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 第1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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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寵和王樸不由心中火熱了起來,連忙冷著臉反問道:“你故事講述的雖然好聽,只是可有憑據(jù)?” “有!有!有!”麻布根本毫無節(jié)cao,連忙應(yīng)道:“此地往東百余里,有一處寨子喚作抱犢寨,地形險要,易守難攻,乃是舜王的根基所在!” “如若兩位將軍不信,可親率大軍前往圍剿,定然能捉得舜王家室?!?/br> “好吧,你姑且下去吧!”兩位總兵不置可否,便把麻布趕了下去。 麻布剛走,倪寵便忍不住問道:“王總兵,從事你怎么看?” “此事易耳,此地知縣作為地頭蛇,定然略知一二。我們只需喚來此人,一問便知真?zhèn)?。”王樸除了立功心切以外,更是報仇心切?/br> 不多時,衣衫不整的白知縣驚疑不定的被士卒壓了過來,王樸劈頭蓋臉的便問道:“白知縣,你可知罪?” 白知縣一臉懵逼,連忙喊道:“冤枉啊,我素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知哪個小人誣告與我?” 王樸也不答話,只是反問道:“那我且問你,此地往東百余里,有個抱櫝山,山中有個抱犢寨,寨中有一窩土匪,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白知縣聞言心中一個咯噔,連忙低聲應(yīng)道:“確有此事,本知縣無能,數(shù)次圍剿都沒有成功?!?/br> 當(dāng)然,王樸和倪寵也不敢真?zhèn)€拿白知縣怎么樣。畢竟他們是武官,人家是牧守一方的文官,品級雖然高于對方,至于自家身份那就不好說了。 王樸見嚇唬差不多了,便又問道:“那么說此寨不太好攻?寨頭乃是何人?” 白知縣聞言連忙勸道:“此地山高地遠(yuǎn),道路曲折,又民風(fēng)剽悍,實乃是窮山惡水出刁民治所。兩位總兵若有意替我盧氏剪除賊寇,我定當(dāng)效犬馬之勞?!?/br> “這寨中我還真不知是何名號,只是去年春天突然占據(jù)此地,竟也不走了。我一個小小知縣,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br> “哦?那沒事了,白知縣好好休息去吧!”王樸見“事實”得到了驗證,也有幾分不好意思,顧不得白知縣背后罵娘,便把他打發(fā)回去了。 “你待如何?莫非還想幫這盧氏縣剿匪不成?”總兵倪寵疑惑地問道。 “剿什么匪!”王樸笑道,“總督大人大動干戈,沒想到只是要對付這么一個貨色?!?/br> “若是我等在抱犢寨浪費太多的時間,恐怕此賊早就被陳總督捉了。我們兩人從京師至此,何止千里之遙,豈能空手而歸?” “依我之見,不如我們快馬加鞭,倍道兼行,先破了洛陽城,活捉了這舜王再說。” “這不太好吧?”倪寵摸了摸下頜的胡須,低聲勸道,“這樣以來,豈不是搶奪了陳總督的功勞?” “什么陳總督?原本是五省總督,結(jié)果被貶謫成一省總督,其圣眷如何,你也應(yīng)該知道了?!蓖鯓悴恍嫉睦湫Φ?,“我等京營,本是天子親軍。我們向來用最快的刀,穿最固的甲,騎最快的馬,若是不能建立一番功勞,天子豈能容得下我們?” “此戰(zhàn)若勝,天子便是我們的后盾;此戰(zhàn)若敗,陳奇瑜就是我們的前車之鑒!” 