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火線(h)
多余的什么話都不必說,下一秒天旋地轉(zhuǎn),姜珀直接被他打橫抱起扔到床上。 一點兒可供逃跑的余地都沒留,撲上來,鬧騰。姜珀躲避,拍他,罵他有病,急色鬼,柯非昱任打任罵,一句話不反駁,他現(xiàn)在懂事了,明白zuoai靠做不靠說,把人手臂在背后一折迭,強勢非常,姜珀被他壓得很死,像是一點兒招都沒有了。 可是怎么可能。 鼻尖抵著,視線一觸上,嘴唇貼緊就是一個強吻,柯非昱扶著她吻了兩圈,姜珀笑著偏開頭,拿手指摁住他嘴唇,看起來很得意。 “還想看嗎?” 柯非昱點完頭,“他沒看過?” 連“前男友”叁個字都不惜得說,索性省略為“他”,真是小孩子心性。 “沒有?!?/br> 姜珀干脆地否認,完了翻了身側(cè)躺著,手托著腦袋看他,手指挑了挑腿上的吊帶。 “是我想玩在先,自己買的,沒拿出來過,他不知道這回事。” 他眼睛半瞇著。 “我不爽?!碧拱渍f了,“你以后別穿這套,你要喜歡我給你買。買一百件不重樣的?!?/br> 不放心,再叮囑她,“不許穿,?。俊?/br> 姜珀看他吃癟特有意思,笑瞇瞇地,說看來今天還是想看啊。 他秒回,“不看。你脫了?!?/br> 誰沒個過去啊?柯非昱對了解她前任的興趣沒多少。說得再明白點,當下他心里燒著的那股癮遠大于醋勁,人迫切地再壓上去,手不知道往哪兒一拍,臥室的燈光頓時變成粉紫色。 迷幻到一個境界了。 視覺氣氛足,姜珀生理上不習(xí)慣,拿手肘蓋住眼睛,“我好不舒服?!?/br> 好。他沒猶豫,“明天就換。” 話音剛落就找到她的唇,唇瓣任意廝磨著,卷一下舌頭又勾回來,親得黏黏糊糊,找不到南北。意亂情迷中,桌上響起一陣震動。 姜珀在接吻的空隙睜開眼,她伸手去撈,手指觸到一角,稍作旋轉(zhuǎn),機身完全落到她的掌心。 拿近后,姜珀慌慌忙忙去捂住柯非昱的嘴,很緊張?!澳銊e說話?!?/br> 他上衣脫到一半,不明所以。 “喂?!?/br> “......” “嗯。剛才在忙,沒看微信。” 柯非昱在看她,看著看著。 突然開始笑。 挺邪性的。 心有靈犀。姜珀立刻意識到他打的什么主意,用眼神狠狠警告,但通話的語氣還是照舊平緩,“我在實驗室,不方便視頻的?!?/br> 柯非昱能怕這個嗎? 手順著摸過去,姜珀急急把腿合上。 “本科畢業(yè)典禮而已,其實不用......” 他俯身換了一個角度,自上而下地,手面貼著床單從下方進,姜珀沒防備,身子頓時一麻。 靠得夠近了,柯非昱聽到電話那頭在問她為什么不說話。 “......沒有,剛剛導(dǎo)師過去了?!?/br> 他笑。 死皮賴臉地。壞笑。 姜珀心里快要恨死他了,行動上卻還得顧及撒謊得撒得圓滿,實驗室就是個安靜的地方,沒敢弄出聲響,她只能用眼睛瞪,讓他別靠近。 柯非昱能答應(yīng)才有鬼。 邊打電話邊做那事兒,沒玩過這么刺激的。姜珀撐著他往外推,做嘴型讓他滾,可柯非昱視若無睹,先是用手指試探,脫都不用脫,手指輕巧勾開她薄入蟬翼的內(nèi)褲,蹭著緊閉的縫隙摩擦,重又緩,光是揉。 在這樣的情景下她的身體變得異常敏感,待柯非昱用手掌摸上那片濘淖時她已經(jīng)熟透了,汁水豐沛,唇rou綿密,和鏤空蕾絲透出的乳尖兒一個顏色,從觸覺到視覺,沒有一樣不叫人眼饞心熱到即刻釋放。 