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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榭自然是跑去找元七了,反正王爺不在了,他就可以大膽出入王爺府了。 元七看到他現(xiàn)在進來都不說一聲,心里納悶著呢,這人一看王爺不在了,也太無禮了些,但是自己身份不如他,又不敢說什么的。 王爺在寧州住了幾天,越發(fā)覺得這山莊舒適,可是連消息都沒了,住得不想回去了,聽聞皇上出兵去了西域,他只皺了皺眉,便無話。 朝里還算太平,即便是有了什么事,現(xiàn)在的王爺也不想去管,外邊的事,他除卻聽了一些人碎談都不想去了解。況且,自己不在了,那林榭該是要開心一番的了。 他抬頭望了望窗外,心里一片清明。 張季迢現(xiàn)在在哪里? 大理寺卿對于這個林侍從感到有些無奈,這個失蹤案王爺已經(jīng)說了結(jié)案,怎么他又在這里蹚渾水呢? 林大人,他已經(jīng)隨著他哥哥回老家了。 林榭點了點頭,隨即問道:那失蹤案,王爺有沒有說什么? 大理寺卿那可是害怕啊,要是把王爺是犯人這點說出去了,自己恐怕也要跟著斬頭了,于是人便掛著勉強的笑道:沒有。 林榭奇怪地看了他幾眼,隨即點點頭,出了大理寺。 張季迢一定知道些什么! 既然王爺不說,那么只能他自己來找了。 即使是為了洗清王爺?shù)南右伞?/br> 這案子雖然已經(jīng)結(jié)案了,但是結(jié)果他不信服,他想親手找出那個犯人,讓他看看,到底是何方人物,竟然能夠讓皇上和王爺都包庇著他! 他回去收拾了一下,便去了王府。 元七見了他,臉上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興奮,這可把林榭給樂壞了。 我說,你不要壓抑自己嘛。 元七瞪著他,沒理他的話。 我就要去揚州一趟,可能一月余才會回來,到時候若王爺回來了,你跟他說一聲,我去找張季迢了。 林榭說完,沒看到元七的表情,便轉(zhuǎn)身走了。 其實若是在之前便了解到這些,他就不會放張季迢走了,但是現(xiàn)在人家都已經(jīng)回揚州了,沒辦法,只能自己再去一趟了。 上次去的時候,是王爺接了先王的話,帶著他和元七三人一道去的,但是如今,物是人非,先王走了,王爺去了寧州,只能自己一人去了。 他還記得,上次來的時候,張季儒還跟蹤著他們呢,王爺還是神采奕奕的,可是如今,什么都變了。 他不由得傷感起來,那案子,怕是皇上交給王爺?shù)淖詈笠粋€案子了罷。 從長安到揚州,馬車需要一月時間,但是林榭騎馬加快,半月不到便到了揚州。 張季迢回去繼續(xù)讀書了,準備今年參加秋試,張季儒便是回去種田了,供他讀書。 兩兄弟雖然無依無靠,但是失而復得,再也沒有什么能夠比得上這種情感,林榭只嘆息,沒能把其他九人帶回來。 張季迢見到林榭的時候很驚愕,問道:林大人大老遠跑來是 林榭笑道:本官只是來問問你一些事情,有關你失蹤的事情。 張季儒出去了,屋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哦,大人想問什么,草民一定知無不答。 張季迢倒是很好奇,因這案子不是已經(jīng)結(jié)了嗎,怎的這林侍從又千里迢迢從長安趕過來呢? 林榭正襟危坐道:能告訴我你是怎么失蹤的,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嗎? 張季迢點點頭,娓娓道來。 我是跟哥哥去趕考,結(jié)果就不知怎的昏倒了,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軍營里了,當時的將軍把我們幾個人叫在一處,跟我們說我們上戰(zhàn)場得帶著他發(fā)給我們的劍,之后我們就跟著他們一起去了西域抗擊匈奴,但是很幸運,我們被安排在最后面,所以戰(zhàn)爭結(jié)束的時候,我們十個人一個都沒有受傷,但是那時候是寒冬,我們回來的時候又沒有吃的,所以餓的餓死了,凍的凍死了,最后就只剩我一個還活著,當?shù)氐木用窬桶盐揖攘恕?/br> 張季迢說的時候,在仔細地觀察林榭的表情,生怕他說漏了嘴。 林榭聽完只點了點頭,問道:幾個問題,一,你說的那個將軍,是不是李將軍? 張季迢想了想,搖搖頭道:不,我只聽到別人都叫他將軍,至于姓什么,好像沒聽到過。 林榭沉吟了一會兒,李將軍是先王最欣賞的將軍,但是李將軍又是王爺?shù)拇蟛蚨羰峭鯛斚肭笏k點事,應該還是可以的。 那么,第二個,將軍說你們上戰(zhàn)場得帶著他發(fā)給你們的劍,那是為何?那劍跟別人用的劍有什么不同? 張季迢想了想,道:那劍上好像刻了什么東西,我看不懂。 林榭眼睛一亮,立即問道:你確定是每個人的劍上都有? 不,只有我們十人才有,我們還比對過了。 林榭忖度片刻,點點頭,又問道:當時將軍把你們放在后邊,是故意的嗎? ?。?/br> 張季迢不明白此話是何意,一時沒反應過來。 林榭抬眼直視他,眼里閃著光,堅定地問道:你們有沒有接到過任務,你們十個人要去采一種叫做寇草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