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先生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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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置身事外的樣子讓佟聞漓牙一橫:“我會回本的!” “好,那我坐等收益?!?/br> “您都不客氣一下嗎, 比如說拒絕一下,說看不上我這點小錢?” 他淺淺掀開眼皮:“佟聞漓,你是個小商人,我是個大商人?!?/br> 這話說得理直氣壯,給他的錙銖必較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jian商?!辟÷劺爝@樣判斷他, 轉(zhuǎn)口又否定道, “我才不是商人, 我是老實本分的窮學(xué)生, 您才是家財萬貫的大jian商,。” “那一長串以我的優(yōu)點入股的這種荒誕的想法可是你提出來的, 現(xiàn)在又說了不算數(shù)了?” “沒不算數(shù),算數(shù)的很,您就等著吧?!辟÷劺燹D(zhuǎn)過頭去,“等著我開業(yè),聲名大噪!” “嗯,在你名聲大噪之前你要想想今天的文化課遲到了要怎么跟老師解釋。”他眼神落在自己的腕表上,輕飄飄地這樣說到。 佟聞漓這才順著他的眼神一看時間,她竟然快遲到了。 怎么會這樣,明明她是坐車來的,怎么比走路還要慢。 “天吶先生,您這輛車是后退開的是嗎。” “堵車?!彼厮?。 佟聞漓扒拉身子趴到前面司機(jī)的視野,車窗外頭自行車摩托車爭先恐后地擠在一起,在這種狹窄的道路里,反而大型的汽車失去了靈活性,只能讓那些非機(jī)動車先行。 “我要來不及了,先生,麻煩司機(jī)師傅停一下,我下車?!辟÷劺熘?,拿起帆布包要下去。 “你現(xiàn)在下去,也是來不及了。”他拽住她的手,“反正也是遲到了,不如坐在車?yán)?,陪我嘮會嗑?!?/br> 佟聞漓:…… 可以這樣反正的嗎? 而且他什么時候?qū)W會了“嘮嗑”這樣的中文表達(dá)。 “我沒有心情嘮嗑?!辟÷劺靻手鴤€臉,“先生,古典文學(xué)的老師很兇的,早上要點名,被她抓到一次后,我期末考試也會受影響的,我可是指望著那點獎學(xué)金過生活的?!?/br> 佟聞漓也不在乎他有沒有在聽,能不能感同身受她的難處,自顧自地在那兒倒豆子。 “我就不該跟您說什么入股不入股的,要是我的腦海之中一心只有不遲到的目標(biāo),那我就能在合適的時機(jī)做出合適的選擇……” “我也不該跟您討論基督山伯爵的,伯爵計劃周密,殺伐決斷,我卻因為一個遲到,要斷送我這個學(xué)期的這門課的績點,我還有什么臉談?wù)摬舨徊舻氖虑椤?/br> “不對,從源頭上來說,我不應(yīng)該上您的車……” 她在那兒絮絮叨叨,說快了的時候,中文有幾個咬字覺得別扭,索性就換了粵語,本該是自我反省的心理旁白卻在車廂里飄成無數(shù)的嘰呱嘰的音符。 司機(jī)悄悄地打開一條縫。 堵車已經(jīng)堵得人很焦慮了。 “你再這么說下去,就該推到本質(zhì)上,就不該認(rèn)識我了?!毕壬χ鴵u搖頭,有些無奈,“不愧是學(xué)語言專業(yè)的,要是我這車不燒汽油,燒你的嘴皮子,或許還能更快一點。” 佟聞漓瞪一眼他,什么十萬火急的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多大點事,我給你請個假就行了,不記你的遲到?!?/br> 說完之后,他還真從西裝內(nèi)口袋里掏出電話,翻出一個聯(lián)系方式,跟變魔術(shù)一樣撥出后就立馬被接到了。 佟聞漓傻傻地看著他。 “嗯,秦書記,您好?!?/br> “是這樣的,我家小朋友今天想請個假?!?/br> 他全程用的是越南語。 佟聞漓怔怔地盯著他,秦書記?是他們學(xué)院的那個秦書記嗎? 他說話間看她一眼,“謝謝您關(guān)心,沒不舒服,小朋友嘛,就是懶,賴床?!?/br> 佟聞漓想打人。 “法語專業(yè)大三的,佟聞漓,您費(fèi)心。” 說完之后,掛了電話,看著佟聞漓,“這樣行不行?” 佟聞漓斟酌了一下:“行是行,但您這也太損人了。您好歹說我生病了。說我賴床,多毀我形象?!?/br> “年紀(jì)輕輕的,能有什么毛病,年輕人賴床不是什么壞事,你們學(xué)校老師會理解的?!?/br> “您什么時候和我們學(xué)校的書記認(rèn)識的?!?