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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木槿花西月錦繡在線閱讀 - 第36節(jié)

第36節(jié)

    “誰叫他不記得我了,我打他是為了要他記得我,”原青舞汗如雨下:“可他就是記不起來我是誰了,他什么人的名字都喚不出,卻單單記得你的母親......為什么?”

    我心中暗驚那原青舞的鐵石心腸,脫口而出:“你怎么能這樣虐待你那心上人呢。”

    “誰叫他不記得我了,他不再愛我了,我根不不知道該怎么辦好?!痹辔杞K于掩面而泣:“他在那里一直叫著梅香,梅香......我沒有辦法?!?/br>
    她忽而停止了抽泣,臉上有絲了悟,恨聲道:“小賤種,你原來是想廢我心智,?!彼乃湟凰?,拉近非白,媚笑道:“可惜還早得很?!?/br>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真找不到了嗎?”她看著那烏黑的血漬從那可怕的牢籠一直延伸到外面,拉著我們遁著那血漬走去。

    非白邊走邊說:“姑母這是要去哪里?”

    原青舞忽然想到了什么,看著非白的臉色越來越白,笑道:“我終于知道明郎去哪里了。”她看著非白懷中的我,手輕撫我的臉頰:“明郎既不在這里,必是去那賤人的墓xue了”

    我自然是雞皮疙瘩滿身起,非白一側(cè)身,讓我遠(yuǎn)離了她的魔掌,他的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原來謝夫人真正的墓xue是在這暗宮之中,難怪去年那個鬧花賊的清明,非白是在后山坡祭奠他的母親,那里果然只是謝夫人的衣冠冢。

    “我勸姑母大人還是放棄吧,須知,有時瘋狂的占有還不如自由的放手來得瀟灑,至少姑母到地下再見姑父時,您還能得到姑父的原諒?!狈前浊迕鞯乜粗辔?,淡淡地說著。

    我如果不是實在因為生命垂危,沒有力氣,我真得很想使勁鼓鼓掌,然后握緊他的雙手,激動地說道:原非白同志,你終于明白這道理了,你的精神境界終于在戰(zhàn)爭的烈火中得到了永恒的升華。

    可惜這里還有一位性格及心靈完全扭曲的原姓人氏,原青舞一巴掌揮來,“住口,”原非白帶我急退三步,卻躲不過她的功力,口中狂吐鮮血,我摔在地上,傷腿觸地痛不欲生,他那具古琴已被擊成粉末。

    原青舞緊扣我的喉嚨:“小賤種,若不要讓你的心肝死在這里,就快點(diǎn)帶我去。”

    非白看了我一眼,難掩眼中的憤怒:“姑母也是官宦千金,這樣欺凌小侄和一個弱女子,難道不覺得羞恥嗎?”

    “要怪就怪你父親無情,你娘親無義,快帶我去她的墓xue?!彼龖嵑薜亟兄?。

    非白的眼中陰晴不定,眼睛盯著我思索了許久,點(diǎn)頭到:“隨我來?!?/br>
    我們隨著非白,回來剛進(jìn)入的空地,原青舞忽然大喝一聲:“誰?”

    手中銀光一閃射向聲音的來處,一只老鼠慘叫著跑了出來,混身是血,一會兒就直挺挺地躺在那里,

    稱這個當(dāng)口,非白的左腕一動,長相守向原青舞射去數(shù)支小銀箭,可惜全被原青舞的水袖擋了回去,然而她卻故意放過最后一根,那根恰恰又射在我另一只多災(zāi)多難的小腿上。

    “木槿?!狈前椎秃鹬业拿帧?/br>
    而我痛得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了,只能捂著傷口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想著,我和原非白一定前世有仇!

    而且是很深很深的那種!

    我再一次確認(rèn)他降臨到這世上就是為了折磨我的!

