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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通話, 江吟心里也有點七上八下。 胡一跟自己不對付,江吟是知道的。他改簽航班往自己面前湊,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而且林東宴正好也被要求同一時間去拿文件,江吟擔心,這之間會有什么聯(lián)系。 他忖度了片刻, 對嚼著口香糖的楊木說:“這里離機場不遠,你把我放在這里,回去跟著林東宴吧?!?/br> 楊木以前當過女兵,身手很是不錯,有她跟在林東宴身邊也能減少一些危險性。 “為什么???你剛剛不還一點都不關心嗎?!睏钅静唤獾卣f。 江吟凝著眉頭,搖了搖頭:“我覺得事情可能沒有那么簡單?!?/br> 與此同時,林東宴駕車保持遠距離地跟著楊木的車輛。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他皺眉接起。 “林先生,我聽手下說,你沒打算來廣鷹大廈拿東西?”電話里是一個蒼老的聲音。 這人是江城的副市長,陸文城。 林東宴不禁抿緊了薄唇,沒想到這件事不僅牽連到了市長的兒子,就連副市長都被驚動。難怪,當初林東宴被圍堵之后,警察遲遲沒有找到真兇。 “陸文城,這件事里有你的份?”林東宴聲線冷得可怕,平淡的語氣,卻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陸文城早就知道林東宴不好對付,此次不惜暴露身份也要橫叉一腳,看來這個秘密非同一般。 陸文城嘆息道:“林先生,本來你不接官司,這件事就這么過去,對大家都好,你何必要咄咄逼人呢。” “殺人就該償命?!绷謻|宴聲音毫無情緒。 “你要是缺錢,我拿五千萬買你不出庭夠嗎?不夠我還可以再加?!标懳某菕伋鲎约旱幕I碼,又擔心林東宴不為所動,動之以情道:“林先生,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和你撕破臉皮。我知道,你想讓我一個小小的副市長下臺很簡單,我平時也十分敬重你,這次能不能給我?guī)追直∶?,不接這起官司,這樣大家都沒有損失?!?/br> 其實,賄賂和人情牌的方法,他們都知道對林東宴不管用。這人就是不折不扣的機器,對什么都不為所動。 果不其然,林東宴只是淡淡地回復:“留著你的五千萬,給自己收尸。如果你真的觸犯到了法律,我會一定把你們連根拔起?!?/br> 聞言,陸文城也失去的耐心,他懼怕林東宴的能力,更相信他說得“連根拔起”,氣息變得不再平穩(wěn),聲音夾雜著惱怒:“林東宴你不要逼我!” 這時,林東宴發(fā)現(xiàn)楊木把車停在了路邊。 就在林東宴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陸文城發(fā)狠一般地說:“你現(xiàn)在在去機場路上的是吧?讓我猜猜是因為誰呢?是……江吟吧?” 陸文城話音一落,林東宴猛地扣緊手機,用力到指尖發(fā)白,即使如此,他的語氣依舊鎮(zhèn)定:“你覺得,我會為了一個玩物做什么?” 陸文城不怒反笑:“是啊,在你林東宴眼里,除了法律還能有什么?不過是江吟的一條命而已,沒了就沒了?!?/br> 林東宴瞳孔驟縮,聲音也變得更加陰冷:“你動他一下試試?!?/br> “我動不動他,取決于你林東宴聽不聽話。”陸文城沒想到計劃真的得逞,聲音也高昂起來:“林先生,現(xiàn)在把車停到路邊。” 林東宴咬住牙關,恨不得生生咬碎,眼眶也布了一些紅血絲,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暴躁。 “你不敢動他。”林東宴聲音已經又了明顯的起伏,這一點完好地被陸文城捕捉到。 即便陸文城知道江吟和林東宴的關系,在此之前也和大部分人一樣,以為江吟只是他消遣的一個玩具,可現(xiàn)在,林東宴居然因為一個“玩具”,動了不小的肝火? 沒想到,拿江吟威脅他格外地奏效! “如果不相信,你可以試試啊。”陸文城不緊不慢地說。 林東宴手背青筋暴起,眼睛死死盯著不遠處從車上走下來的江吟。 然后,他把車停到了路邊。 周圍似乎有陸文城的眼線,當他的車一停下來,陸文城就說:“沒想到江吟對你這么重要?果然,相信‘他’的對的?!?/br> 林東宴眸光一沉,問:“他是誰?” “是誰呢?你猜一猜?”陸文城陰笑一聲,繼續(xù)說:“你把江吟帶回江城,我早就知道了。讓你身邊的小姑娘開車送他去機場,我也猜到了,所以我讓人在她的車底下安裝了炸.彈。只要我啟動炸.彈,他們就會被炸得尸骨無存?!?/br> 林東宴后背發(fā)涼,額頭竟然冒出了些冷汗。 陸文城似乎很享受林東宴被自己抓住把柄的樣子,笑道:“我不敢動你,但動動你身邊的人,倒是沒什么問題。” 林東宴臉色陰沉到極點,他繃緊唇線,一邊放輕動作去解安全帶。 “別動!”陸文城掌握著他的一舉一動,制止之后說:“看樣子,江吟也不是個蠢貨,居然在半路選擇棄車??墒牵m然下車了,你身邊那個小姑娘可還在車上,你說我現(xiàn)在引.爆.炸.彈,他們會不會死?” 林東宴動作僵住了,他眼神已經足以能將人殺死,牙齒仿佛嗟磨著陸文城的血rou,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你想干什么?” 這是往返機場的必經之路,陸文城已經被逼到自爆身份的地步,林東宴絲毫不敢懷疑他話中的真實性。 陸文城會心一笑:“你要是早點妥協(xié),我也不用這么冒險。林東宴,這場官司你可以打,但是,不能做為原告方律師出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