第146章 力排眾議 話說那張順得到魏從義麾下幕僚麻布投敵的消息以后,頓時頭皮發(fā)麻。 自從魏從義自立失敗,再度返回張順麾下以后,張順便對此人將信將疑。 原本他數(shù)易其主,張順倒也不甚介意?!熬龘癯?,臣亦擇君,不合則去”,只要不損害故主,也算不得什么。 只是這一次魏從義自立則是過線了。他麾下二百騎兵,有一半本是張順給予他的兵,更何況那戰(zhàn)馬亦是張順撥付與他。 此人這種行為就好比卷走了原老板讓他辦理業(yè)務(wù)的款項,自個偷偷另立公司去了,屬于職業(yè)道德有虧的大節(jié)。 所以,一直以來,張順只打發(fā)他去盧氏縣城監(jiān)視城中大戶和白知縣。 那魏從義一時間倒也老實,沒有惹是生非。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張順本來準(zhǔn)備視情況再給予他一些任務(wù)來做,沒想到就出來這檔子事兒。 且不說這麻布是為了與那魏從義穿針引線,還是自作主張。那麻布久在義軍之中,哪怕沒有接觸核心機密,至少也能夠知曉抱犢寨所在。 相對于處于漩渦中心的洛陽城而言,那抱犢寨才是張順根基所在。 這兩處根基本來一明一暗,一陰一陽,本來可以相輔相成,相互轉(zhuǎn)換。如今一旦暴露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 張順不由臉色一肅,當(dāng)機立斷道:“大亮可還能返回否?” 李大亮見張順面色沉重,當(dāng)知有大事發(fā)生,連忙應(yīng)道:“但凡有馬馱著,不要說三四百里,就是千里之遙我也能去得?!?/br> 張順見李大亮身體確實無礙,這才下令道:“我命你即刻返回寨中,通知李三娘和陳長梃做好抱犢寨守御之事。” “若有官兵來攻,且給我守死了,我將親率大軍,四日之內(nèi)必到!到時候前后夾擊,一舉破敵。若是官兵依舊沿洛水而下,我將率大軍阻其前,陳長梃攜山寨全部人馬襲其后,定要一鼓作氣,全殲敵軍!” “這……”李大亮不由被張順大膽的想法嚇呆了,半晌才問道,“如今官兵敵情不明,將軍豈可輕動?” “此事非汝所能知也,依令行事便是。悟空,派人給他取來一日干糧,重新?lián)Q上三匹駿馬,供大亮驅(qū)馳!” 李大亮聞言只好抱了抱拳,道一聲:“將軍保重,大亮去也。我定將軍令及時告知夫人李氏和陳將軍!” 李大亮轉(zhuǎn)身便要走,張順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連忙喊道:“路過嵩縣,同時通知劉成做好隨時出發(fā)的準(zhǔn)備,且待在嵩縣城等待軍令。告訴我義兄,不到萬不得已,嵩縣兵馬不可輕動!” “是!”李大亮知道這事情已經(jīng)不是自己能摻和的了。他便拱了拱拳,轉(zhuǎn)身離去。 張順這才高聲喊道:“悟空,速派人請紅夫人和張公!” 過來片刻,紅娘子和張慎言皆氣喘吁吁地的趕了過來,驚聞其故。 張順不由哈哈一笑,將李大亮傳來的消息,仔細(xì)敘述了一遍。然后他才說道:“我意欲盡起義軍精兵,逆洛水而上,征討京營倪寵、王樸之輩!” 紅娘子和張慎言雖然還驚魂未定,卻依舊連忙反對道:“洛陽富甲天下,城高池深,金銀錢糧眾多,又居天下之中,乃帝王之業(yè)也。主公豈可輕棄之,而擇抱犢寨耶?” 往日張順不得已行險,兩人雖然有心反對,卻也無能無力。如今事情并沒有到非冒險不得的時候,焉能如此? 特別是張慎言,連忙勸諫道:“如今義軍上下性命皆系于主公一身,若有個萬一,袁紹便是前車之鑒,此其一也;如今敵情不明,不知其所往,不知其所欲,此乃兵家大忌,此其二也?!?