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2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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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娘子心中焦急,懶得和她們計較,干脆惡人做到底,直接下令道:“三娘先去吧!” 李三娘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連忙上了前去看張順。她這幾日也不知道如何過的,眼見心上人好容易醒了過來,千言萬語也不知從何說起。 她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張順,什么話也不敢說,也不想說,只是眼淚忍不住刷刷的往下流。 張順抓住了李三娘的手,感覺比李香要粗糙了很多。他想說些什么,更是無從說起。幸好柳如是及時拿來了紙筆,他便在三娘扶持下做起來,揮毫寫就了歪歪扭扭的幾個大字:“三娘,對不起嚇著你了!” “張生!”李三娘忍不住哭出聲來。 且不說眾女如何哭哭啼啼,逐個看完了張順,紅娘子這才來到走到他的跟前。 她眼睛也紅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好在張順知道現在不是沉浸在兒女情長的時候,不由連忙問道:“我躺了幾日了?外面情況究竟怎么樣了!” “內外交困!”紅娘子聞言差點哭了出來,家里沒了頂梁柱,這些日子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強撐下來的,“不過,既然你醒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第293章 議政 什么叫內外交困?張順隨即便反應了過來,有內jian! 當時張順為了一舉打垮洪承疇的官兵,不得不把李信、高一功統(tǒng)領的高營調了出來,定然是被人鉆了空子。 再加上在戰(zhàn)場之上,“亂世王”和他居然稀里糊涂“陣亡”了,其中蹊蹺之處也太多了。 到底是什么情況?不等張順要問,紅娘子連忙一五一十把張順“身死”之后的事情細細地說了。 原來當時張順被親衛(wèi)快馬加鞭送到城中以后,眾人只道張順已經嗚呼哀哉了,唯有李香領著柳如是瘋狂地跑下城墻,拼命施救。 紅娘子本待下城查看,不意被張慎言攔住道:“主公生死,自有天定,非夫人所能為也。如今主公生死不定,人心惶惶,若是稍有疏忽,就會變生肘腋。臣請夫人趕快組成議政,以應萬一?!?/br> 紅娘子一聽,原本慌亂的心神稍作穩(wěn)定。自從當初張順帶領陳長梃、蕭擒虎拜見“紫金梁”王自用之時,便有了“議政”的傳統(tǒng)。 這些所謂的“議政”,其實就是幾個有威望的臣子組成小組,全權接手負責義軍之事。 當初的“議政”是由宋獻策、趙魚頭和陳經之三人全權負責,只是如今時異事殊,不能照搬照抄起來。 紅娘子也聽說過此事,心中了然。她稍作遲疑,便對驚慌失措的眾人說道:“如今我夫君受創(chuàng),頃刻之間不能視事,暫由我和張公、宋先生聯合議政,全權負責義軍之事,諸位可有異議?” 他們三人本來就是張順常年留守執(zhí)政之人,無論資歷、威望還是張順對他們的信任都遠超眾人,哪個敢有異議? 見眾人都沒異議,紅娘子正要發(fā)話,不意宋獻策率爽朗一笑道:“夫人勿憂,主公合該有此一難。