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 第26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頂流雙生子的豪門jiejie、重生七零:不慌,我有千億物資!、蕭景千她又A又靚gl、[綜漫] 混蛋,把我的粉毛男友還給我、唐宮、一只駙馬入贅了、夏日午后、女皇只取一瓢、我讓前任高攀不起
兩人倒是習(xí)慣了“獄卒”沒事兒找事兒,便隨意應(yīng)道:“我們下個棋,又犯了哪家的王法?” “舜王?”兩人話音剛落,卻赫然看到監(jiān)獄外面站了五人,其中被眾人簇擁著的正是死去多時的舜王。 盧象升不由冷笑了一聲,對呂維祺說道:“你這就沒意思了,哄騙我這將死之人,有用嗎?” 呂維祺哪里有空理他?他連忙爬了起來,整了整衣衫對張順施了一禮,問道:“舜王得無恙乎?” 當(dāng)初張順被抬進城中的時候,呂維祺親眼所見,張順喉嚨都被割斷了,哪里還有生機?如今舜王卻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張順一半本事都在自己的嘴巴上,如今不能說話,著實難受。他只好抬了抬頭,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呂維祺和盧象升赫然發(fā)現(xiàn)那里有一條好似蜈蚣一樣的傷疤,亮晶晶的銀絲經(jīng)過李香巧手密縫以后,一絲絲釘入到張順的皮rou之中。既有幾分猙獰,又有幾分詭異的美感。 張順伸手接過王錦衣遞來的紙筆,耍耍寫了一行字說道:“幸天眷顧,睡了三日,如今剛剛蘇醒。我心中掛念呂先生,特意前來一敘!” 呂維祺和盧象升相顧駭然,世上豈有死者復(fù)生之事?原本以為呂維祺欺騙自己的盧象升這才相信了張順之前死亡之事。 好在如今呂維祺也知曉正事要緊,連忙壓下心中各自念頭應(yīng)道:“舜王但問無妨!” 張順才剛剛醒來,眾女生怕他再有變故,便連忙讓“神醫(yī)”李香及柳如是主仆二人跟上來照顧。既然身邊有人可以幫忙,張順也懶得動不動就揮毫“手談”。 他便示意了柳如是一眼,那柳如是便拿出幾張紙來,上前幾步脆生生的念道:“當(dāng)初你明面上依附舜王之后,曾勾連城中大戶和士紳諸人,令徒元謀,令子呂兆麟?yún)⑴c否?” “舜王?”呂維祺本道張順既然已經(jīng)復(fù)生,想必自己便能脫罪。他萬萬沒想到,張順竟然要算后賬。 當(dāng)初呂維祺身為明臣,雖然假意投靠張順,其實貌服而心不服,這是雙方心知肚明的事情。 只是后來呂維祺誠心為張順做事,之前的老賬便既往不咎了。本來雙方早已經(jīng)默契的不提這些舊事了,如今舜王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幾日舜王沉睡之時,城中有人掀起了叛亂。如今叛亂悉數(shù)被平。只是涉及呂先生親友門生,固有此問。還請呂先生照實回答,以免殃及自身!”張順對呂維祺的反應(yīng)早有預(yù)料,便讓柳如是繼續(xù)念道。 呂維祺聞言不由打了機靈,既然張順已經(jīng)指名道姓的提出自己門生元謀和兒子呂兆麟,想必已經(jīng)有足夠的證據(jù)了。 愛子心切的呂維祺連忙應(yīng)道:“當(dāng)初老臣確實有異心,曾勾連了東門張氏、李氏;西坊王氏、秦氏、馬氏、伍氏;安國寺附近的王氏、錢氏、趙氏;關(guān)帝廟附近的周氏、盧氏、陸氏、嚴氏、魯氏;長夏門附近的吳氏、史氏、郭氏,共一十七家?!?/br> “門下弟子元謀、袁應(yīng)參、劉標(biāo)亦有參與,唯有犬子呂兆麟忙與孟津王氏大婚,不曾參與此事。” “哼,助紂為虐,狼狽為jian!