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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年級的教學樓在北邊,一共十個班,八個都在三樓,一層樓統共三個廁所。 平時課間都人滿為患,長隊一排,架勢比百年老店還強勁。 葉宵晃進離五班最近的一個,空蕩蕩的,安靜得很。 他剛走進去,還沒來得及解褲子松緊帶,耳朵里突然鉆進點……不該在這里出現的聲響。 準確的說,不是不該在男廁出現,是根本不該在余中這地方出現。 他把手挪開,問了句:“誰?” 那聲音輕微的,好像只是幻覺。 是被什么捂住口鼻時,不斷地掙扎才會發(fā)出的動靜。胸腔缺氧,聲帶能發(fā)出的音量也有限,所以似有若無,那是無限時漫長的沉溺。 葉宵閉眼了一瞬,復又睜開。 沒人回答。 葉宵沉默了幾秒,然后笑了下:“不說話嗎?” 他頗為遺憾道:“那我只能自己找了?!?/br> 七間,葉宵一間間踹開。 都是空的。 只有最后一間,門比其他間稍矮,那是保潔的工具間,除了水槽和一堆清潔用具,什么都沒有。平時也沒人會開。 到這的時候,葉宵停都沒停,腿上還加了一分力,砰地一腳把反鎖的門踢進去了。 高二八班有個出了名的’瘋子’,高邢逸。說是瘋子,也不太準確,他偶爾瘋,其他時候都陰陰沉沉的,瘋起來狂踹桌子,踢翻垃圾桶,罵罵咧咧地砸窗戶都有過。去年老教導主任說,他有點狂躁癥,mama又曾是余中教師,前兩年得了癌癥去治病了,唯一的心頭結就是這個兒子,所以處分通報拿著,課照上著。 但高二以后,高邢逸變本加厲,挑上了個高一的學弟。 高邢逸看著他唯唯諾諾的書呆子樣,就莫名來氣。但也不會打他,只不過讓他在水池里洗把臉而已。 看著他頭發(fā)滴滴答答往下落水的樣子,高邢逸爽極了。 可被人打斷,這還是第一次。 高邢逸脖頸上青筋根根畢露,臉色難看至極,望向門口,那個同樣穿著余中校服的男生,正看過來。 他只掃了高邢逸一眼,目光就落到高邢逸手里摁著的人。 這無視令人更加火大。 葉宵卻只是靠著門框,輕輕嘆了口氣。 “唉。” “多管什么閑事,我們倆玩?zhèn)€游戲,都不行了?你高一的吧?”高邢逸眼神陰沉,盯著葉宵的臉幾秒,驀地冷笑了聲,想起來了:“啊,那個籃球場上被姓祝的砸下去的,你……” “你想跟他玩游戲,他想跟你玩嗎?” 葉宵沒理他,自說自話,指了指他攬著的男生:“你,想嗎?” 對方正微微抖著身子,瞪大眼睛看著他,臉上滴滴答答往下落著水珠。 “我他媽說了你別多管閑事??!”高邢逸心頭邪火壓都壓不住,一拳砸進水池,拳頭邊緣刮蹭出血絲來。 葉宵語氣不緊不慢的,高邢逸說什么他左耳進都不進,更別提右耳出了。 “我不管別人的閑事,但你又不能算人。” 說到這,他臉上甚至掛了絲笑意,黑眸也深邃一些,襯得他整個人愈發(fā)漂亮凌厲。 高邢逸暴怒:“我艸——” 他話音沒落,葉宵已經把濕透的人拽過來,推到了門外,又把門用腳帶上。 側邊的窗吹來一陣風,吹的顧若來又打了個寒顫。 最后關門前,他看見葉宵陡然變冷的雙眸。 “那個——” 顧若來喘過氣來,小聲囑咐道:“葉同學,你小心點……” 他這句囑咐也沒說完呢,高邢逸就從門里出來了。 滑跪。 出來的。 從顴骨到下巴,青腫了一片。 而葉宵本人,拎了捅水,還卷了褲腿邊,眉目深然,動作囂張又極富耐心。 把一整桶涼水,兜頭澆高邢逸身上了。 今天室外溫度二十二度。看著都,透心涼,心飛揚。 課代表題做的飛快。她第一個交卷,起身去上廁所。 其實上午沒怎么喝水,但也說不清為什么,就是想去看看。 呂老師被氣得不輕,她替老師去看看刺頭翹課干嘛去了,也很正常。 姜醒悅這么告訴自己。 路過男廁門口,她發(fā)現里面發(fā)大水了。 她瞳孔微睜,仔細思考了兩秒鐘,還是決定以學校的公共財產為重。 于是,姜醒悅氣沉丹田,用半個年級都能聽到的聲音滿懷關心地問道。 “葉宵————??!” “你是不是把廁所炸了————???” 姜醒悅回想起十年前,何煦女士押著她去上聲樂課的下午,感覺到一絲命運輪回的神奇之處。 這就是人生啊。你以為的磨煉彷徨,其實都是為了日后的輝煌。 第5章 劃時代的零。 五班這個廁所,和高一理科競賽班間,剛好隔著個高一辦公室。 姜醒悅這一嗓子是真的提神醒腦,好幾個睡午覺的任科老師都驚醒了。 教歷史的涂老師頂著一臉紅印,迷茫環(huán)視:“葉宵?哪個班的?” 幾個聽見動靜的老師面面相覷:“不知道啊?” “我教的班里沒有啊?” “新來的嗎?我聽說石老師班上來了個新同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