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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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別過來。” 謝卻山無辜地?cái)偸郑骸拔叶紱]動。” 南衣瞪著謝卻山,臉上的灼熱還沒褪去,只覺又羞又惱。 她知道,她也必須面對,他對她有男女之情。 她也有。 在每一個肌膚相觸的瞬間,她都覺得自己是一片漂浮在半空中的雪花,而他像是遠(yuǎn)方的一捧篝火,散發(fā)著致命的溫暖,懼怕寒冷的她總是會不自覺靠近他。 她也想遵從身體的本能,在他guntang的懷抱里融化。 可她已不再相信世上的情愛,這是章月回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錯付的時光到底是深刻的,她對危險的東西有了警惕,她拒絕飛蛾撲火。 就像她認(rèn)為章月回并不壞一樣,她覺得謝卻山骨子里應(yīng)該也是個好人,但這跟討論愛情是兩碼事。在謝卻山漫長的一生當(dāng)中,如果需要一樣一樣舍棄掉一些重要的東西,她會在哪一步被舍棄呢? 又或者,她甚至都算不上是重要的,更像是他途徑孤獨(dú)時一個短暫的陪伴。 她直覺靠近他,她將要被吞噬,沒有人會在意一片雪花的消失,但她自己在意。 隱隱的,像是在哀求:“謝卻山——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陣風(fēng)穿過,被拉長的竹影恍惚間成了一把把鋒利的匕首,在人的身上游離著。他們像是被包圍在滿是刀尖的陷阱之中。 謝卻山笑了笑,眼底的冷又一點(diǎn)點(diǎn)浮了上來:“瀝都府,遲早會有個勝負(fù)。這是一灘渾水,我們就一起爛在這里吧。你想干嘛,只要岐人不抓你,我都不管你;我想干嘛,你也管不著?!?/br> 南衣有點(diǎn)被繞進(jìn)去了,仔細(xì)一想,這不還是沒說你想干嘛嗎?她知道在這些文字游戲上玩不過謝卻山,但她不想完全陷于被動。 她本來狼狽地跌坐在地上,干脆就地坐直了身子,倔強(qiáng)地注視著謝卻山的眼睛。 “那我們要有一個游戲規(guī)則。” 謝卻山微有驚訝:“說來聽聽?!?/br> “這不是商量。你如果不答應(yīng),我會把你所有計(jì)劃都攪得天翻地覆——你知道我可以做到。” 默了默,他并沒有猶豫:“好,我答應(yīng)。” “你我之間,可以沉默,但不能有假話?!?/br> 從前插在雪地里的那支香終于燃盡了,上一個游戲已經(jīng)結(jié)束。他們之間的位置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他不再是唯一主導(dǎo)游戲的權(quán)力者了。 是他將她扶上了能與他勢均力敵的位置,他就要承受她帶來的不可控。 而他覺得這一刻她美得不可方物。世事玄妙,毒物十步之內(nèi)必有解藥,而她冥冥之中便是他的解藥,她總有能撬開他心扉的辦法。他太孤獨(dú)了,他分明沉默著,卻已將所有的真話傾訴。 他緩緩地朝她伸出手,她清澈的眸子望著他,亦將手放到他手里,他拉她起來,順勢擁住了她。 這也是真話。 他希望時間永遠(yuǎn)停留在這個晚上,漫山遍野、整個夜空下只有他們。 —— 南衣的心落聽了,踏踏實(shí)實(shí)地留在望雪塢里。 終于到了要送謝欽去宋牧川那上課的那一日,盡管此事不必保密但南衣還是非常謹(jǐn)慎,盡量低調(diào)出行,不引起各方耳目的注意。 秉燭司暗中將瀝都府的“地下城”挖得四通八達(dá),宋牧川的住宅底下有暗道,能通往徐叩月安身的小院處。 南衣看似進(jìn)了宋牧川家中小院,陪謝欽讀書,實(shí)則要前往暗道。 宋牧川得在屋里給謝欽授課,沒法陪同南衣一起去,只與她簡單寒暄了幾句,知道她在望雪塢里一切都好,才松了口氣。 送她進(jìn)地道之前,宋牧川對她說:“帝姬很想見你?!?/br> 南衣的腳步都不自覺快了起來。 徐叩月同梁大和九娘一起住著,頂了原本南衣的身份,這樣也好相互照應(yīng)。聽說她得了自由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沒日沒夜地默出孤本。 昱朝重文,而摧毀文人們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燒了他們的書。當(dāng)時岐人屠城時,燒了很多藏書字畫,她勉強(qiáng)救下一些,最終還是難以幸免。好在有些書籍都記在她腦子里,只要得了機(jī)會,她便將書重新寫出來,托秉燭司中人帶往金陵收藏。 徐叩月也知道,這只是滄海一粟,亡羊補(bǔ)牢。但她就是想盡力做些什么,似乎這樣才能對得起這些為她赴湯蹈火的人。 見到徐叩月,南衣鄭重地行了一個大禮。站在這個簡陋的院中,布裙荊釵的徐叩月端正地受了這個禮。 然后她笑著扶南衣起來,拉她進(jìn)了屋。 語氣也輕松了起來:“他們一直問我,詔書到底是怎么藏的,我說必須等你來了才能揭曉。” 梁大和九娘在一旁附和:“是啊,南衣娘子,今兒可算是盼著你來了,我們這都好奇死了?!?/br> 這點(diǎn)小小的禮遇,讓南衣心里樂開了花。 其實(shí)當(dāng)時在完顏府,南衣和徐叩月溝通甚少,她也不知道詔書到底是怎么藏的,當(dāng)時徐叩月要將一只分量頗重的金帔墜塞到她手里。 金帔墜是昱朝命婦服上必不可少的飾物,不過她沒想明白這怎么能藏詔書的。 徐叩月當(dāng)著幾人的面,打開了這只精巧的金帔墜,里面竟折了好幾折,展開之后是一張薄薄的,小小的金箔。 “這就是詔書?!?/br> 南衣俯身仔細(xì)看,終于看清金箔上刻著的密密麻麻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