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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發(fā)燒?!苯骱?。 他剛想退回來,忽然感覺林東宴抬起了頭,一張柔軟的唇瓣就抵上他的喉結(jié)。 像是一個,若有似無的吻。 江吟呆住了,林東宴則往后退了一些,好整以暇地說:“是嗎。” 說完,他起身離開了餐桌,坐在沙發(fā)上,打開手機。 “林總,觀后感看了嗎?怎么樣?能不能放我兩天假,再看我真的要吐了?!?/br> 收到消息,林東宴回頭看了眼在餐桌邊魂不守舍的江吟,兩三秒之后,他收回視線,回了一個“嗯”字,然后又說:“繼續(xù)看。” 上午,江吟和林東宴各自在家忙著各自的事。 吃過午飯后,林東宴似乎收到了什么消息,皺緊眉頭問:“你什么時候去寧州?” 寧州在國外,是今年舉辦書畫大賽的地方。 江吟不明所以道:“明晚九點的機票?!?/br> 林東宴眉頭越皺越緊:“有誰知道?” 江吟見他臉色不對勁,不解地說:“學(xué)校有幾位老師知道,怎么了?” 聞言,林東宴牙關(guān)一緊。 他沉默了片刻,還是沒打算瞞著江吟:“那邊有消息了,扣押的文件,要我明晚九點親自去拿?!?/br> 江吟不禁也皺起眉頭說:“這么巧?” 林東宴神色有些深沉,想了半分鐘,然后說:“明晚我送你去機場?!?/br> 這場大賽對江吟來說很重要,文件什么時候都能取,江吟要是錯過了就只能再等四年。 江吟卻搖頭拒絕:“他們既然讓你去拿文件,肯定不敢乘機對你做什么,如果你跟我去機場,就說不定了?!?/br> 林東宴咬了下牙:“如果他們想對你做什么呢?” 江吟不以為意地說:“要打官司的人又不是我,他們干嘛要給我找麻煩?” 話雖如此,林東宴卻并不放心,他思索了片刻,不容反駁地說:“明晚我讓楊木送你?!?/br> 見狀,江吟聳了聳肩,沒說什么,他估摸自己說了,林東宴也不會聽。 第二天晚上六點,楊木開車來到樓下。 林東宴送他下樓,楊木站在車邊等兩人。 “這玩意兒是什么?”楊木指著江吟懷里的畫框說。 江吟道:“寶貝。” “嘁?!睏钅景T了癟嘴,瞥了林東宴一眼,然后說:“林先生交待的事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機場已經(jīng)派人過去了,您不用太擔(dān)心,倒是您,真的要親自去廣鷹大廈拿文件嗎?” 林東宴點了點頭說:“嗯,你送他過去。” 楊木自知勸不動林東宴,也知道廣鷹大廈里的人不敢對林東宴動手,雖然擔(dān)心,但她還是帶江吟坐上了車。 坐到車上,楊木見江吟神情淡淡,問:“你不擔(dān)心林先生嗎?” 江吟愣了愣,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說:“在江城他很安全,沒有跟對他動手。而且,你們事務(wù)所不是還有其他人嗎。” “你真理性?!睏钅距洁斓?。 “那林先生,我們先走了?!睏钅緭u下窗戶打招呼。 林東宴通過車窗看了江吟一眼。 江吟沖他笑了笑:“注意安全?!?/br> 林東宴這才點了點頭,放他們走了。 車輛緩緩駛動,楊木一邊問:“你跟林先生和好了?” 這個問題把江吟問住了。 他也不清楚自己現(xiàn)在和林東宴是個什么情況。 他伸了個懶腰,往回看了一眼。 林東宴站在公寓大門口,沒有回去,似乎一直看著這邊。 江吟心跳仿佛往下墜了一下,讓他有些發(fā)麻:“不知道?!?/br> 江吟坐車離開了視線,林東宴低頭看了下手表時間。 時間剛過六點,太陽才落下去。 不知為何,他心里總有些惴惴不安。 這樁案子牽扯得實在太大,就連市長兒子都來找林東宴求情。 林東宴是個軟硬不吃的人,他只認(rèn)可心中的法律,在法律相關(guān)的事上他絕不會做任何退步。 可是,最糟糕的是,一些高層知道他和江吟的關(guān)系。 自己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已經(jīng)把江吟拉進(jìn)來了。 林東宴咬緊牙關(guān),他攥緊車鑰匙,轉(zhuǎn)頭走向自己的車。 ——不看著江吟進(jìn)機場,他不放心。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了…… 今天剛知道,我喜歡的番,作者史詩級爛尾,無心碼字了嗚嗚 第30章 威脅 路上, 江吟給孫遷打了一通電話。 “你出發(fā)了嗎?”江吟問道。 孫遷和他同一班飛機,機場正好處在公寓和學(xué)校的中點線上,過去的時間差不多。 “啊, 我走了?!?/br> 電話里傳來呼嘯的風(fēng)聲, 孫遷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路上了。 可能是同車的還有其他人,孫遷捂住聽筒,壓低聲音說:“江吟, 我聽說胡一也和我們同一個航班。” 江吟反應(yīng)平平:“挺巧的。” “不是!”孫遷見他沒有警惕心,不由地加重了語氣:“我聽說, 他本來是明天早上的機票,不知道從哪兒知道你是今晚的航班, 就直接改簽了?!?/br> 聞言, 江吟眉頭一皺,心里有點不祥的預(yù)感,但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就說:“可能是臨時改主意了,可以多半天時間準(zhǔn)備?!?/br> “是嗎?”孫遷含糊地說, 好像旁邊有人喊了他一聲,他急著掛斷電話,就小聲對江吟說:“我總覺得這傻逼沒安好心, 你自己多注意一點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