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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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那三百單八載也不再自己手中,這么一想,張順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只是對著析城山頂?shù)牟萜哼M行初步計算后,張順都有點想放棄舜王坪了,這里赫然比舜王坪草地大了一倍還多。直到后來張慎言告訴他,此地距離陽城不過六十里的時候,張順才冷靜了下來。 這析城山但看地勢和資源,卻是一等一的良地,四面陡峭若城,又有湖泊水源,如果張順所料不差,地下溶洞當有大量魚類,可以作為食物的補充,簡直不能更加完美了。 但是,此處距離縣城過近,很容易受到官兵圍剿。不像舜王坪不僅地處深山叢林之中,而且又地處陽城、沁水、翼城和垣曲四縣交界處,而此四縣又分屬澤州和平陽府兩地。 不但給官兵圍剿造成困難,如果事有不諧,張順等部又可以有機會沖入距離不遠的懷慶府。這懷慶府地屬河南布政使司,與山西布政使司又不相統(tǒng)屬,更是給官兵的圍剿造成了困難。 張順思來想去,發(fā)現(xiàn)還是那舜王坪更符合自己等人目前的需求,遂忍住了遷移營地的念頭。不過,本著不能浪費的原則,張順特意留下十多人可靠之輩,在這里建立據(jù)點。 這樣一來可以觀察來往敵人的情報,二來可以警戒陽城的動向,提前給舜王坪進行預警。那張慎言見張順能忍住貪欲,又有手段和決斷力,也不由佩服起來。 他心想:此子如此心機手段,恐怕不是那長于婦人之手的崇禎皇帝能夠對付得了之人。幸好大明家大業(yè)大,理當能夠穩(wěn)住局勢。 那張慎言久在中樞,畢竟見識不同,此時此刻還和絕大多數(shù)大明人一樣,以為明君在位,銳意進取,此時當為大明中興之世。哪里想到,不出十年如此大廈便會轟然倒塌。 張順不知道那張慎言心中如何思量,自己把這“東坪”事情安排完畢以后,見天色已晚,便安排士卒扎營休息。 這湯王坪與舜王坪絕類,皆高峻險拔,又有高山草甸,地處一東一西,故而又被人分別稱作“東坪”和“西坪”。 當晚張順派遣士卒去山腰溶洞尋找水池,捕撈魚類,果然撈上來數(shù)百條大白魚出來。張順自留數(shù)條招待一個自己麾下的將領,其余白魚皆給部下士卒分了。 這個時代本就物資匱乏,百姓生活艱難,吃飽已經實屬不易,更何況去吃rou呢?這些人平時也就逢年過節(jié)才吃得上rou食,如今居然能吃到魚類,頓時一個個化身饕餮,大吃大喝起來。 直到第二日,張順準備拔營,大家伙還都不愿意動身。張順本來準備軍法行事,殺幾個刺頭立一立威,只是看這些人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倒也一時間下不去手來。 好在張順腦子靈活,他轉念一想,便下令道:“趙魚頭何在?你年紀較大,一路車馬勞累,恐怕傷了身體。你且挑選百名士卒在此,為大家負責捕撈白魚,制成魚干可好?” 趙魚頭本就是舟子漁夫出身,這捕撈之事本就是老本行,又便于自己改善生活,他如何會不同意?