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災(zāi)囤貨二十億[重生]、師父今天又發(fā)病了、重生年代文的路人甲、爹爹開門,我?guī)”緛砭热伊?/a>、英雄聯(lián)盟之逆天王者、成為魔尊后撿到死對頭貓、世子爺心眼忒小
他的做法也很干脆,站在門口瞧了幾眼,拎了三個領(lǐng)頭的,砍了頭掛在旗桿上以儆效尤。 但知道再不反抗遲早要死的山匪看到這幕,更加堅決地要造反逃營,他人一走,便更加努力地做手上的小動作。 這件事引起營中將士一片嘩然。 以衛(wèi)牧為首,敖風(fēng)斷眉都勸他三思,來來去去三四撥人,他就是一意孤行,不肯聽。 斷眉:“他發(fā)什么瘋,這群人是亡命之徒,被逼急了可不是鬧著玩的?!?/br> 敖風(fēng)難得臉擺了下來,黑沉得要命:“這么多號人,全殺了,他這是把自己當(dāng)閻王爺了,閻王爺都沒他狠啊,這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br> 斷眉:“衛(wèi)先生那個辦法確實不妥當(dāng),但也可以讓他們服役幾年,按照作惡罪行判刑,教化好了,在發(fā)放回去就是了,為何要這樣,打仗的時候殺人我還下得去手,這戰(zhàn)事已平,再叫我殺,我……我手抖?!?/br> 敖風(fēng)點頭,要是知道他以前是給何東來揮鞭子的,可能要撥他幾句,但今日之事遠比揮鞭子要恐怖得多。 “要不還是再去勸勸吧?!?/br> 斷眉懊惱,無奈:“他也不聽我們的。” 敖風(fēng)也是:“唉,衛(wèi)先生從前就跟著他,應(yīng)是很了解他的性子,要不然衛(wèi)先生再去勸勸吧?!?/br> 衛(wèi)牧站在兩人一邊,沒聽他們?nèi)绾紊套h的,喃喃道:“只能把他打暈,先按照我的計劃行事了?!?/br> 敖風(fēng):“……” 火光搖曳,映照在三人的臉上,明明滅滅,將幾人惡劣地表情照得更加可怖。 惡寒從腳底滋生,慢悠悠地躥進他們的身體里,布滿全身。 斷眉:“我瞧他從傻姑的帳子里出來,還像個人樣,怎么就這么一會兒,就變了呢?” 敖風(fēng)經(jīng)他提醒,腳步挪動兩下,看著斷眉:“要不然。” “要不然什么?”斷眉的那根斷了的眉毛揪在一起,像一把解不開的草結(jié),更難看了,沒耐心跟他打啞謎,直白地問道。 敖風(fēng):“要不讓讓傻姑來?” 衛(wèi)牧先一步去安排,先解了被困在營帳中的那群俘虜?shù)奈C。 李危走后,沈蕪還跪著趴在草垛上,流了一身的血,又疼了一路,上完藥,就昏睡了過去,也顧不得后背是不是裸露,趴著睡會不會著涼,只覺眼前一片黑。 還是斷眉和敖風(fēng)聽聞李危的那個命令后,找來了般若奴頂替他們,他們才放心離去。 般若奴一進帳子就瞧她這幅樣子,嘖嘖兩聲,撿起被刀劃破的披風(fēng)給她粗略地蓋了蓋,走進瞧見肩頭上那一排牙印,臉一紅,羞臊的似一只小爪撓抓她,心里嗔怪兩人也不顧及點人。 一矮身瞧她睡著了,雪白的臉上燒得通紅,有些不對勁,趕緊給出去叫了軍醫(yī)過來,重新上藥包扎傷口,還了個姿勢,讓她側(cè)臥在干草垛上。 老李叫人去煮了一鍋藥:“等會兒給她灌下去,她這傷不重,應(yīng)是驚憂過懼,又著了寒涼,休息個三五日就沒事了。” 般若奴蹲身謝了謝:“這李……李危也真是的,怎么就撩她一個人在這里不管了,治個傷也就治一半的?!?/br> 老李:“我聽說他還要殺人?!彼屏艘谎凵蚴彽哪?,“這人真是她男人?我先瞧著還挺般配,現(xiàn)下瞧著委實不配?!?/br> 一個像雪山頂上的一捧雪,一個就跟泥塘里最深的淤泥似的。 他搖搖頭,真不配。 般若奴咬牙切齒:“那些人每一個是好東西,強搶民女,占山為王,殺人越貨,劍南道今天的死氣沉沉有他們一大半的功勞,難道不該死嗎?” 她出生劍南道,長在劍南道,是看著它亂起來的,民不聊生以后,迫不得已才跋山涉水跑去的山南道謀生,她的幾個姐妹各自尋了出路,有的運氣不好,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不錯的主家,不多久家就被山匪沖了,將男人孩子都殺了,女人擄去山里當(dāng)玩物,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 她這一路上途中艱險不必說也能猜到,想要避開這些山匪可不易。 老李一下息了聲,未經(jīng)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何況這些人確實也都是該死。 發(fā)燒的人是睡不熟的,沈蕪頭昏腦漲,聽他們吵了幾句,更睡不著了。 嚶嚀一聲問道:“那得殺多久才能把這些人都殺了?刀得砍卷了吧?!?/br> 般若奴被她這一問,松了表情,老李也找了個借口,趕緊走了。 般若奴笑了笑,坐到她身邊的草垛上問:“你也覺不該全殺了?” 沈蕪:“該殺,我背上被劃拉這么長一條口子,鐵定還會留疤,確實要殺了他們才解氣?!彼久?,“就是不知該怎么殺才能省些力氣?!?/br> 般若奴:“我聽外頭說,王爺要燒死他們,正把他們都關(guān)在大帳里呢,外頭在找火油烈酒這些助燃的東西。” 沈蕪還是蹙著眉:“看上去是省力,但是這火得燒多大啊,整個劍南道都能聞見焦臭味吧。我們離得還這樣近,恐怕要被熏死?!?/br> 般若奴聽聞也皺了皺鼻子,似已聞到了味道,一陣惡心。 “這倒確實是個問題。那你說怎么殺好?” 這么多人聚在一起,是燒是殺,都是不小的一場災(zāi)難,先不說這些該死的人,只說這場面,刀砍,不知要費多少人力,光這血流成河都不知道要影響山下的水源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