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 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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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歆驚喜過后,立馬又愁了起來。 蕭望舒回她:“怎么會?不管你變成什么樣你們都是兄妹,你這么辛苦誕下女兒,他怎么會嘲笑你?” 恐怕心疼還來不及吧。 “還是望舒你好?!蓖匕响С捦嫔斐鍪?。 蕭望舒坐過去一點,任由拓跋歆挽著她的胳膊,把頭靠在她肩上。 “望舒,你說平南他、他是不是嫌棄我了……”拓跋歆的聲音帶著微顫的哭腔,好像悶在胸口要哭不哭。 她既然能問出這個問題,蕭望舒也知,她肯定是真切感受到了些什么。 但她還在月子里,蕭望舒又能怎么說呢? 實話肯定是說不得的。 “我聽母親說,坐月子的人想太多會對身子不好。 “母親還說,其實女子生產(chǎn)都是這樣的,她生我和扶光時也是如此。你心里想開些,出了月子多走動走動,很多地方就會慢慢恢復(fù)了?!?/br> 女子不易,為人母更不易。 “對了,我和劉太醫(yī)也算有些交情,我去請他再多制些草蜜膠桃粉脂什么的,給你祛一祛身上的痕跡,怎么樣?”蕭望舒扯開話題。 拓跋歆壓下心中的惶恐不安,扯出一抹笑來,把蕭望舒挽得更緊了點,“望舒你真好?!?/br> 好到讓她覺得,這偌大的相府,偌大的京師城,偌大的魏國,其實從頭到尾只有望舒一個人在對她好。 “別想太多,心思放寬。看看你身邊這軟綿綿的一團(tuán)孩子,以后看著她一天天長大,想想心中也高興不是?” 高門貴府的婦人其實大多是極愿意生育的,因為喂奶把尿哄孩子都有奶娘丫鬟代勞。 她們享受更多的是撫養(yǎng)孩子的樂趣,以及丈夫不在時、孩子陪伴身邊的溫情,而非那些一把屎一把尿的磋磨。 聽蕭望舒說起她剛出生的女兒,拓跋歆也朝孩子看過去,臉上笑意加深了些。 “也是,小雪兒還需要我呢?!?/br> 這個從她肚子里生出來的孩子,此刻給了她莫大的溫暖。 第158章 滄月郡主(2) 大軍班師回京,拓跋使臣同時抵達(dá)京師。 既然兩邊都這么巧的湊到了一起,這時候若是沒有一場刺殺,那都顯得有些不合理。 “啊——??!” 刺客射出的箭矢密密麻麻落下,京師正門亂成一鍋粥。 —— 與此同時,京師東門。 蕭望舒站在街邊,潔白如雪的狐裘披在她身上,兜帽遮住她大半張臉,只露出一抹朱唇。 她在街邊商販那里買下一串糖葫蘆,邊吃邊往城門走去。 東城門外,一行身著布衣的男人混在百姓堆里,有說有笑走了進(jìn)來。 等他們和百姓散開,蕭望舒才帶著憶春書夏迎上去,福身行禮:“孩兒見過父親?!?/br> 朝蕭鴻行完禮,她又看向蕭鴻身后那些人,目光在陳褚身上多停留了會兒,再次福身:“見過諸位將軍?!?/br> 蕭鴻身后那些將領(lǐng)先后抱拳回禮。 行完這禮,蕭望舒又看向同行的拓跋云驍,第三次福身:“見過云驍哥哥?!?/br> 周圍百姓都離得遠(yuǎn),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么。蕭望舒的兜帽又遮住了臉,一時間也沒人認(rèn)出她來。 時隔一年多,蕭鴻再次看到這個女兒,眼前難免恍惚。 “今日風(fēng)這么大,你怎么來了這兒?” 他就是猜到回京時不會太平,這才繞道東門而入,一身布衣免得招眼。 不過他誰都沒有告訴,此刻望舒竟出現(xiàn)在這里等他,叫他很是意外。 “京師正門外鬧得很,想也知道,父親不喜歡湊這熱鬧。剛巧云驍哥哥自東邊來,說不定父親與他一道,孩兒便來東門碰碰運氣。 “父親這時回相府恐怕也要被人盯著,不如都去孩兒的玉食齋坐坐,喝盞茶吃些點心,等刺客散了再回府用膳?” 聽到蕭望舒的話,蕭鴻笑道:“敢情不是來接人的,是來給自己鋪子拉客來了?!?