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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木槿花西月錦繡在線閱讀 - 第20節(jié)

第20節(jié)

    我看著他瀲滟的鳳目,又看看錦繡,心想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而你的心上人真得是錦繡的話,那就請你好好照顧她吧。

    于是我柔柔地對他笑道:“回三爺,這珠弩名曰長相守。”

    我看向錦繡,她也笑了,笑得那樣凄慘,沒有一絲笑意。

    ☆、第二十二章 七夕長相守(三)

    作者有話要說:

    夜空中劃過流星,我在心中默默許愿,希望我能順利報仇,和錦繡一起離開這個原家。

    如果我真報完仇,和錦繡離開原家,那我還能再見到非玨嗎?想起非玨,我的心一陣糾痛。

    原本在一旁興奮地看著我演示珠弩的魯元,忽然定定地看著錦繡,如同看到惡鬼一樣,燒毀的面容扭曲起來,他跳到中場,伸出滿是茄結的手,顫抖地指著錦繡嘶聲喊道:“你……你……你是那紫眼睛的惡魔,是你,是你殺了我魯家村一百三十二人,是你命手下jian殺了我們村里所有的女子,連尚在襁褓的嬰兒也不放過,你這惡鬼,納命來……?!?/br>
    他猛地沖向錦繡,這實在出乎在場每一個人的意料,喬萬早已一腳將他踢翻,出手如電連點十三處xue道,冷笑道:“你這骯臟的豎子,亦配碰錦姑娘?快說,是誰指示你前來行刺的?”

    魯元在地上吐著血沫,眼睛死死盯著錦繡:“是你,你這紫眼睛的惡魔,你便化作灰燼我也不會認錯?!?/br>
    錦繡神色不變,緩緩地飲著酒,淡笑著:“你說我是殺你全家的兇手,那你說說我是何時何地因何去你家殺人了?”

    魯元口中食著塵土,眼中卻流出血淚:“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們魯家村人人皆是能功巧匠,只因你要我們幫你作千重相思鎖,你說這世上只可你一人有那鎖匙,便在去年年底,我交給你那鎖和匙后,殺了我滄州魯家村所有的人?!?/br>
    “那你可看清了兇手長什么樣?”

    “你帶著面具,但你的紫瞳,我看得千真萬確?!?/br>
    我心中一驚,看著錦繡,而錦繡只是對喬萬說道:“喬爺,你可記得去年年底我們在作什么嗎?”

    喬萬恭敬地答道:“回姑娘,去年年底,我等三千子弟兵正沖進司馬門內(nèi)誅殺張氏逆賊,扶危社稷,哪里去得什么滄州不毛之地?!?/br>
    錦繡聳聳肩,一口飲盡杯中佳釀,輕蔑笑道:“天下紫瞳的何止我一人,君不聞大理段氏,聞名天下的四公子之一,紫月公子亦是天生一對紫瞳,西域亦多是紫瞳藍眸之人,我看你是認錯人了,丑八怪。”

    這時韋虎跑出來急急跪啟:“請三爺饒了魯元,他也是報仇心切,才會沖撞了錦姑娘?!?/br>
    喬萬哼了一聲道:“候爺有命,任何敢對錦姑娘不敬者殺無赦。”

    錦繡在那里自斟自飲,唇邊掛著一絲淺笑,仿佛那一切都與她無關,我的心一時間好痛,我的meimei,你究竟經(jīng)歷了些什么才會對痛苦如此云淡風清的呢?

    這時一直沉默的原非白冷冷發(fā)話了,割去舌頭。

    我一驚,我知道這已是魯元最輕的懲罰了,沒殺他只是因為他是個巧匠,還有利用價值,我便走下了,笑著為原非白倒了一盞酒:“三爺,今兒是七夕,我們比的是智巧,又不是比殺人剮舌頭的,不如就看在七娘娘的面上饒了魯壯士吧!錦繡你說好不好?”

    我又走過去,為錦繡倒了一盞,她抬起頭深深看了我一眼,接過來笑道:“jiejie總是慈悲心腸,”她看向喬萬:“還不快放了這丑八怪!”

    喬萬道:“可是姑娘,這廝如此兇暴,放虎歸山,再來害姑娘如何?”

