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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木槿花西月錦繡在線閱讀 - 第119節(jié)

第119節(jié)

    笛聲如泣如訴,展眉望去,波光粼粼處,東船西舫悄無聲,唯見江心月浸白,連兩人岸的拉纖工人也有三三兩兩地禁不住駐足傾聽。

    想來吹奏之人定是明月閣的某位頭牌吧。

    一曲終了,笛聲裊裊似仍浮于江心輕風之上,旋即那畫舫歡快的舞樂之聲又啟,似又恢復(fù)了熱鬧,舞影綽綽中,最大的畫舫中走出一人,似是微醉,略顯蹣跚地行至舟頭,扶著圍欄沉思,過了一會直起身子迎風而立,才顯那人長身玉立,挺拔軒昂,長發(fā)在月色中逆飛,荷色云錦服上鎖子繡的數(shù)朵紅艷的海棠風流,微露內(nèi)里的白衣盛比月三分,金絲邊繡的緊束窄袖,腰帶處鑲著幾塊雕龍畫鳳的瑪瑙,下擺寬幅上的銀繡如意紋在月光下微閃。

    那人微熏,獨立舟頭,慢條斯理地低吟著,那細碎的聲音隨風微微傳到我的耳中 :“……欲折槿花霜林謝,鏡臺空照懶梳妝……?!?/br>
    舫中又有個小人影跑了出來,仰頭撲到他的腳下,他手中的銀酒壺微灑,便被瓊漿玉液給打濕了。

    他微低頭,撫上那個小女孩的扎著雙髻的頭上,紫金冠上的珠子飽滿圓潤,在月光下顆顆晶瑩閃耀,冠后的金翅羽微顫著。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百六十三章 玉人折揚柳(二)

    哎?!不對啊,我揉了揉我的那只好眼,那個高個的雅人看上去十分眼熟啊。

    忽地有人大力地撞了我一下,我摔在地上,我眼冒金星中卻見眼前有二三個人高馬大的壯漢,聽口音像是北地那里來的,長臉的那個兇神惡煞地粗聲喝道:“像個娘們似地杵在這兒做什么,沒看見窩窩頭快沒了么,把老子餓極了就把你給吃了?!?/br>
    有人趕緊扶起了我,我捂著腦袋抬頭,原來是蘭生,他崩著臉看著那群壯漢中那個極高個子的國字臉大漢,那大漢的左面臉上還刺著字,像是他們的頭,明目張膽地插上我們的位置,那個國字臉經(jīng)過我時轉(zhuǎn)過頭來,陰狠的目光在我和蘭生臉上冷冷轉(zhuǎn)了一圈,又轉(zhuǎn)了回去。

    蘭生拉我后退幾步,低聲道:“且忍一忍,他們?nèi)硕?,還黥著面,又是北地來的,恐都是些不要命的遼人莽漢,咱們還是不要吃眼前虧,領(lǐng)了饅頭便去船上?!?/br>
    我便咬著牙點了點頭,同王二跟在這幾個壯漢后邊,那幾人過了一會兒,前面起了sao動,卻聽有人大罵起來:“就這又臭又硬還發(fā)霉的窩窩頭,這是給人吃的嗎?”

    后面的人群聽了這話,向前涌去,亦把我們往前擠了去,卻見滿是一蘿筐一蘿筐的爛窩頭,有幾只蛆蟲不停地在長著霉斑的窩頭里爬來爬去,那分窩頭的穿著執(zhí)事服,滿臉肥rou,黑綢衫裹著圓滾身材,同我們這一幫骨瘦如柴,衣衫襤褸的流民形成鮮明的對比。

    “咱們長盛計是可憐你們這些流民,”那肥執(zhí)事掂起個窩頭,然后扔了下去,冷笑數(shù)聲:“怎地,你們這些刁民還想著咱們給你們備著燕窩鮑翅來伺候不成?!?/br>
    長盛計?這是長盛計的生意?我一下子竄到前面去:“長盛計的大掌柜還是賈掌柜嗎?”

    那個工頭先一愣,看到我的蜈蚣眼又嚇了一跳 :“那里來的鬼毛子?!?/br>
    我沉聲再一次問道:“你們的大掌柜是賈善嗎?”

