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藏好(h)
柯非昱沒料到有這么一出,被她固住腦袋在唇上輾轉(zhuǎn)了幾個來回后才反撲過來,手一伸,把人摟進懷里,順勢扯下她肩上的兩條細黑帶。 綿軟頓時從內(nèi)衣里跳出來,他的舌面掠過她乳尖,姜珀仰起頭急急喘了一聲,為配合拍攝刻意留長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肩rou里。 乳rou被擠壓得近在咫尺,上邊滿是亮晶晶的唾液。 他就這么埋在她胸前,用犬牙烙下一個個痕跡,guntang的吻落在她的頸部,姜珀的嗓子熱得快要燒成一把灰。 十指插到他發(fā)間,抓緊。再抓緊。 他悶哼,報復(fù)似的,隔著一層蕾絲毫無章法地頂弄她的下體。 喘息越來越粗重,他的聲音讓姜珀顫抖,酸脹感蔓延開來,不斷激烈的摩擦讓她舒爽得險些溢出淚,有口氣在她胸口堵著,五臟六腑都疼得厲害,而止疼的方法就是在激烈的性愛中讓情緒完全停擺。 她已經(jīng)吹過一次了,整個下身都染滿了水跡,泥濘得不像話,他前后稍微拱了兩下,性器就順著水意直直往腹部深處頂去。 那實實在在的沖擊撞在她心上,姜珀忍不住在柯非昱肩上咬下去。 猜到他會有多痛,可他沒吭聲,只是發(fā)狠地進出。 都爽,但都不說話,就這么沉悶憋澀地用身體較勁。 賭著氣。 柯非昱做起愛來兇,照搬臺風(fēng)了,可以說和平日那副懶散的姿態(tài)大相徑庭,每次進出都是大開大合地撞,這個體位讓他的rou莖入得極深,在強烈的快感里,她死死抓住他的肩背,搖晃著腰讓他進得更深。 處處戰(zhàn)火連天,她身上的內(nèi)衣和吊帶襪被扯成廢布一團,可憐兮兮地四散在地板。 柯非昱附在她肩胛骨的手無意壓住頭發(fā)。 頭皮被扯得痛,她皺著眉,伸手把頭發(fā)往肩側(cè)一撥,垂眼的剎那她看到柯非昱在注視她。 眼里晦暗交織。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鉗住,津液交纏,瘋狂索取,唇舌將口腔攪得翻天覆地。 渾身上下沒一處是不熱的,在半是氣惱半是情欲的混亂情緒里,她幾乎是出于本能地服從著欲望纏絞他的性器,他的每一次深入都讓她搖曳了心神,在快要讓人垮掉的快感里沉沉又浮浮。 體力耗得厲害,火泄得差不多,不野蠻了,兩人的動作又漸漸纏綿起來,房間里都是變緩變慢的響動,有咕唧的水聲,有壓抑的喘聲,深長,酣暢淋漓,支離破碎地充斥在耳畔。 亂七八糟地,都流了一身的汗。 他換了個慢條斯理的做法,卻依舊是不容抵抗地進出,甬道像是要被頂穿一樣,她也跟著上下顛弄。 難耐。姜珀一會兒咬他,一會兒用指甲撓他后背,可已經(jīng)不那么重了。做到最后,他身下一股淺色的濁液噴濺而出,全數(shù)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上。 兩人前后腳去沖了澡。 縱欲過后的男人心情不錯,姜珀泄完憤心情平復(fù)不少,不說好壞,但至少能心平氣和地和他對話了,柯非昱看起來精力旺盛得像是能分分鐘再來一回。 肯定是狗。泰迪狗。 姜珀說:“你還上癮了是吧。” 柯非昱睨她一眼,側(cè)了側(cè)身。 肩背上有她指尖劃下的道道紅痕跡,還有很惹眼的牙印。他回: “我看你癮也挺大。” 居然還能頂嘴,姜珀一屁股坐下來,手臂交叉在胸前,沒好氣地看他。 柯非昱走她跟前,就那么站著,擋了大片光。他狠抓兩下頭發(fā),張張口,又閉上,來回幾次,像在下定什么艱難的決心,不知過了多久,姜珀聽他沉聲說了句—— ...... …… “我下次不這樣了?!?/br> 聲音壓很低,能感受到他一向高傲的頭顱低得不容易。 姜珀問,“哪樣?” “在你打電話的時......” 搖頭打斷?!安恢??!?/br> “不止?” 姜珀反思過了,她之所以生氣不止是因為他的出格行徑讓她難做人,而是她害怕露餡。 “柯非昱,我們在一起的事不能讓我媽知道,麻煩你以后藏藏好?!?/br> 他愣,“我見不得光是吧?” 語氣挺沖的,但沖得合理,以他的脾性沒爆發(fā)已經(jīng)算很給她面子了。 “我沒處理好上段感情,我也在氣我自己你明白嗎?所以是我,在麻煩你,給我點時間,行不行?” “我”和“你”念得格外重。 柯非昱喉結(jié)上下浮動幾下,想說什么,到底還是沒吭聲,只是坐到了她身邊。 姜珀清楚自己該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斟酌了許久才緩緩開口。 “我前男友,我爸媽拿他當準女婿看的,我現(xiàn)在沒緣由的甩了他,不好和家里交代?!?/br> “不是,”他偏頭看向她,眼里是純粹的迷惑,“就掰了唄,有什么不好交代的?” 姜珀在心下重重嘆了口氣。 世界上不會有感同身受,就像柯非昱無法理解她有多害怕這份感情曝光在父母面前一樣。 在嚴厲的家庭里長大是種怎樣的體驗她很難說明白,而且她也不指望柯非昱能明白,在他的世界里,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感情是兩情相悅的事,處事更如此。隨性,不受束縛。 畏手畏腳不在他人生的字典里,他永遠不會懂。 他態(tài)度蠻輕松,信心一如既往足,氣定神閑地。 “你爸媽未必不喜歡我。” “……” 又問:“他很帥?” “還不錯。” “照片給我看看。” 姜珀摸來手機,隨便從姜媽朋友圈里找出兩家人某次出游時的照片打發(fā)人。 那是一張秦沛東坐在駕駛座的側(cè)臉。 客觀地說,確實長得不錯,很正氣的帥,和他不一樣。 柯非昱接過,看了一眼。 “就這?” 特不屑?!耙潜饶樜艺娴膹娝脦妆?。” 呵呵,小學(xué)生都沒他幼稚。 姜珀對他無語到甚至想笑,一想起父母的臉,她笑不出來了。 何嘗不想光明正大牽著他的手走到父母面前,可是太難,她沒有勇氣邁出這一步,或者說根本無法想象。 多年來滿足父母的期待近乎成了姜珀的一種肌rou記憶,他們希望的她都會去做,而他們也的的確確是在為她好,于是她就乖乖收起棱角,收起內(nèi)心的一切躁動,按照他們的構(gòu)想過了二十來年四平八穩(wěn)的人生,活成那個遭同輩恨長輩愛的別人家小孩。 如果不出意外,她也許會繼續(xù)聽話下去。 可是,偏偏遇見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