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張順便留下來百十個孟津渡口出身的年輕人,讓趙魚頭帶領著捕撈食物,自己則帶著千余人馬一路往陽城去了。 陽城之前的縣令早被張順砍了,新縣令還沒上任。也不知道是上級沒來得及安排,還是拿新縣令害怕義軍不敢上任,反正張順憑借上次的“威名”輕輕松松進入到陽城縣城之中。 陽城百姓都知道“賊青天”甚好相與,也不驚不乍,正常過日子。果然張順進到城中,也不侵擾百姓,只是派遣士卒去購買一些鐵料、布匹、糧食等物。 正所謂“兔子也不吃窩邊草”,反正他上次在澤州搜刮了大量銀兩,此時此刻也犯不上進行劫掠,污了自己的名聲。 陽城百姓本來因為上次張順引來“紫金梁”等人,還頗為戒備,結果看到張順做事還算公平,那些商人反倒見了商機,紛紛登上門來,或推銷自己的產品,或干脆讓張順向自己下訂單,回頭送到指定地點即可。 甚至有個別膽大的,居然敲起了縣衙門口的鳴冤鼓,請張順給自己主持正義來了。張順一時間脫不開身,只好任命張慎言負責審案之事,一時間陽城居然喜氣洋洋起來。 好容易把事情忙活的差不多,陳經之引著一個探子走了過來。張順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那陳經之連忙說道:“主公,此乃二當家信使,有書信與你?!?/br> 這陳經之之前對張順還有幾分芥蒂,如今經過“舜王坪”之事,反倒對張順恭敬了許多。 張順見那探子奉上書信,便查驗一番無誤后,打開一看,卻見書信上歪歪扭扭的寫著一下內容: “擎天柱”兄弟,俺“紫金梁”自知對不住你,奈何朝廷派遣了宣大總督張宗衡參與圍剿我義軍。而今我等應當同心協(xié)力,共渡難關。 二當家“紫金梁”手書。 徐子淵在跟前聽了,不由冷笑一聲,對張順說道:“此人反復無常,輕視主公,理他作甚?” 張順思索了一下,笑道:“子淵太過計較了,二當家好歹是義軍盟主,如今召集義軍,共抗官兵。此乃公事耳,豈能因私廢公耶?” 那探子聽了,也不由佩服的拱了拱手,說道:“‘擎天柱’果然高義!” 張順生受了,便問道:“二當家何在?可否提及在何處匯合?” “二當家當在澤州城中,早探得官兵在陵川部屬,似有窺探澤州城池之意,故而召集義軍,合力破之!”那人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張順甚為驚奇,便問道:“汝何人也?竟不似尋常信使探子?!?/br> “我叫賀錦,大家抬愛,有個名號喚作‘左金王’,默默無名,不曾誤了掌柜的耳目。”那人笑道。 張順也笑了,說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已經公然稱王了?!?/br> “左金之法,黃連六兩,吳茱萸一兩,專泄肝火。我這‘左金王’與那左金丸不同,不泄肝火,專泄明火,如何稱不得王?” 張順哈哈大笑道:“好志氣!那我等便同心協(xié)力,xiele這朱明之火!”遂后下令全軍離了陽城,奔向澤州以西去了。 第143章 決戰(zhàn)陵川(上) 張順此處離開舜王坪營地,本來是準備搜刮一些物資便回,沒有預料到會有這種形式變化。他甚感兵者兇危,且變化無常,經此一別不知多久才能回來,連忙將營地諸事安排完畢,方才出發(fā)。 他便派遣自家結拜二哥蕭擒虎帶領數(shù)十人押送購買的物資去匯合東坪的趙魚頭一起回營。 任命自家女人紅娘子為營地總管,箭兒為其副,主管營地一切事宜。