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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木槿花西月錦繡在線閱讀 - 第125節(jié)

第125節(jié)

    段月容放下夕顏,夕顏便空下兩只手緊緊抓緊我和段月容,天真道 :“爹爹娘娘,夕顏變成神牛牛,拉你們回大理?!?/br>
    她學著牛叫,然后真得像頭牛似低頭,頂著兩只小髻子拉著我倆往前走,然后發(fā)現力氣不夠,便喚著軒轅翼來幫忙,軒轅翼有點尷尬,但不好掃夕顏的興,便加入了“小牛?!避囮牐深^往前走,而我不想傷害兩只“小神牛?!钡男⌒撵`,便慢慢移動腳步,由得這兩只小神牛牛拉著走。

    段月容為孩童的稚言又逗得一陣大笑,也學著我,往前移步,嘴里喊著:“我說神牛牛啊,可否先把我們拖到那棵樹下休息休息吧?!?/br>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身后的學生侍從更是一陣莞爾。

    段月容扭頭對我笑道:“我們一家人也好久沒有在一起了,汝州風光怡人,有名勝南陽山和東籬山,乃是人間一絕,若非現下兵荒馬亂,此時早已游人遍地了,此地便是兩山交匯之處,喚作花溪坪,我陪你玩上幾日,不好嗎?”

    夕顏同軒轅翼把我們拖到一棵郁郁蔥蔥地大樹底下,然后又跑去找沿歌小玉他們玩了。

    早有孟寅攤上干凈的一大張米色絲羅,段月容拉著我坐下,又有蒙詔遞上些干果,沿歌他們在遠處采來幾只野梨山桃,衛(wèi)士便將采來的山果在這潭中洗了,由蒙詔傳給來,孟寅再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陣,又用上好的明黃緞子包著遞上來,眾人按著品階垂手而立,一派宮中禮儀。

    段月容哈哈一笑:“在外面沒那么多規(guī)矩,孟寅留下伺候,你們都散去吧,讓我同屋里的也好好歇歇腳 ?!?/br>
    于是眾人喝了諾,蒙詔便安排隨行幾個武士沒入草叢或是上樹暗中相護,自己同翠花站在湖邊喂馬喝水。

    我咬了一只青黃相接的桃子,沒想到還挺甜的。

    便又在一堆山果中挑了一個,遞了一個給段月容:“嘗嘗,絕對綠色食品,無污染,超甜?!?/br>
    “呃?!”他的紫眸閃著不解,但不覺是接過來一口咬下,咀嚼了幾下點頭道:“果然甜脆?!?/br>
    我們倆微笑著啃著山果,享受著片刻平靜。

    有女子爽朗的大笑聲傳來,我舉目放去,陽光下兩個人影高大而立,蒙詔同翠花兩人正牽著各自的坐騎,邊走邊說著什么,翠花穿著一身棗紅薄外甲襖,白色內綢衣,藏青色的如意宮絳系著淡青長裙,腰配銀刀,一如既往地濃眉大眼,未語豪笑先傳,英姿颯爽地立在潭邊,蒙詔一身玄色長衫,猿臂峰腰,長條子的紋面臉上淡淡而笑,一貫地清瘦卓絕。

    作者有話要說:  大伙湊合著看, 等要出書前肯定再使勁改, 所以這算是全手稿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只為難相見(五)

