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心機美人(重生)在線閱讀 - 第40節(jié)

第40節(jié)

    燕攸寧很滿意這樣的處置。

    畢竟她這次被霍西洲救回來,毫發(fā)無傷,天子除了警告李萇和施加些不痛不癢的懲罰,也無法好想。李萇將來還要參與儲君競爭,這時候,天子還要觀察他。

    不過有了賜婚,相信燕夜紫也會很滿意,皆大歡喜。

    燕攸寧回房間,開始思忖著怎么想法混出去,名正言順地與洲郎見上一面。

    六月開拔在即,他身為陣前先鋒都尉,想必近來事情繁瑣,難以約會??扇羰遣灰姷脑?,她實在會……很想他。

    “娘子在想什么?”緋衣為她梳發(fā),銅鏡里清晰地映出娘子泛紅的臉蛋,時而蹙眉不展,時而垂目含笑的。

    燕攸寧還沒說話,緋衣這丫頭,大膽地笑了起來:“緋衣知道了,娘子定是在想霍郎君,對不對?”

    “……”

    緋衣猜中了,眼睛晶亮亮的盈滿歡喜:“娘子,回來之后,奴特地替娘子打聽過了,霍郎君現(xiàn)今住在城郊北衙府。”

    “就你聰明!”燕攸寧惱羞成怒,不禁含笑,一指頭戳她額頭。

    第54章 臨行之夜

    月色空蒙, 鋪滿落英的九曲回廊曬入一層薄薄的碎銀之色,香霧彌散,正要出門的燕攸寧與緋衣在還沒有轉過最后一道折角, 迎面便和燕夜紫碰上。

    緋衣手里拎著的燈籠瞬間抖了抖, 被燕攸寧伸手扶住,她看了眼緋衣, 接過她手里的燈籠,自己掐在右手掌中提著, 微笑和善地喚道:“meimei。”

    一聲“meimei”一下扎穿了燕夜紫的心, 她故作譏嘲, 抱臂看她:“天色很晚了, 姊姊這是要上哪去?”

    她看見這主仆二人行色匆匆地從斗春院出來便感到很是可疑,過來堵了一堵, 映著廊檐下飄搖的燈籠散發(fā)出的光,燕夜紫看清楚了,燕攸寧一身銀朱色披風, 臉藏在兜帽之中,行跡匆忙, 一看就是要出門去, 燕夜紫立刻會意:“姊姊是夏國公府嫡女, 難道半夜私會情郎竟然也使得?”

    緋衣深感懊惱, 是自己提議與娘子偷摸出門的, 沒想到被燕夜紫撞見。不過她們出門不是為了深夜去見霍郎君, 而是娘子想逛長安夜市, 長安自古以來便有各個不知凡幾的民族來此居住,彼此融合。文化多元,于夜市可見一斑。今天正趕來一年一度的花燈節(jié), 那些南來北往的人,都亮出了自己的花燈,娘子以前在馬場,也是每年都要逛花燈節(jié)的。

    不過娘子還是存了點私心。

    因為霍郎君非常了解娘子的習性,既然她都能想到這一點,那么霍郎君說不定今晚也會去逛花燈節(jié)呢,那不就能碰上了么?

    可惜,居然被燕夜紫抓住了。

    現(xiàn)在固然還可以用看花燈的借口搪塞過去,但燕夜紫是怎么都不會信的,她若是到家主那里告一個狀,娘子今夜不但不能出去,還會被家主不滿、責怪,得不償失。

    燕攸寧讓緋衣退下去,她自己有話同燕夜紫說,緋衣怕娘子吃虧,但架不住娘子再三催促,只好悶悶不樂地離去了。

    “姊姊如此不聲不響地出門,原是為了那只死馬奴,”燕夜紫道,“恕我直言,那下賤人家出來的東西,怎能上得了臺面,姊姊如此將自己許給他,實在是太不明智了!”

    燕攸寧微笑:“我不和你搶東淄王,你不應該高興么?若是我現(xiàn)在放棄霍西洲,來同你搶李萇,做李萇的王妃,你怎樣?”

    一聽燕夜紫立刻變了臉色:“你休想!”

    說完,又像是自我安慰似的,哼了聲:“殿下看不上你?!?/br>
    不怪她如此自信,全是那日大獵毬場外,李萇給了她這樣的信心。

    身份已經換回,殿下本可以利用燕攸寧的嫡女身份,輕易地娶她為妻,但他并沒有那樣做。燕夜紫以為,東淄王殿下必是心儀自已,不可自拔,方才會如此。

    殊不知李萇只是厭惡燕攸寧與那馬奴走得過近,不論最后娶是不娶燕攸寧,他只是想敢在那馬奴之前,得到他想要的美人。一夜風流不虧。至于燕夜紫,則是碰一根指頭,都懶得去碰。

    燕攸寧知曉前世李萇對燕夜紫本身并沒有太大的興趣,倒是多年以后,因為燕夜紫大量使用息肌丸,皮膚光滑如緞,白皙勝雪,已為臣妻,有了一種成熟嫵媚的風韻,李萇一見到她,頓時兩眼冒狼光。