趙魚頭回到營地后,負責營地輜重和物資;二哥蕭擒虎則負責營地軍事事宜。 并安排陳經之和劉應貴跟隨蕭擒虎回營,其中陳經之負責記賬文字事宜,劉應貴負責東坪捕魚之事,姬程負責牧馬養(yǎng)牛之事。并命令劉鋼使用之前“蘭花炭”所練千斤精鐵使制“魯密銃”。 原來之前吳先副將狙擊陳長梃所用火銃正是那魯密銃,此銃比一般軍用鳥銃來說,射程更遠,威力更大。后來的兵書中都提到“鳥銃惟嚕密最遠最毒”。 張順之前本來覺得以自己的后世的見識,理當可以改進一番,如今事情緊急也顧不得許多了,干脆讓鐵匠直接仿制便是。 諸事安排完畢,張順便重新調整隊伍編制,使張慎言任軍法官,陳金斗為謀士,徐子淵為輜重官。陳長梃負責斥候探查之事,劉成為騎兵官,李十安為二炮營官。 任命蔣禾為前軍,魏從義為后軍,左軍張三百,右軍李際遇,再加上自己說率領中軍,合計千余人戰(zhàn)兵,正好輕裝急行,奔往陵川。那“左金王”賀錦見張順鎮(zhèn)定自若,張順部下整齊有序,也不盡有幾分佩服。 原來此人聽說張順不過河南亂民而已,倉皇逃來,不過尋求安身之所而已。如今見了此人,才發(fā)現(xiàn)傳言多有不實。此人不過短短數(shù)月竟然連破山西巡撫宋統(tǒng)殷和澤州城,有練出如此嚴明的部屬,可見其人手段不凡。 從陽城至陵川,有二百余里。澤州山林眾多,道路崎嶇難行,張順第二天才趕到澤州城。當晚二當家“紫金梁”和“闖將”黃來兒舉行了盛大的宴會給張順接風。 原來這“闖將”黃來兒派人調查了許久,甚至深入懸崖底部,尋得那“邢氏”尸首,方才醒悟自己冤枉了那“擎天柱”兄弟。至于那“擎天柱”兄弟多吞了自己兩千兩銀子的事情,自己權當沒發(fā)生算了。 這一次大家勸了“擎天柱”兄弟很多酒,張順一下子酒喝多了。正好借著酒勁,有很多不方便說的話,張順也可以敞開了說了。 張順醉醺醺地說道:“二當家,你做事而有點對不起小兄弟我!那韓廷憲不過朝廷走狗,竟敢鼓噪城中大戶造反,對付我的輜重營。我殺之如殺一雞而已,為何我留他性命?還不是看在二當家你的面子上嗎?” “結果,你如何對我?連殺掉此人,以安我心都不愿意做,是不是看不起老弟?覺得我年輕!” “紫金梁”聞言尷尬的緊,前番大敗之后,他捉住那韓廷憲不僅沒有殺他,反倒借著他的關系,再次向張道浚請求招安,結果遭到了更加可恥的失敗。 如今見到正主張順,無言以對,只得訕訕笑道:“為兄愚鈍,多虧小兄弟多次救我。我留著此人卻并非有私心,實乃為眾兄弟尋條后路而已?!?/br> 張順點到即止,也不逼迫“紫金梁”過甚,便假裝接受了他的辯解。接著反倒指責起“闖王”黃來兒道:“你家丑事,我不待說,只是兄弟為你做了這許多,你不僅不感激我,還懷疑與我,可是君子所為?” 那黃來兒本來便不善言辭,被張順這么當面質疑起來,竟也是無話可說,只得舉起酒杯說道:“小兄弟高義,為兄自愧不如,罰酒三杯,聊表愧意!” 張順見那黃來兒也服了軟,方才干休。至此酒足飯飽,張順便被悟空扶著回房休息去了。那二當家“紫金梁”與“闖將”黃來兒不由面面相覷,相顧無言。 原來此二人,對張順還心存芥蒂,生怕張順有事情瞞著他們。老jian巨猾的他們兩個便商議將那張順灌醉,看看酒后能不能吐露真言。結果,張順為人坦坦蕩蕩,他們二人反倒做了小人。 此二人因為昨晚之事,反倒信任了張順許多。于是,第二天一早,二人便聯(lián)袂前往張順住處,與他探討用兵陵川之事。 