    “是又怎么樣,你個毛子也配提我們大掌柜的名…..?”

    不等他說完,我厲聲打斷他:“既是賈善,是出了名的賢人善人,如何做了此等沒有良心的事來?更何況長盛計是君記西州四省最大的分號了,你們難道不知道君式族業(yè)規(guī)定各分號是有善款留存以安撫災(zāi)民嗎?君莫問大老板最不恥的就是這等私扣善款,欺凌弱小,魚rou百姓之事嗎?”

    眾人聽得愣了一愣,然后后有個中年人附合道:“原來這也是君老板的產(chǎn)業(yè)啊,君老板可是有名的樂善好施,我在瓜州也曾吃過他布的粥,那可都是白嫩新鮮的大米粥啊?!?/br>
    按君氏慣例,每年經(jīng)營所得將會有百分之一留著作為善款,就是以防國亂災(zāi)變,用以給朝庭捐糧或是施粥分糧,安置災(zāi)民,當時這是連段月容也同意的事。那長盛計是我君氏西部四省最大的分號,往日在西部各省分號中就屬賈善上交的利潤最大,我這才放心授于他西部各分號之大總管,真沒有想到他也做出私扣善款,欺壓流民這種無恥之事,心下便是怒氣叢生,一時也顧不得會暴露紫眼睛,冷聲喝道:“叫你們掌柜的出來,說說,君莫問讓他掌管四省之職,他就是這樣昧著糧心來執(zhí)事?”

    眾人也怒聲附合道 :叫你們掌柜出來,如此不拿人當人。

    有伙計看著越來越多的圍觀之人,膽戰(zhàn)心驚道:“羅爺,對岸的刁民好像聽到風聲,也繞過來了?!?/br>
    那叫羅爺?shù)呐謭?zhí)事見鬧事的人多起來,便氣焰頓減,軟聲道:“各位,各位好漢哪,這個,不是我們長生記欺凌弱小,實在現(xiàn)下世道不好,可那君莫問被擄去西域后,號上的銀量都被他調(diào)走了,故而長盛計看上去是家大業(yè)大,實則也就是個空架子,便是賈大掌柜出來,施的也是這種窩窩頭啊?!?/br>
    我心中怒氣升騰,我何時調(diào)過長盛計的銀量,此人故意把責任推給我,著實可惡。

    “我們拿勞力換糧食,這是我等應(yīng)得了,什么叫施給我們的?”幾個壯漢跳出來,其中一個國字臉的揪住那羅爺?shù)那敖筇崃似饋?,厲聲喝道,立時那肥胖的身子便離了地。我盯睛一看,正是剛才將我推倒在地,j□j們隊的那幾個東北大漢。

    那羅爺眼珠一轉(zhuǎn),假意道:“這位好漢且放我下來,我現(xiàn)在就去庫糧里看看,換些白面來給各位吧。”

    那幾人便冷哼一聲,正要放他下來,我上前一步,嚴肅說道:“這位好漢還是先留這位羅爺一留,請余下的伙計回去調(diào)些好的饅頭包子出來吧,以免這位羅爺去搬弄事非,叫些爪牙來,我等在此地等著方為妥貼一些?!?/br>
    那國字臉冰冷的目光在我臉上又溜了一圈,把那羅爺扔給長臉的:“老七,看著他?!?/br>
    他睨著羅爺冷哼一聲:“肥豬,你就跟著爺我坐一下?!?/br>
    他大聲對一眾長盛計伙計高聲叫道:“你們羅爺就在這里,陪我們聊聊,識相的就快點去給爺換些白面兒,不然老子削了你們家羅胖子。”

    他聲如洪鐘,底氣十足,不想這時有個伙計一溜言的逃到后面,喝道 :“他們抓了羅爺,快叫人來。”

    立時,在那些一筐筐的窩窩頭后面,有幾個維護場子的高壯的打手持著刀槍棍捧地沖了出來,見人就打,拉纖的兩岸變成了混戰(zhàn)場面。

    群眾的怒火一經(jīng)點燃,便是星火燎院 ,越燒越旺。

    饑餓的人群瘋狂地向前擠踩著,我被人踢了幾下,蘭生緊拉著我的手被硬生生地崩走了,我高聲叫著蘭生的名字,但是互相推擠的人群全完淹蓋了我的叫聲,場面完全失去了控制。

    過了一會兒,有人驚呼,官兵到了,我抬眼一瞧,陡然心驚,果真有重兵裝甲的官兵到了,有個像是士官長的模樣,對著混戰(zhàn)中的群眾高叫:眾民聽著,非常時期,快快棄械投降,不然格殺勿論。