你出賣起自己人倒是痛快的緊?!北R象升聞言不由諷刺道。 呂維祺老臉一紅,只是如今也不知道張順到底掌握了多少事情。他若是不能及時取得張順信任,不但兒子呂兆麟不保,恐怕自己也會有殺身之禍! 張順聞言點了點頭道:“東門張氏、關(guān)帝廟周氏、魯氏和長夏門郭氏四家及你門人袁應(yīng)參、劉標(biāo)皆為參與當(dāng)日叛亂之事?!?/br> “其余一十三家已經(jīng)家破人亡矣,男殺女奴,蓋莫例外。除此之外,他們又供出了呂先生門人元謀為主謀,呂先生兒子呂兆麟為次謀,不知呂先生如何看待此事?” 呂維祺一聽,兩腿不由一軟,連忙喊道:“舜王,冤枉??!吾子不過十六七歲,還是個孩童,又逢新婚大喜,怎么參與此事?” “空口無憑,恐怕不能服眾!”張順聞言不由繼續(xù)寫道,“前些日子我率領(lǐng)義軍戰(zhàn)于城外,正是呂先生弟子元謀在城上指揮,才導(dǎo)致義軍將領(lǐng)‘亂世王’戰(zhàn)死,我亦深受重傷,幾欲喪命!” “那元謀被我夫人在洛陽城上親手抓獲,又有城中一十三家大戶供詞,你又有何話可說?” 隨即,張順又讓柳如是呈上各自證詞、證言,以示呂維祺。呂維祺看了不由頭皮發(fā)麻,連忙應(yīng)道:“元謀雖是呂某門生,呂某亦不敢袒護此人?!?/br> “只是吾子呂兆麟實在冤枉,他自幼聰慧,讀書至今也多少有些用途。若是舜王心有疑慮,不妨把他留在義軍之中聽用,也算抬舉他了?!?/br> 呂維祺看罷證據(jù),發(fā)現(xiàn)里面不少出夾雜著兒子呂兆麟的名字。雖非隨著義軍監(jiān)視起呂府,他便斷了聯(lián)系,終究抵賴不得。 思來想去,舜王麾下正值缺乏人手之時,呂維祺干脆一咬牙,準(zhǔn)備把兒子也帶到這條“邪路”是。 張順一聽,不由展顏而笑,隨手寫道:“彼若肯投義軍,我求之不得,只是如今洪承疇新敗,義軍人手短缺,還請呂先生多推薦點人才才是?!?/br> 原來張順當(dāng)時看完涉及呂維祺、元謀和呂兆麟的證據(jù)之后,發(fā)現(xiàn)除了元謀和左光先勾結(jié)給義軍造成重大損失以外,呂兆麟雖然向洪承疇透露些消息,都是無足輕重罷了。 如今既然抓住了呂維祺的把柄,少不得要為義軍敲詐點好處出來。 呂維祺聞言果然面色作難,卻也不敢不應(yīng)。他心知此事本來就在模棱兩可之間,處罰還是不處罰,全憑張順心意。 既然張順主動向自己要價,這是算是放過他們父子兩人了,但是他必須要向義軍交納“投名狀”才成。 第296章 洪承疇請功 洪承疇最近比較煩。他自陜西率師東征,勞師無功不說,還被“順賊”打的大敗,心中焉能不惱? 只是如今城中傳來了消息,說是“順賊已死,眾賊擁立未滿周歲娃娃為幼主。人心不服,惶恐不安,正值賊人群龍無首。城中百姓皆翹首以待,以迎王師”。 他麾下的官兵到底是什么德行,他心里清楚得很,往日百姓避之尚且不及,豈有“翹首以待,以迎王師”的道理? 洪承疇一時間不能決斷,便皺著眉頭,看了看左右問詢道:“消息到底屬實不?” 左右幕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里敢應(yīng)?這洪承疇自視甚高,又素來霸道,向來一言九鼎,哪里聽得進去別人的建議? 如今既然發(fā)問,想必是自己不敢決斷,尋找一個“背黑鍋”的罷了。 五省總督見沒人吱聲,煩躁地揮了揮手罵道:“一群沒用的廢物,都給我滾出去!”左右見他在氣頭上,都不敢惹他,不由唯唯諾諾而退。 “爺,消消火吧,和他們這些蠢物置什么氣?”他身邊的小廝仗著得他寵愛,連忙勸了兩句。 