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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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上次去地下看原奉定,他的桌上也放著一盞酸梅湯。 奉定被貶為庶人,原本應(yīng)該流放滄州,但因為皇族血統(tǒng),非白特赦,只削了爵位,放入暗宮,其實是幫助瑤姬實現(xiàn)了一直以來的愿望,瑤姬自然喜極而泣??墒欠疃ㄗ詠淼竭@地下世界以來,便郁郁寡歡,食欲不振,瑤姬便每每親手為他做菜,夏天里便做了酸梅湯,給他開胃。聽瑤姬說,無論是司馬遽還是非白,都愛喝她親自腌制的酸梅子,還有用酸梅子做成的酸梅湯,可是原奉定卻一滴不碰,對瑤姬和司馬氏中人敵意很深,每天只不過呆呆地看著一只削斷的金指套。我想那應(yīng)該是錦繡托人捎給他的念想。 我正感嘆中,有人輕輕咳了一下。是非白!我不好意思地收回思緒,看他的目光漸漸變冷,意識到今晚可能過不了太平的一晚上了。 “遵旨!”我只得淡笑著隨便拋出一個問題,“請問圣上,阿遽同圣上兩個人誰長些?” “哦!”他輕撫了一下額頭,掂起一本奏折看著道:“他算是你小叔。” 哦,果然大宅院里的小叔子都不好惹。 我對他極其禮貌地微笑了一下,“明白了?!?/br> 我決定改變這個同阿遽本人一樣略有些怪異的話題,看看夜空中一輪月亮,笑道:“其實這個酸梅湯配上有些甘苦的百合糕甚美味,不如臣妾讓人取來,與陛下一起賞月如何?” “不必了,”他快速地打斷了我,“朕晚上不愛積食?!?/br> 我看著他慢慢地哦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那臣妾也不必了,積食確實不好?!蔽覐?fù)又低下頭,不再看他,沉浸在計算怎樣帶動周邊經(jīng)濟(jì),又能讓君氏賺一把。 過了一會兒,長桌對面忽然傳來極其優(yōu)雅的聲音,“富君街復(fù)原得也差不多了,那十二個人應(yīng)該能回去了吧?!?/br> 呵呵,果然發(fā)現(xiàn)了。我抬起頭,越過幾摞小山堆的黃本本和賬本本,幾經(jīng)曲折,視線達(dá)到對面的皇帝天人,嘿嘿傻笑道:“圣上果然英明,妾身的小把戲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此時,皇帝手邊的“花間”,正散發(fā)著淡黃的光,映著天人的面容,只覺如油畫一般細(xì)膩柔美,卻又美得有幾分不真實。 登基以來,元德帝一掃太祖晚年的奢靡之風(fēng),身體力行,每餐只與我共食四菜一湯,燭火亦減半??墒俏铱傆X得這樣對非白的視力不好,所以便設(shè)計了高腳燭臺,又在燭火后面加上水銀面,用折射來增加光亮,做成了一盞臺燈,他給這盞臺燈賜名“花間”,然后隨身讓人帶著。 他起身吹熄了那盞“花間”,越過重重的奏折和賬本,緩緩來到我的面前。我還是保持微笑趴在桌上,看著他由遠(yuǎn)而近的天人俊顏,心情變態(tài)地大好起來。原因無他,這是近兩個月來,頭一次同他這么近距離。 丫的,終于讓你從高高的皇位上走下來,關(guān)心一下你日理萬機(jī)、擺平你那傲嬌兄弟的我——你的老婆了。 從另一角度又暗中感到心驚,如今的我迷戀原非白到這個地步了嗎?連他靠近我,我都會覺得快樂。 “木槿,我知道你心地淳厚,總想幫助弱者,確然你當(dāng)明白,暗宮并不如你想象的這么弱小?!?