    可是那長盛計的羅爺見官兵到了,便指示伙計不停手,只是狠狠地將用板磚石塊向流民扔去,而后面的人群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仍舊往前推擠,有些官兵也被擠倒了,我看得真切,站在前頭的那幾個北地大漢,竟然抄起家伙也不管是穿著鎧甲的士兵,只是冷冷地用手中的武器捅向官兵,我大聲叫著,好漢住手??墒且呀?jīng)晚了,那些官兵沒有辦法,終是下令放箭,我心中又驚又怒,所謂官逼民反亦不過如此了,轉(zhuǎn)念一想,冷汗又流了出來,若是被官兵抓到了,就等于宋明磊知道了,焉有活路在。

    無數(shù)的慘叫聲混著血腥氣傳了開來,一向紙醉金迷,綺人睱思的玉人河邊漫延著無數(shù)流民的鮮血,遠處那三艘畫舫已然只剩下一個小點,那美妙歡快的歌舞聲似是猶在耳邊,卻殘酷地被無數(shù)饑餓的流民那慘叫聲所淹滅,那些可憐的流民到死也是個餓著肚子,有人背上中了數(shù)箭,卻依然血rou模糊地爬到那堆發(fā)霉的窩窩頭那里,含著血淚一口咬下,死不瞑目。

    我胸中血氣翻騰不已,高聲叫著蘭生,然而不知何時,四處箭雨叢叢,混亂之中有人將我撞倒了,眾人踩踏在我身上,生疼生疼,忽地有人提起我:“快跑。”

    我抬頭一看,卻是那國字臉的北地大漢,一把將我扔向河中,厲聲道:“仵在這作什么,不想死就跳河走啊?!?/br>
    我這才發(fā)現(xiàn)無數(shù)的人在大叫著往河灘逃命,我奮力游向河中央,耳邊不停傳來利箭呼嘯之聲還有眾流民的慘叫之聲。

    這一場混戰(zhàn)僅僅是一場著名的流民起義的開始,史稱“汝州慘案”, 而三國南北朝的局面發(fā)生列變正是始于這場慘案。

    亦不知游了多久,就在我筋疲力竭之際,觸到前方硬物,我混天暗地爬上,摸了一把臉,這才發(fā)現(xiàn)我堪堪地趕上那三具華麗大舫中最后一艘后頭放著的一葉運舟,正緊緊抓住船尾,再回頭,卻見對岸仍是火把通明,慘叫之聲依然淡去,月光下傳來的卻是北地之風的民樂。

    我使勁爬上船,揉著耳朵,把其中的河水倒了出來,那音樂聲一下子喧嘩起來,卻聽有一主要歌者,似有二個歌童相和,所秦樂器亦不似中原或是大理,有橫笛,拍板和拍鼓,而那歌聲節(jié)奏甚是急速歡快。

    我嗆著水,心中慢慢清晰起來,這好像是北方契丹之地的音樂。

    果然是契丹人來此?卻不知可有大理的人在此?

    我正想摸到暗處,卻感到有人在我后背,我快速回頭,是那國字臉的北地大漢,這才想起方才是他救了我.

    “喂,紫眼睛的,你怎么樣?”他一邊喘著氣問道,一邊爬上岸。

    “我沒事,”我向他拱拱手:”多謝相救,不知兄臺可好?”