    一定是這樣的,所以只要我和他在一起,我準(zhǔn)沒好事,要么是遇小人,要么碰瘋子,不是缺胳膊,就是斷雙腿。

    原青舞一笑:“花木槿,看你的心上人緊張得,可惜愛之深,傷之切啊?!?/br>
    我第一次看到非白咬牙切齒,如此憤怒,許久,他冷冷道:“原青舞,我答應(yīng)你打開家母的墓室,你莫要再折磨她了?!?/br>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非白直呼原青舞的名字,而那原青舞也不生氣,咯咯笑著:“這才對啊,我的乖侄兒。”

    三人隊復(fù)又前行,非白在一間石室前停了下來,上面大大地刻著“情?!倍€古字。

    原青舞的手似乎又開始緊張了,連帶被抓著的我也不停地顫抖了起來,不停地低喃著:“我只求再見他一面,再見他一面.......?!?/br>
    非白的臉上滿是悲戚,他似乎也有些緊張,甚至有些腳步不穩(wěn),他深深看了看我,最后遲疑著緩緩打開了石門,我們?nèi)诉M(jìn)入了謝夫人的墓xue。

    ☆、第五十章 孔雀東南飛(六)

    作者有話要說:

    我呆在那里,這哪里是陰森的墓室,這分明是一位女子的閨房,天地間鋪以淡粉絹綢,流蘇幔帳間,充滿了一種女姓房間特有的柔美,花紋雖樸素?zé)o華,質(zhì)地也是一般,但卻繡工精美,人間一絕,帳幔頂上掛著兩枚碧玉熏爐,裊裊地散發(fā)著雅致的熏香,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流戀忘返的柔和香氣,我恍惚地憶起這正是西楓苑的梅花香啊。

    整個房間中唯一珍貴的裝飾便是一枚高高掛在床頭的夜明珠,使得房內(nèi)明亮,帳內(nèi)隱約躺著一個女子身影,梨花木圓桌鋪著繡花臺布,那布置同我在梅香小筑里所見的一樣,就連墻上也掛著非白那幅盛蓮鴨戲圖,唯一不同的是那淡雅的繡花臺布上面還放著一幅未完工的圓型繡繃架,上面插著一支細(xì)亮的繡針,而那花樣似乎是并蒂西番蓮。

    這里的時間好像永遠(yuǎn)地凝固了,仿佛女主人正在休息,而我們?nèi)搜葷M身地闖入了她的世界,有些粗魯?shù)卮蚱屏诉@里的恬靜。

    當(dāng)然也有人不這樣想,原青舞興奮地用雙手將臉抹了一抹,露出一張干凈的臉,雖然上了些歲數(shù),又在外漂泊多年,眼角處有明顯的皺紋,但仍然不失為一張美麗的臉,可以想像年青時候的她,出身世家,父兄寵溺,沉醉于高雅藝術(shù),不但擁有最純潔的青梅竹馬的愛情,而且嫁入心儀的候門,備受疼愛,那時的她該是多么的風(fēng)光無限。

    她又沾了口水,捋了捋頭發(fā),整了整衣衫,然后雙目四處搜索,口中盡量溫和地呼喊:“明郎,青舞來了,你快出來啊,明郎,你快出來啊。我在外面找了你這么久,吃了多少苦啊,我保證不再打你了,明郎,我只求你快出來吧,明郎,求你原諒我吧,我錯了,求你再讓我見你一面吧?!?/br>
    原青舞說著說著,淚如泉涌,聲聲斷腸地呼喚著她的情郎。

    她的淚眼忽然停在某處,然后發(fā)出世上最可怕凄歷的叫聲,我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角落里躺著一具死去多時的駭骨,這應(yīng)是一個十分高大的男人,反臥在地上,維持著向前努力爬行的樣子,一手探向床的方向,另一只手被壓在身下,背后插著幾支烏黑的短箭,他的面容已剩駭骨,那伸出的手骨,小指骨有一截斷了,大姆指上帶著一只玉板指,混身的骨頭有些發(fā)黑,死時必是中了劇毒。

    原青舞立刻放下我,沖向那具尸骨,跪在地上,呆呆地顫抖著雙手,“明郎,明郎,我記得你的手指被我切掉了一段.....這不是你最喜歡的翡翠板指.....”她喃喃地坐在那里喚著明郞,反復(fù)撫著那具尸骨,然后猛地抱著尸骨放聲大哭:“明郞啊,明郞,公公臨死前說你既便逃過了原家的魔掌,你還是會追著那個女人去的,我那時還不信,總抱著些幻想,你會打開紫陵宮,卻練無笑經(jīng)好為明家報仇,沒想到......沒想到你還真得追著這個賤人去了?!?/br>
    她把他小心翼翼地翻過來,卻見另一只手緊緊握著一支東陵白玉簪,同非白的頭上插得那一支,一模一樣,我這才想起那時我為了騙素輝,讓他將這支簪子帶給了非白,素輝果然平安了嗎?然而非白的臉色已是一片劇變。