    本章通篇未改,看過可繞,接下去的幾章因有海包子最最頭疼的戰(zhàn)爭畫面,歷史流水等,須查史詳細構思,請各位看官司容我?guī)兹諛嬎?,馬上就來

    蒙詔的大黃馬是大宛名種,叫絕影,是打到金沙江那陣子,頭人進貢的,混身金黃,個頭雄奇,神俊挺撥,幾乎塞過了段月容的愛騎,那汗血寶馬騰云,但是脾氣比騰云還要強,誰也不讓騎,連段月容也不給面子,但獨獨對蒙詔那個順服啊,而翠花的座騎雖是一匹名貴的蒙古矮馬,但混身褐青色的毛,右馬眼圈是一圈烏黑,活像被人打了一拳,這匹馬原本是段月容打下真蠟南十八郡,三十六寨得到的無數戰(zhàn)利品之一,段月容看這匹馬乖巧溫順,個頭又矮,覺著挺適合小孩騎的,就送給夕顏當生辰禮物,偏夕顏這丫頭嫌它長得又矮又丑,就硬塞給了華山,還騙華山說她就是看這匹小馬長得特別好看又有形,所以才舍不得騎,特地給華山留的,老實的華山只有受寵若驚的份,還喜孜孜地覺得摸摸小矮馬也挺好的,只是蒙詔一直不敢讓他單獨騎它,怕給摔了,偏偏時常來照顧華山的翠花對這匹馬倒是一見鐘情,喜歡得什么似的,有時也抱著華山騎騎小矮馬,過過隱,于是溫和的蒙詔就大方地轉送給了翠花,翠花便歡天喜地給它取名叫烏蛋蛋。

    兩人兩馬似是信步踱到幽潭對面,一向溫順的烏蛋蛋忽然對著絕影噴著鼻息,蒙詔笑著摸摸絕影的鬃毛,似是怕絕影對烏蛋蛋刨蹄子,

    高壯的絕影委屈地一抬兩只漂亮的前蹄,蹦起來仰天輕嘨了一聲,翠花微叫著,趕緊拉著烏蛋蛋退了一大步,她拍拍烏蛋蛋的腦門,看她的口型好像在說它,你怎么敢惹絕影呀,小心它把你吃了。

    蒙詔緊張地跑到翠花那里,好像在問你沒有被踢著吧,然后兩人相視而笑,腦袋幾乎要湊到一塊了,平靜滑整的潭面映著兩人一紅一黑兩個影子,旁邊兩匹戰(zhàn)馬一高一矮,一金一青,有時彎著的馬腦袋還碰對對,倒也成了一幅畫。

    嗯!咱們翠花的個子還真高,站著俱然同高大的蒙詔一樣平哎!

    哎?!我好像從來沒有看到蒙詔笑成這樣啊,好像也很久沒有看到翠花的臉紅了。

    哎?!為啥我覺得這兩個有點情況啊!我正迷著眼琢磨著,旁邊的段月容忽然發(fā)話道:“我打算明年開春就替蒙詔向君樹濤下聘?!?/br>
    我手里啃了半個的桃子掉了下來。

    段月容對我笑道:“你嫌人家蒙詔配不上你們君家的翠花么?”

    我趕緊像拔浪鼓似的搖搖頭,結結巴巴道:“這……這都是什么時候的事兒啊,我……怎么……毫不知情啊?!?/br>
    段月容摸摸我悶悶的腦袋,笑道:“我又不是他們倆肚子里的蟲子,怎么知曉呢,反正也就這兩年的事吧,忽然就覺得他們倆眼神不太一樣?!?/br>
    “可是蒙詔將軍一直心高氣傲的,我一直以為他會為初畫獨身一輩子呢,怎么他就……。”我百思不得奇解,想起以前段月容也送給他一堆性格溫順的美人兒,他全把人家當成粗使丫頭,他怎么就看上長得一般,脾氣也不怎么溫和的翠花了呢?

    “許是蒙詔想替華山找個好mama吧,”段月容輕嘆一聲,“翠花雖不是美人胚子,但卻是難得的好心腸,有翠花照應他也好,蒙詔這小子從小就是個悶葫蘆,除了同我說話,他什么人都不愛搭理,但一旦認準了就死心踏地一輩子,我想他定能對翠花好一輩子的?!?/br>
    我扭頭再看那笑得燦爛的兩人,正感慨一番,忽然感到有人在擺弄我的小臂,這才發(fā)現段月容正在撩開的袖子,給我的手臂上戴著一只金光燦燦的鐲子,我盯睛一看,原來是昨天我晚上我枕著的那只那金臂鐲。

    “你……?!蔽艺胨﹂_手臂,他卻抓得牢牢的:“別動,一會就箍上了?!?/br>
    “人家有東陵白玉簪,我便沒有紫慧金臂鐲么?”他睨著我哧笑了一聲,不停調著那金鐲的松緊,他微微皺了一下眉,嘴里低低地滴咕著:“嗯?瞧這小細胳臂,現在愈發(fā)瘦的,都帶不上了。”