剛才我已掐指算過,此次不過有驚無險,虛驚一場罷了!” 張慎言心中正急,哪里有空聽他瞎扯,不由瞪了他一眼。 宋獻策毫不在意,反倒顧視眾人道:“我知爾等不信,實乃爾等跟隨主公過晚之故!” “昔日主公助人輸糧,行至孟津為洪所困,繼而有殺錢放糧,舉兵成事之舉?!?/br> “以今視之,與昔日仿佛。我義軍當敵者,洪承疇也,正占一個洪字;而此前此后,正有主公欲散盡銀錢,購買糧食以賑河洛之災。前后兆應,何其相似也哉?” “洪者水德也,舜王者土德也,銀錢者金德也,糧食者木德也,大明者火德也。自古水火無情,為民所惡,故而舜王應運而生,志在天下。” “如今朝廷勢大,洪賊自西而來。西方屬金,金生水也,水勢更勝;水又生木,木克土也。如今洪水得金木二賊之助,故而土為水侮,合該舜王有此劫難?!?/br> “然而,與洪賊戰(zhàn)之初,主公早已耗費銀錢購糧,發(fā)放糧食養(yǎng)兵,是去金木二賊也,此二賊一去,洪賊勢孤矣。惜乎洪賊來之過速,金木未及散盡矣,故有此難?!?/br> “及至此難既過,舜王便會一飛沖天,天下再無人能制矣!” 張慎言聞言心中不由嘛麥皮,自己勤勤懇懇、朝乾夕惕,才取得如此地位。結果這廝隨便買賣嘴皮子,也特么出奇制勝。 也難怪張慎言對宋獻策有幾分羨慕嫉妒恨,這廝神神叨叨了半天,其實就告訴大家三件事兒:第一舜王沒啥事,受了點小傷;第二天命是注定的,洪承疇難逃敗亡的結局;第三義軍馬上就要一飛沖天了,這個時候考驗來了,屁股可要把位置坐穩(wěn)了。 果然這時代的人還真吃這一套,其他人聽了頓時安心了下來,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張慎言這時候才連忙建議道:“如今有三件事兒最為重要。第一,趕快命人守衛(wèi)王府,謹防有人借機生亂。第二,安排些人手,監(jiān)視起城門的動靜,謹防有人里應外合,奪取城門。第三,緊緊觀察城外戰(zhàn)局,必要時候趕快接替舜王的指揮。以保全軍隊為上,以擊破官兵為下。” 紅娘子聞言沉吟了一下,看了看宋獻策一眼,結果宋獻策輕輕點了點頭道:“洪賊之助在金木也,金木者錢糧也。若是不能速勝,多耗費一些錢糧也是好的!” “其余城中之事務必緊要,緊要之處唯小人也。城中大戶叛亂不足懼,唯可懼者呂維祺也!呂維祺身為朝廷命官,天生兩張口,吃兩家飯,不可不慎也!” “對對對!”張慎言聞言恍然大悟,雖然宋獻策這廝不說人話,倒也真有幾分本事。呂維祺門生故吏遍及洛陽府,此人本又受張順猜忌,自從有相關牽扯的匯報以后,張順一直將他半軟禁在王府之中。 一念至此,紅娘子也不由恍然大悟,連忙下令道:“王錦衣何在?城上風沙稍大,速請呂先生回府!” 那呂維祺本來在城上還頗為憤憤不平,覺得他們三人組成“議政”,居然沒有自己的份,實在是欺人太甚。 結果他才發(fā)現,其實剛才欺人不太甚,現在才是太甚! 呂維祺第一反應,就是他們三人想搞政變,不由勃然大怒道:“舜王尸骨未寒,你們焉敢如此也?” “惡毒詛咒舜王健康,罪加一等!”宋獻策甚為可笑的搖頭晃腦的應了一句。 可是呂維祺這下子真笑不出來了。直到這個時候,他這才反應過來,他們是真的要搞我! 呂維祺深深地看了紅娘子、張慎言和宋獻策一眼,不由拱了拱手喝彩道:“實在佩服!我身為當事人居然比三位反應還慢了半拍,難怪你們能得舜王如此看中!” 呂維祺大搖大擺的隨王錦衣去了,紅娘子、張慎言和宋獻策這才暗松了一口氣。既然他沒有反抗,好歹雙方還沒有撕破面皮,不至于日后不好相見。 