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娘子所言甚是，當以修建營地為第一要務(wù)！”張順聞言贊同道，“只是我天生重瞳，人皆言我承舜土德，以取天下。今日無意中撞入舜帝躬耕之處，不好不祭拜一番！”

    紅娘子聞言驚訝的仔細看了一看，果然那張順天生重瞳，也不由心神震動。人皆知草原之地，弱rou強食，素來不講仁義禮儀。卻不知正因為如此，才會缺什么喊什么。反倒更加講究神神叨叨的東西，這也是牧民先是信奉長生天，后來又信奉了喇嘛教的原因之一。

    那紅娘子久在邊地，也對各種神跡、宗教之類的東西頗為敬畏，如今聽聞張順乃天命之子，也不由信了幾分。

    張順深知此事不急于一時，見紅娘子營建營地頗有章法，便干脆下令任命紅娘子為營建總管，全權(quán)負責營地建造之事。

    紅娘子也當仁不讓，先畫出簡單圖樣讓張順查看。張順一看，卻是規(guī)劃整齊，建設(shè)有序。第一步先是在谷口前后各自建立關(guān)卡，第二步再在谷中以中軍大帳為中心設(shè)立營地，第三步則是強加關(guān)卡，建成城門和甕城，最后再開始設(shè)立其他軍事防御設(shè)施。

    張順看了半天，并無異議，只是想到當年于禁等人被關(guān)羽水淹七軍之事，便叮囑到多注意建在靠近溪水的高處，防止被山洪淹沒。

    那紅娘子得了張順支持，立馬雷厲風行的指揮著全營上下建設(shè)起營寨來。何部伐木，何部鑿石，何部清理場地，何部負責建造前后關(guān)卡，何部負責建造營地，一一安排分明。她又向張順借來劉應(yīng)貴的軍法官作為監(jiān)造，如有偷懶耍滑或者不能按時完成任務(wù)者，各自懲處一番。

    此時，有那下流漢子，覺得紅娘子不過一個以色事人的小姑娘罷了，便欺負她年輕面皮薄，耍起無賴，故意觸犯杖刑。

    結(jié)果紅娘子根本不按照張順之前用細荊條打脊背的方法，直接使劉應(yīng)貴當場脫了那人褲子，當著眾人之面下令用粗荊條杖打屁股二十杖。

    那漢子本以為自己脫光了膀子便能嚇退了紅娘子，結(jié)果沒想到被她直接下令扒了衣服打屁股。為了防止行刑人手下留情，少了次數(shù)，紅娘子還干脆直接監(jiān)督，令人著實的打。眾人不由面面相覷，只得依令當面將那廝屁股打的鮮血淋漓，皮開rou綻。

    有人聽說了這件事以后，便以“有傷風化”的名義狀告到張順那里。結(jié)果張順毫不在意，反倒稱贊道：“賞功罰過，理所當然！”至此，再也沒有一人敢和紅娘子炸刺了。

    李三娘聽說了這件事兒以后，還特意跑到紅娘子跟前前去證實，得到肯定的答復(fù)以后，心里雖然佩服的緊，嘴上卻不留情的笑問道：“老jiejie這么大年齡了，怎么還喜歡看人家漢子的屁股？”

    紅娘子頓時被氣的黑著臉道：“打爛的屁股，就不叫屁股了！”

    “那叫什么？”李三娘好奇地問道。

    “你過來試試，就知道了！”紅娘子不懷好意地笑道。

    “那還是算了！算了！”聞言李三娘嚇得連忙跑掉了。

    第141章 祭祀（下）

    過來幾日，在紅娘子的辛勤cao勞之下，一座嶄新的營地便建設(shè)完畢了。張順美滋滋的躺在自家中軍大帳之中，一手紅娘子，一手李三娘，心中喜不自勝。

    結(jié)果還不等他占點便宜，便被一臉不爽的竹兒闖了進來。那妞兒帶著一臉笑意說道：“主子，尋找三牲的人回來了，我怕他進來沖撞了你，便提前進來匯報一聲！”