    錦繡冷冷道:“你現(xiàn)在的話真真越來越多了?!?/br>
    喬萬立刻放了魯元,韋虎趕緊上前謝了聲錦姑娘,白三爺,向我投了感激的一眼后,暗點了魯元的啞xue,拖了他下去。

    只聽錦繡看著我說道:“真是掃興,不過今夜七夕,聽說西安城里夜市開放,不知三爺可否放家姊及小五義一眾,與錦繡前往一游,一個時辰之內(nèi)必當送還!”

    我面露喜色地看向原非白,他則看了我一陣,點頭道:“那有勞錦姑娘和喬壯士了,素輝,你跟著姑娘不得有誤。”

    素輝喜孜孜地諾了一聲,我興奮地不由走上前去,拉著錦繡的手,她輕顫了一下,終于回握了我的。

    夜市千燈照碧云,高樓紅袖客紛紛。

    水門向晚茶商鬧,橋市通宵酒客行。

    原本西安城在日頭一落就關閉,城市里面實行夜禁,連燃燭張燈也有限制,若有違犯,要受到處罰。然而七夕節(jié)令西安夜市燦爛地盛開,對我來說,有錦繡的陪伴,仿佛是一杯暢懷的瓊漿,舒心極了,在這里,聽不到紫園的呵斥,看不見怒馬甲胄的果爾仁,尋不著拖朱曳紫的夫人,我,錦繡,碧瑩,宋明磊和素輝四人,后面跟著冷著臉的喬萬,像魚游春水一樣無拘無柬、自由自在地在夜市上漫步

    一行行團行、店肆,像春天的花朵,一齊競相開放,誰也不甘落后,老板掌柜們都向顧客獻上殷勤的微笑,那邊廂叫賣像黃鸝唱著歌兒,這邊廂的糖行又送來濃香。

    空地上到處是比賽風箏、輪車、藥線的少年們占滿,他們仰望夜空,欣賞著有史以來的夜空里燦爛的煙火。

    太平車從城中出發(fā),乘著夜色,緩慢而又穩(wěn)健地走向堤岸,為明日遠航的船只送去貨物。

    新鮮的果子,在攤床上爭芳斗艷,在燭光下別是一番顏色,我們圍在一堆桃子面前,挑來挑去,我為錦繡挑了個最大最紅的,錦繡開心地接過,好像又回到小時候總愛跟在我后面討吃的,當然這回全是宋明磊掏腰包了。

    時間好像突然令人驚奇地放慢了腳步,我們幾個,含著香糖,啃著桃子,邊逛邊看,仔細品評,悠閑地欣賞著這說不盡的奇麗,數(shù)不完的雅趣。

    來到玄武大街,一行行密密麻麻的醫(yī)藥鋪:金紫醫(yī)官藥鋪、杜金鉤家、曹家獨勝藥丸子、柏郎中的兒科、任家的產(chǎn)科……

    這些店鋪均打出獨具特色的商標招牌,我們正在笑杜金鉤家用一壯漢手執(zhí)叉鉤、牽一黑漆木豬的形象作標記,忽地發(fā)現(xiàn)那家賣口齒咽喉藥的,竟在鋪面裝飾了原非白上次畫的盛蓮鴨戲圖臨摹,愛蓮說落款則是我花木槿歪歪扭扭的大名,這無疑抬高這家藥鋪的品位,果然引了很多市民爭相觀看,可我卻暗暗叫苦,這原非白不是答應我把這畫送給我了嗎?為何又流傳出去了呢,然而錦繡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她冷淡地看了我一眼:“好一首愛蓮說,恭喜jiejie,可隨三爺名動天下了?!?/br>
    我正要辯解,眼前正到了北山茶坊,專門建了一座“仙洞”,一座“仙橋”,吸引得仕女結伴來此夜游吃茶,錦繡嚷了聲渴了,也不顧我們,走了進去,喬萬立刻跟在后頭張羅,碧瑩過來輕輕道:“木槿,別急,她還是個孩子呢。”我苦笑著點點頭,隨他們一起進了茶坊。

