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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顆大顆的水珠從謝懷安的眼里墜落,打濕了他和鴻曜的身體。 謝懷安緊緊閉著眼,捂住臉,嘴唇顫抖著無聲叫了起來,好像能發(fā)泄禁錮在藤蔓中的痛苦。 “疼嗎?” 鴻曜甩開床側(cè)的鎖鏈,抱緊謝懷安,摟著人一起側(cè)躺在綿軟的被褥里,雙臂引導(dǎo)著,讓蜷縮著不住哭泣的心愛白鳥,找到溫暖安全的歸巢。 “疼……”謝懷安叫道,“疼,疼……” 作者有話要說:=ω= 謝謝: 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故淵 25瓶;咸魚安安 10瓶;好的大學(xué)沒有圍墻 9瓶;水風(fēng)空落眼前花 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2章 謝懷安眼淚流得太兇,沒哭多久就頭昏胸悶,窩在床上小口小口急促喘息著。 鴻曜順著他的后背,指尖緩緩送著真氣,謝懷安卻半晌沒有緩解。 “難受……”謝懷安揪著鴻曜的衣角,蹙著眉頭。 “什么感覺?”鴻曜探起謝懷安的脈。 前幾日鴻曜讓凌子游默寫了謝懷安常有的脈象醫(yī)理,盡可能惡補了一遍,加上自身對人體經(jīng)脈的熟悉,勉強能算上半個醫(yī)師。 “暈……胃里難受,好像還有點疼……” “想吐嗎?” “不想,心跳也……有點發(fā)慌。” 鴻曜沉思了一會,摸出一張帕子替謝懷安抹去額角的冷汗:“先生,你先別想這些,聽我說。” “嗯……”謝懷安嗚咽似的應(yīng)了一聲。 “記得玄機閣的魚湯嗎?我們第一次去千碑窟的那天……裴修儀難得讓人備了好菜,用了最新鮮的料,慢火熬著,醇厚鮮香。先生還夸他家佐料好,有麻香?!?/br> 謝懷安聽著咽了口唾沫:“對,是這樣。” 鴻曜繼續(xù)道:“凌神醫(yī)也有些珍藏的飲食方子。他說先生若是嗜甜,眼看著盛夏就要過去,等花開了,可以煮木樨蜜湯、香糖水。” “木樨?”謝懷安有些耳熟。 “玄機閣泡澡的方子里常用木樨。不過木樨湯是摘了白木樨夾上兩顆白梅,疊放到瓶中灌上生蜜,釀好后拿出來用沸水沖泡,香氣馥郁?!?/br> 謝懷安又咽了口唾沫,呆呆地睜著眼睛望向鴻曜。 這是一張黑漆漆的大床,鋪了厚實的緞面軟褥,幾張玄色繡被,鷓鴣枕。 謝懷安額外擁有一張保暖的白絨毯裹在身上,像是掉到豹子窩里白鳥,傻愣愣的,躺得挺安穩(wěn)。 鴻曜支著頭輕笑了一聲,撫過謝懷安的長發(fā),為他按著額角。 “還有剛出宮的那會,二當(dāng)家那輛專門接貴客的馬車上,先生還記得當(dāng)時愛吃的幾樣點心?” 謝懷安舔了舔嘴唇,點頭。 鴻曜道:“油面糖蜜做的笑靨兒,還有乳糕澆。那時候先生還蒙著眼睛呢,朕掰碎了喂的。” “呃,是這樣……”謝懷安肚子咕嚕一聲,在安靜的屋中格外清晰。 謝懷安馬上臉紅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還暈嗎?”鴻曜問。 “更暈了……” “餓的……”鴻曜冷靜地判斷道。 “先生在這里稍……算了?!?/br> 鴻曜上下打量了謝懷安,拿了一件狐毛斗篷,一雙毛絨襪,半跪在床邊,淡淡道:“伸腳……” 謝懷安瞄了一眼鴻曜,腳登時縮回毯子,順帶抓了一張厚被子,打了個滾滾向床的里側(cè)。 鴻曜挑眉:“先生?” “睡了……”謝懷安悶聲道。 謝懷安沒閉眼,瞪著眼睛盯著墻壁,胸前起伏。 他本來就暈得天旋地轉(zhuǎn),猛地一翻身眼前金星亂冒,胃里直犯惡心,捂緊了嘴不敢出聲。 謝懷安腦中不斷回想著鴻曜拿著絨襪,自然地半跪到床邊的樣子,心慌得快要跳出來。 鴻曜他,他想干什么? “先生磨蹭什么呢,動作大了會暈的……”鴻曜解釋道,“朕不放心先生一個人留下,又不愿勞動侍衛(wèi),只能委屈先生親自去東廚用膳?!?/br> 鴻曜說完,又補了一句:“朕做點夜宵,保證讓先生滿意?!?/br> 啊……不是這個問題。謝懷安想撞墻。 圣壇的經(jīng)歷太過恐怖,謝懷安幾乎忘了先前鴻曜做了什么—— 那也是一個血色的日子,鴻曜欺身上前,又是舔弄他下頷的血,又是笑著凝視著他,眸中有陰郁,也有奇妙的深情。 鴻曜這一跪,謝懷安的記憶全復(fù)蘇,又回到了車轱轆般的疑問里: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謝懷安的心跳得更快了,不得不閉上眼睛,按著心口小聲喘著氣:“勞煩陛下了……足衣放在床邊吧,我自己穿。” 鴻曜安靜地聽了一會謝懷安的呼吸,確認(rèn)無礙后,繼續(xù)氣定神閑地命令道:“不必多說了,腳伸過來?!?/br> 謝懷安:“…” 謝懷安能屈能伸,權(quán)衡一下,小心翻了個面。 他剛一動彈,腳踝上綁著的金鎖鏈發(fā)出細(xì)碎的響聲,配著亂成一團的錦被,兩對歪了的枕頭,分外奇怪。 “罪魁禍?zhǔn)住卑牍蛟诖策?,依舊微微仰頭,伸著手保持著要為他穿絨襪的姿勢,溫文爾雅地笑著,正經(jīng)又認(rèn)真。 謝懷安想捂臉。 啊……知道了知道了,又來。 謝懷安有心磨蹭,但肚子在叫,鴻曜又是一副油鹽不進「不伸腳今晚就別吃飯了」的架勢,只好猶豫著從絨毯里探出一只透白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