王錦衣走到時候,紅娘子等人特意囑咐道:“趕到舜王府之后,趕快聯系劉應貴、李夫人和馬夫人三人。其中劉應貴麾下有百余王府護衛(wèi),馬夫人手中有三四十人軍官,李夫人手中有……有幼主!” 第294章 內jian “后來呢?”張順用手中的紙筆歪歪扭扭的寫下了他的疑問。 “后來王錦衣、劉應貴和李三娘帶著王府護衛(wèi)、府中工匠,利用火炮守住了城中大戶的圍攻。而馬英娘帶著軍官,還有你留下來到一百親衛(wèi)、城上募集的丁壯擊退了城中大戶奪取城門的舉動?!?/br> “城外因為高桂英假借你的旗號,穩(wěn)住了軍心,最終打垮了官兵兩翼,曹文詔和悟空突破了中軍壁壘。洪承疇只得退卻,全線皆崩,如今固守在官兵營地之中?!?/br> 張順輕輕點了點頭,內外皆穩(wěn)住了形勢,結果比想象中的好多了。他便揮毫寫就三個大字“辛苦了”! 紅娘子見了,差點眼淚都落了下來。只是她不想在這些小蹄子面前失了威嚴,強忍著激動的心情,對張順說道:“有兩件事兒,我要向你請罪!” 說完,她自顧退卻了兩步,撲通跪了下來。張順吃了一驚,正要起身扶她,卻被柳如是和箭兒連忙摁住了,勸慰道:“老爺莫要扯了傷口!” 不等張順說些什么,那紅娘子便連忙說道:“第一,我自作主張,命那黃德清模仿了你的手筆,用了你的印章,給城外眾將軍各手書一封,以安眾心!” “第二,城中不靖,大戶多有作亂。我調回了陳將軍和蕭將軍,按圖索驥,分別查處了當日作亂大戶一十三家。男殺盡,女為奴,田產家業(yè)一應收歸義軍所有,殺戮過重,還請舜王恕罪!” 那黃德清便是老山長左冷禪的弟子,之前他替義軍模仿過附近縣令的手書詐開了洛陽城門,更是模仿了盧象升的手書,詐了老jian巨猾的洪承疇一把。 只是張順萬萬沒想到,他還能夠被紅娘子用來詐自己人一把。 張順聽到這里,原本還是扶她起來的動作便緩了一下。他們二人名為夫妻,亦是君臣。往日張順雖然對她倍加信任,卻也未必沒有防備之心。 更何況這幾日雖然事出有因,可是紅娘子做的這兩件事情皆觸及了張順的底線。 一個冒充張順的筆跡,使用張順的印章,觸犯了張順最核心的權利底線;一個殺戮過重,超出了張順的心里底線。 可惜紅娘子不能生而為男子哉!張順心中不由感慨道,也幸好紅娘子不是生而為男兒身! 這兩樁事情,紅娘子都是使得是梟雄手段,甚至可以說代張順受過亦不為過。即便她不請罪,依照張順的心性也不會太過苛責于她。 所以紅娘子肯向他主動請罪,其實是她實實在在感受到了諸女對她原本超然地位的威脅。 其中李三娘不但誕下長子不說,還先后參與了擊破京營、嵩縣盧象升部的戰(zhàn)斗,更是生擒了鄖陽巡撫盧象升,夸一聲“福將”也沒有任何問題。 李香不但身段模樣一等一的好,深得張順喜歡,她身邊的柳如是更是一只“狐貍精”,惑死人不償命。如今她又救了張順性命,那身份地位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馬英娘來的雖晚,卻和張順糾纏頗深。如今更是代張順主管軍校,又有哥哥張三百被張順大力培養(yǎng),頗有漢代外戚遺風。 甚至連地位最為低賤的高桂英都有幫助張順穩(wěn)住軍陣之功,由不得紅娘子不急。她生怕原來自己自行其是的手段,在張順心中留下了芥蒂,便有了這番試探。 張順心中其實有幾分感動和感慨,便連忙親手把她扶了起來,然后飽飽的沾滿了墨汁,揮毫寫就道:“一山不容二虎!” 紅娘子不由心臟猛然往上一提,卻見張順已經寫好了第二句:“幸虧一公一母?!?/br> 她這才知道張順故意嚇自己一跳,不由白了他一眼,繼續(xù)看了下去。 只見張順一氣呵成,寫就三四句:“漫言牝雞司晨,實乃夫妻同心!” 