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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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頭虎昨日我也帶人去看了,不是朝歌城這邊該有的種類?!?/br> “虎不會輕易大規(guī)模遷徙,而且這里偏向于南方,虎的個頭不會這樣巨大強壯,那五頭即便是餓脫了相,但骨架子依舊比之南方常見的虎要大些?!?/br> “依屬下之間,這應(yīng)當(dāng)是特意從北方極寒之地那便來的?!?/br> “你的意思是說,為了將一個皇子趕盡殺絕,特意派人去北方抓了五頭活虎?”雖然是從自己嘴里說出來的,但方許寧依舊覺著荒謬,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阿來覺得她這個說法有些詭異,但還是點頭,“殿下若是這樣想,也沒問題?!?/br> “還有個問題,”方許寧還有個最重要的問題還沒問。 “殿下請說?!卑硎軐櫲趔@。 “你覺得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工匠,還有多少?” 阿來拱手回道:“殿下若是問弓,一開始就造一把有問題的弓相比于過后加工要容易許多,但是無疑這都是鳳毛麟角,少有人會做這樣的弓?!?/br> “給劍做手腳則要容易,但既然能給弓做手腳,那么劍也不是問題?!?/br> “我曉得了,多謝?!狈皆S寧得到想要兒消息,很是感激。 “殿下客氣了。”阿來受寵若驚,實在擔(dān)當(dāng)不起公主這一聲多謝,連忙拱手。 見問得差不多了,沈牧池讓阿來退下,知道方許寧有話要和自己單獨說。 “寧兒有什么想做的,我在城中有人手,可以幫著打聽一些?!鄙蚰脸毓馐强粗皆S寧的眼睛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想著,能有這樣的兒技藝的人應(yīng)該不多,你在城中有人,我想著咱們可以搶在幕后之人察覺前將城中頗有名氣的鐵匠或是武器鋪子的人查一遍。”方許寧道。 “可以,我現(xiàn)在就飛鴿傳書過去。”沈牧池沒在多言,他知道這時候應(yīng)該無條件支持她的決定。 方許寧在一邊口述,一邊想著一件極重要但又被自己忽視的問題。 “那日我尋到寧兒時,你同我說起有一個人像是一個熟悉的人……” 沈牧池寫完信驀地和人提起這個,方許寧想起來,那個極重要的事就是這個。 “有消息說平危或許沒死?!?/br> “那個人的身影像是平危?!?/br> 兩人一起開口。 方許寧瞳孔顫動,看向沈牧池,在他的眼眸中,看到了同樣的震驚。 “你說什么?”方許寧覺著自己的眼眶都要瞪得干澀了。 沈牧池佩服于她的敏銳,開口解釋:“我也是剛得到消息不不久,我身邊的人都與平危接觸過,對他不算陌生,約莫半個月前,我的人在街上見到一個樣貌與平危相差無幾的人,他覺得奇怪,就跟上去了……” 方許寧屏氣凝神,準(zhǔn)備聽接下來他要說兒話。 “發(fā)現(xiàn)他住在靠近城郊的一處簡陋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人,我的人想要靠近他確認(rèn)身份,沒找到機會,頗費了些些功夫才從他手腕內(nèi)側(cè)的傷疤才確認(rèn)他的確是平危?!鄙蚰脸貛拙湓拰l(fā)現(xiàn)到確認(rèn)的過程。 “怎么會……侍衛(wèi)親自在灰燼中找到他的尸體……”方許寧覺著不可能。 “但是寧兒,那具尸體找到時已經(jīng)被燒的漆黑,除了剩余兒一點衣料,完全辨認(rèn)不出那人的身份?!鄙蚰脸氐?。 “可是那具尸體手腕內(nèi)側(cè)也有一道明顯的疤痕?!狈皆S寧還是寧愿相信平危已經(jīng)死了這個事實。 沈牧池很有耐心,他道:“你也說了,是一道明顯兒疤痕,都被大火燒毀成那樣了,疤痕也該同肌膚一樣變得干裂皺巴,怎么還會留著那樣明顯的疤痕。” “你是說,尸體是提前準(zhǔn)備好用來讓平危假死脫身的?”方許寧終于回神。 沈牧池沒有出聲,但他看向方許寧的眼神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那……”方許寧有些遲疑。 “寧兒,”沈牧池看著她迷惑的眼神,突然笑著喚了她一聲,“他救你是因為對你心生情愫,不忍見你喪命?!?/br> “這種時候還開玩笑,沈牧池你好無聊?!狈皆S寧想瞪他。 沈牧池沒急著反駁,而是同她分析。 “若是他傾心于你,那這便好解釋了,先前跟了許久,三殿下幾次被傷都無事發(fā)生,你被抓一下便立馬現(xiàn)身,任務(wù)也不管了,我想,他現(xiàn)在沒能殺了三皇子正被他的主子責(zé)罰?!?/br> 沈牧池說得太有道理,方許寧一時找不到理由反駁。 第65章 假死脫身 方許寧撇著嘴,十分為難,她不知道沈牧池是怎么和平危相處的,讓他生出這樣荒謬的結(jié)論,也不知道怎么和人說他想錯了,大錯特錯,畢竟他真的很堅持。 “先前在王家村有一個企圖偷你荷包的賊人,寧兒可還有印象?”沈牧池突然提到與他們聊的話題不相干的事。 王家村,是之前跟著靖安侯府去楓香山踏青時路過的一個小村莊,方許寧還記在哪里跟著徐夫人一起施過粥。 但是偷荷包的小賊…… 有這回事么? 見她沒想起來苦惱的樣子,沈牧池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