/br> “一次講座上見過一面?!?/br> 只是見過一面就這么好說話嘛。 佟聞漓盯著他:“您手眼通天,都潛伏到學(xué)校了。” “瞧你說的,誰做生意不認(rèn)識幾個人呢?!?/br> “您親自跟秦書記到招呼,她要是誤會我跟您有什么特殊的關(guān)系……”她說到這里后解釋了一下,“就是被誤會可能我是您什么遠(yuǎn)方親戚的女兒或者朋友的女兒之類的,私下里要是多照顧我一點,那多不好?!辟÷劺鞊?dān)憂上了會獲得的“特權(quán)”。 “要的就是讓她私下里多照顧你一點?!彼f完之后微微皺眉看著她,心想在她心里原來輩分真差這么多。 “這不合適吧。”佟聞漓喃喃。 “那怎么辦?那我再跟人打一電話,說讓人別照顧你,要用最嚴(yán)格的要求要求你?” “先生!”她急了。 他笑笑,不逗她了。 車子終于是開到了學(xué)校里。 司機(jī)跟保安說了些什么,佟聞漓沒聽見,她只看到外來車輛不得入內(nèi)的牌子被保安拿走了,而后恭恭敬敬地請他們開進(jìn)去。 佟聞漓指著路,司機(jī)送到了他們那棟教學(xué)樓下面,上課時段,學(xué)校里人少,她下車倒也不是什么引人注目的事。 她關(guān)上車門,“您再見?!?/br> 他沒理她的再見,“過來?!?/br> 佟聞漓不解的過來。 他把自己的電話掏出來,給她,“存下你的號碼?!?/br> “我知道您的號碼?!辟÷劺鞗]接,“我倒背如流,有事我會跟您打電話的?!?/br> 他輕嗤,揭穿她,“這些年,你打過嗎?” “那是因為我沒有遇到什么事呀,我這幾年順?biāo)炱桨?,先生,您?yīng)該為不接到我的電話高興。” 她站在那兒,平靜地堅持到。 他有點看出來了,即便她跟他交談依舊,但她在拒絕和他的人生再發(fā)生什么不必要的糾纏。 他本身就是一個對人情冷暖,過客來往看得很淡的人,心知肚明地也不再堅持。 于是他點點頭,“去上課吧?!?/br> 站在那兒的佟聞漓卻挪不動腳步了。 她拒絕的不假思索,但再怎么說他剛剛也幫了她。 她下意識地抓著帆布包勒著的肩帶,猶豫一會,說到:“您什么時候回西貢。” “明天?!彼鸬健?/br> “我請您吃飯吧……” 他抬眼看她,沒什么特殊的情緒。 “您好不容易來一趟河內(nèi),又幫了我,我該請您吃飯的?!?/br> 她說完,有些忐忑地看著他。 “店鋪的事還沒著落呢,你這頓飯,請我吃的是不是早了點。” “不早,反正您遲早會幫我搞定的?!?/br> “你倒是把我想的無所不能。中午可能不行,晚上可以嗎?”他應(yīng)下了。 “可以,我訂地方?!辟÷劺烀熳运],她想,做人不能太沒禮貌了。 * 佟聞漓匆匆忙忙從后門溜進(jìn)去,從來嚴(yán)格的文學(xué)老師見到她偷偷摸摸的身影也沒發(fā)作。 佟聞漓找到孔榕。 佟聞漓從來不遲到的,孔榕見她姍姍來遲,問到,“阿漓,你怎么了?” 佟聞漓想了想這一時半會難以講清的過程,話到嘴邊,還是改成了,“我賴床,起不來?!?/br> “賴床?”孔榕震驚,她認(rèn)識的佟聞漓雖然住在學(xué)校外面,但每天都是第一個到學(xué)校的,怎么可能賴床。 “噓?!辟÷劺焓疽馑p一點,而后把書從自己的帆布包里拿出來,心虛道,“賴床怎么了,年輕人賴床又不是什么大毛病。” 而后她又加了一句,“總比生病好,是不是?” 孔榕覺得她這話吧有些道理,點了點頭后但好像又有些哪里不對勁。 佟聞漓于是翻開書,開始聽課做筆記。 孔榕卻有些意興闌珊,古典文學(xué)課又難懂又乏味,還不如學(xué)點應(yīng)用法語來得實際呢,要不是這節(jié)課的老師要點名,她這會估計早就去忙活花藝社的事情了。 說起花藝社,她支了支佟聞漓,“阿漓,社團(tuán)的贊助費(fèi),你都是怎么拉的?!?/br> 她要競選社長,但這一塊之前都是佟聞漓在負(fù)責(zé),她想向她取取經(jīng)。 “會喝酒就可以?!辟÷劺祛^也不抬地在課本上寫下一行字跡娟秀的法文筆記。 “啊哈?不用介紹社團(tuán)的成績,贊助的回報,投資的意義嗎?” “也用,但會喝酒更好用。” 孔榕咂咂嘴:“您這成功經(jīng)驗夠深刻的啊,怪不得前社團(tuán)長那么喜歡你,一定要把衣缽傳給你,我可不行,我喝不了,我還是去找我舅舅幫幫忙吧?!?/br> 她家境優(yōu)渥,舅舅是當(dāng)?shù)氐男∮忻麣獾纳倘恕?/br> 佟聞漓笑笑,“你早用這一招,社團(tuán)長的衣缽早就是你的了?!?/br> “我就想像你一樣,什么都憑借自己的能力?!彼f這話的時候頗為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