自從義軍合力取了這澤州城之后,整個澤州能夠對抗義軍的官兵已經不多了,也就只剩下張道浚與王肇生兩部人馬。 那張道浚前番埋伏于沁水河岸,卻功敗垂成,元氣大傷,一時間沒有能力威脅到官兵了。而那王肇生則駐兵于澤州西北的陵川,時時刻刻威脅著澤州城的安危。 之前張順抓獲的吳先便是這冀南兵備道王肇生的部下。兵備道是一種有明朝特色的官職,全稱整飭兵備道。 兵備道道官通常由按察司的副使或僉事充任,主要負責分理轄區(qū)軍務,監(jiān)督地方軍隊,管理地方兵馬、錢糧和屯田,維持地方治安等。 這是一種典型的以文官充任武職的官職,也正是因為明朝有了這種奇怪的職務,反倒歷練出一批具有很高軍事水平的文官。明朝后期重文輕武,一般總兵、副總兵要受到巡撫、總督節(jié)制;而總兵、副總兵一下參將、游擊、守備等低級武官則受兵備道節(jié)制。 從某種程度來說,這兵備道王肇生便是地方小號督撫,其人職務之重,對澤州義軍來說,僅次于山西巡撫。更況且不少兵備道官員本來就是巡撫的備選人員。這也是為什么“紫金梁”特意召集義軍,合力攻打此人的原因之一。 此人并非宋統(tǒng)殷那樣不懂兵事的文官,反倒因為在兵備道歷練多年,頗有些手段。之前“闖將”黃來兒掃蕩陵川的時候,遇到他還吃了不小的虧。 此時王肇生和張道浚一樣,都比較年輕,一時間被山西人稱之為“澤潞雙杰”。“紫金梁”生怕自己再像上次對付張道浚一樣,栽了跟頭,便干脆以多打少,準備破了此僚。 陵川距離澤州城也不過百里而已,雖然陵川多山,但是地形東北高,西南低。澤州至陵川的道路正好處于群山之間,倒也平坦。 義軍整頓人馬出發(fā)以后,本道需要兩日方能趕到陵川縣,卻不料在當日晚便與王肇生的官兵遭遇了。原來,這陵川與澤州之間只有此道最為便利,義軍想攻打陵川之時,那官兵居然還想進攻澤州城。于是雙方便不期而遇了。 別看“紫金梁”平日昏聵,打起仗來還算是一把好手。他連忙下令義軍布陣,和官兵對戰(zhàn)。 此時,張順所部便位于左翼,黃來兒所部位于右翼,“紫金梁”自居中軍,三部一字展開,堵塞山谷中間的道路。而那勢力較弱的滿天星則被當作預備隊。 張順從正面望去,只見官兵也隊形整齊一字排開,分成三部,與義軍針對相向。除了看不出其陣后布置如何,表面是卻沒有什么花兒。 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此時兩邊皆山,唯有死戰(zhàn)而已。 雙方布陣完畢以后,開始逐步相對推進。雙方各有萬余人馬,三步一呼,五步一喝,相互提振士氣,威嚇對方。 由于山谷的反射作用,雙方呼喚之聲,震耳欲聾。連一向冷靜的張順都有些熱血沸騰了。 等到雙方進入到火炮射程之內的時候,張順遲疑了一下,見“紫金梁”并沒有下令停止腳步,進行射擊,只得默不作聲,繼續(xù)催促著隊伍前進。 原來這些日子,義軍見到張順火炮的威力之后,也試著督造了一批火炮,雖然性能威力不是很好,也勉強能用。而對面官兵乃是兵備道王肇生部下,他本來就負責管理地方兵馬、錢糧和屯田,維持地方治安等事,早已給部下裝備上各種常用火器。倒是和巡撫宋統(tǒng)殷那樣,只是臨時從地方抽調人馬,無法具體干涉到隊伍裝備不同。 只是雙方火炮口徑較小,又喜歡打霰彈,便都沒有下令射擊。等到雙方接近一箭之地,才紛紛停下,向對方射擊起來。 雙方所裝備遠程武器,除了火炮以外都比張順隊伍齊全。一時間雙方弓矢、火銃你來我往,打的熱鬧的緊。