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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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有些沉悶,好在并不刺眼,透過淺rou色的曼曼紗霧倒增添了一層浪漫的色彩。霍夫人曼妙的身姿在真絲床單上優(yōu)雅的舒展著,趴在床邊的貴賓犬立即走到她的身邊想要得到她的寵愛,門外,列成兩排的十個傭人已經(jīng)端著銀器在等候了,但霍夫人并不著急,而是愛撫了狗狗一會兒。 約莫兩個小時后,霍夫人出門了,她穿了一身得體的粉色裙裝,一看就是量體剪裁的手工家伙,還有同色系的蕾絲呢帽。她妝容精致,頭發(fā)編的一絲不茍,手中的珍珠包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那枚碩大的寶石戒指也給她略有干枯的手指增添了一絲貴氣。即便是門口到車內(nèi)不足三米的路,傭人還是為她撐起了那把價值不菲的真絲遮陽傘—這東西最怕曬,非常容易壞,但也是最清涼的。司機(jī)在烈日下已經(jīng)站了許久了,依舊挺直了腰背為霍夫人開關(guān)車門,霍夫人神情自如,因?yàn)檫@一切她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車子徑直來到了領(lǐng)主基地,霍夫人推開了韓盛平辦公室的門,里面的談話聲戛然而止,霍夫人微笑著的與里面的二人打了個招呼。 “早上好,先生們” 她的聲音很好聽,婉轉(zhuǎn)動人。 卿長樂和她問了好,識趣的推門出去了,霍夫人見韓盛平坐在原地沒有給自己拉椅子的意思,悠然一笑,走到他的對面,輕輕拉開椅子,從容的坐下來。 “你還是這么沒有紳士風(fēng)度” 韓盛平?jīng)]有一點(diǎn)好臉色:“是你做的吧?” “沒頭沒腦的說什么呢?” “是你教孩子如何在魔物坊釋放夜魔,如何陷害花楹的吧?” “這是誹謗,先生,這么精彩的計謀,完完全全是你12歲的兒子自己想出來的,我只是...在旁提點(diǎn)一二罷了” “你把兒子教成了一個惡人,讓他去謀殺,你竟然還以此為榮!?。 ?/br> “你應(yīng)該感到高興,韓盛平,你有個這么聰明的兒子” “你真是不知廉恥,你不配成為母親??!” “我生下了他,迄今為止也把他撫養(yǎng)成一個出色的人,相比之下,作為父親你的又做了什么呢?你了解你兒子嗎?你關(guān)心過他嗎?你滿心滿眼只有那個花楹,韓淺弈會這么做都是你的錯!” 霍夫人毫不示弱,盯著韓盛平的眼睛。 “我會拿回韓淺弈的撫養(yǎng)權(quán),你不能再接近兒子了” “他已經(jīng)12歲了,你以為撫養(yǎng)權(quán)就能讓他不認(rèn)我這個mama了?”霍夫人只覺得好笑,“你怎么還那么天真,他只會更恨你??!孩子天生就會親近mama,別忘了,他是從我肚子里出來的” “霍雨翎!??!”韓盛平瞪著霍夫人,咬牙道,“你一定要?dú)Я四愕膬鹤訂??!!你只是拿他?dāng)工具,來滿足的虛榮心!” “韓盛平,你是個老實(shí)人,說難聽些,就是個庸人。你接受了千涓的囑托并兢兢業(yè)業(yè)的去執(zhí)行,把自己的未來也拋之腦后,你為你崇高的友情感到驕傲自滿,或許還會經(jīng)?;匚蹲约旱膫ゴ蠛驼嬲\,但在我看來,這情感愚蠢至極。我必須為我的兒子著想,他是個出色的人,花楹連魔法都沒有,卻是板上釘釘?shù)奈磥眍I(lǐng)主,而我的兒子,三歲就可以使用魔法了,你卻想讓他成為花楹忠實(shí)的仆人,你在浪費(fèi)他的人生和天賦” 韓盛平?jīng)]想過原來前妻揣的是這種心思,他甚至都有些無語,“你在想什么,即便花楹不是領(lǐng)主,極仙城高手如云,韓淺弈也未必能當(dāng)上領(lǐng)主,難道你要一個個把他們都?xì)⒘藛???/br> “為何不能這么做呢?王位本來就是尸山血海堆鑄出來的,先生,我的兒子,一定要坐在萬人之上的位置,無論是諸神榮冠,還是龍吟王座,亦或是大陸之主,他都受的起。反倒是你韓盛平,你在脫他的后腿,你教他的都是成為一個庸人才學(xué)的東西,就像你一樣,就像你沒落在時間中的家族一樣,花楹沒有任何魔法,她憑什么當(dāng)領(lǐng)主,難道就憑她有一個領(lǐng)主母親嗎?” “你自己也沒有魔法,為什么要去貶低同樣處境的花楹” “正是因?yàn)槲覜]有,所以我要付出千倍百倍的努力才能獲得那些有魔法的人的尊重,而我努力至此,可不是讓我的兒子去給一個廢物當(dāng)馬前卒的?。 ?/br> 韓盛平看著霍夫人激動的模樣,突然幽幽的開口道:“我知道了,你還在憎恨千涓,憎恨她戳穿了你的謊言,憎恨她戳破你那歪門邪道的‘努力’,憎恨她看清了你卑鄙無恥的真面目,所以,你利用兒子去殺了她的女兒,為你自己出這一口惡氣,對嗎?” 這話似乎終于說到了霍夫人的心上,她的眼里露出了一絲躲閃,但很快就恢復(fù)了鎮(zhèn)定,她擠出了一個并不友好的笑容,“我們走著瞧,韓盛平,花楹那個廢物絕對不會當(dāng)上領(lǐng)主的??!” 