/br> “你是說這個吧,”我比了一個戴手銬的姿勢,意指司馬鶴,“那是挺可怕的,的確一點也不弱小。我完全明白你說的意思。的確,長年生活在底下的一族,難免精神壓抑,”我想起小叔子大人曾經(jīng)變態(tài)大笑著并追殺我,禁不住那么一哆嗦,“可是,我不想我的干兒子永遠(yuǎn)生活在下面?!?/br> “干兒子?” “小彧,是你外甥,我干兒子也是你干兒子啊?!?/br> 非白淡笑如初,“不愧是木槿啊,打聽得可真清楚啊?!?/br> “陛下仁德?!蔽矣戏前诪囦俚哪抗猓瑹o知無畏道:“明家已經(jīng)徹底倒臺了,軒轅氏也根本沒有像樣的繼承人,暗宮中人因為司馬蓮的背叛,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四大家族的悲劇太多了,既然那三十二字真言,已然應(yīng)驗了今日原氏入主中宮,陛下就不能結(jié)束四大家族的悲劇嗎?” 非白的目光很冷,有一種我們初次見面的感覺。我承認(rèn)我讓冰鎮(zhèn)波斯貓給狠狠凍了一下,然后我像企鵝一樣破冰而出,一抖冰屑,大著膽子道:“臣妾查過內(nèi)務(wù)府賬冊,原氏每年要為暗宮支付巨額內(nèi)帑以維系司馬氏的生活開支,以及每年暗宮的修繕費用?,F(xiàn)在天下太平了,我們姑且不在乎這些巨額支出,”我站起來,迅速展開一卷本冊,全是非白重賞的崇元殿之變的功臣,第一個就是司馬瑤姬,“陛下請看,元昌年間崇元殿之變,是司馬氏的瑤姬夫人暗中相助,陛下才化解了崇元殿之變??;暗宮中人密度已經(jīng)過大,也實在不利于管理?!?/br> “夠了,暗宮之事沒有那么簡單?!痹前酌腿淮驍嗔宋?,“我從小師從銀鐘魁和瑤姬夫人,又曾在暗宮中被執(zhí)行家法三年,你以為我不知道暗宮的生活有多么不易嗎?暗宮不可廢,絕對不行?!痹前壮錆M帝皇的威壓道:“有些祖制如今看來,確然有些不通情理,有傷人倫,然而先人自有先人的道理,莫忘記平寧長公主及仁祖爺長眠于此,他們的身份皆貴重至極,且紫陵宮中更有眾多名貴的陪葬器物,需要武功高強(qiáng)的人來守護(hù),而最了解暗宮、武功高強(qiáng)的也當(dāng)數(shù)司馬氏,是故司馬氏斷不可解放?!?/br> 我不信紫陵宮里的錢就比你國庫里的錢還多,還要這么多人拉家?guī)Э趤硎貛纵呑樱?/br> 我氣結(jié)了一陣,暗中整頓一番,擠出笑臉來,“至少可以讓一部分可靠的人同時換班工作,至少能夠讓他們見一下陽光吧,至少可以讓一些有能力的人能沐浴圣上恩澤,為圣上、為百姓謀福祉,咱們可以從這十二個人和他們的家人開始?!?/br> “阿遽不是段月容,我自然會管教,不用你cao心了,”原非白重重地哼了一聲,“莫要忘了你是我的女人,莫要忘了當(dāng)年非玨的教訓(xùn)?!?/br> 這句話深深地觸及了我心中的隱痛,而且從屬的味道太濃了。 我當(dāng)下霍然起身,平視著非白,冷然道:“多謝陛下的指教?!?/br> 從這天開始,我開始拒絕本來就形同虛設(shè)的侍寢,連夜搬到了富君街的新寓所里,小玉自然沒事偷著樂,薇薇和姽婳憂心忡忡。 非白沒有來接我,我想他是太忙了,正好,我便專心于重建工程。 司馬遽再次來的時候,我對他伸開左掌,說道:“想要解放司馬家族,看樣子還要五十年?!?/br> 他瞪著我。 我語重心長道;“革命任重道遠(yuǎn)啊。” 