    無奈我的胳臂原來也就只有他的三分之二,現如今更是只有他的一半粗細,他只得將其擰成三圈,箍在我的左臂上。

    “嗯,你帶還挺好看的,”段月容志得意滿地看著我兩眼,又將目光投向遠方,平靜地淡笑說道:“這兩個臂鐲原本一直供在阿嵯耶觀音閣里,我父王取了母妃后,帶她到觀間閣中進香,這兩個臂鐲通身發(fā)著紫金光,寺中主持云,母妃懷著下凡的九天貴仙,這兩個臂鐲 本是屬于我前世真身的,可他又說過我前身業(yè)障過多,要出家修行,方能消除罪業(yè),我父王自然不同意,那主持便長嘆一聲說一切隨天意吧,說我降世后少年時必會惡夢不斷,病孽緾身,唯有帶著這兩個臂鐲便可平安長大,便做了大法事,不想少年病弱的我?guī)媳坭C后果真身強體壯起來,然后一路平安長到了現在。”

    “我把其中一只送給了蒙詔,另一只在庚戌國變時掉了,你在斷魂橋邊拋下我,我便睡了過去,父王以為我再也醒不過來了,快要準備后事了,有一個叫典雍真人的云游道人,竟然帶了這只臂鐲回來了,他說只要兩只臂鐲帶齊,便能喚醒我,我父王便舍下老臉,為蒙詔又討了回來,配上那個典雍真人的那只,沒想到還真神了,我醒了過來。”

    “這禮物太珍貴了,你還是留著吧?!蔽仪优持?,說著就要把那只神奇的鐲子摘下來。

    段月容對我笑著搖了搖頭,溫和地制止了我:“你收著。”

    他指了指那堆野山桃,那瀲滟的紫眸柔得似滴出水來,漫聲輕吟:“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燦爛的陽光灑下,流動在他纖長濃密的睫毛上便閃著金子般的光輝,瀲滟的紫瞳如夢似水,柔情涌動,似又帶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真執(zhí)溫柔,深深地凝注著我,我一時便在感動中恍惚,仿佛那夢境里的紫浮,柔情蜜意地看著我,宛如千百年來一直這樣凝注著我,亙古未變,我無法挪開我的眼,竟是說不出的一陣迷失。

    “可是有人他就是不稀罕我的好東西哪!不過,”那廂里段月容忽然假假的嘆息一陣,然后語氣一轉,兇惡道:“可你這輩子還是得給我?guī)е!?/br>
    明明還是調笑的語,臉上也帶著燦笑,偏那紫瞳卻映著一陣尷尬和哀傷,微微躲避著我的視線。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心中不忍,想也不想間,話已脫口而出。

    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心上卻感到一片坦然,“......我稀罕?!?/br>
    而段月容徹底怔住了,他伸手拂向我的臉頰,訥訥道:“你……你說什么。”

    “我不是你想得那樣沒心。”我低下頭,輕聲道:“你對我的好,我不是不知道,這七八年來,我同你和夕顏還有大伙在一起很開心,只是,只是……只是上天先讓我遇見了他?!?/br>
    西楓苑里那世上最迷人的微笑,弓月宮那陰森恐怖的地宮里,那個凄愴的白色身影,那魂牽夢繞的長相守,那聲聲呼喚:木槿,木槿…….

    每每夜半想起,便成了那撕心裂肺的思念,最斷人腸,最最折磨著我的靈魂。

    那生死之際無望而瘋狂的承諾,花木槿愛原非白一萬年,一遍又一遍地念在心里,那長相守的美好愿望,難道此生終成了遙遙無期的黃粱一夢而已?

    我的眼圈紅了,努力想開口繼續(xù)說下去,卻落入一個寬廣的胸懷,眼淚落在上好的紫錦緞上,快速滲入胸前,只留一攤深色的水跡,我聽到他劇烈的心跳,微抬頭,迎上一個火熱的吻,唇齒相依,火熱地讓我喘不過氣來。

    好半天,我掙開了他,段月容滿眼的紫瞳亮晶晶,仿佛盛開著最燦爛的煙火,緊緊摟著我,動容道:“你當真稀罕我嗎?”

    我怔怔地看著他的紫瞳,一時無言。

    這七年的過往在歷歷在目.