    察覺到皇帝深夜召見臣妻行此罔顧人倫的事情時,燕攸寧身為皇后,雖然已經多年不睬李萇一下,還是被他的荒唐氣得不輕,加上那時候大周內憂外患,她居然還有點身為皇后的倒灶責任感,來了個不要命的死諫,照著剛從床上顫顫巍巍爬下來的,身體虧空眼泡浮腫的李萇劈頭就是一巴掌,將李萇打得趴在墻上眼冒金星。

    之后,她就被廢后了。

    燕攸寧一笑:“多謝他看不上。meimei嫁了東淄王為側妃,想必是有福了,祝你步步登高,將來貴不可言?!?/br>
    燕攸寧已經不可能出去了,撂下這句話,便解開了身上連著兜帽的披風,轉身往回走去了。

    長安城的花燈之夜,輝煌絢爛,如錦如霞,將夜半子時裝點得猶如白晝般明亮。

    走街叫賣的,牽馬頑笑的,戴面具手里捏著糖人的,猶如潮水一般呼嘯著擦過霍西洲尋覓的身影,繼而飛如奔馬一般地朝身后流去。

    他在尋找燕攸寧的身影。

    今天是花燈節(jié),每逢佳節(jié),娘子必定是會帶上披風或是斗笠出門的,而且一定會來這條翥龍道。可霍西洲的身影穿行良久,將這條街走了一遍又一遍,始終沒有找到她的身影。

    人潮洶涌,來來往往,已不知換了多少撥,霍西洲還像一根定海神針立在原地。

    憑自己如今的身份,不可能上夏國公府找她,沒有理由更沒有資格,就像以往的每一次會面一樣,都是等待寧寧偶爾一次的眷顧。

    可轉眼已經這么多日子沒有見到她了,分明就在一個長安,卻見不到,他們之間隔著莫大的阻礙!

    從沒有一刻,霍西洲是如此痛恨自己的無力。

    倘若今時今日他不只是一個無名小卒,倘若……

    人世間,哪里有那么多倘若!

    霍西洲孤零零一個人,等到子時過后,殘燈末廟,留下一地煙火狼藉,人煙散盡,空蕩蕩的長街唯獨剩了他時,他長身站了起來。

    既然如此,就不應該怨天尤人,只怪自己今日還沒本事妄想。他要回去備戰(zhàn),待大勝之日,回來名正言順地聘她為妻。

    霍西洲起身,身影修長孤立,迎著已經漆黑一片的無邊深夜,踽踽而去。

    陛下已經下了一道明旨,林侯調軍十萬,攻打南蠻七十二郡。

    林侯正在加緊調兵練兵,根本不會給陣前先鋒霍西洲喘氣的機會,天色還不亮,他便被傳到了林侯軍中,致使前來的燕攸寧撲了一空。

    她心頭不大痛快,現(xiàn)在自己要見霍西洲這個臭呆子,已經不如以往想見就見了。

    加上最近燕昇不知何故對她看管得愈發(fā)緊,她每每出門一步,都要被他的人烏泱泱地跟著,很不自在。

    燕攸寧討厭這種如同被監(jiān)視跟蹤的感覺,但這個關頭,也不好違命,敗了好不容易在燕昇和盧氏面前積累的好感,因此見霍西洲還需要慢慢計劃。

    這日,臨近出征,天下了一場微雨。

    林侯坐鎮(zhèn)軍中看報,下人來稟告,說是郡主前來,林侯忙令她進來。

    林墨池一進來,林侯才發(fā)現(xiàn)她一身的甲胄都讓雨水濕透了,烏黑濃密的發(fā)絲緊貼著臉頰,神色疲憊而焦急,林侯驚愕:“怎了?”

    林墨池看了眼左右,令他們全部下去,之后,開口就是一句:“父親,您不能任用霍西洲!”

    林侯聽完更是不解,皺眉道:“霍西洲為何不能用?”

    雖然霍西洲出身草莽,原來只是一個馬奴,軍中沒有人服他,但自從大獵之后,他一展身手,已經滅了無數(shù)人的威風。再加上他現(xiàn)今領的這個職位,還真沒幾個人敢當,因此,也算是小有威望了。他是陛下欽點的虎將,于此次南下攻打玄蛇教大有助力,若無正當?shù)睦碛桑趾町斎唤^對不會放霍西洲不用。

    林墨池胸膛起伏,神色隱忍晦暗,半晌,見父親沉沉地凝視著自己,頗為嚴厲,才咬牙道:“女兒以為,霍西洲……極有可能是項家的后人?!?/br>
    話音剛落,林侯已是悚然:“你所言是真?有何憑據(jù)?”林侯站了起來,走向自己的女兒,又問,“你是怎知道的?”

    林墨池反問:“爹難道就不覺得他和眼熟么?簡直,和十多年前那個劫持女兒的刺客……”

    那是林墨池的一段塵封已久不愿回憶的噩夢,每一次回憶起來,腦中便仿佛有金戈嗡鳴,長劍相交,一只猶如鬼觸般的怪手死掐著自己的喉嚨,他的手上有濃烈的如同腐爛的惡臭血腥味!