我對他提出了我的計劃:富君街最后的建筑也差不多結(jié)束了,這一段時間先不見面,這十二個人先回一半,如果他們愿意,孩子們留在這里,先加入希望小學(xué),至少可以讓非白先放下戒心——誰叫新皇上的鐵腕同他的寬容一樣堅不可摧。 我猛然驚覺。我們這是怎么了?我在同我丈夫的弟弟計劃陰謀,也許初衷是好的,可是我同非白之間設(shè)了重重的心防。 那年七夕段月容的話映在我心頭,我心中一冷。 司馬遽專心致志地盯著我,估計當(dāng)時我的表情挺悲凄的,他看了半天,眼神也軟了下來,嘆了一口氣,“我明白了?!?/br> 我驚抬頭,卻聽他說道:“他不想同別人分享你的注意力,誰叫你和他好不容易在一起,你不能為了我們犧牲你和非白的感情?!彼p拍我的肩,“也許是我高估了你在他心中的分量?!?/br> 他又成功地刺激了我,我剛想張口,他卻對我微一擺手,“我記得你對先帝說過,你不喜歡鉤心斗角的生活,也不擅長此道,果然如此?!?/br> 他低聲咕噥了一句,可我還是聽到了,“如果是你妹子就好了?!?/br> 我不悅道:“對不起,我是做不到像錦繡那樣,也不屑那樣,我會用我自己的方法來解放司馬氏的,你等著?!?/br> 他噗地輕笑出聲,嘆道:“算了吧,心比豆腐還軟……在原家你能活下來已經(jīng)很不錯了,知足吧。” 我不服氣道:“今天我就對你立個誓,我以蘭郡君氏族長之名起誓,總有一天要改變司馬氏的現(xiàn)狀,即使我做不到,我的學(xué)生、我的伙計、我的后人一定會做到?!?/br> “哦,那我等下輩子吧。”他從善如流地調(diào)侃著我,又悲涼地嘆了一口氣,“反正這輩子我總是看錯女人?!?/br> 什么亂七八糟的? “這十二個人的孩子就全都留在希望小學(xué)吧,其他的就交給我。”他從袖中掏出一個大金元寶,塞我手里。 平時他都很瀟灑的,不帶銀子,特喜歡看我心痛地看著一桌佳肴就吃幾口,然后被迫打包,可見這次是有備而來,可能是想同我慶祝,沒想到變成了這樣的結(jié)局。 他對我僵硬地笑道:“這回算我的,君大老板,也許這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了?!?/br> 我垂頭喪氣地回到西楓苑里,才發(fā)現(xiàn)苑子里早已點起璀璨的宮燈,可惜枕邊人卻仍不知在何處。我望著月色沉沉,開始對我曾經(jīng)的負(fù)氣出走感到后悔,但又對非白沒有前來尋我感到傷心。 這兩天里,我一直在西楓苑等著非白。按理非白應(yīng)該對我的去向了如指掌,可為什么一點消息也沒有呢?我便讓青媚去請非白,青媚第一次面有難色地看著我,“其實早在娘娘回西楓苑時,卑職便告知陛下,可是陛下這幾日夜夜通宵達(dá)旦地批奏折……” 我明白了,非白故意在躲著我。如果以前是我的錯覺,那么這次非白是動真格地要疏遠(yuǎn)我了,這是為什么? 第二日,我聽到青媚來密報,“昨夜皇上在崇南王府中……瑞蘭郡主極擅簫,聽說為陛下吹了一夜,現(xiàn)下群臣都暗議,陛下有意讓瑞蘭郡主入宮?!?/br> 我當(dāng)時就覺得一陣天昏地暗的,手腳冰涼,便冷靜地讓姽婳去通知皇上,今天“申請”同皇上一起用飯,結(jié)果青媚興沖沖地回來說道:“皇上說今夜要與太傅相商大事,不能過來了?!?/br> 我木然地看著她,不知她在樂什么。 不想她接著高興地說道:“可是皇上說明晚會親自前來同皇后賞月?!?/br> 青媚本就美艷,自從傷勢好了,又有齊放的愛情滋潤,她的雙頰如燃玫瑰。 她的大嗓門把西楓苑上上下下全驚動了。女人陷入愛情,果然就完全不一樣了。