    進了仙洞,一位上了年紀的“點茶婆婆”,頭上戴著五朵金花,老相卻偏要扮個俏容,看得不由讓人忍俊不禁,她吟唱著叫賣香茶異物,一面唱,一面敲盞,掇頭兒拍板,有板有眼,錯落有致,甚是動聽,我們便向她點了一壺碧縲春,稍作歇息,那婆婆看著碧瑩說:“姑娘好相貌,將來必能嫁個好郎君?!北态摰哪樍⒖碳t了,眼睛不由瞟向宋明磊,我試著跟錦繡說話,她卻只殷勤地拉著碧瑩和宋明磊說話,又不理我了,小丫頭片子。

    過了一會兒,我們出得茶坊,來到著名的潘樓夜市,那潘樓所賣乞巧之物,曾傳:偽物逾百種,爛漫侵數(shù)坊,可是西安市民仍每逢夜市必蜂擁而至,競使車馬不能通行,人進去就出不來,我便給錦繡,碧瑩和我都買了個黑臉塌鼻的昆侖奴面具帶著玩,錦繡的臉色稍齊。

    將近夜半,來到渭河邊上豐怡樓,一艘畫舫停泊靠岸,服飾鮮麗的貴公子,帶著十幾個姬妾,登樓狂歡,歌童舞女,伴唱伴舞,一時間,喧沸的絲管弦樂,嬌聲鶯語自畫舫之上傳到岸上,使人忘記了這是深夜……

    我們一路嬉鬧著又來到朱雀大街,我映象中算卦先生的形象應是方正的,可在朱雀大街上,算卦打出的牌子都是些中什么“西山神女”,“桃花三月放”,更有以“五星”自譽的就有:玉壺五星、草窗五星、沈南天五星、野巷五星等等稀奇古怪的名字,還有的算卦先生甚至高唱出了“一畝地,兩頭牛,老婆孩子熱坑頭”,或是“時運來時,買莊田,娶老婆”的調(diào)子。

    我不由笑出聲來,錦繡看了我一眼,徑直走到一個賣詩文的書生那里,要他以“浪花”為題作絕句,以紅字為韻,這書生長得極白凈清秀,看了一眼錦繡,眼中閃過驚艷,欣然提筆寫道:

    一江秋水浸寒空,漁笛無端弄晚風。

    萬里波心誰折得? 夕陽影里碎殘紅。

    我們都一怔,沒想到這市井中還有如此詩詞高手,他在那里標價每首30文,停筆磨墨罰錢15文。

    這時,一胖胖的中年男子過來,穿著富貴,神情憂郁,說是要做棺材,要求那書生以此作詩,那書生連墨也不沾寫道:

    梓人斫削象紋衫,作就神仙換骨函。

    儲向明窗三百日,這回抽出心也甘。

    這時有一位婦人過來,以白扇為題,那書生要舉筆,婦人又要求以紅字為韻,他不加思索寫出了:

    常在佳人掌握中,靜待明月動時風。

    有時半掩佯羞面,微露胭脂一點紅。

    宋明磊微微一笑,掏出一張?zhí)J雁箋紙給他,也不說話,那書生看著宋明磊,略一沉吟,即以紙為題寫道:

    六七葉蘆秋水里,兩三個雁夕陽邊。

    青天萬里渾無礙,沖破寒塘一抹煙。

    我們嘖嘖稱奇,賣詩極需敏銳才情,非長期磨練,知識廣博者不能做到,而且這個少年書生的詩詞又使人耳目一新,我們不由問這書生的姓名,那書生儒雅地向我們一笑,兩頰便露出兩個可愛的梨渦道:“小生姓齊名放,字仲書?!?/br>
    齊放?為何這名字這么耳熟?

    宋明磊付了一兩銀子,比應付的報酬要多得多,那書生笑著正要推辭,忽地大街上來了一對舞龍隊,隨著喲喝聲,人群開始亢奮了,人們擁擠向那龍舞,那龍舞隨著巨大的人群一下子沖了過來,我和錦繡,宋明磊他們一下子沖散了。

    我手里拿著我的昆侖奴面具,到處喚著錦繡的名字,可是人群實在太擁擠,我不斷地被擠到遠處,更看不見錦繡的白影,過了一會兒,舞龍隊似乎過了,河畔處開始放焰火了,人們沖河畔擁去,我又被人群擠向岸邊,焰火下,我隱略看到一個修長的白影,我再走過去,那白影正向我側(cè)過頭來,臉上正戴著和我手中一模一樣的昆侖奴面具,一雙紫瞳在燦爛的火焰下更是熠熠生輝,我心中一喜,走到她跟前,緊緊拉著她的手,生怕再和她走散:“你怎么一個人跑到這兒來了,讓jiejie好找,二哥他們呢?你和他們也走散了嗎?…….”

