是囑咐了我好好照顧你。” “真是奇跡啊。” “先生很在意你的,你偏不信?!?/br> 季妤偌又憶起了昨晚的場景,原來他對《致愛麗絲》特殊是因為她,沒曾向柔什么事,說不定是真的有些在意她的。 季妤偌開心地嘴角上揚,抱住梅姨親了一口:“我今天不在家吃,約了幼菱。” “我粥都熬好了,你必須吃了,否則我可打電話給先生告狀的啊?!?/br> “梅姨,你怎么還打小報告???” “先生特意叮囑我熬的粥,怕你今早起來胃口不好?!?/br> 賀璟深在某些細枝末節(jié)上是真的很周全。 季妤偌在梅姨的監(jiān)視下,吃了滿滿一大碗的粥,她才笑著讓她出門。 施幼菱為了逃避相親,將工作行程排得滿滿當當,沒想到最終還是功虧一簣,被她mama抓了回來。 在被迫見了這么多不合意的男人后,整個人差點生無可戀,只能用買買買來撫慰她的傷口了。 兩人約在商場門口,施幼菱一見到她,便八卦地打聽道:“我哥沒對你怎么樣吧?” 季妤偌沒好氣地白她一眼:“沒有?!?/br> “完了完了,我哥不會真的某些方面有問題吧?上回在寧寧的家,你都穿成那樣了,他都把持得住,昨晚你喝醉了,是最好的下手時機,他又什么都沒做,要不然你給他約個男科醫(yī)生看看?” “他好得很?!奔炬ベ济摽诙?。 施幼菱立即嗅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氣息,她擋在季妤偌的面前,雙手抓著她的腕骨,不懷好意地盯著她:“你怎么知道他好得很?驗證過了?” “驗證什么?”季妤偌的臉頰不爭氣地紅了起來。 “哇哦……你臉紅,絕對有什么事情瞞著我?!?/br> “沒有的事?!?/br> 施幼菱笑得揶揄:“我不信,你這模樣可不像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的樣子。” “你是不是要我告訴他,你私下說他不是男人,還懷疑他有男科問題?”季妤偌不緊不慢地威脅。 “我閉嘴。”要是讓賀璟深知道她這么編排他,她說不定直接被他安排嫁給又老又丑又窮的老頭子。 施幼菱花錢從來不手軟,衣帽間的定制款就不說了,成衣的話,一定要將顏色尺寸都收齊,她施大小姐絕不允許有人跟她撞衫。 當然季妤偌除外,用她的話講穿在她們兩個身上就是閨蜜款。 今天的施大小姐依然是刷卡達人,各店最尊貴的賓客。 直到她保鏢實在騰不出手拿東西了,她才收了買買買的心。 季妤偌:“陪我去逛男區(qū)。” 施幼菱挑了挑眉:“送給我哥的?” “是送給我哥,季元凱快生日了,我得買份禮物給他。” “我看某人要嫉妒了?!?/br> 季妤偌思忖了片刻,決定給賀璟深也買點東西好了,免得又陰陽怪氣。 最終她挑了塊男士手表送給季元凱,賀璟深則是一條腰帶。 ** 晚上十點,賀璟深回到別墅。 季妤偌趿著拖鞋,步履輕快地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老公,你回來了啊,我今天給你買了禮物哦?!?/br> “難得?!?/br> 季妤偌自動過濾他話里的含義,“你把腰帶給解了?!?/br> “再說一遍。” 季妤偌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話有歧義,紅著臉解釋道:“你別想多,聽我的就行了。” 賀璟深低眸看了看,長指落在腰帶扣上,咔嚓一聲便解開了。 季妤偌又說道:“現(xiàn)在閉上眼睛,不許偷看?!?/br> “你都這么明顯了,還用得著搞這么神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