洪承疇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坐下道:“你懂什么?這順賊死不死,關(guān)乎賊人能不能及時剿滅。如今老爺是前有狼,后有虎,一腳踏錯便要粉身碎骨。” 原來三天前,五省總督洪承疇在張順手底下吃了個大虧,損兵折將不提,差點一潰千里。 好在不知道為什么賊人追了一陣,見官兵潰退到營地以后進行堅守,稍作試探之后便自行撤退了。 那洪承疇著急忙慌就要安排官兵撤退,不意渾身浴血的陜西左光先趕來回來稟告道:“幸天之助,城中有義士為我指點賊人頭目所在。我下官奮勇殺敵,陣斬順賊及‘亂世王’二賊,故而賊人不戰(zhàn)自退。” 剛開始洪承疇當(dāng)然不信,不由罵道:“官兵都被人打的全軍潰敗,還說這種胡話,哪個肯信?” 他身為主將,老于兵事,當(dāng)然知道麾下主將經(jīng)常會匯報一下什么“一炮糜爛數(shù)十里,打死賊人一大頭目,賊人抬著痛哭而去”之類模棱兩可的段子。 萬一瞎貓撞個死耗子,有哪個賊人頭目意外死亡了,便是大功一件。 左光先一聽就急了,連忙將當(dāng)時事情經(jīng)過描述了一遍。洪承疇一聽,還真有幾分可信,不由重復(fù)問道:“此事當(dāng)真如此?” “當(dāng)真如此!”陜西左光先一口咬定道。 “你可知我軍如今面臨什么形勢?”五省總督洪承疇聞言瞥了他一眼,便對他實話實說道,“一則糧草不足,頂多還能堅持十余日;二則剛剛接到南直隸來報,‘闖將’‘活曹cao’和‘八大王’等人聽聞官兵前來,一路東逃,如今竟然一路破了霍邱、壽州、潁州等幾十個州縣,吾心不安吶!” “若是果真破了豫賊,斬殺了賊酋順賊和亂世王,我便要上奏為你請功了,你可敢應(yīng)乎?” 陜西總兵左光先聞言不由眼睛一亮,連忙應(yīng)道:“下官如何不敢?督師且把心放在肚里,那順賊和亂世王皆為我親手所殺,斷然不會出錯?!?/br> 說完,左光先又稍作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道:“我聽聞那賊人掌盤子‘闖王’高迎祥已死,不知……” 洪承疇皺了皺眉頭道:“左總兵,凡事不可太過,你是建功立業(yè)了,其他同僚豈肯干休啊?”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左光先聽五省總督洪承疇特意在“左”字上加重了語氣,便心道不好。 他生怕惡了洪承疇,連忙辯解道:“非是下官貪心不足蛇吞象,實在是想提醒一下大人別漏報了功勞!” “放心吧!”洪承疇面無表情的應(yīng)道,“少了別人的,也少不了你的!這次做得不錯,本官定然會為你請賞!” “多謝督師栽培!”陜西總兵官左光先聞言不由大喜,連忙千恩萬謝了半晌,這才退去了。 身邊小廝見狀,連忙拿出墨和硯臺來,添了點清水輕輕地磨起墨來。 他一邊磨墨,一邊看了看正在閉眼沉思的洪承疇,不由笑問道:“不知督師如何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洪承疇半躺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應(yīng)道,“如今我親率大軍陣斬了賊人三十六營頭目‘順賊’,總掌盤子‘闖賊’,此二人已死,余者不足為道?!?/br> “闖、獻、曹諸賊不過是疥蘚之疾罷了,任憑他們?nèi)绾握垓v,也捅不出天大的簍子來。這功勞該我的就是我的,它怎么也跑不了!只要我能殺賊,能領(lǐng)兵,朝中何人也動我不得!” 不多時那小廝便已經(jīng)磨墨完畢,洪承疇便連番揮毫,寫就了《洛陽平賊疏》、《為左光先斬賊酋亂世王請功疏》、《陣斬賊人三十六營盟主順賊兼總掌盤子闖賊報捷疏》、《不日即將克賊奪回洛陽疏》。 