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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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已經(jīng)這樣晚來了……”方許寧喃喃。 從前父皇總說,奏折過多,常常忘了時辰。現(xiàn)下自己忙碌起來,才知只要將全部心神放在一件事上,便會不知晝夜。 “殿下殿下!”是醫(yī)師急切的聲音。 方許寧循著聲音看向他,道:“又要抬人出去么?人手夠么?可要相助……” 這一連串的問題砸下來,倒是將醫(yī)師砸懵了。 “沒有沒有,沒有事情發(fā)生,今日較之前一日已大有好轉(zhuǎn),許多百姓重新燃起希望,不再消沉?!?/br> 這下輪到方許寧不懂了,她疑惑問道:“既然無事發(fā)生,您何故這樣匆忙?” 見人誤會,醫(yī)師解釋:“忙過頭了,竟然忘了殿下還在這處,過來送殿下回城。” “不必相送,回城的路今早來時我記住了,醫(yī)師就留在此處照顧病人罷?!笔胼p孰重方許寧還是分得清的,眼下當以這些染病的百姓為重。 醫(yī)師有些為難,方許寧來之前徐城正特意囑托過,萬事以殿下的安全為重。 千叮嚀,萬囑咐,卻沒告訴他若是殿下不樂意該怎么做。 “我送殿下回去便好?!?/br> 這時一道聲音解決了醫(yī)師的難題。他定睛看過去,是一個相貌極其俊朗的男子,容貌氣度皆是上乘。 方許寧同樣注意到來人,有些詫異。 “怎么每到這種時候就會遇到你?” 每當方許寧遇險,或是需要人相助時,沈牧池便會非常巧合的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若是有人說沈牧池暗自跟著她出入各種場合,方許寧指定會深信不疑。 面對方許寧的詫異,沈牧池回以一笑,道:“我還以為昨日與殿下說開了殿下會明白我的心意?!?/br> 提到昨日,方許寧面上一熱。 她昨日坐在沈牧池的腿上,隔著衣料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他的呼吸那樣熾熱,眼睛也極漂亮,看向自己時,像是天地間只有自己被裝了進去…… “怎么會!”方許寧一激靈,“我沒有!” 看他感應(yīng)如此之大,沈牧池揚了揚嘴角。 “嗯,殿下還不曉得?!?/br> 分明是順著她的話講,可方許寧還是覺著面上發(fā)燙—— 他說得不像是由心話。 見她一直未開口,沈牧池定定地盯著她:“天色已晚,我接殿下回去?!?/br> 原本方許寧并不害怕一個人走,只是在沈牧池說要接她時,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想象中那樣勇敢,她也不是一定要故作堅強。 一路走來,沈牧池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只要一回頭,見到他,便覺得無比心安。 在不知不覺中,方許寧已逐漸習慣沈牧池陪伴左右,甚至于已開始依賴他,并渴望他能一直跟在身邊。 “小心?!鄙蚰脸匾皇址鲋R鞍,一手撐起方許寧的小臂,她好借力上馬。 自從容鈴染病,方許寧上下馬都再未有過人攙扶,自己已經(jīng)輕駕熟路,即便不用人扶也能順利上馬。 何況沈牧池作為一個諸侯世子,本該同朝歌城中那些高門貴子一樣,做不來這等伺候人的活計,即便她是公主。 方許寧瞧了眼沈牧池的側(cè)臉,企圖從上面找到一絲不耐與厭煩,可那張英俊的面龐上的的確確找不到一點不甘愿的神色。 突然腳踝被捉住,方許寧本能地一僵,回過神來就掙脫桎梏,可那雙手使了些勁兒扣緊腳踝。 “只是確認殿下是否坐好?!鄙蚰脸亟柚⑷醯脑鹿猓屑殭z查腳蹬是否調(diào)至合適位置。 方許寧眨眨眼。 她似乎,并沒有那樣討厭沈牧池。 第31章 翌日,向來少雨的皖城突然下起小雨,方許寧與沈牧池一道從客棧出來,可都有事情要忙,于是在中途分別,各自奔赴自己的戰(zhàn)線。 今日早晨,方許寧見到沈牧池不由得想到昨晚,比起沈牧池的舉動,自己的反應(yīng)才應(yīng)該感到意外。 照她的性子,若是面對討厭的人,不論對方說什么,都不應(yīng)該有昨日那般小女兒才有的姿態(tài)才是,更不會覺著,自己沒有很厭煩。 她是陛下親封的樂安公主,尊貴無雙,宮內(nèi)外眾人見了無不恭敬地稱她一句“公主殿下”,只有沈牧,在第一次見面就驅(qū)馬沖撞她,并在人前丟丑,叫她失了臉面,又一言不發(fā),更是未將她放在眼里。 方許寧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過后再見面也難以維持面上功夫,見了他不是冷臉就是避之不見。久而久之,漸漸忘了初見時對沈牧池的驚艷與悸動。 昨日好似不由自主的便將她對沈牧池的情愫勾了出來,讓她意識到自己對他與對旁人是不一樣的。 方許寧坐在馬背上,開始思索自己是何時開始對沈牧池消除偏見的。 追本溯源,方許寧順著自己的情緒變幻,試圖找到最初改變的苗頭,很快便鎖定到百姓在府衙門口鬧事后,沈牧池抱她去廂房休息那日。 在那時,他將她放在腿上坐著,禁錮著她的腰,聽他解釋初見的誤會。 便是在那時,方許寧對沈牧池的偏見逐漸消減,直至昨日,才猛然覺著,她對沈牧池已完全放下往日成見。 既然誤會解除,那自己這么些年對他的失禮舉動也變得不合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