花楹在醫(yī)院里睡了足足四天才醒,得到消息后韓盛平立馬趕到醫(yī)院探望她,大夫說花楹的狀態(tài)不錯,在觀察幾日無恙就可以出院了。 韓盛平坐在病床前,打開了保溫壺:“餓了吧,我買了你最喜歡的海鮮粥” 花楹捧起那碗香噴噴的海鮮粥,都沒有用勺子,而是直接對著碗咕嘟咕嘟的喝下去了,她實(shí)在是餓壞了,胃里空蕩蕩的。 “慢一點(diǎn),別嗆著,再來一碗吧” 花楹放下碗,長舒一口氣,“不了,等會兒再喝吧” 終于能說真話的花楹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仔細(xì)的和韓盛平講了一遍,韓盛平聽到和夜魔簽訂契約那里,打斷了她:“你說....你和夜魔簽訂了契約?” 他的表情像是難以置信,花楹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以為意,“是啊” 韓盛平蹙著眉,認(rèn)真的想了一會兒,又艱難的開了口:“花楹,這件事,不要對任何人說” 花楹不解:“為什么?”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聽叔叔的就好” 花楹沒理解這話的意思,但見韓盛平眼神嚴(yán)肅,還是聽話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時,韓盛平像是想起了什么,對花楹說道:“啊,吃些點(diǎn)心吧” 隨后,他對著門口喊道:“進(jìn)來吧” 韓淺弈拎著一籃子慰問品從門口探進(jìn)頭來,他看著花楹,訕訕道:“花楹,你還好嗎?” 花楹直接鉆被子里去了,不想理他。 韓淺弈有些尷尬的走了進(jìn)來,將慰問品放在了桌子上,韓盛平問花楹道:“這些都是你愛吃的蛋糕,吃一點(diǎn)吧” “不吃!”花楹干脆的拒絕了。 這下父子倆都很尷尬,但韓盛平畢竟有多年哄花楹的經(jīng)驗(yàn),便說道:“你還沒和叔叔講完呢,你是怎么消滅夜魔的?” 說到這花楹特別的興奮,一下子又從被窩里鉆了出來,高興的喊道:“叔叔??!我會魔法了” 她抽出了韓盛平腰間的魔杖,還沒等韓盛平阻止,她便有模有樣的舉著法杖在空中畫起了圈,她想施展一個最簡單的移物術(shù)給韓盛平露一手,但不知為何,她念了咒語,桌上的杯子卻還穩(wěn)如泰山。 她有些疑惑,又反復(fù)的試了幾次,的確是沒有任何變化,施展魔法時那奇妙的感覺也沒有出現(xiàn)。 “誒~~奇怪~~~我那時有魔法的~~~” 花楹急了,韓盛平趕緊安慰她:“你現(xiàn)在身體剛回復(fù),又沒接受過訓(xùn)練,就是會施展不出來,別著急,叔叔相信你會魔法,以后上了學(xué)就好了” 花楹生氣又懊惱,敲著被子,嘴里嘟嘟囔囔的,然后又鉆回被子里了生著悶氣。見她這樣,韓盛平便對韓淺弈說道:“你把保溫桶拿回家吧,我一會兒就回去” “哦”韓淺弈看了看花楹,嘴唇嚅動著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而是拿了保溫杯向門外走去。 “等會兒!”花楹叫住了他。 韓淺弈猛的回頭,“怎么?” “蛋糕拿走,我不吃” “.....” 韓盛平只好示意韓淺弈先把蛋糕拿走,先順著花楹的心意來,韓淺弈只得悶悶的拎著籃子離開了。 走在醫(yī)院的走廊里,韓淺弈看著手里的蛋糕,有些喪氣的想著這些蛋糕花楹應(yīng)該是不會吃了,她是徹底討厭自己了。 誒...蛋糕.... 他猛的停下了腳步,他忽然想起了一些事,入學(xué)報名的那天,花楹在自己家只是吃了飯,沒有吃爸爸做的蛋糕,走時被她遺忘了,自己也沒有提醒她。第二次是爸爸買的蛋糕讓自己送過去,但是花楹去追夜魔并沒有吃,也就是那天晚上,她用出了魔法。而剛剛,她喝了爸爸送的粥,無法使用魔法.... 難道說父親送的食物里... 韓淺弈的瞳孔地震,內(nèi)心震顫不已,不可能的,這一定是誤會,爸爸那么疼愛花楹,又怎么會害花楹呢.... 但是....花楹的錄取通知書,也是爸爸看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那上面沒有字的.... 不會吧,難道說....難道說??。?! 就在這時,一只大掌重重的拍在了韓淺弈的肩膀上,他有些錯愕的回頭,是父親。 父親看著他的神情,似乎猜到了什么,但他十分冷靜,沒有一絲慌亂,蹲下身,認(rèn)真的看著韓淺弈漂亮的瞳孔,平靜的說道:“有些事,是善意的謊言,不要告訴花楹,好嗎?” 父親的眼神是淡漠的,這讓韓淺弈看不出他的心思,但一種恐慌感卻涌上心頭,這一刻,他突然覺得父親很陌生,和印象中的父親截然不同,仿佛變了個人,他勉強(qiáng)壓住這種恐懼,點(diǎn)了點(diǎn)頭。 父親這才笑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乖孩子” 就像夸獎下屬那樣例行公事。 韓淺弈只覺得背后一陣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