    原青舞呆在那里,眼中心碎萬分,立時滿腔悲傷化作扭曲的憎恨:“明風(fēng)揚(yáng)啊明風(fēng)揚(yáng),你以前在家中命人整天擊碎成堆的玉磬璧璋,就為了我愛聽那玉石擊碎的聲音,那些碗圭珍器的,你根本從來不放在眼中,可卻為了這個女人送的這支破簪子,連死都要寶貝成這樣?!?/br>
    她怨毒地看著非白:“都是你的賤人娘,害死了明郎和我的陽兒?!?/br>
    她站起來無情地一抬腳,將明風(fēng)揚(yáng)的尸骨踢得粉碎,那支白玉簪敲擊著明可鑒人的金磚,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之聲,宛如追隨著一只神秘的命運(yùn)之手,一路摔滾,不偏不倚地來到了非白的身邊,非白蒼白著一張出塵絕世的臉,慢慢地檢了起來那支白玉簪,緊緊地握在手中,手背上青筋隱顯,一雙鳳目無限哀戚,深不可測。

    原青舞看向我,忽地綻出一絲笑意:“謝梅香,你勾引我家明郎,害我家破人亡,如今卻是天意,讓你的寶貝兒子還有他的情人落在我的手上,我要他們給我的明郎和陽兒陪葬,你在黃泉路上,會不會急得要挖著墳?zāi)钩鰜砭人??!?/br>
    原青舞哈哈大笑,一步步走向我們,眼角猶帶著傷心淚水,嘴邊卻噙著瘋狂和絕望的殘忍笑意,我的心臟一陣收縮,這個女人瘋了,實在瘋了。

    “姑母真得認(rèn)為是我娘和父候害死了姑父了嗎?”非白長身玉立,雪白的衣襪擋在我的面前,冷冷道:“其實真正害死姑父的人是你。”

    “你說什么?”原青舞怒極反笑。

    非白卻冷冷道:“父候常提起姑母雖為女子,但好勝心卻強(qiáng)似男孩,明風(fēng)揚(yáng)少年成名,雖是個武癡,卻什么都聽姑母的,如果姑母說不,姑父是斷不會去碰那無淚經(jīng),所以其實并不是姑父想練無淚經(jīng),而是你想練那可怕的無淚經(jīng),因為你無法抵御那力量的誘惑?!?/br>
    原青舞的聲音尖利地叫了起來,“你胡說什么......?!?/br>
    “姑母捫心自問,那樣折磨姑父真的只是因為他不愛姑母了嗎?姑母并不真正愛姑父,你心里有的只是強(qiáng)烈的占有欲,”非白冷笑數(shù)聲:“姑母如今的武功莫說是父候了,恐是帳下頂尖高手亦難出其右,姑父的一身駭人功力是如何散去的呢?而姑母這百年功力又是從哪里來的呢?”

    “我的武功自然也是因為修習(xí)了無淚經(jīng),敵而武功大進(jìn)。”原青舞的眼神漸漸清明起來,卻藏不住得可怕冷酷。“你母親身上有二哥賜的生生不離,她勾引明郎,明郎同你□的母親茍合以后,一生功力自然是散去了,

    “原青舞,你撒謊,”非白大聲吼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非白這樣憤怒,他的俊顏通紅:“自記事起我日日守在娘親身邊,我母親的確喜歡明風(fēng)揚(yáng),可是他們根本沒有做過任何越軌的事,明風(fēng)揚(yáng)的心智同孩童一般,如何做那茍且之事,父候是我娘親這一生唯一的男人?!?/br>
    “創(chuàng)制無淚經(jīng)的人明明白白地在頁首上寫著,神智失常,五官昏潰,練成者天下無敵,然忘情負(fù)愛,性情大變,若是姑父練了神智失常,那為何姑母卻依舊如此清醒,還能聯(lián)合幽冥教前來搜莊?”他站了起來,慢慢走向面色有些震驚的原青舞:“姑母已近四十,為何您的雙手和脖子看上去依舊雙十年華?”

    咦,這么一說,我仔細(xì)看去,還真得是,果然脖子出買了女人的真實年齡,正震驚間,非白的手中一揚(yáng),稱原青舞呆愣之際,一伸手,從原青舞臉上撕下了一層?xùn)|西,露出一張年青美麗的臉來,但神情卻是陰狠無比。

    “姑母這么多年流浪在外,真得是在尋找明風(fēng)揚(yáng)嗎?”非白手中拿著那張面具:“姑母說在西域游蕩,為何父候所有的探子回報,姑母一直在南疆呢?姑母又是同誰在一起?”