遂后,洪承疇便連忙命人快馬加鞭,一日三百里加急傳遞往京師。 那小廝見狀,不由疑惑地問道:“督師不是信不過陜西總兵官左光先的匯報嗎?為何又上疏又請功,不怕他晃點你嗎?” “他敢!”洪承疇眼睛一瞪,好似放出了一道閃電,“說實話,其實官兵敗局已定,我對賊人突然撤退本來就有幾分疑慮,左光先之言正好證實了我的疑慮,豈能有假?” “說句不好聽的,戰(zhàn)局至此,殺了三十六營盟主和總掌盤子兩個巨寇,蓋官兵與賊人作戰(zhàn)以來的從來沒有過的大功。哪怕如今我率軍而退,亦是大功一件。只是我洪某人豈能止步于此?” “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絕。如今順賊身死,賊人群龍無首,豈不正是本督竟全功之時?如今朝廷內(nèi)憂外患,正是用兵之時,到時候執(zhí)天下之牛耳,舍我其誰哉?” 五省總督洪承疇想的挺好,其實心中依舊有幾分恐慌。他便隔三岔五派士卒試探進攻紫微星堡和洛陽城,當(dāng)然依舊遭到了可恥的失敗。 不過,他已經(jīng)明顯的感覺到賊人的抵抗沒有那么堅決了,當(dāng)然更關(guān)鍵的是賊人甚至連猛烈的反擊都沒有了。 難道順賊真的死了?洪承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心中舉棋不定。 第297章 張順大會諸將(上) 張順帶著呂維祺從監(jiān)獄里出來了,盧象升一看自己連個下棋的人都沒有了,不由高聲喊道:“順賊,要殺要剮給個話吧!把盧某關(guān)在這里是何道理?” 張順在床上“躺尸”了三天,如今事情千頭萬緒,哪里有閑心理他? 不過好歹盧象升也是個人物,張順倒也不好惡聲惡語,只好揮毫寫就幾行字,遞與盧象升。 盧象升接來低頭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你先待著吧!” 倪馬,任憑盧象升脾氣再好,也要罵出聲來。你瞅瞅這說的是人話嗎? “你特么……” “嗯?”張順聞聲回首眼睛一瞪,一股氣勢迎面而來。 盧象升不由一滯,下意識便該改口道:“你特么這字真丑!” 張順便轉(zhuǎn)過身擺擺手自顧去了,盧象升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憋屈的感覺。 他盧象升雖然是文官出身,一身本事膽氣,沖鋒陷陣武官亦不及也,從來不知道怕是什么。 只是如今在這個大名鼎鼎的“順賊”身上,他真的感到了一股寒意。 這倒不是他武藝有多好,為人有多兇殘,反倒他武藝也就強于常人罷了,為人也頗為溫和。 但是,關(guān)鍵是他和呂維祺在牢中談?wù)摰哪切┰挘孀屗械搅艘还赏腹堑暮?。因為,那才是能夠改天換地、天翻地覆的大陰謀。 出了王府的監(jiān)獄,李香和柳如是也面帶興奮之色,幾番欲言又止,又怕xiele機密。 等到張順攜帶呂維祺諸人返回到住處的時候,張慎言與宋獻策正在房內(nèi)端著茶盞,頻頻向紅娘子望去。 好半晌,張慎言實在忍不住了,不由問道:“今日夫人請我們二人前來,可是商議主公之事?” 紅娘子明顯一愣,不由笑道:“正是此事,不知二位是何看法?” 張慎言不由連忙應(yīng)道:“如今主公子嗣不過張化吉和張平安二人,親生者唯有張平安也。夫人雖然如今也有身孕在身,只是是男是女尚且未知,若是拖延久了,恐怕生變!” 紅娘子心中一樂,美眸不由望向宋獻策道:“莫非宋先生也是這般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