腳背繃得死緊。姜珀嗓音咕嚕咕嚕泛著泡泡,講不太出來話,對方甚至問她,你聲音怎么了。 “......穿太少,有點感冒?!?/br> 她配合地吸了吸鼻子。 一本正經(jīng)扯謊就罷了,做戲還做全套,柯非昱對她產(chǎn)生的壞心思猛到根本擋不住。壞就壞到底,他跪下身,手掌附上她圓潤的膝頭,強勢分開,從她腿根一路吻下去。 他用的彈舌技巧,加速,卷著舌頭舔,再減速。綿癢頃刻間從她頭皮密密麻麻沖下四肢,花蒂腫得似乎快要脹開來,抓他頭發(fā)的力度更死,不知道是要推開還是讓他更深入。 姜珀要靠著床頭才能勉強支撐自己不軟下去,她腳尖兒踮著,臀rou全緊縮在一起。 他唇舌所經(jīng)之處讓她氣血上涌,心跳聲咚咚作響,電話那頭的聲音還在耳邊繞,到最后姜珀幾近失去邏輯,一切只用“嗯”和“好”來應(yīng)付,對方說的話80%沒聽清。 在高潮的前一刻,電話終于被掛斷。 鎖不住的液體從腿心流出來,姜珀喘下一口艱難的氣。 新的淤氣很快騰起,她胸膛劇烈起伏著,腦袋生疼,柯非昱還毫不知情,湊過來,試圖拉下她擋臉的手親她。 姜珀任他拉了。 然后柯非昱看到了她那張緋紅但布滿怒氣的臉。 “……你知道是誰嗎,我剛剛接電話的,你知道嗎?” 她的語氣很淡,柯非昱絲毫沒聽出嚴重性,很不以為意地,“誰啊?!?/br> 姜珀就這么看著他。 ...... ...... “我媽?!?/br> 那瞬間柯非昱確實愣了一下,握她手腕的那股力松了松,但很快恢復(fù)自然,問,“應(yīng)該沒聽出來吧?!?/br> “現(xiàn)在是聽沒聽出來的問題嗎?” 沒想到不過一小時她能把他說過的句式再重復(fù)一遍。 “你能不能稍微成熟一點,看看場合,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是我媽!懂嗎?拜托你站在我的角度考慮考慮問題,如果被發(fā)現(xiàn),我......” 姜珀沒敢想下去,話哽住了。 這口氣到底順不下去。憋在喉管,要死要活地。 如果此刻是秦沛東,他一定會立即道歉,但顯然不存在這個前提,因為借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會做這樣出格的事,然而柯非昱不,他處在世界的一個極端,處事原則是怎么叛逆怎么來。 他的反骨當然給姜珀帶來了這輩子都沒可能有過的刺激體驗,但體驗也分好壞。 眼見著她眼里霧溶溶的光沉下來,柯非昱腦中警鈴頓時大作,到現(xiàn)在他才真正意識到踩上了那條屬于姜珀的防火線,知道錯,可一時半會兒實在沒能低下頭。 他沉默,持續(xù)沉默。 姜珀同樣一言不發(fā)。 面前的這個人自尊心比天高,和他拌嘴的頻率要比上段感情高得多,但奇怪的是,爭吵后她不是想讓他立刻消失在面前,而是想和他zuoai。 她只想把憤怒融入血液,化作一次次和他深入交流的猛烈撞擊中。 然后就真的拽著他衣領(lǐng)跨坐上去,掐著脖子去和他接吻,這回柯非昱沒料到,硬是被她輾轉(zhuǎn)了幾個來回后才反撲過來,狠狠攬住她脖子,摟過來,力道重到像是要把人揉進骨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