    “要殺我的人還沒有出生哪?!蹦侨酥逼鹕碜觼?,仰天哈哈大笑一陣,用力甩了一下頭,水珠就濺了我滿臉,有點像平時給小忠洗澡的感覺,只聽他嘆聲道:“也不知道我那些兄弟怎么樣了。”

    想起蘭生,我心中一動,不知蘭生是否也上這船。

    他卻爽朗一笑:“你姓啥叫啥呀,看你文文弱弱的,方才打起架來倒也兇狠,下次我見著你,自會罩著你?!?/br>
    我也微微一笑:“區(qū)區(qū)金木,敢問大哥姓名?!?/br>
    “我姓法,叫法舟,打北邊那疙瘩逃難過來的,”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都說西京天子腳下找食吃容易,卻不想到了梁州遇到潘毛子,哎!世道忒亂哪?!?/br>
    他站起來扯開自己的衣服,露出強壯的胸肌和窄腰。

    我別過頭,心想,他的個子真是又高又壯,我見過的人之中,恐是只有我那于飛燕大哥才能與之相比了,我便站了起來,向他報了報拳,就要跳上大舫。

    他有點發(fā)愣:”你上哪里去?”

    我正要回答,卻感到有人輕拍了幾下我的后背,我快速回頭,背后空無一人,我疑惑間又有人拍我的左肩,而且還是在我回頭以前已經(jīng)拍了幾下,我的汗毛豎了起來。

    法舟卻又不合時宜地哈哈大笑了起來,讓我感到好像一個作小偷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他偷偷潛起來偷東西一樣,他爽朗道:”看來這船上有扎手貨啊.”

    我咽著唾沫,忽然覺得特別想念沉默的蘭生,只得慢慢地回過頭來,卻見前頭的大舫舟頭正隱隱坐了一人,黑暗中帶著斗笠更是看不清面目,唯有一雙厲目發(fā)著湛湛的光,那是我再熟悉不過的目光,殺意。

    月光西斜,露出臉兒來,那人也站了起來, 對我們抬起了頭,原來那人乃是一耄耋老者,卻鶴發(fā)童顏,雙目灼灼有神,一雙厲目邊的太陽xue高高鼓起,顯是高人無異.

    以這老者的功力,方才要致我們死地,如探囊取物一般, 必是看我等乃是無辜流民,放我們一馬,如今必是要我們自動離開,我正思忖間, 便向老人家一躬到底,誠致地開口道: “這位老人家,我等為匪兵所逼,不幸……”

    不想話未完結(jié),法舟卻大喝道:”老頭子,你爺爺我被那群cao蛋的官軍相逼, 方才上了你的船,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盡管拿出來,不然爺爺我把你的船砸個稀爛.”

    我的臉皮抽搐著,慢慢轉(zhuǎn)向我那個不知死活的難友,低聲地喝道:”兄臺慎言.”

    法舟斜睨著我,輕描淡笑地哧道:”堂堂大老爺們別盡說這些文縐縐的話,俺聽不懂,那老頭子便更聽不懂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吃花包子哦,

    心又一癢就放上來了,兩人久別重逢的下半章就請周六過來看吧,嘻嘻

    “不會像臺灣小言里面的男主一樣抽我罵我扁我踩我,然后再蹂躪我強jian我折磨我啦?!

    我走狗屎運嘍喂?!”

    不知道為什么無法改掉那幾個亂碼,那些內(nèi)容應(yīng)該是木槿以為段月容不會打她罵她, 強jian她,等等一串,然后認為自己“走狗屎運”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玉人折揚柳(三)(完)

    “哪里來的野人?!边@時從那老者身后又閃出一個面目清秀,氣質(zhì)桀驁的少年,身姿挺拔磊落,恰好我還認識。

    我傻在當場,哎!熟人哪!他怎么來了?

    “仇叔,這種角色,還是讓我來解決吧?!蹦莻€少年,睨著法舟,活動著筋骨,眼看就要向法舟撲去。

    “且慢,沿歌,”那個老者慢慢開口道,“少主讓你看著‘木頭’,出來作甚?”

    沒有人看清老者的手中一根魚竿何時甩出,生生擋住了那個少年,我那最頑劣、最聰明、最有個性、也是曾最令我頭疼的學生君沿歌。

    沿歌伸著懶腰,打了一個哈欠:“在那船底下對著一堆木頭,都快霉爛了,想著出來給你老人家搭個手也好?!?/br>
    我心中激動起來,難道,難道,剛才在拉千之時看到的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乃是段月容和夕顏?

    是了,既是大理同遼人細作見面,少不得段月容出面,這廝又風流成性,定是稱著辦正事的關(guān)系前來尋花問柳,那既是如此,為何帶著夕顏出來,豈不帶壞夕顏,而且又十分危險?