奈何距離較遠,除了個別倒霉蛋以外,整體命中率慘不忍睹。 在這種距離,張順隊伍倒尷尬的緊,用實彈射擊距離太近,用霰彈射擊則是距離太遠了。張順沒有辦法,只得下令李十安用實彈進行炮擊。 本來張順因為后世慣性思維,對火炮的殺傷力更多關注在開花彈和霰彈上面,沒想到這實彈近距離射擊效果也是非常好。每一炮只要打入人群,保證殺傷一大串。 甚至有些炮彈不知為何進了人群,彈彈跳跳,則更為可怕,甚至能直接殺透敵陣。那李十安也非常機靈,連續(xù)射了幾輪以后,居然摸到了“跳彈”的部分規(guī)律,便要求麾下火炮調整炮口,盡量讓每一顆炮彈都進行“跳躍”。 這一下子,張順對面的官兵就有點遭不住了,只得趁著張順火炮射擊的間隙,主動發(fā)起了沖鋒。張順根據(jù)以往經驗,也特意準備了幾門火炮裝填了霰彈,只待官兵靠近,便一頓射擊,瞬間收走了大片官兵的性命。 只是這一次所遇官兵和之前那種一觸即潰的官兵完全不一樣,這些官兵不僅不潰逃,反倒紅著眼殺了上來。張順沒有奈何,只得下令讓麾下的士卒上前頂了上前,維持住戰(zhàn)線。 張順麾下和官兵接戰(zhàn)的正好是左軍張三百,前軍蔣禾和右軍李際遇三部。那蔣禾手下士卒精良,倒還不要緊。只是張三百和李際遇麾下新兵頗為吃力,接戰(zhàn)不久便開始慢慢后退。 張順連忙下令張慎言,讓他執(zhí)行軍法,后退著當場斬殺,才勉強穩(wěn)準陣型。張順深知此種情況不能長久,必須趕快想辦法擋住官兵才是。 雖然是焦急期間,張順也不忘看一看全場戰(zhàn)況。只見那“紫金梁”隊伍人馬眾多,素質雖然低了一些,照樣能和官兵打的不相上下。再看那“闖將”黃來兒,雖然失了猛將“翻山鷂”高杰,還是比較能打,竟然一時間壓制住了官兵的進攻。 張順再看自己的隊伍,明顯和他們有不小的差距,特別是接戰(zhàn)的士卒,都開始面帶懼色,失了氣勢。 此時火炮已經裝填完畢,李十安連忙過來請令。張順聞言便一咬牙,下令將幾門火炮擺在張三百所部身后,命令張三百接戰(zhàn)人員進行輪換。 原來這結陣而戰(zhàn),雙方接觸作戰(zhàn)的士卒往往就是前面那一排人員,后面人員都是查缺補漏之輩,無法直接參與戰(zhàn)斗。 張順之前命令馬英娘的女營給士卒縫制小旗便是為了這種精細指揮,一旦自己部屬第一排無法阻擋敵方進攻,或者疲勞傷殘,便可以撤下第一什,換下一什進行接戰(zhàn)。 不過,此舉風險較大,若是遇到有經驗的敵手,趁著你輪換之時,發(fā)起沖鋒,說不得就會造成陣型混亂,全軍潰兵的結果。這也是張順將火炮擺在張三百所部身后的原因,一旦張三百所部抵擋不住,少不得軍法無情,不分敵我,一起用霰彈清理出去。 張三百也深知情況緊急,那提溜著三尖兩刃刀,大喊道:“第二什上前頂上敵軍,第一什先穩(wěn)住戰(zhàn)線!有敢不聽命令轉身者,殺無赦!” 正在呼喚期間,張三百看到真有士卒轉過身來,連忙沖了過去,一刀戳死當場。然后他將那人的腦袋砍了下來,伸手抓了起來,舉過頭頂。他顧不得黏稠的鮮血滴了一臉,大聲喝道:“不聽號令者,皆如此賊!” 其他義軍見那張三百滿頭鮮血,臉都被染花了,如同地獄出來的惡鬼一般,頓時皆噤若寒蟬,奮勇上前,不敢松懈。直等到前后兩什人馬均沖了上去,反倒把官兵壓的節(jié)節(jié)敗退的時候,張三百才下令第一什進行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