    那場刺殺以失敗告終,林墨池為此大病七日。從那之后,她就下定決心,女兒家也可以練兵習武,也可以上陣殺敵,保護自己,保護天子,保護大周。

    而爹爹,因為擊殺叛黨有功,而功高莫過于救駕,雖然爹爹出身不高,亦被陛下封侯。

    大周開國以來最為驚險的一次刺殺,賊人的劍鋒抵達天子的咽部僅有半寸,再險一刻,國將不國!

    后來,爹爹告訴她說,其實他也沒有把握那一劍能夠將賊人制服,幸而項賊已是強弩之末,當時力戰(zhàn)而竭,最后那一擊才終沒有得逞。天子說,他這一生經歷無數(shù)刺殺,但刺客卻多宵小之輩,唯獨這個人,當?shù)蒙弦皇烙⑿邸?/br>
    林墨池認為天子的話冠冕堂皇。因為后來天子還是下令,對項家的后人斬草除根。

    “爹,是女兒記錯了嗎?”

    林侯沉默。

    雖然無言,但他握住腰間佩刀的雙手,在不住地發(fā)顫。

    “這件事,爹已經知道了,你就不必再管。此事,我會親自去求證?!?/br>
    林墨池還要再說話,但林侯已然揮掌,是讓她出去的意思。

    她微微皺眉,隱忍不言,轉身走出了主帥的軍帳。

    人去后,帳中只剩下了林侯一人,及至此刻他的手掌還在發(fā)抖。

    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證據(jù)能夠證明這一點,但,萬萬不能,霍西洲萬萬不能夠是項家之后。

    項家最后一個后人,已經在十三年前的刺殺行動中身亡。

    那個男人林侯至今還記得,是個英雄。他死之時,已經只剩下一條左臂,右臂在混亂的大戰(zhàn)中被削去了。

    當時所有人都以為,他的劍鋒會刺穿天子的咽喉,一劍令九州震動,誰也沒有料到,自己橫空出世的一招飛星伴月,阻隔了他的劍鋒。

    他死時,目光中充滿了震驚和不甘。

    他是力戰(zhàn)而竭。之后,天子下令,拾回他的斷臂,用針線接上,將其安葬。

    實話說,林侯之前沒覺得霍西洲與他生得像。女兒在那場大戰(zhàn)中曾經被他擄去,故此對他的印象極是深刻,她看見霍西洲,就想起了曾經滿手是血掐她脖頸的項昀。

    被女兒這么一提醒,林侯不禁回憶起霍西洲的面貌。這個還不足二十歲的少年,身材高大,膚色黝黑,鼻梁硬挺,堅毅的下頜角猶如圓月刀的彎鋒。說話前,總要經過三思,方能動嘴唇。

    項昀生就膚色白皙若膩,看起來似乎有西域胡人血統(tǒng),然而家傳武學,習性均來自于中原,力能扛鼎,駕寶馬,攜長弓,意氣風發(fā),除了眉眼嘴唇,與霍西洲截然不同。

    只唯獨有一點二人一模一樣。

    他這幾日觀摩霍西洲練劍發(fā)現(xiàn),他的左臂比右臂更有力量,善左手cao弓。

    ……巧合么?

    ……

    天已擦黑,霍西洲結束一天的訓練,回營房去,脫去自己的上衣,將里袍退到腰際。

    床鋪旁停了一只大桶,里頭裝的都是冰涼的井水,霍西洲拿去木瓢舀了一瓢水照著裸露的曬得發(fā)紅的皮膚當頭澆落。

    一瓢下,水打在結實的壁壘分明的肌rou上,猶如飛瀑沖擊這崖岸下屹立不倒的礁石般,飛速四散地濺開,最后匯聚成束,沿著他光裸的脊背滑下。

    如是反復不止,很快帳中凹凸不平的路面已經聚滿了水渦。

    一桶水用完,霍西洲全身猶如烈火灼燒的感覺才終于平復下來。

    他拿毛巾將自己全身上下擦干凈,一遍又一遍地擦,直到徹底擦干,套上以前在馬場娘子讓羅子他們?yōu)樗I的棉服,出了營帳。

    還有時間,他想回馬場看一看。夏國公府的那片馬場與這邊相去不遠,霍西洲星夜策馬徐回,停在馬場外,就看見里邊已經熄了燈火,人不知何處去了。

    他下馬,熟門熟路地牽著韁繩進去,將馬牽進馬廄,隨后折回自己的馬房。

    房子里已經很久沒有打掃了,朱八將這里挪作了他用,床榻搬走了,重新鋪上了厚厚的一層柴堆。

    只唯獨角落里那個大鐵箱子還在,里頭壓著幾塊馬蹄鐵,兩卷破得只剩下殘頁的兵書。

    霍西洲卻覺得很好,很舒適,比這些時日在林侯的軍營中更自在輕松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