    又想到沿歌說到木頭,因為木頭在黔中當?shù)睾谡Z便是貴重的貨物,便又聯(lián)想,莫非是段月容為了某個不可告人的目的,帶了些寶物前來同遼人作交易?

    我心思百轉(zhuǎn)間,卻驚聞法舟又爆驚人的哈哈大笑:“真正沒有想到這條船上原來有異族人在,那爺爺我可不客氣了。”

    他轉(zhuǎn)眼便攻向那個老者,可是在半道上卻猛地轉(zhuǎn)向沿歌,沿歌眼神閃過一絲殺意,冷笑著接下了法舟一擊,口中卻懶散道:“您看,還真來對了。”

    那個仇叔一擰身,早已插到法舟和沿歌中間,左手推開沿歌,右腳踢向法舟下盤,快得不可思議,他冷冷道:“回去看好木頭。”

    沿歌卻嘻嘻笑道:“出來撒泡尿不行嗎?”

    稱他們揪斗之際,我一擰身就想往大舫那里移去,可是那個仇叔迅速擋在我的面前,那個仇叔快如閃電地點向我的左肩,眼看我就要掉下船舷,只聽伴著一聲利嘨,我被人拉了回來,抬頭卻見一個帶著頭巾的清俊少年,混身是水,從上至下地對我滿面含笑。

    我心中一喜,剛站起來,大舫上隱現(xiàn)眾多矯健的黑影,仇叔挾著凌厲的攻擊奔向我們,蘭生對我使了一個眼色,將我甩開了去,我沒站穩(wěn),墜入甲板之下。

    打斗之聲漸消,我睜開眼,卻是幽暗的船底,波濤輕輕拍打船身,我細細聽來,前方好似還有孩童低低而暗啞的哭泣聲,我暗忖莫非是夕顏他們?好端端地把夕顏關(guān)在下面做什么,難不成因為我而加怒于夕顏。

    鼻間傳來一股隱隱的木香,混著淡淡的酸味,我往前輕手輕腳行去,果然一堆上好的酸枝原木出現(xiàn)在眼前,前面兩個武士正戒備地守著,咦!沿歌講的不可能就真是這堆酸枝吧?。

    古時行船,因怕風雨搖晃,往往隨船帶著很多重木頭來壓船,最常見的是紅黑酸枝或是紫檀木,海南盛產(chǎn)紫檀,以前我前往北地經(jīng)商往往從南方購些海南的珍貴紫檀壓船,到了目的地便將紫檀高價賣出,再裝些各色酸枝倒回海南,確然我從來沒有專門派人看守,因為再好的木頭,亦不過是木頭,不必大費周折,而如今的情況,必有隱情。

    我想著如何能再到近前去,不想那兩個武士卻忽地身體一僵,倒地不起,我駭然回頭,蘭生頎長的身影卻如鬼魅而至,兩點墨瞳在黑暗中燦若星辰。

    他微挑嘴角,對我無聲而笑,年青而沒有血色的面容在微弱的油燈下顯出一番不可思議的俊美來,我卻無端打了個激凌,總覺得他這個樣子很熟悉。

    那個樣子很像原清江給我生生不離時的微笑,過了一會宋明磊逼我喝無憂散的樣子又跳了出來,那些都是生命里很不堪而可怕,甚至可以說是十分可憎的記憶,但卻是第一次莫名而真實地疊加起來,然后再莫明而強制性地浮顯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揮之不去。

    “你的臉色不好,”蘭生收了那抹瀟灑而詭異的笑,對我皺眉道:“可是收了傷?!?/br>
    說著便探向我的脈博,我努力不露出心中的驚駭,硬擠出一絲笑,使勁搖著頭,快速跑過去看看那幾個武士是否有救,還好,還有呼吸,只是中了隔空點xue,看服飾和招術(shù)是地道的大理武士,而不是我君氏暗人。

    轉(zhuǎn)身再看蘭生,他的面容已經(jīng)看不到任何表情,也不看我一眼,只是面向那堆酸枝木淡淡道:“聽說夫人同大理太子感情甚篤,已有了一個女兒。“

    “夫人如今難道只擔心這些大理狗的死活?”他的口氣中有了一絲哧笑,眼中冷咧如冰:“難道夫人不該擔心下,也許那‘木頭’會是踏雪公子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