    我絮絮地說著,而她只是默默地任我牽著她的手走,也不回答我,估計還在生我的氣吧。我在心中暗嘆一聲,人群往河畔涌去,街市顯得空曠了許多,我拉著錦繡來到一處小巷,她的手涼得如冰一樣,我替她搓著手,心疼地說道:“你看,叫你出來多穿些,就是不聽,都這么大了,還不會照顧自己?!?/br>
    她冷冷地看著我,也不答話,我有些氣餒,但一想起她受的苦,心又隱隱痛了起來:“我知道你恨jiejie無能,可是你知道jiejie聽到你受苦,心里有多難受嗎?jiejie恨不能自已替你長一對紫眼睛,好替你去受罪。現(xiàn)在這么說也晚了,我知道你肯定不信jiejie所說的話,不肯原諒jiejie?!?/br>
    錦繡一向長得比我高,在月光下身著白衣,今夜的她更顯得比往常修長飄逸:“你莫要聽信那些遙言,什么三爺獨寵我一人,三爺心中只把我當那他,當他那心上人的擋箭牌罷了,jiejie給那珠弩取名叫長相守是想他能早日和他的心上人相聚,長相廝守,那jiejie也好自由自在的生活…….?!?/br>
    我望著她,心中略帶著一絲不知名的苦澀,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好meimei,實在不行,你就和jiejie一起離開西安,咱們一起去西域投奔大哥,忘記原家一切的不愉快,我們重新開始生活,好嗎?即便有一天jiejie不在了,離開了原家這個是非窩,有大哥的保護,你也不會再受到任何傷害了?!?/br>
    我滿腔熱誠地看著她,而她默默地凝視著我,眼中依然沒有任何溫度,過了一會兒,她慢慢伸出手來拭去我眼角的淚,我心中一喜,緊緊握住了她替我拭淚的手:“好錦繡,你答應jiejie了嗎?”

    “木槿,你在哪兒?”宋明磊的聲音傳來,我放開錦繡的手,興奮地回身向宋明磊喊著:“二哥,我們在這!”

    宋明磊的身影出現(xiàn)在轉(zhuǎn)角處,我正要過去,宋明磊的身后慢慢踱出一個一身白衣的男裝麗人,紫瞳瀲滟,波光流轉(zhuǎn)間顧盼生姿,她手中拿著昆侖奴面具,對我不耐煩道:“我和二哥找了你半天了,你上哪兒溜噠去了?”

    一剎那間,我的汗毛一根根豎起來,剛才是見鬼了嗎,眼前是紫瞳的錦繡,那剛才的紫瞳又是誰?

    我再回首時,身后幽黑的巷子里早已空無一人,唯有手中似乎還有那人的冰冷。

    第二卷 金戈夢破驚花魂

    ☆、第二十三章 明月幾時有(一)

    作者有話要說:  真不好意思,各位讀者,小海也覺得離譜了些,這么晚才上傳,因為小海沒有存稿,是寫多少上傳多少,這周小海終于搬離了漂亮的老辦公室,來到了可以拍鬼片的新辦公室,而新老板又苛刻難當,小海的心中十分難受,所以周六一天,小海睡了一天,想了一天,吃了一天,就是無法上傳,不過這休息了一天的結果還是很好的,我漸漸清晰了自己的腦子,終于想明白了小海的生活中最重要的究竟是何物也,于是就上傳嘍!

