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郎鳶急了,連忙叫他。 蕭逍急忙一把抱住他胳膊:“郎鳶哥哥,你不覺得這樣很奇怪嗎,我才是你的未婚夫,你為什么和他住在一起?!為什么要那么在意他的感受,難道我沒有他重要……” “松手!” 郎鳶這次是真不耐煩了。 * 和郎鳶吵架的感覺并不好受,心臟又憋又悶,就仿佛自己將要失去什么一般。 明明,他回來這里的目的不是這樣的…… 他只是想守著曾經(jīng)陽光燦爛赤誠熱烈的自己,不想讓自己受到傷害……可是遇上這種情況,率先按捺不住情緒的卻是自己…… 郎淵站在二樓的防彈玻璃窗前,雙手揣在兜里,只露出一雙比暴風雪還凜冽的狠戾雙眸。 他在考慮,要不要弄死蕭逍一家子了…… “郎哥,吃烤紅薯嗎?” 張羌不知怎么找到他的,手里捧著兩個熱氣騰騰的烤紅薯上來,遞了一個給他:“我知道,我們把蕭家那幾個雜碎帶回來是我們不對?!?/br> 郎淵回頭看了他一眼,接過烤紅薯:“謝謝?!?/br> “但是我也能理解,畢竟蕭逍和郎鳶的未婚夫夫關系是郎總和郎夫人生前訂下的,他們希望郎鳶和他成家,郎鳶那么愛自己的父母,當然希望能完成父母的遺愿……” 張羌站在他身旁,啃著熱氣騰騰的烤紅薯,瞇眼睛看外面的暴風雪肆虐。 “不過,我知道郎鳶不喜歡蕭逍,他們之間,頂多算得上是一種責任?!?/br> 還是被婚約約束的責任。 “……” 郎淵“嗯”了一聲。 烤紅薯又香又甜,十分軟糯。下面用雪白的餐巾紙包著,暖呼呼的。 他喜歡吃這個,不想討論郎鳶和蕭逍的事。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當初的自己是怎么想的。 郎淵咬了一口紅薯,堵住嘴。 見他沒有聊下去的意思,張羌岔了話:“不過,有了蕭家那幾人的變數(shù),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郎淵將最后一口香糯的紅薯吃完,才淡淡道:“等?!?/br> 等到半個月之期到來,等肆虐的暴風雪停下,外面維持住穩(wěn)定的氣溫,等天空的黑洞開啟,怪物傾巢而出,詭異的直播間出現(xiàn)。 郎淵把餐巾紙包好,捏成一團:“你別管他們,先去熟悉異能?!?/br> 升級變強,有能力才能活下去。 “好……” 比起去和蕭家那群極品周旋,張羌更愿意聽郎淵的。 * 自從蕭家的人來了之后,家里就一團亂遭。 蕭父蕭母根本忘了郎鳶和蕭逍已經(jīng)退婚了,還仗著自己岳父岳母的身份,在家里頤指氣使。 今天不是這里不對,就是那里浪費。 饒是張羌一直躲在房間里修煉,都還要被蕭母指著門板陰陽怪氣。 郎淵整日裹得嚴嚴實實,戴著口罩在房里看書,連門都不出。 郎鳶沒辦法,只能苦著臉應付蕭家人的鬧騰。 蕭逍是個懂得得寸進尺的,天天晚上都要在他房門口鬧一通,死活要跟他一起睡。 郎淵冷笑,每次都問郎鳶:“我走?” “不準走!” 郎鳶的臉色就會特別陰沉。 蕭逍只能不甘不愿見好就收,哭哭啼啼不敢再鬧,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 半個月期來臨的前一天,風雪逐漸減弱了,眾人仿佛看到了曙光一般,都按耐不住激動。 原本不見天日,緊繃得不像話的情緒緩和了不少。 這一緩和,多日積攢的情和欲就要開始找地兒釋放。 這一晚,蕭逍照例來房門口鬧過之后,郎鳶嘆著氣,身心俱疲的爬上床。 剛要脫衣服,郎淵制止他:“等會兒帶你去看一出好戲?!?/br> 郎鳶“啪嘰”一下癱在被子上:“什么好戲?非得三更半夜挨凍去看……” 他累了,現(xiàn)在只想睡覺。 郎淵散漫的合上書本,把他拉下床,替他攏了攏衣服領口:“遲一些,把衣服穿好……待會兒可能會惡心到你,要不要提前吃點酸的?” 郎鳶被他冷落了小半個月,被這突如其來的關心感動壞了,心里積攢的委屈逐漸潰堤,轉過身子撇開頭不看他。 嬌氣崽子,自找的。 郎淵在心里嘆了口氣,理了理他毛茸茸的羊毛氈帽:“我想吃點兒酸的,給點兒?” 郎鳶吸吸鼻子,從衣兜里掏出幾顆溜溜梅:“家里就剩這幾顆了……給你?!?/br> 他一直留著沒舍得吃,想給郎淵,但是郎淵一直冷著他,不搭理他,連睡覺都是自己轉到一邊睡的…… 郎鳶越想越委屈,唇角抿了起來。 郎淵摘下連日戴著的口罩,從他手心撿起一顆梅子,撕開包裝抵到他唇邊:“……吃?!?/br> 郎鳶抬眸看他。 “嗯?”郎淵眼底掠過一抹笑意,朝前送了送。 “哦……謝謝?!?/br> 郎鳶張口含住那顆梅子,低下頭。 連日來被冷落的委屈就這么散了,心里喜滋滋。 郎淵把他手心里剩下的兩顆梅子收了起來,揣進自己兜里。 時間差不多了。 他們戴上保暖手套,穿好保暖大衣,輕手輕腳穿過隱蔽的后樓梯間,出了后院,冒著弱下來的風雪,小心翼翼挪到蕭逍房間的墻角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