    命運總愛弄人,眼前這個男人曾經奪取了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尊嚴。

    然后又是這個男人奇跡般地給了我一個完整的家,我所夢想的一切安定平靜的生活。

    于是我有了一個淘氣可愛的女兒,一群活潑善良的學生,一位每次都會帶來驚訝的妒悍的紫瞳娘子,一場場精彩的商場游戲,一次次幫助別人的快樂。

    他為我改變了多少,我不是不知道,他深知是他自己讓我家園倍毀,失去一切,嘗盡人間世態(tài)炎涼,于是他這七年來加倍補償,就像他對我說的,不是不能對我強取毫奪,只是想看到我對他真心的笑。

    是的,他成功了,他讓我再一次快樂地笑出聲來。

    難道上天讓我再次先遇在段月容,便是要逼我作出決定嗎?我花木槿與原非白,終是有緣無份?

    段月容等不到我的答案,亦沉默了下來。

    “我知道你皮薄,總對我說不出那纏綿的話來,”他昂頭輕哼一聲,狀似無所謂地聳聳肩。

    然后對我綻出最最美麗的微笑,那紫瞳好像那深潭一般,閃著琢磨不透的光,口中卻吐出最殘酷的話語:“那你能對我起個誓,今生今世再不見那原非白?”

    天空忽然飄來朵朵烏云,不時遮住璀璨的陽光。

    我一下子愣住了,耳邊又仿佛奏起哀宛動人的長相守,那抹白衣的人影,仍在星光下對我淡笑,可我卻迷失在越來越遠的地方,我恍然望向段月容,艱澀地開口道:“月容,我……我,我想再見他一面,可不可以讓我再…….?!?/br>
    “閉嘴,”段月容忽然站了起來,天空仿佛忽然澆下了傾盆大雨,撲滅了段月容眼中的五彩煙花,澆透了有情人心中最美好的幻想。

    他高高的個子向我投下一片陰影,逆著陽光,我看不見他的神情,唯有燦爛的紫瞳灑下一片陰冷,七月里的我只感到臘月里的寒。

    “我知道你肚子里的花花腸子,木槿。”段月容冷冷道:“所以,我勸你不要有這個念頭,想都不要想?!?/br>
    他猛然轉身離去,冷冷的背影對著我:“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他了?!?/br>
    “為什么?”我也跟了上去,一下子走到他的眼前,不顧他滿臉陰沉,抓著他的雙臂,顫聲道:“月容,我沒有別的想法?。∥抑幌胫浪纳碜邮遣皇呛昧?,想同他像個老朋友一樣談談?!?/br>
    “他的身子好著哪,你下落不明,我昏迷不醒那陣子,他踏雪公子早就能跑能跳,還能玩女人,戰(zhàn)東都,這一年他順風順水,連宋明磊都忌彈他三分,他有什么不好的,”段月容拂開我的手,不耐煩而乖戾道:“你且對他情有獨鐘,,可你有否想過,他是否真心想見你?你同他談什么,談談怎么偷偷捅死我,淡淡我大理有多少錦繡河山好讓他來踐踏,然后方便你們一起雙宿雙飛,”

    “月容,你有一個疼愛你的父王,對你百依百順,你有女兒夕顏,你有我的學生,有我的生意,還有我們在一起的八年,八年……可是他什么也沒有,天下人都以為他多么癡情,多么驚才絕艷,只有我心里知道,他……其實他……他和我一樣,不過是一個在感情上認死理的死心眼子,”我對著段月容,想起那孤單的白影,那凄愴的長相守,便不由哭花了我的臉,辛酸道:“我見他,只是想讓他好好過下去,別再掛記著我了,以后就再也不見他了,好好守著你還有夕顏他們,還不成嗎?”

    段月容莫測地看著我,沒有答我,只是冷冷地繞過我,一言不發(fā)地向前走去。

    我心如刀絞,再顧不得旁人,只是對著他的背影嘶心裂肺地大聲哭喊道:“月容,你不能這樣不講道理。”

    所有的人都向我們看來,夕顏害怕地想過來,可是翠花卻拉住了她。

    “你就講道理了嗎?是誰在弓月宮答應跟我走的?可是又是誰最后背信棄義?”段月容停住了,慢慢回身,紫瞳幽冷,卻難掩傷痛和絕決,他冰冷道:“木槿,你已經騙過我一次了,難道還以為我會信你嗎?”