    真心向大家道歉,讓大家久等了,令大家猜測不已的紫浮大人的轉(zhuǎn)世將在近兩章后正式登臺,小海一定爭取這一周多多更新。

    以后小海一定認真告知大家上傳的確定日期,不讓大家空等,各位讀者如果也和小海一樣生活工作上遇到了難題,可以考慮一下小海的方法,徹底地放松一天,耍賴一天(表打我),認真地想想以后的路該怎樣走,你的生活中最重要的是什么?我認為一個人的心態(tài)是最重要的,也祝大家無論遇到什么樣的困難,都不要泄氣,其實生活一直就在那里靜靜地等著你發(fā)現(xiàn)每一天的精彩和真理。~0~

    謝謝amao和飛花,以及廣大讀者的關注,小海和大家一起努力啊,另外,我在蕭相上曾做過民意調(diào)查,原非白,原非玨,宋明磊,段月容,四位大人的喜歡程度,沒想到啊,原非白53.49% ,原非玨41.86% ,宋明磊2.66% ,段月容1.99%,我很好奇,晉江的大大們什么意見呢?

    正當整個東庭皇朝猶自沉靜在七夕的甜蜜中,永業(yè)二年七月初十,浙江府布政使報,杭州、嘉興、紹興三府海嘯,毀民居數(shù)萬間,溺數(shù)萬人,海寧、蕭山尤甚。

    緊接著,七月十七,河南布政使又八百里急報,河南發(fā)生了一次特大的蝗災。

    中原的廣闊土地上,到處出現(xiàn)成群的飛蝗。那蝗群飛到哪里,哪里便是黑壓壓的一大片,連燦爛的陽光都被遮沒了。

    蝗群落到之處,莊稼都被啃得精光,連根基也無一幸免,在重災區(qū),蝗群甚至襲擊人類,啃噬死尸。

    那個時代,沒有科學知識的驗證,人們普遍認為蝗災是老天為了懲罰人們,而降給人們的災難,各地為了消災求福,都燒香求神,然而這一回神明卻沒有保佑東庭,莊稼被蝗蟲鬧得越來越嚴重,受災的地區(qū)也漸漸擴大到了東庭的湖北府以及南詔的貴陽府,地方官吏不斷地向朝廷告急。

    而朝廷為邊事籌餉,又要為河南府及浙江府重災區(qū)賑災,海內(nèi)日漸差繁賦重,而腐敗的地方官仍然中飽私囊,拒發(fā)賑災物資,河南開封的百姓以齊伯天為首,發(fā)動了起義,雖然在一個月內(nèi)起義被繳滅了,卻極大地動搖了東庭皇朝的基石,慢慢揭開了亂世的序曲。

    我想到大唐名相姚崇的治蝗之法,向原非白進言,務必要讓他的那些崇拜者說服天下人,那蝗蟲不過是一種害蟲,絕對不是不能治的,只要各地官民齊心協(xié)力驅(qū)蝗,蝗災是可以撲滅的,并且亦是一個好借口來打擊竇氏。

    在原非白半信半疑的目光中,我讓素輝隨便捉了十幾只蟈蟈,然后熄燈,一片漆黑中,慢慢點燃了一燈幽火,果然昆蟲的趨光性讓蟈蟈向光爬去,然后被火灼燒貽盡,西楓苑眾人看著我驚詫萬分。

    于是原非白采納了我的建議,飛鴿傳信將我的滅蝗之法修書給原候爺,同時下令門客以蝗災為借口,指出天降蝗災乃是警示朝堂之上有竇氏妖孽作亂,于是一時間天下人對魚rou百姓的竇氏更是深惡痛絕。

    七月二十八,熹宗急召重臣入宮商議賑災事誼,竇太皇太后依然垂簾聽政,東庭名臣陸邦惇在朝堂上提議為助黎民百姓度過難關,所有官吏及后宮俸祿減半,原青江為首的原氏一黨表示附合,并提出了我所建議的滅蝗之法,竭力說服了太后,熹宗和眾臣,原氏便以此立下了軍令狀,若在一個月之內(nèi)滅不了蝗災,原氏將被滿門抄斬。

    七月三十,原氏下令,要百姓一到夜里就在田頭點起火堆。等飛蝗看到火光飛下來,就集中撲殺,同時在田邊掘個大坑,邊打邊燒。我的方法漸漸湊效,成功滅蝗的消息不斷飛來,光汴州一個地方十天之內(nèi)就撲滅了蝗蟲十五萬擔,災情緩和了下來,于是那軍令狀令竇氏一敗涂地,原氏成了民族英雄,熹宗對原氏親睬有加,原非煙的進宮事誼重又提上日程。

    這一場滅蝗大捷,我自是幕后的特大英雄,極少顯露情緒的原非白喜不自禁,欣然地拉著我的手久久不放:“花木槿啊花木槿,你究竟是什么樣的女子??!”