/br> “如今洛陽城守備一修,城池已固,城中有萬石米可食,城外有精兵銳卒可憑,我軍只需固守數(shù)月,官兵不戰(zhàn)自敗矣,此其三也?!?/br> “如今義軍興于陜西,與官兵往來糾纏數(shù)月而不分勝負(fù)。我軍可坐觀成敗,積蓄實力,此其四也?!?/br> “兵法曰:途有所不由,軍有所不擊,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爭,此乃用兵之法也。主公何必舍棄必勝之法,而行險惡之策?” 張慎言說的是句句在理,可是張順沉吟了片刻,依舊對他們說道:“兵貴先,不貴后。如今官兵形勢皆勝于我,我之所以能夠占據(jù)洛陽者,是因為我能夠‘趁其不備,出其不意’罷了?!?/br> “如今根據(jù)我聽到的零零碎碎的消息,可以知道后金的兵在宣大已經(jīng)撤退了。那么朝廷一定會騰出手來,對付我們。我們的錢糧兵馬,與官兵相比,無異于乞丐與龍王比寶也,不戰(zhàn)自敗?!?/br> “最近我思考了很久,我覺得我們要想勝利,不能計較一城一池的得失,要以先勝,以速勝。” “所謂以速勝者,追之不及也,其余義軍皆是此法。所謂以先勝者,識微知著,后人發(fā)先人至也?!?/br> “自從擊敗總兵官曹文詔以后,我日夜憂慮,只恐官兵大軍來襲。如今終于聽聞官兵前來,我心中的石頭才開始落地?!?/br> “既然知道有京營前來,當(dāng)知亦有其他精銳一時俱進。夫戰(zhàn)之法吾盡知矣,不過分進合擊罷了。數(shù)路大軍向心而來,約定時間、地點,齊頭并進,以求合力一擊。” “其破解之法甚易,千言萬語不過‘任爾幾路來,我只一路去’罷了?!?/br> “我意已決,若是官兵攻打抱犢寨,則陳長梃諸人為正兵,我為奇兵。若是官兵伺機順流而下攻打洛陽,則我為正兵,陳長梃為奇兵?!?/br> “如今張三百麾下一千‘毛葫蘆’和魏知友麾下五百‘毛葫蘆’皆已經(jīng)訓(xùn)練完畢,只是惜乎那一千‘毛葫蘆’缺少鎧甲防御。曹文詔麾下七百人,以家丁為骨干,勉強也可以一用?!?/br> “如此再加上蕭擒虎麾下諸將兩千一百士卒,賀錦、賀一龍麾下一千騎兵及我親衛(wèi),合計五千四百人,一并西征?!?/br> “其余兩千訓(xùn)練未完‘毛葫蘆’皆托付與張公負(fù)責(zé),我準(zhǔn)備調(diào)來趙鯉子輔助你左右,率領(lǐng)我麾下一百親衛(wèi),彈壓異動之輩。那張都督、高一志和韓霖皆是大才,正合可以參與城防,以試深淺!” 張慎言和紅娘子不由面面相覷。好半晌,那紅娘子眼淚滴答嗲便下來了。 她用手抹了幾下,越抹眼淚越多,干脆直接抽泣了起來。紅娘子一邊哭,一邊指著張順罵道:“好你個沒良心的!我跟著你,為你做牛做馬,任勞任怨,營中里里外外,哪一點做得不好?” “甚至為了堅定士卒防御洛陽城之心,我還特意帶著李香她們來到此地,以示必死之心?,F(xiàn)如今你卻做出這種行徑來,難道我們這些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和一座城池加在一起,還不如一個李三娘嗎?” 將勇伐其志,將智伐其情,張順萬萬沒想到一向以端莊大方示人的紅娘子,會突然來這么一套。 一時間不由神情愕然,手足無措,他連忙掏出手絹來,一邊喊著“乖,別哭!”,一邊給紅娘子擦拭眼淚。 結(jié)果不曾想這不擦拭還好,才胡亂擦了三五下,手絹便被紅娘子一把奪了去。 不待張順反應(yīng)過來,淚流滿面的紅娘子便抖落著手中的東西質(zhì)問道:“這又是哪個sao蹄子的東西?我說怎么這么香!” 第147章 在乎 你永遠(yuǎn)無法和不準(zhǔn)備和你講理的妻子講清楚道理,張順這個直男雖然不知道這個道理,好歹和紅娘子相處久了,十分了解她的品性。 