    我如遭電擊,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頹然地跌坐在地上,捂著臉無語淚千行。

    七月里的天氣變幻莫測,上午還好好的,到了晌午就下起大雨來,花溪坪老潭那平靜的水鏡被暴雨滴穿,裂個粉碎。

    入夜,我們便在當地一家名叫信游的二十多年歷史的老字號客棧落腳。

    那老板一臉老實,兩只老眼溫和得像小鹿,你看到他就絕對不會聯想到浴血沙場殺人如麻的武士,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忠誠老實的老好人,在前幾日還輕而易舉地撲殺了眾多原氏高手.

    他在迎我們一大幫子人進入客棧后面一所安靜的大院 ,只剩下我,段月容還有蒙詔時,他雙膝跪倒便向段月容行了一個宮庭大禮,老眼精光畢顯道:“吾主放心,洛洛姑娘與老奴已將質子押送回來,幽冥教與原家均未發(fā)現。”

    段月容立時把他扶直來,這人定是段月容極看重的一位人物。

    他淡淡一笑:“仇叔,別來無恙?!?/br>
    “小人一切都好!”那位仇叔眼中微帶淚花,微笑道:“小人收到蒙詔突然來的信,說是小王爺,哦!不,太子殿下前來,小人便準備好了一切?!?/br>
    “仇叔,前日分手之手甚是倉促,未及相告,這便是君莫問,”段月容又客套了幾句,然后指著耷拉著臉的我:“亦是大公主的母妃?!?/br>
    “哦,原來如此,這……這便是聞名大江南北,真正的君大老板?!背鹗逵忠鲃菹蛭倚卸Y,眼中如刺芒一樣看向我,充滿了探詢的味道,我手一微擋,他便立時站直了身子,老狐貍。

    “木槿,快快見過仇叔,我的第一位武學先生,亦算是我大理的第一名將?!倍卧氯菸⑿χ^我。

    哦!原來如此,我便行了大禮。

    兩人又嘮了一會磕,而我沉浸在可能再也見不到非白的悲傷中,精神恍惚,依稀聽到仇叔對段月容說道:“契丹貴客今晚便也到了…….?!?/br>
    我回神時,已經被段月容帶到仇叔給我們收拾的屋子里,里面的裝飾全是段月容喜歡的風格,桌上還特地擺了一個盛滿泉水的淺底金盤子,盤底上雕著飛天映月,水面上灑滿了鮮花,因為段月容這廝習慣一進屋要用金盤子盛的香花水凈手,還不能是銀盤子或是玉盤子,盤子里的鮮花品種一定要超過五種。

    記得我以前罵他連洗個手都如此奢華,他還理直氣壯地一攤手,拉著我坐下,像領導似地語重心長道:“愛妃實在冤枉本宮了,本宮經過庚戌國變后已然節(jié)簡很多了,原來本宮凈手的金盤,須是內嵌五色寶石,外鑲珊瑚珍珠,底刻紫魚蓮花佛經千言論,下有千年紫檀為托的金盤,盛的是滄山蝴蝶冰泉,灑的是我大理三十六族各族族花之鮮花瓣方可,還要有十位佳麗在側,香胰,熏油,按摩,那個......如果是晚上,我還順帶挑了哪一位美人兒伺寢的,可能……還要再多洗些花樣?!?/br>
    他的紫瞳若無其事地瞥向我:“當然,若是你以后想伺候我凈手,那……本宮還是可以考慮再…….,哎?怎么跑啦?”

    我回過神來,小玉催去隔壁的浴室,這個老頭子想得真周到,連段月容這個特點都想到了。

    浴室華麗非凡,嚴格說來就是一大游泳池,我就哈哈笑地絆倒小玉,讓小玉掉下水,然后拉著她陪我游了兩三圈,正想叫夕顏和軒轅翼也來玩,忽然想起萬一段月容忽然闖進來,豈不又被他占便宜,便戀戀不舍地爬起來。

    小玉幫我沐浴后,換了件絲織袍子,通身舒爽,躺到軟榻上就像是到了云朵上那樣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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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彩章節(jié)馬上就來,敬請收看戰(zhàn)國童話之最終卷,雙生子誕,龍主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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