    “二哥果然不肯放過我,一直派人跟蹤我?”原青舞冷笑連連。

    “父候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同暗宮的叛徒攪在一起,還早已修練了比無淚經(jīng)更萬劫不復(fù)的無笑經(jīng)?!痹前桌淅涞溃八怨媚傅哪樉贡入p十少女更年青美麗。”

    好像是的,我在那里有些汗顏,她的確看上去比我更年青嫵媚。

    而原青舞混身一顫,卻依然倔強(qiáng)地高抬頭,厲聲道:“那又如何,他毀了我明家,那原家又容不下我,我還能去哪里?”

    “在姑母的心中,父候真得是如此無情不堪嗎?他時常對我說起,當(dāng)初后悔將你卷入家族紛爭,明原兩家相斗,最無辜的莫非姑母您了,是以時時找尋您,希望你在外也能過得好一些,” 原非白搖搖頭:“您根本不該修習(xí)了那原家禁令的無笑經(jīng),那是一種吸別人功力的霸道功力,練此功者必須同人交合時方才能吸食別人的功力,占為已有,真正不知廉恥的—是姑母您?!?/br>
    原青舞的身子漸漸抖了起來,眼神充盈著懼意:“閉嘴,你胡說。”

    “我說錯了嗎?姑母?那天夜里,明風(fēng)揚(yáng)本來是想來找母親的,我不知道您怎么也會過來,您易容成我母親的模樣,用迷藥迷亂了明風(fēng)揚(yáng)的心智,稱機(jī)吸了他一身的功力?!痹前滓а狼旋X,俊臉開始扭曲,“然后你故意引父候看到,我母親衣衫不整,明風(fēng)揚(yáng)則虛弱地躺在母親的床上,于是父候以為母親真得勾引明風(fēng)揚(yáng),令他散功,父候一怒之下,重傷了母親心脈,落下一身病根?!?/br>
    “你如何知道?”原青舞的身子如狂風(fēng)中的落葉,慢慢向后害怕地退去

    “您忘了那天你打死了一個橫地里竄出來的家奴了嗎?”原非白冷冷道:“那個家奴正是謝三叔,是我母親的陪房,他帶著我躲在一邊看到了一切,他為了保護(hù)我就跳出來,我才僥幸還生?!?/br>
    “那,那天,我記得是有兩個人影,原來另外一個便是你,......。”原青舞高聲尖叫,忽地聲音變得陰狠:“竟然是你......?!?/br>
    “姑母那么痛恨母親,真得只是因為失去理智的明風(fēng)揚(yáng)愛上她了嗎?”非白走到她跟前,牢牢地鎖視著她:“姑母既然讓明風(fēng)揚(yáng)散功了,明風(fēng)揚(yáng)神智清醒了,自然會想起姑母和姑母的愛,或者您也可以當(dāng)場殺了母親以瀉恨,為何姑母還要導(dǎo)演那天的慘劇,點(diǎn)了母親的xue道,讓她就在旁邊看著你如何同明風(fēng)揚(yáng)纏綿,如何折磨明風(fēng)揚(yáng),如何吸食他的功力,甚至要父候親手殺死我娘親,好讓他永遠(yuǎn)活在痛苦悔恨之中,小侄在輪椅上想了這么多年,終于想明白了?!?/br>
    原青舞平靜了下來,她扶著花梨木圓桌,直起身子,素手輕輕拂過一縷發(fā)絲,無限風(fēng)情地笑了:“哦,你明白了什么呢?”

    “姑母一生最在意的二個男子,一個是父候,一個是明風(fēng)揚(yáng),然而誰也不知道,在這世上,姑母愛著明風(fēng)揚(yáng),卻更愛父候?!痹前纵p嘆一聲。

    ☆、第五十一章 孔雀東南飛(七)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如果不出意外,將是孔雀東南飛的大結(jié)局,自今天起兩集后,萬從期待的段某某將顯身。

    我徹底驚在那里,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家族啊,meimei愛著哥哥,哥哥把meimei嫁了,又毀了meimei的夫家,然后這個meimei又殘害了哥哥的愛妻和兒子,這紫棲山莊里曾經(jīng)埋藏著多少罪惡的秘密和愛情?如今一旦揭開,又是如何讓人震憾和恐懼。