作為一個暗人,冷酷和專業(yè)二詞一夜之間同青媚走得很遠(yuǎn)了。 不過我還是興奮得一夜未眠,裝扮一番,綰了時下的高髻,斜插一支琉璃鑲金大風(fēng)步搖,戴了一雙水晶耳環(huán),又換上月白對襟綾褙子,繡著紅色梅花紋樣,下配深青紗裙。 那天晚上大塬第二位天子如約親臨,他身著藕荷色九龍常服,雙眉微皺地來到西楓苑。這夜一輪玉盤清照人間,只覺天地一片清明爽朗。 非白看了我一眼,對我淡淡一笑,“皇后可回來了?!?/br> 我一怔,沒想到是這句話,條件反射道:“陛下也總算回來了?!?/br> 我正要傳膳,非白卻淡淡道:“不必了,今日朕宴請崇南王和瑞蘭郡主,已于麟德殿用過膳了?!?/br> 我心中一緊,不由聲音也冷了下來,“聽說陛下最近常召瑞蘭郡主進(jìn)宮,陛下這是要納郡主為妃嗎?” 非白定定地注視著我許久,才慢慢開口道:“如果說是……不知皇后可有高見?” 我的喉間生生涌上一股血腥,我向非白走去,一字一句道:“求請陛下對臣妾再說一遍。” “木槿,我……只是說笑的?!狈前讻]有如我所愿,眼神閃過一絲慌亂,對我牽了牽嘴角,“今夜,朕本已傳太傅和十八學(xué)士約在崇元殿進(jìn)講,今夜月色也不過如是,不如明日再來陪……” 我再也忍不住,大聲打斷他,“你為什么要這樣折磨我?” “你說什么?”非白捂著額頭站了起來,劍眉緊皺,對于我的發(fā)飆仿佛十分無奈和隱忍。 “我是你什么人?”我強(qiáng)忍怒氣,“我不稀罕什么大塬朝的狗屁皇后,可我是你的妻子,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冷暴力?” “何謂冷暴力?” 我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我難道可以對他大吼,你他媽的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就算國事再忙,就算沒有夫妻生活,難道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對我說說話,對我展顏一笑?就算你要找別的女人,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 我噎在那里,萬般委屈到了極點,我一時沒忍住,哇地哭出聲來,淚流滿面,“我、我不求什么,只是想天天看到你高高興興的樣子,想同你說說話,可是你……卻跟我說這種混賬話。” 他皺著眉向我快步走來,輕輕抱住了我。 我反手環(huán)抱上他后背,側(cè)過臉來,深深吻住他,他一下子把我推開,鳳目冒火地盯著我,好像充滿了復(fù)雜的掙扎。 我的心落到了大海深處,抓著他袖子的手慢慢松了下來,悲凄道:“我現(xiàn)在全明白了,你沒有開玩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因為我沒法懷上你的孩子,所以你想娶別的女子為你生兒育女吧?!?/br> 他的鳳目沒有任何溫度,一片灰暗,“如果是……你當(dāng)如何?” 那年七夕,段月容的預(yù)言一下子變成了噩夢,活生生地展現(xiàn)在面前,還是這樣殘忍地由我的丈夫來一手表演。 我沒有辦法回答,淚水再一次流下來的同時,就想猛地推開他,然后永遠(yuǎn)地離開這座充滿各種回憶的紫棲山莊,永遠(yuǎn)地離開這里所有的一切,永遠(yuǎn)地離開這個令我意亂情迷的同時把我的心剖成幾萬片的男人。 