    張順聞言也不由不爽的哼了一聲，只得放開手中的美人，磨磨蹭蹭的起了身來。原來他好容易才擺平這兩個娘們的爭斗，勸說她們“大事為重”，結(jié)果自家“大事”卻被人攪和黃了。

    張順自知這是正事兒，便強忍著不高興，走了出去，果然看到有人帶回來兩頭牛、四五只羊和一頭黑豬。這時候趙魚頭、張慎言、陳金斗也都圍了上來，查看這些牲口。

    張順見那兩頭牛都是頗為健壯，干脆下令和輜重營拉車的牛換一換，選一頭老牛來祭祀得了。趙魚頭聞言欲言又止，心想：這樣做會不會對舜帝不太尊重？

    結(jié)果張順看到了他的表情，知道了他的想法，便解釋道：“子曰：敬神如神在，心意到了就行，何必糾結(jié)于形式呢？”

    趙魚頭本來就是出身低微，頗為不習(xí)慣鋪張浪費的行為，聞言頓時頗為贊同。倒是那張慎言聞言不由冷哼了一聲，譏諷道：“不學(xué)無術(shù)，曲解圣賢道理！敬神如神在，是指祭祀的時候要誠心誠意，連一頭壯牛都舍不得，誠心何在？”

    張順認真地想了想，回答道：“當在我心中耳！而不在太牢身上，不知亞父如何以為？”

    張慎言懶得和他狡辯，反正即使張順祭祀之時，若是心不誠意不正，得罪了神靈遭了雷劈，反倒趁了他的心意。

    等到祭祀用品皆以齊備，張順使那陳金斗選了良辰吉日，便親自帶領(lǐng)三牲前往舜王坪前去拜祭。

    這舜王坪不在別處，正在這歷山主峰，海拔2358米，乃是中條山中最高峰。該主峰坪頂有五六千余寬廣平緩的草原，按照后世的說法，乃是罕見的亞高山草甸。

    此地夏秋之際，此處綠草茵茵，鮮花盛開，萬紫千紅。冬季寒風凜冽，雪花飛舞，積雪到第二年四月上旬才逐漸消融。故此處只生草本植物，不長荊棘和喬灌木，乃是優(yōu)良的高山牧場。那紅娘子生在邊地，對草場最為敏感，一見此處便知道此乃牧馬養(yǎng)牛之所，所以才有了之前的提議。

    舜王坪周圍都是崇山峻嶺，原始森林，張順等人跋涉極難。張順只好讓悟空和姬蛋拿著大刀在前面，便走便砍開擋路的樹木藤條，這樣才加快了腳程。

    結(jié)果，還不等他們走到山腰，卻見狂風大起，烏云滾滾而來。張慎言見此，臉色一變，連忙勸說道：“此乃山雨，來的又急又大，暫且下山避一避，等風雨過后，再行祭拜不遲?！?/br>
    張順遲疑了一下，說道：“我聽說‘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今天我去祭拜舜帝，卻遭此阻攔，這恐怕是舜帝對我的考驗吧！”

    眾人聽了沒有辦法，只得堅持著繼續(xù)前行。不多時，果然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的砸了下來，打在人身上打的生疼。張順等人這次想返回去，也沒了辦法，幸好此時距離山頂不遠，眾人只得咬牙堅持前行。

    本來歷山就頗為高大，山道陡峭濕滑，眾人不得手拉手結(jié)伴前行，生怕一個不小心滑了一跤，直接咕嚕到山腳下，摔個粉身碎骨。

    這時候，張順也頗為后悔自己說了大話，原來他自造反以來，頗有時間緊迫之感，不敢浪費過多的日子，所以才想著今天便把這事情辦了完事兒。

    沒想到一語成讖，竟然真的一路上被雨打風吹去。眾人渾身上下都被澆透了，身體失了體溫，凍得直打哆嗦。張順深知這種情況下，說不得要出了人命，便說道：“實在不行，大家找地方躲一躲雨吧，在這樣下去不行了！”

    這時候張慎言突然接話道：“既然已經(jīng)快到山頂了，大家再堅持一下吧！我年輕的時候，也曾來過此地，此山山頂有舜王廟，正好可以避雨?！?/br>
    眾人聽了，不由士氣大振，都咬牙堅持到底，終于爬上了那舜王坪。大家到了山頂，視野為之一寬，只見一塊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出現(xiàn)在面前。