    可是那原青舞卻垂下眼瞼,纖指輕拂著傘柄,漫不經(jīng)心地擦拭著上面的血跡,淡淡道:“說下去?!?/br>
    “我不知道父候?qū)δ窃鯓拥囊环N感情,后來當(dāng)他知道冤枉了母親,卻并沒有找您理論,或是對您不利,直到最后滅了整個明家,依然想盡辦法將您救了出來,這么多年依然在不停地尋訪您,提起您也是又愛又憐。父候經(jīng)常提起姑母,說您乃是庶出,姨奶奶以前是唱戲的,去世又早,小時候爺爺對您照顧亦是不周,您雖也是個小姐,卻連一個像樣的玩具也沒有,于是您只好對著銅境說話唱戲?!?/br>
    原青舞一呆:“原來二哥他.....都記著,”她癡癡道:“我五歲那年,二哥讓人將我接來一起住,那時我遇到了明郎?!?/br>
    “父候曾對我說過,姑母小時候心地善良,連只螻蟻也不愿傷害,這一點(diǎn)同我的娘親很是相像。”

    “閉嘴,不要提到你的娘親,她如何堪與我比?!痹辔韬龅赜謱Ψ前状蠛鹌饋怼?/br>
    非白并沒有理她,只是冷靜地繼續(xù)說下去:“久而久之,姑母有時會自言自語,時而溫柔可人,時而又乖戾冷酷,父候說到,您的體內(nèi)總好像有兩個人,而且年齡越大,就越明顯?!?/br>
    我暗自心驚,這分明是分裂人格,難怪她時而憂怨,時而暴怒,也就是說她從小時候就有這個病因,是明家的慘案徹底把她變成精神分裂了嗎?

    “您的心變成了兩個,也分給了兩個人,一個是明風(fēng)揚(yáng),還有一個分給父候,然而您的身體卻無法這樣做,你嫁給了心愛的明風(fēng)揚(yáng),卻又放不下原家的父候,你恨明風(fēng)揚(yáng)練功時走火入魔,錯愛上了我娘親,可是你更恨父候的心中只有我娘親,于是您強(qiáng)烈的妒嫉心和占有欲卻讓您決定,您要讓變心的明風(fēng)揚(yáng)武功散盡,要我娘親死在父候手中,父候也必須永遠(yuǎn)生活在痛苦之中?!痹前桌事曊f道,風(fēng)目一片沉痛。

    我在那里一定以及肯定,這個原非白若活在現(xiàn)代,定然是個優(yōu)秀的心理醫(yī)生,一流的探案專家,這個少年小小年紀(jì),歷經(jīng)人間最殘酷的波折,是以城府如此深厚,心思百般縝密,所以原青江對他贊賞有加,轉(zhuǎn)念再一想,又覺冷汗汗淋淋,那平時我的一舉一動,他必留意在心,難怪他能輕易知曉我之所思,我之所想啊。

    原非白在那里緊盯著原青舞,而原青舞終于停止了撫那白傘柄,抬起了頭,輕輕道:“是的,我是修習(xí)了無笑經(jīng),那是一部更加奇妙的武功,在我嫁到明家以前,我就開始練了。”

    她在那里淡淡地笑了笑,有些自嘲,又有著無邊的哀傷,只聽她說道:“我本來是想同二哥練的,只要二哥同我練了,他就不會將嫁出去,永遠(yuǎn)把我留在他身邊了,”她的眼中兩行清淚緩而下:”可是那時二哥的心里只有謝梅香,他只是淡淡地勸我不要練那種武功,說這種武功不適合我,后來我才知道這必須是同無淚經(jīng)一起練,才能成就絕世神功,我在一個偶然的機(jī)緣下得知,這無淚經(jīng)竟然是明家的傳家寶,于是我便慫恿二哥將我嫁給了明郎,本想等明郎練成無淚經(jīng)后,再一起修習(xí)無笑經(jīng),成就絕世武功,可惜他已經(jīng)癡傻了,更讓我傷心的是,他竟然也會喜歡上謝梅香?連神智清醒了,他也整日在院子里呆呆地看著親手種的梅花,我知道他在想她,這怎么可能?”