    我被他嚇了一大跳,可見打贏這一仗對于原氏和非白而言有多么重要,而我的手給他捏得痛得要死,還要謙虛地推辭說三爺謬贊,半天才拉出來。

    自此,韓修竹待我甚是親厚,目光卻是愈發(fā)深不可測,謝素輝則滿面崇拜地稱我木姑娘,再也不叫我木丫頭了。

    宋明磊和碧瑩笑著連說四妹真乃神人也,錦繡但笑不語,等只剩我倆時,她跳到我懷中,在我頰上親了一口,說道:“我的好木槿,你這么做就對了,這回沒再便宜宋明磊那小子,總算是為咱姐倆出了一口氣。”我這才知道,錦繡亦在給將軍的信中力挺我花木槿,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熱情待我了,望著她笑顏如花,我欣喜而受寵若驚。

    然而我們誰都沒有料到,我這滅蝗之法,不但救了東庭百姓,救了原家,還意外地,間接地救了一位異國仁兄,那便是南詔豫剛親王唯一的兒子,十五歲的段及月,正是人稱四大公子中年齡最小的紫月公子。

    豫剛親王乃是南詔國王光義王的親弟弟,性喜女色,家中美女不可計量,雖有女兒無數(shù),卻無一子,老年時納了一位紫瞳胡姬,于五十方得一子,其子誕于月圓之夜,同母親一樣天生一對紫瞳,花容月貌,便取名段月容,乳名紫月,亦是一個和原非白一樣的神童,但從小性陰冷怪戾,喜怒無常,崇武力,好殺戮,豫剛親王只此一子,寵愛有加,豫剛親王溺愛他這個紫眼睛的兒子到什么程度呢?

    野史傳聞,有一次,他下朝回家,看到他的寶貝兒子正和一個女人顛鴛倒鳳,本來古人成熟就早,便遑論是富家子弟,王侯貴胄了,這按理也沒什么。但壞就壞在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他最寵愛的十七夫人綠水,而且還比他的乖兒子整整大十二歲,光天化日之下,段月容同學硬生生地讓他這個做爹的成了個綠烏龜,而且還是個luanlun牌的,而他這個做爹的也只是隨便訓了段月容幾句“豈可調(diào)戲庶母,luanlun綱常”,事后他竟然還將這用一千金納來的南詔有名的美女楊綠水送給了段月容做了侍妾!

    南詔的舉國選賢大會上,段月容一人奪得文武雙冠,其時他也就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就連光義王也十分寵愛他,經(jīng)常召他入宮伴架,一位得道高僧曾在相其面后斷言,此乃是貴人降世,只是戾氣太重,應從小修習佛經(jīng)儀理,消其戾氣,為世之福也。

    然而,豫剛親王哪里舍將唯一的親愛子送到廟里去,依舊視其若掌上明珠,直到蝗患亦危及南詔,而南詔眾臣統(tǒng)一口徑,認為紫月公子乃妖孽降世,唯斬除其方可救南詔于蝗患中,經(jīng)過幾天激烈地思想斗爭,正當光義王不顧哭倒在大殿前的豫剛親王,準備降旨發(fā)兵絞殺段及月時,豫剛親王在紫園的細作們及時地將滅蝗的方法傳到了他的耳中,于是南詔的蝗患得解,已經(jīng)準備跑路的段月容這才放下心來,但也極大地動搖了豫剛親王父子對光義王的不貳之心,豫剛親王開始暗中囤積糧草,準備兵馬。

    這些都是原非白應我所求,讓在南詔的細作傳信來報,我看著那段及月的生平介紹,久久沉思不語,果然,他那生辰八字竟然與我和錦繡的完全相同,我在心中不禁疑惑,究竟誰才是真正的紫浮呢,我甚至開始懷疑,莫非那蝗災的確是老天在警世妖孽降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