    張順等人顧不上感慨，連忙掃了一眼，正好看到不遠處的舜王廟，便飛快地跑了過去。

    這舜王廟也不甚大，也不知何時何人所建，仔細說來不過兩間茅草屋而已。眾人沖了進去，發(fā)現(xiàn)這茅草屋年久失修，還有些漏雨，不過勝在屋子用山中石頭壘砌而成，勝在結(jié)實堅固，遮風擋雨倒也夠了。

    眾人讓紅娘子、李三娘等女眷去了旁邊偏屋，其他諸人則在正屋休息。那姬程力氣較大，正努力將那老牛拉進屋里。

    陳長梃見了說道：“老姬，別費勁了，現(xiàn)在雨這么大，如何祭祀？干脆把牛放外面吧，等大家點火烘干了衣服，再行祭祀?！?/br>
    姬程聞言從善如流，便將那三牲放在廟外，把韁繩系在跟前的石頭上，才跑進屋子里。陳金斗拿出火石，尋了廟里的幾把茅草和一些落葉枯枝點燃了篝火。

    眾人烘烤了半天衣服，連屋外不甚潮濕的樹枝都燒完了，大雨還沒停止。張順一看，這事情不對，便說道：“反正祭祀也在廟中，大家一上午爬山，也都又饑又餓，干脆早點祭拜完畢，大伙將祭rou分食了吧！”

    眾人都饑餓難耐，便紛紛同意了。于是，張順讓張慎言主持了祭典，眾人當場殺死了牛、羊和豬，并將它們的頭顱擺上了桌案。

    然后，張順手持三根香線，在旁邊的燭火上點燃了，三拜九叩，方才上香。這三拜九叩大禮卻頗有講究，這三拜九叩便是三步一拜，一拜三叩，如是則三，大禮乃成。張順為此還特意請教了張慎言一番，才知道如何行禮。

    張順行禮完畢，正要上香之時，突然天空大亮，竟是打了個閃電，將烏七八黑的天地照了個通明，正好照耀出張順那堅毅的眼神。張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將那三炷香上到香爐之中，此時雷聲才姍姍趕到，霹靂一聲巨響，如同石破天驚。

    眾人不由相顧失色，唯有張順平靜的掏出祭文來，借著燭光聲音沉穩(wěn)的念道：

    維年月日，義軍統(tǒng)領(lǐng)張順以三牲太牢祭祀舜帝于廟，而告之曰：

    赫赫萬載，源遠流長。

    華夏先賢，堯舜禹湯。

    外驅(qū)狄夷，內(nèi)德四方。

    功蓋千秋，后人瞻仰。

    今欲效之，當?shù)滤赐酢?/br>
    火燼土生，斬盡魍魎。

    舍我其誰，嗚呼尚饗！

    初開始，張順朗讀祭文的時候，天色昏暗入夜，屋外風雨大作。結(jié)果隨著張順的朗讀，竟然天色漸亮，風云漸弱，等到張順讀完祭文以后，居然天色大亮，風雨皆無。

    等到祭禮完畢，張順命令趙魚頭分割祭rou。趙魚頭深知此位置的重要性，不由喜笑顏開的將牛、羊、豬等分成若干份，一塊塊分給諸人，讓大家煮了吃。

    這些祭品看似很多，其實因為品種和飼料原因，和后世家畜差別不小。那牛羊還稍微好點，那黑豬乃是本土土豬，一頭不過一只山羊大小，實在沒有多少rou可分。

    眾人一人分了一小塊，或煮或烤，做熟了便狼吞虎咽的吃了。有的吃完了，見外面天晴了，跑出去一看。太陽從云中出來，射出一道陽光正照耀著山頂?shù)乃吹蹚R，不由大驚，連忙呼喊大家出門觀看。

    大家出去一看，果然天空四處依舊烏云滾滾，唯有舜帝廟上空太陽高照。陳金斗見此一驚，連忙撲通跪到泥水之中，高呼道：“主公萬歲，上承舜德，天地獨眷，當為真龍，掃除殘明，登基大寶！”