    “我不明白,這世上的男人都怎么了,為什么都喜歡上那樣一個平庸的女子,別說武功了,她甚至不識字,又不愛打扮,只愛種菜栽花,繡花下廚,這樣一個喜歡做粗活的下人,除了長得漂亮一些,她什么也比不上我,就連那個好妒成性的秦敏宜也比她強(qiáng)上百倍?!?/br>
    “我到底輸在哪里?”原青舞厲聲咆哮:“還有我那最愛的二哥竟然為了她同秦相爺絕裂了,口口聲聲說明家?guī)椭丶液λ懒说?,分明是他為了個女人將爹爹害死了,他既然將我嫁給明家,又為何要?dú)Я嗣骷遥业挠H人暴尸街頭,我的陽兒身首異處,二哥啊,你如何能讓我如此無家可歸啊,你做這一切還不都為了那個賤人,二哥才是個真正的瘋子?!?/br>
    非白看著我,眼神無限悲哀傷感,口中卻淡淡說道:“姑母難道不知道,這世上的百般算計,有時卻比不上一顆單純的心。”

    我心中一動,他這是在說誰......,可是非白已慢慢又將目光轉(zhuǎn)向原青舞。

    她猛地一卷水袖,雙手緊扼原非白的喉間,拉近非白,眼中殺機(jī)愈濃:“我要?dú)⒐庠业娜藶槲液兔骷覉蟪??!?/br>
    原非白神色不變,看著原青舞,出塵絕世地淡笑著:“姑母想要?dú)⒐膺@原家的人,小侄絕不會有半句怨言,您說得全對,或許這原家的人都是一群瘋子,都該死,都該殺,連我這條命,您也盡可以拿去,”他的眼神忽然一變,冷如冰,扎如針:“可是,千不該,萬不該,您不該殘害這個花木槿,更不該下毒手害死了我的娘親?!?/br>
    他的話音剛落,手中白影一閃,原青舞的右手腕上已被一支白玉簪刺破,血流如注,那正是明風(fēng)揚(yáng)右手緊握著的那支簪子。

    原青舞慘叫一聲,將非白甩至我身邊的墻角,我爬過去時,非白已在那里狂吐鮮血,絕世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小孽障,”原青舞如花一般的臉惡毒地扭曲著,輕蔑地看著手腕上的玉簪子,輕輕拔了出來,微一用力,已將它折成兩斷,摔在金磚上,清脆悅耳,她的腳踩在上面,像終結(jié)者三里面那個女魔鬼機(jī)器人一樣,向我們慢慢走來,眼中一片冷酷鄙夷:“你這個丫頭生的賤種,當(dāng)年我命人在你的馬上做手腳,你僥幸未死,那時饒你一條性命,現(xiàn)在想來,果然斬草要除根?!?/br>
    非白抹著嘴角的血跡,借著我的肩膀坐起來,嘲笑道:“姑母會如此好心?您只是想著看我的余生如何痛苦,那我娘親和原青江將會比您更痛苦,那樣您就滿意了,不是嗎?”

    “只可惜,我父候這種男人,從來不會把兒女私情放在第一位的,姑母,”他無限疲憊地說道:“當(dāng)年你明明在他身邊,他還不是看上了我娘親,后來我娘親尸骨未寒,父候早早的已把私生的野種帶回來,然后忙著續(xù)弦,取了一個又一個,那些女人要么是絕色尤物,要么是對他前程有用的女子,姑母,您當(dāng)真要?dú)?,殺得凈嗎??/br>
    “雖是殺不凈,但總要一試,別說是二哥的女人,原家所有人都得死,連二哥也要死,”原青舞綻出一絲絕美的笑意,那笑意仿佛只是甜甜地笑說今天她一定要挽個朝陽發(fā)式,而不是在指她馬上要進(jìn)行一幢慘絕人寰的滅門慘案,她挪動蓮步,優(yōu)雅萬分地甩了長袖,飄到我們面前,蹲了下來:“孽障,可惜你現(xiàn)在馬上就要死了,不然就能看見我如何一個個將你們原家人的血吸干。”

    吸......吸血......,真......真的嗎?

    “恐怕是姑母沒有時間了,”非白忽然笑了,笑得無比冷艷:“明風(fēng)揚(yáng)到這里來,是想見娘親最后一面,他身中數(shù)支飛箭,那箭上全是原家獨(dú)門毒藥,按理以他的武功,他盡可以找個僻靜之處,停下來將毒逼出來,可是他沒有這樣做,只是一路殺到這里,他的血中全是毒藥,他手中握著的白玉簪也染了他的毒血,沾滿了劇毒,姑母方才被小侄用這支白玉簪刺中了,姑母算算,您還能活多久?”

    原青舞愣在那里,抬起右手腕,早已一片烏黑,那可怕的黑色還在向上蔓去,她發(fā)出驚恐的叫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