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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緩解精神上的緊張,蘇沫絮絮叨叨地說了起來:“我說你這人類最強是不是太水了,好歹給我展示一下作為師父的力量啊,總是吃癟的話我可不會服你?!?/br> “你說那么多天才你不收,偏生收了我這個廢物,這下好了吧,傷成這樣!” “你不會是在使用苦rou計逼我上進吧,我告訴你這招行不通,我這人心可硬了?!?/br> “快醒啊……我可不想欠你人情?!?/br> 蘇沫的聲音逐漸小了下來,從剛開始的罵罵咧咧到后來帶上了一點祈求。 前方傳來幽幽的暗光,蘇沫眼睛一亮,雖不知這是不是出口,但是有光總比在這黑漆漆的洞里摸瞎好。 不過前方兇險未知,蘇沫放輕了自己的腳步貼著xue壁靠近那發(fā)著藍光的洞口,她小心地探頭一看,只見洞內(nèi)有一口泉,泉水碧藍,泉邊還擺放著一堆衣物。 定睛一看,那衣服樣式像是秦溪竹常穿的。 難道師父之前是在這里泡澡? 蘇沫早就發(fā)現(xiàn)了秦溪竹只著了里衣,頭發(fā)也是披散的,而且渾身濕透。 這洞xue四通八達的,很顯然蘇沫走錯路了,不過此地應(yīng)該很安全。 蘇沫想通了之后就先將秦溪竹放下讓她靠著xue壁坐著。 此地寒涼,蘇沫將秦溪竹的衣物撿起披在她的身上,又用手探了她的鼻息。 “命真大,還沒死。” 蘇沫松了一口氣,接著她突然想起秦溪竹的傷口還未包扎,當(dāng)時她心亂如麻,這些事情就未去多想。 懊惱地捶了捶頭,蘇沫又扶著秦溪竹的背將她圈在自己懷里,昏迷的秦溪竹很是聽話,像是一個精致易碎的瓷娃娃,蘇沫解開她的衣服查看背部傷勢。 “嘶!” 蘇沫倒吸一口涼氣,她看到的是一片血rou模糊,這讓她本就難言的心情更加復(fù)雜。 還是先包扎吧,蘇沫暫且放下心底翻滾的情緒。 刺啦一聲,蘇沫干脆地將自己的衣裙下擺撕下,又小心的給秦溪竹纏上。 受傷面積過大,而蘇沫包扎的手法也不專業(yè),因此她浪費了很多包扎材料。 最后蘇沫的衣裙被撕去了一半,配合著內(nèi)里的褻褲讓她看上去非常不倫不類。 完成之后,她兩手拍了拍,叉腰看著地上被包成粽子的秦溪竹,滿意地點了點頭:“我的手藝看上去還不錯嘛?!?/br> 蘇沫還十分惡趣味地在秦溪竹的右肩上打了一個蝴蝶結(jié)。 昏睡的秦溪竹無法感知這些,她只是輕皺眉頭,像是在做著什么噩夢。 小心地將秦溪竹的衣服穿好,蘇沫感覺自己有些臉熱,她閉上眼睛在心里羨慕嫉妒恨:“可惡!平時套著衣服看不出,沒想到她身材這樣好?!?/br> 不過我為什么要臉紅?。窟@不對勁,明明她有的東西我也有。 難不成我真像沈怡歡說的那樣喜歡女孩子? 淡定!蘇沫你淡定!現(xiàn)在在你面前的這個人是個大你五百歲的老太婆,老牛吃嫩草她也配! 等下,為什么非得是她吃我?這不公平! 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蘇沫從未覺得穿衣服是個如此困難的活。 歷盡千辛萬苦,蘇沫終于把衣服給秦溪竹穿上了。 因為蘇沫是閉著眼睛幫她穿的,所以秦溪竹穿得并不是很端莊,蘇沫一睜眼就看到她露出的一節(jié)鎖骨還有優(yōu)美的天鵝頸。 蘇沫又紅著臉將她的衣服打理好,終于不該漏的地方都給遮住了,蘇沫才松了一口氣。 蘇沫覺得自己有些不爭氣,忍不住瘋狂嫌棄自己。 正在她抓狂的時候,秦溪竹微弱的聲音傳了過來:“水…” 秦溪竹并未醒,只是輕聲呢喃。 水這里倒是有,蘇沫轉(zhuǎn)身往泉邊走,越靠近泉水溫度就越低,想來那泉水更是寒冷。 可這里都是石壁,目前能找到的水就是這個了,沒有盛水的工具,蘇沫只能用雙手捧,手一入水中便凍得沒了知覺。 感覺雙手無法動彈,蘇沫咬牙控制自己的手往上。 這水如此寒冷可怎么喝,蘇沫心底突然生出一絲后悔,她想若是當(dāng)初稍微學(xué)上那么一點法術(shù)也不至于如今這樣進退不能。 這泉水別致,蘇沫怎能經(jīng)受得住,她只覺得全身僵硬無比,連邁動腳步都成了艱難之事,漸漸地她感覺自己的思維也越來越遲鈍。 眼前風(fēng)景逐漸模糊,只剩下那躺在地上的人影還很清晰,將泉水放下可能還有一絲生機,可蘇沫放不下。 漸漸地,蘇沫眼中的秦溪竹也模糊起來,她支撐不住昏倒在地上,一層冰霜在她的身上慢慢凝結(jié)馬上就要覆上她的頭部。 就在這時,蘇沫身上突然釋放出一股驚人的熱量融化了霜雪。 本來昏死的蘇沫又睜開了眼睛,只是這次她的眼睛是赤紅的。 妖皇睜開眼睛慢慢站了起來,她意識剛醒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揉了揉太陽xue,妖皇開始整理記憶,她記得她本是想來給秦溪竹使點絆子的,結(jié)果剛進洞就被蘇沫搶占了意識。 妖皇又翻找了蘇沫的記憶,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妖皇的心情也變得和蘇沫一樣復(fù)雜,不過比之蘇沫而言妖皇更多的是戲謔。 不過此時秦溪竹重傷至此,倒是個鏟除她的好機會。 妖皇心底惡意滋生,她慢慢站起身朝秦溪竹而去,手中火光閃現(xiàn),將這幽暗的洞xue變得更加亮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