那手帕不是李香的,估計就是柳如是的。紅娘子最近身體不適,張順無人看管,就如同脫了韁繩的野馬一般,整日和這主仆倆胡天黑地、翻云覆雨。別說拿錯了帕子,就是衣服也時常有穿錯之時。 本來這兩人之前還有幾分芥蒂,卻因為整日坦蕩相見,反倒芥蒂盡去,和睦如初了。 張順雖然心中得意,當(dāng)然也不會傻乎乎的向紅娘子炫耀一番了。 解鈴還須系鈴人,張順心中倒是明白,連忙給張慎言使了個眼色,讓他回避一下。 結(jié)果張慎言眼觀鼻鼻觀心,只當(dāng)沒看到。哼哼,有本事你當(dāng)著老夫的面,直接抱上去?。?/br> 張順臉皮何其厚也,見張慎言不吱聲,便只當(dāng)他不存在。 他伸手拉過來紅娘子,把人一把抱住了,又把臉貼了過去,低聲喊了一聲“娘子”。 紅娘子猝不及防,“呀”的一聲,頓時身子一軟,一張俏臉直到脖子都羞得通紅。她連忙把頭埋在張順懷里,如同一只把頭埋在沙子里的鴕鳥,只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 張慎言更是差點瞎了眼睛,連忙掩面而走。他釀的,失算了,這廝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面皮! 正所謂“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張慎言雖然不是道學(xué)先生,但是也沒臉皮厚的站在旁邊,看小輩卿卿我我。 見張慎言狼狽地跑遠(yuǎn)了,張順才哈哈一笑收回了目光。紅娘子偷偷瞥了一眼,見沒了旁人,才把一雙小粉錘揮舞的飛快,如同雨點一般打在張順胸口。 她一邊打,還一邊抱怨道:“羞死人了,這讓我以后還怎么見人吶!” “這事兒不賴我,誰讓這個老不羞非要看別人秀恩愛?”張順哈哈一笑,捉住紅娘子的雙手笑道,“咱倆都老夫老妻了,怕什么?” “什么老夫老妻了?連八抬大轎都沒有,我算什么?”紅娘子聞言不由把嘴巴一嘟,抱怨起來。 往日她以端莊面目示人,如今既然做了小女兒姿態(tài),干脆破罐子破摔,矜持也不要了。 “呃……”紅娘子這么一說,張順頓時啞口無言。他的身體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個時代的腐敗生活,可是很多思維習(xí)慣還停留在后世。 依照現(xiàn)代人的理解,妻妾成群就是奪取老婆,其實不然。古代雖然妻妾成群,其實實行的是“一妻多妾制”。 只有明媒正娶的妻子是老婆,其余小妾只能算是兩腳充氣娃娃。妻子不但具有對小妾生殺予奪的權(quán)力,甚至還具備剝奪小妾和妾生子的母子關(guān)系的權(quán)力。 比如若是立了紅娘子做正室,那李三娘的孩子就不能喊李三娘娘了,只能喊“姨娘”了,到時候紅娘子才是“十五”的親娘。 只憑借這兩點,張順是無論如何也不肯立正妻的。 紅娘子見張順不吱聲,不由神色一暗,連忙轉(zhuǎn)開話題道:“我自跟你一來,一不圖你名分,二不圖你錢財,就想過一個安安生生的日子。” “如今我都懷孕六七個月了,你就是不為我想想,也該為我們未出生的孩子想想吧?若是你要有個三長兩短,將來我怎么和孩子說??!” 張順聞言也不由眼中噙著淚,輕輕地把紅娘子攬入懷中,低聲說道:“你我相處日久,須知我一不在乎吃喝,二不在乎穿住,只要有了你們,天涯海角我也去得,非要做這勞什子作甚?” 張順好容易醞釀了半天感情,結(jié)果話還沒說完,紅娘子“噗嗤”一下就笑出聲來,笑罵道:“你還有臉說?喝水嫌水生,吃飯嫌下人手腳不干凈。我的爺,你要不在乎,天下就沒有能在乎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