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后我把魔教教主標(biāo)記了、身為女王如何拒絕愛意、霸道總裁的疼愛方式[穿書]、退婚后侯爺他打臉了、喪尸希的米蟲生活、縱情三兩分、賣慘系統(tǒng)可還行、穿成七零天生錦鯉命[穿書]、萬人迷被反套路了
他被催促了,見著她這副樣子,還真有些意外。 急匆匆,還是很少,以往都是慢慢吞吞的,不大有干勁。 也不知道究竟在緊張些什么。 本來還想聊聊天,多說幾句話的,剛出手,就不知道該講些什么了。 詞窮。 - 下午的體育課他沒上,本來是要測一千米的,現(xiàn)在這個樣子無論怎么說,給他十五分鐘他未必都能走完,也只好自個兒待在教室里。 旋旋的頭頂,風(fēng)扇只開了一扇,空曠地發(fā)出了陳年的咽嗚,他聽不到也沒關(guān)系,一向自顧自地把剩下了小半本書看完。 有個路過的領(lǐng)導(dǎo),看著,他桌面上亂擺一堆的各類練習(xí),覺得這人真熱愛學(xué)習(xí)。 雖然倡導(dǎo)素質(zhì)教育,德智體美勞,可更多的還是以學(xué)習(xí)為主,多看點有用的教輔書比無助地看課外書有用得多,即使明明知道那是一個需要長期積累的過程。 領(lǐng)導(dǎo)走了,他瞥一眼倒影,繼續(xù)低頭。 桌上的書都是她的名字,她借給他,抄抄筆記罷了。 一只灰色的小雀跳到窗邊的鐵欄上,躍動,擺了擺尾,啾啾地鳴叫,下午被綠植籠蓋的教室不熱,恰好舒涼,帶著閑暇。 搖晃兩下。 她在cao場上,太陽很大,點擊腳尖瞇眼望望,依稀模糊能看見個背影。 白白的,晃眼。 同學(xué)過來拉了一下她的肩,蹭蹭。 「你看什么呢?」 有些好奇地問道。 「沒?!?/br> 她有些不自然地把頭瞥回去,假裝不在意,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大部隊彎下腰來壓著腿。 要跑八百米,大家很多都是緊張,畢竟那個體育中考的陰影揮之不去。 她還記得自己差幾秒鐘才滿分,因為腿傷的問題。雖然說這個小缺陷平時走路看不大出來,但實際猛烈跑步還是會痛,甚至能聽到咔咔作響。 所以這次并不打算怎么用力。 “快點了?!斌w育老師催促著大家上道。 她站得離內(nèi)線有點遠(yuǎn),不擁擠的地方,凡事都安全至上就對了。 慢慢地起跑,繞到內(nèi)道,她挺注意自己的位置,一直盯著眼前人的后腦勺。 跑完第一圈的時候,越過去彎區(qū),不費力氣地往前。 兩條腿支棱著,跑啊跑,忽地就看見了一個隨處逛的身影。 他不知為什么出來了,站在邊上頭微仰,曬著陽光,頷線像是感受著午后的溫暖一樣愜意,流暢。 她路過他面前時,他還看了一下她,手里什么都沒帶就幫她拎著個水壺。 四分十五秒。 及格了。 緩下來,還是挺累,他不緊不慢地走過去,遞出。 水是溫的,一小口一小口地流入喉嚨,再反應(yīng)過來時,頭上已經(jīng)出了密密的汗珠。 「你來干嘛?!?/br> 她問了一句。 「被趕出來了?!?/br> 他毫不忌諱地答。 原因大概是因為領(lǐng)導(dǎo)巡堂,又往下走了一遍,看見到他桌面動的痕跡都沒有,再定睛一看,還是個在看課外書的曠課生。 總有些時候,這種注意細(xì)心用的地方,真他媽奇怪。 他不是那種能言善辯的人,即使給他一個一千八百塊的高級鍵盤也挺難講清楚,收拾兩下,把書塞進(jìn)柜子里,起身在注視下往外走去。 就當(dāng)散步吧。 背影也懶散下來,不知道為什么大熱天還要套一件校服外套,松松垮垮,莫名地怕曬起來。 大概是難得有了放松的機(jī)會吧。 她看著這樣感覺挺好的。 眼里都沒了那種遠(yuǎn)遠(yuǎn)的警惕冰冷,取而代之是倦困的感覺,耷拉了一下,猜想這差不多就是他在家的狀態(tài)。 「是嗎?」 坐下來,在小花壇上,已經(jīng)可以自由活動了,她湊過臉在他面前一笑。 「我可以去你家嗎?」 緊接著又問,抱著水瓶還在一口口地小飲。 長這么大,他來過她家至少有兩三次了,但她就從未踏進(jìn)過他的家門,從小時候到現(xiàn)在都沒找到機(jī)會。 然而他回答得很隨意,看不出什么態(tài)度之類的,只是簡單地回復(fù)了一句:「我媽在家?!?/br> 她還挺怕他mama的。 樂母長期在家中,幾乎不出門,想要進(jìn)去怕是挺難的。 他這算是委婉拒絕。 松下來,腿部的肌rou沒那么酸痛了,她拍了拍,忽地想到了之前的一句話。 「他們說跑完步坐下來會腦溢血。」 很認(rèn)真地對著他。 他回望過去。 「干嘛,又不是我跑?!?/br> 更何況她自己也坐著。 拿起一片紙巾擦了擦汗,她撥起眼前的發(fā)梢,濕了一半。 「是供血不足吧。」后來他想了想,覺得奇怪,補(bǔ)充了句。 這么無聊的東西,他也陪著糾錯,看來真的是性情大轉(zhuǎn)沒事干了,撐著頷往遠(yuǎn)處望。 見他這樣,她晃了晃腿,坐在那兒也和他一樣無事可做。 「哦,對了?!?/br> 遠(yuǎn)處的人在打球,排球、籃球、各種球……她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李子健讓我問你一件事?!?/br> 「嗯?」他微微側(cè)臉。 只見她很認(rèn)真地問道。 「你小弟弟沒問題吧。」 ☆、脫相 在某一類人身上不值得浪費任何感情,哪怕是憤怒的感情。我把這一點確立為一個原則:節(jié)省感情。 ——周國平 - 樂鳴:“……” 這算是,學(xué)壞了吧。 蹙一蹙眉,他低頭看了一下地面。 再抬抬頭,還是選擇緘嘴。 「不會吧?」 她一副有點不可思議地樣子。 難道李子健真猜對了。 雖然是正常的生理關(guān)心,但總覺得哪里不對,他忽地有一種幸虧自己是個聾子的想法,她不會說出來給他。 「沒有」 他臉色有點白,還是選擇了辯駁一下。 低低頭,歪到一旁。 她貼過去,認(rèn)真看看。 睫毛倒是一根沒少。 現(xiàn)在不知道為什么,她主動的行為多了很多,一點都不像之前那個羞澀的小女孩。 好像一個學(xué)期之間長大了,還是說只在他面前長大了。 人緣還是一樣的好,一樣的漂亮,老師什么的都很喜歡她,稍稍改動的大概是班里少了男生,她挺難接觸得到。 也沒多少人找她拿各種聊天方式了。 太陽是夏天的太陽,盛茂著,金燦燦,坐在草地和樹蔭底下,靠著綠蔭蔭的齊肩花壇,熱氣有些鋪面,呼出的氣息也少了不必要躁動。 一排螞蟻從腳旁爬開。 繞了幾個圈圈,找不到方向,直直地又遇上另外一只螞蟻,碰了碰觸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