/br> 他身后的幾名將領(lǐng)紛紛笑了起來。 陸序陽道:“那咱們就去玉食齋吃點唄!玉食齋的飯菜好吃,今兒一回來就有口福了!” “那我也要好好嘗嘗?!蓖匕显乞斀由显挕?/br> 前年他出使離京時,她那玉食齋還沒開張,她也還沒定親。 時隔兩年再來,聽說玉食齋已經(jīng)成了京師最奢華的酒樓,她也成了京師定親排場最大的閨閣小姐。 陳褚,她們二人兩年前便那般熟稔,他早該看出來的。 只是他不服,他到底哪里比不上陳褚! 身世、相貌、能力、又或是其它? 拓跋云驍心中郁結(jié),走在陳褚身邊時也散著一陣陣低壓。 陳褚看也沒看他一眼,目光始終落在蕭望舒腰間那個塞了聚寶盆的玉球配飾上。 真好看。 蕭望舒和蕭鴻走在前面,蕭鴻看向她手里的糖葫蘆,問她:“怎么長大又喜歡吃這些了?” 望舒幼時,他不知如何與她相處,每每出征歸來時便為她買上這么一串糖葫蘆。 府上錦衣玉食,望舒沒吃過民間玩意兒,頭幾次覺得新奇,吃得很香。 后來許是聽人說了什么,覺得糖葫蘆不值錢又臟,便不吃了。 從那以后,他也沒再給她帶過糖葫蘆,遇事便賞賜她些金銀玉器,久而久之成了習(xí)慣。 “吃不到父親買的,便自己買來嘗嘗。”蕭望舒說得隨意,而后又嘆,“許是我買錯了地方,沒有父親以前買的甜,這山楂酸得人牙都軟了?!?/br> 蕭鴻聲音低沉,笑了兩聲,“是為父這些年疏忽了,忘了給你買,以后記得。” 夫人說得是,女子果然善變。 尤其是他養(yǎng)的這小小女子,心思最是難猜,一歲一個樣。 “多謝父親!”蕭望舒順勢接話,得到了想要的答復(fù)之后就不再揪著這個話題不放,轉(zhuǎn)去和蕭鴻聊起府上新添的孩子。 蕭鴻大勝歸來,初為祖父,神色間難掩喜悅。 他們一行人去玉食齋坐了大半個時辰,喝著茶水吃著點心。見京兆府的官兵在街上有序巡查,他們才收拾收拾,起身回府。 …… 三日后。 蕭鴻回京休整三日,再上朝時,面對皇帝問他想要什么賞賜的詢問,他給出了一個讓人驚訝的回答。 大勝歸來,又立奇功。 他沒有要求封王封侯更進(jìn)一步,而是向皇帝提出—— “請陛下憐惜微臣之女望舒為大軍奔波集糧之苦,微臣可不受賞,但望舒她纖瘦柔弱一小女子,為國為民奉獻(xiàn)至此,該受陛下嘉獎!” 拿到朝堂上來說的嘉獎,再談什么賞賜物品那就俗了。 女子嘉獎,值得頒旨說的,不外乎三種:封女官、封誥命,以及封郡主公主。 女官那是封給宮中女侍者的,誥命是封給朝臣夫人的。 如今蕭望舒還未成婚,那也只有…… “蕭家嫡女此戰(zhàn)確實出力不少,朕有意冊封其為郡主,宰相覺得呢?” “陛下圣明!”蕭鴻一開口,眾多朝臣都隨他高呼圣明。 魏齊軒坐在九層臺階之上,只覺得他這皇帝就像個被擺在龍椅上的擺件。 個個都高呼圣明,卻好像不是對著他喊的。 —— 下朝后,傳旨公公跟在蕭鴻身后進(jìn)了相府。 臣女冊封郡主,無上榮光,但這也在蕭望舒意料之中,她受得起。 “滄月郡主,請接旨吧?!?/br> 傳旨公公說完這話,蕭望舒領(lǐng)旨謝恩,房沁兒讓人抓了一把金瓜子來賞賜那公公。 蕭望舒握著明黃圣旨,低聲呢喃:“滄月。” 滄海月明。 不論事物如何變遷,那輪明月依舊。 這樣的封號恐怕也不是那皇帝給她擬的,皇帝沒這么用心,應(yīng)該是她父親親自定下的吧。 那串糖葫蘆沒白吃。 “怎么,高興傻了?”蕭鴻抬手拍拍她的肩膀。 蕭望舒回他:“就是覺得這封號好聽,皇帝封人向來是什么端康惠元福,綺羅表姐還被他封為惠安郡主,我瞧這封號不像他擬的?!?/br> “天天算賬,腦瓜子轉(zhuǎn)得倒真快。”蕭鴻也沒把話說清楚,笑著就轉(zhuǎn)身去了書房。 房沁兒上前拍了拍蕭望舒的腦袋,笑道:“別糾結(jié)這些了,滄月郡主,你父親昨兒夜里想了許久給你定下的封號,快下去更衣準(zhǔn)備吧,今兒還有宮宴。” 蕭望舒摸著頭笑了笑,應(yīng)下:“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