就在我放手轉(zhuǎn)身的同時,他一下子把我拉了回來,雙手撫上我的臉,擦著我的眼淚,用一種很奇怪的語氣道:“去哪兒?去找誰?阿遽?還是段月容?” 什么亂七八糟的? 我恨恨地抽泣著,負(fù)氣道:“我愛找誰就找誰,你管得著嗎?” 他忽然面容扭曲起來,抓著我的手往死里用勁,惡狠狠道:“你敢?” “你這個神經(jīng)病!”我使勁推開他,退后一步,大聲道:“我什么都不要,只是想陪在你身邊,可是你要么就瞎疑心,要么召別的女人吹一夜狗屁簫,連話都不肯跟我說。你以為我花木槿是什么人?被你傷了心就一定要到段月容、到小叔子那里鬼混泄恨嗎?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的女人?原非白,如果你真這么想我,我算白認(rèn)得你,我們就算白愛一場了,我對你所有的情意也全都錯付了。” “段月容說過我早晚會死在你的手上,現(xiàn)在我還真信了,”我沖上前去,揪著他的衣領(lǐng)子,看著他的鳳目,放聲大吼,“你這個渾蛋,這一生,我除了孤獨地心碎而死以外,還能做什么?”說到后來,早已泣不成聲,哭花了所有的妝容。我使勁把他甩開,可能用力太大了,他被推倒退好幾步,我自己也被甩在地上,撞痛了自己的肩膀,可是那時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感覺,只覺心如凌遲,勝過一切,只能坐在地上掩面?zhèn)耐纯拗?/br> 他一下子動了容,跑過來,蹲下來,緊擁我入懷。 我一邊推著他、打著他,可是他的力氣甚大,一下子抱緊我了,他吻著我的眼睛,笨拙地為我止著淚。 他的嘴唇輕拂著我的額頭,埋在我的頸邊,我聽到他深深地嘆息,“也罷,該來的就來吧?!?/br> 什么意思? 不容我多想,他開始吮吸著我的脖頸,急切地尋找著我的嘴唇,熱烈而狠狠地吻上來。我一下子給吻蒙了。他急切地呢喃著我的名字,然后一下子把我壓倒在冰冷的金磚上。 他開始撕扯著我的衣衫,我既驚且怒,奮力掙扎,可是他的眼神含著無限柔情,又帶著男人無疑的堅定,當(dāng)他進(jìn)入我的身體時,我痛苦地叫出聲來。他停下來,細(xì)細(xì)含著我的耳垂,輕撫我的身體敏感部分,緩解我的痛苦,漸漸引燃我的欲望。 我拒絕這樣的羞辱,將頭側(cè)到一邊。 非白卻在我耳邊用只有我才能聽到的聲音動情道:“原非白愛花木槿一萬零一年?!?/br> 我愣住了,轉(zhuǎn)過臉來?;璋禒T火,柔和地灑在非白赤裸的肩頭上,他絕世的容顏對我柔和地笑著,他的鳳目在上方深深凝注我,他的鼻子輕輕蹭了我的,再一次溫柔地吻去我的淚水,“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放開你了?!?/br> 他狠狠地吻上我的唇,攬起我的腰肢承受他的欲望。 熾熱的欲望襲來,肌膚緊貼著肌膚,彼此的氣息融成一體,一切情恨愛怨都化為原始的律動和呻吟,汗液變成了身體之間互相摩擦的潤滑劑,眼神中的隔閡慢慢變成甜膩的誘惑,快意無邊無際地散發(fā)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滲透到每一個細(xì)胞,仿佛連靈魂也折了腰。 當(dāng)我清醒過來時,非白正赤著身子抱起我來到大床上。 我抱著他的脖頸,這才發(fā)現(xiàn)他背后一道新愈合的深深傷疤,正掙出血來,流了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