    眾人聞言一驚，不由紛紛大為震動，連忙跟著跪下，紛紛應(yīng)聲大呼道：“上承舜德，天地獨眷，掃除殘明，登基大寶！”

    張順聞言頓時哭笑不得，頗有自己看到《笑傲江湖》里面日月神教教徒高呼“東方教主，千秋萬載，文成武德，一統(tǒng)江湖”的荒謬感。

    不過，這個時候張順哪里敢笑，反而只能一副神棍模樣，高聲應(yīng)道：“若天命在我，我為萬世開太平！若天命不在我，我當為王者前驅(qū)！誓為我華夏開天辟地，免除千年大劫！”

    本來張順只是想忽悠他們而已，然而不知怎么張開口，說著說著便說道了“千年大劫”身上了。他想到了后世少數(shù)族裔臨大國后的愚民弱民之術(shù)，想到了后世的所謂“千年未有之變局”，想到了后世百年的屈辱與抗爭。他忍不住冒出一個念頭來：我來了，后世的苦難當有我張順一肩承擔，此世的人民不當再遭受同樣的苦難！

    想到此處，張順便疾聲高呼道：“天命在我，我為漢高唐宗！”

    眾人一看張順決心已下，也不由紛紛應(yīng)和道：“天命在我，我為開國元勛！”

    第142章 新的征程

    祭祀完畢了，眾人皆神情興奮，連一向冷靜的張順都有些飄飄然。他自己都沒想到祭祀還附帶這種效果，簡直是自己瞌睡上天就給遞枕頭，現(xiàn)在張順自己都懷疑自己會不會是上天的親兒子。

    他前番為了趕路，裝逼說一路上的風雨是上天對自己的考驗，結(jié)果這邊上天就應(yīng)驗了一番，簡直不要太靈了。特別是沒有經(jīng)歷過孟津洪水事件的部下，這一次都這種天象被震撼了。

    雨過天晴了，一道彩虹掛在碧藍碧藍的天空上，眾人望著山下霧蒙蒙的群山和山頂茂盛翠綠翠綠的小草和姹紫嫣紅的花朵，自己等人如同處在夢里一般。只有徐徐的山風，吹到臉上涼涼的，才提醒著眾人剛才乃是真實發(fā)生的場景。

    祭拜完了，風雨也停了，山道依舊難行，折騰了大半天的眾人依舊狼狽，但是大家的神情卻和來時有了明顯的區(qū)別。不但大家干勁十足了，眾人對張順的敬畏也更上一層樓了。

    這一次連一向風言風語的張慎言都沉默了起來，雖然說這種天象也不是不可能出現(xiàn)的事情，但是上天和張順配合的如此之好，也不得不讓人懷疑此子當為上天的親生兒子。

    張順帶著他們下山以后，張順什么都沒有說，也沒有下達命令，但是舜王坪的事情卻很快在營地傳開了。剛開始還有人不信，結(jié)果隨著信息流露出來的越來越大，事情變得越來越夸張，甚至有人言之鑿鑿地說道：

    “當時在山上風雨大作，電閃雷鳴，主公命人擺上了三牲，親自祭祀。只聽得一聲霹靂響起，頓時云開霧散，舜帝金身從天空顯露，降下法旨，說道：‘爾其亦是我子孫也，如今返祖始得重瞳之相，理當有三百單八載天下，汝且甚之，且勿壞我名聲’。”

    這番話說的有鼻子有眼，要不是張順親身經(jīng)歷，差點他自己都信了。張順自己都不由感慨道：“這真是三人成虎，萬人成龍吶！”

    雖然這讖緯之言在營地流傳的甚為廣泛，張順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麾下將領(lǐng)士卒士氣和忠誠度大幅提高。不過，張順自己倒沒有昏了頭腦，反倒那建設(shè)營地之事全權(quán)托付給紅娘子負責，自己則親自帶著李十安等人研究起那新得的西洋炮起來。