所謂“牝雞司晨”,就是嘲諷女主臨朝亂政之事。見張順連這種事都肯表示替自己兜下來,紅娘子不由鼻子一酸,抹了把眼淚道:“只要爺肯念我的好,我以后就是粉身碎骨也算值了!” 說什么胡話?張順連忙伸手捂住了紅娘子的紅唇。兩人稍微溫存了片刻,紅娘子想起來其他幾個“sao蹄子”還都在跟前看著呢。 她連忙掙扎開來,整理整理妝容,這才正經的繼續(xù)說道:“當家的可知為何當日義軍連遭到官兵突襲?不僅‘亂世王’戰(zhàn)死,你更是身負重傷?” “我如今已經查的明白。原來是呂維祺門生元謀、呂維祺之子呂兆麟充當內應。當時作戰(zhàn)之事,那呂維祺門生元謀躲在城墻之上,觀察義軍虛實,用旗幟替官兵指點義軍首領所在!” 原來如此!張順這才恍然大悟,難怪那陜西總兵左光先能夠掐準時間、掐準地點對義軍進行突襲,甚至連“援軍”什么時間能夠到達也了如指掌。 幸好官兵所謂的“援軍”是義軍自己人,要不然義軍猝不及防,遭他這么一突,引發(fā)全軍崩潰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不待張順問詢,果然紅娘子繼續(xù)解釋道:“那元謀搭上的正是陜西總兵左光先的線,而呂兆麟搭上的是五省總督洪承疇的線?!?/br> “前些日子你曾經說過,義軍探查到呂府偶有信號放出,與城外遙相呼應。后來查的嚴了,變沒了動靜,便是出自呂兆麟之手!” 事情大發(fā)了,此事呂維祺到底知曉不知曉?張順皺了皺眉頭,他揮毫問道:“可有證據,與呂維祺有沒有關系?” “元謀在城上偷偷摸摸,正好被巡城的馬英娘所捉,本來準備等風頭過去以后,再看在呂維祺的面子上放了。結果沒想到當晚城中大戶圍攻王府和城門,皆被義軍擊破,當場俘虜了不少人馬?!?/br> “隨即招陳長梃、蕭擒虎入城,按照口供搜查,共查處一十三家。其中書信往來,多涉及到元謀和呂兆麟兩人。好在從目前證據看來,元謀更像是主謀,呂兆麟自從被義軍嚴查以后,便斷了聯系。只是此事是不是壁虎斷尾,也為未可知!” 張順聞言眉頭不由擰成了一團。呂維祺身為洛陽名士,不但交友廣闊,更是桃李滿天下。 張順若想成就大業(yè),就不得不拉攏此人。唯有借助此人關系,和當地土著結成盟友,那么河南府方能成為義軍牢固的根基,為我所用。若是連呂維祺都反了,難道自己還得學曹cao殺邊讓不成? 想了半晌,張順這才揮毫寫道:“一會兒招張公、宋先生前來一見;分別兩次召見諸將:曹文詔、陳長梃、李信、高一功;曹變蛟、蕭擒虎、李牟、李際遇以安諸將之心。” “最后,我要親審呂維祺!” 第295章 投名狀 當張順親自走近王府的監(jiān)獄的時候,呂維祺和盧象升正盤腿相對而坐,隔著那監(jiān)獄的柵欄下棋。 監(jiān)獄里面并沒有棋,他們便畫地為棋盤,撅草為棋子,下得不亦樂乎。 盧象升的掌牧楊陸凱、仆人顧顯沒有半點觀棋不語真君子的覺悟,反倒大呼小叫的為盧象升支招。 呂維祺半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捏著一根干草,隨意的掐了好幾節(jié)備用。 張順本來想先奪人聲,來一嗓子來著,結果想起來自己的喉嚨,只好示意了王錦衣一下。 王錦衣連忙上前狠狠地拍了兩下監(jiān)獄的柵欄,高聲喝道:“你們干什么呢?不知道是自己犯人啊,還敢……” 王錦衣話還沒說完,張順便給了他一腳。倪馬,老子讓你幫我打個招呼,誰特么讓你耀武揚威呢?沒一點眼力勁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