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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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過是亂世浮萍,被他帶到哪里,就棲身在哪里,由不得自己選擇。 她真的能活下來嗎? —— 謝卻山回到自己的房間,空無一人。清冷的月光從窗欞投入,將案上的黑白棋子照得分明。 下了一半的棋局,眼看著勝負(fù)已定。謝卻山就著月光,捻了一粒黑子,在棋盤的一角落下。 “啪”的一聲,落子無悔。 黑子幾乎是必輸之勢,但現(xiàn)在,右上多了一粒子……黑子竟生生多出了好幾口氣。 一粒棋子,能盤活一局棋。 “能否勝到最后,還為時尚早?!敝x卻山幽幽地自言自語道。 第17章 雁字誰 難得雪停了,出了太陽,左右屋里和外頭的溫度一樣,南衣索性坐到院子里曬太陽。 女使們來來往往,仿佛都沒看到南衣似的,默契地忽略了她。 南衣一直坐到午后,實在是太餓了,她想到謝卻山的話,心里盤算起來,謝家這么大個地方,總不能讓人在院子里餓死吧。 她決定試一試,鼓足了勁,攔住一隊女使,用吩咐的口吻命令道。 “給我拿一壺水——再,再拿一碗羊rou面來。” 南衣以為還要跟女使們糾纏一番,沒想到她們只是面無表情地福了福身子,道了一聲“喏”。南衣滿肚子的話都被堵了回去——竟然就這么簡單? 很快,她要的東西就被送來了。熱的水,熱的羊rou面,一樣不差,但她沒要的東西,也是絕不會多給的。 “名比實更重要”,謝卻山的話在南衣腦子里盤旋著,她在小心翼翼地踐行時,才發(fā)現(xiàn)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的。 風(fēng)卷殘云地將這一整碗熱騰騰的羊rou面吸入胃中,南衣才覺得自己好像活了過來。生存于她而言,就是一頓飯、一夜覺,這樣一點一點過來的。 每活一天,她都覺得很好。 南衣摸摸自己撐得渾圓的肚子,決定在院子里稍稍活動一下,正起身時,傳來女使的通報。 “六姑娘安?!?/br> 南衣一回頭,看到一個紅衣少女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朝她走過來。南衣也不知道誰是六姑娘,只覺得是個貴人,連忙跪在地上行禮。 “六姑娘?!?/br> 謝穗安嚇了一跳,連忙把南衣扶起來。 “嫂嫂這是折煞我了,自家人,行這么大禮做什么?” “不用……跪嗎?”在世家里,南衣自覺低人一等,有人突然對她這么客氣,她有些惶恐。 謝穗安親切地拉著南衣坐回到亭中,吩咐周圍的女使。 “你們都下去吧,我和嫂嫂有事要說,不許叫任何人進(jìn)到這院里來?!?/br> 謝穗安扭過頭朝南衣笑:“我叫謝穗安,家中排行第六,嫂嫂,你喊我小六就行了,哪有嫂嫂對meimei行禮的道理?” 謝穗安手肘往桌上一撐,傾過身滿眼好奇地打量南衣。 南衣也小心翼翼地看看謝穗安。 她看上去年歲和自己差不多大,但周身散發(fā)著蓬勃的朝氣,一雙月牙似的笑眼上卻長了一對濃密的劍眉,盡管用黛螺將眉尾往下壓了壓,依然掩不住臉上的英氣。 “六姑娘,你……看我做什么?” “是你吧?嫂嫂?!?/br> 南衣一頭霧水。 “大哥生前提過,秉燭司有一枚絕密暗棋,代號‘雁’,是你吧?” “六姑娘說的話,我聽不懂。” 謝穗安一副“我懂”的表情。 “嫂嫂好謹(jǐn)慎,不過我是自己人,我也為秉燭司做事,你大可對我放心。若不是你傳出情報,說你會在葬禮現(xiàn)場制造混亂,讓我們的人趁機(jī)接應(yīng)陵安王,陵安王哪能這么順利入瀝都府?!?/br> 這個消息從謝穗安嘴里輕巧地說出來,落到南衣耳朵里卻如晴天霹靂。 原來是這樣! 她劫持謝卻山的時候,所有的岐兵都圍了上來,自然也就沒人監(jiān)視整個送葬隊伍了,應(yīng)該就是趁著那個時候,完成了接應(yīng)。 可是她準(zhǔn)備劫持謝卻山的念頭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是誰把她算計進(jìn)了計劃? 謝卻山? 若不是那日祠堂里的對話,她不會改變念頭留下來等待殉葬的這一日??芍x卻山又怎么確定她會做什么?就算他慣會拿捏人心,他又為什么要幫陵安王?他明明是昱朝的叛臣。 難道…… 不可能。南衣腦子里閃過一個荒誕的念頭,但很快被她自己否定了。她猜想,也許有人設(shè)計了別的意外,卻被她鬧了這么一番,也誤打誤撞幫他們完成了計劃。她不是“雁”, 可那個“雁”也沒現(xiàn)身不是嗎? “名比實更重要”,謝卻山的話再次回蕩在她腦海里,南衣迅速做出了決定。 “對,我是?;⒐蛏降慕討?yīng)計劃,我也知道?!?/br> “果然是你啊!”謝穗安更驚喜了,“嫂嫂真是好計謀!那你秦氏的身份也是假的?” “身份自然是假的,這些,都是我與大公子商量好的。他當(dāng)然不可能隨便找一個女子,就利用她的迎親隊伍從虎跪山接應(yīng)新帝,我坐在喜轎中,才能幫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南衣張口就來。 謝穗安看起來明艷靈動,頗為受寵,若能博取她的好感,會幫她更快在謝家立足。她暫時又逃離不了這個地方,得想辦法讓自己過得好一點,更何況,誰能保證謝家會不會什么時候又嫌她不吉利,給她安排個新的死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