    經(jīng)過多次射擊試驗和對比，張順得出了很多數(shù)據(jù)，得出結(jié)論如下：

    第一、那西洋炮制作精良，設(shè)計合理更勝虎蹲炮，射程和精確度皆高于虎蹲炮。張順認為其原因一個是西洋炮炮膛經(jīng)過銑過，更為光滑圓順；一個是西洋炮倍徑高于虎蹲炮，前者長度二十倍左右口徑，而后者長度僅僅是十倍口徑而已。

    第二、從殺傷力角度來看，火炮口徑越大殺傷力越強，這也是制作精良的西洋炮當時壓制不住虎蹲炮的重要原因。如此看來，小口徑西洋炮并非戰(zhàn)場實用之器。

    第三、從發(fā)射霰彈角度來看，同樣口徑的西洋炮殺傷力竟然不如虎蹲炮。張順認為主要原因是西洋炮倍徑較大，發(fā)射霰彈時不夠分散；而虎蹲炮相對來說發(fā)射霰彈掃射的面積更大，殺傷力更好。

    第四、根據(jù)張順對太平車的試驗研究，發(fā)現(xiàn)這個時代最大的運力，應(yīng)當就是這種太平車的運力。原本太平車運力能達到三千三百斤左右，經(jīng)張順改進后的運力也就三千斤罷了。

    如此看來，若是想制造火炮，不論任何型號，最好不要超過三千斤，甚至嚴格說起來應(yīng)當是連炮架和炮體等拖拽物件加在一起最好不要超過三千斤。

    根據(jù)以上數(shù)據(jù)，張順初步設(shè)計了三種型號火炮。第一種是超大口徑臼炮，仿造后世“沒良心炮”和大明碗口銃原理，重量控制在兩千斤至三千斤之間，專門發(fā)生超大口徑開花彈。

    第二種則是大口徑西洋炮型虎蹲炮，采取西洋炮先進的形制，制作成長度十倍口徑的火炮，專門設(shè)計大口徑實心彈和霰彈。

    第三種則是中口徑的西洋炮，仿造西洋形制，設(shè)計成以射擊實心彈為主的野戰(zhàn)炮。經(jīng)過戰(zhàn)爭篩選，比較第二種和第三種的優(yōu)劣，再決定以哪種型號為主。

    鑒于前兩種火炮皆有技術(shù)難點，張順暫且沒有貿(mào)然設(shè)計出來，反倒是自己有了西洋炮，則可以按照比例放大，設(shè)計出一款大型野戰(zhàn)西洋炮使用。

    結(jié)果經(jīng)過張順初步計算，可以放大設(shè)計一門長八尺左右，口徑在四寸左右，能發(fā)射十斤鐵子，重達三千斤的重型西洋炮。只是這個時候，營地還在建設(shè)，張順手中亦無鐵料，無法進行鑄造。

    正好隊伍在這山谷之中休息了幾日，張順便有意帶著隊伍再前往陽城附近搜刮一些鐵料，便于第二天，再次整頓隊伍離開了營地。

    從舜王坪營地到陽城大概有一百二三十里，張順隊伍輕裝上陣，正常兩三天便能到達陽城。

    結(jié)果張順隊伍第二天便達到張慎言所言“析城喬木”附近，他非常好奇此處如何險峻，便干脆多走了二十里，前去查看一番。

    張順到山上一觀，果然這析城喬木名不虛傳。按照后世所說，這析城山乃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質(zhì)地貌。坪上遍布大大小小的石灰?guī)r溶漏斗，這陽城很久以前便有“72個獨龍窩、124個鬼推磨、360個小鐵鍋”之說。

    據(jù)聞析城山下雨以后，大多數(shù)雨水便順著這些溶洞漏斗滲入地下。張順分析，此山下面當有巨大的溶洞，或者稱為“地下河”更為合適。

    這析城山山上亦有廟宇，乃是當年乞雨的湯王廟。這湯王正是商朝的建立者商湯，也就是堯舜禹湯的商湯，亦是一代圣王，開創(chuàng)了五百余年的商王朝。

    張順聞此不由大為后悔，雖然之前自己根據(jù)讖緯吹噓自家有三百單八載的王朝，可是江山延續(xù)，誰都不嫌多吶。這商王朝還比自己多了二百多載實在讓人眼紅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