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四個男友、強上了喜歡的人之后(校園H)、斷虹霽雨念奴嬌、強睡了兒媳婦之后(高h)、嬌蘭欲滴[快穿]、間關鶯語花底滑(NPH、重生復仇、劇情H)、帶球跑女主不跑了(NP)、逐漸崩壞、野狗(高H)、替身魅魔帶球回來了
謝懷安眼皮顫動著,不再是沉浸在夢魘中出不來的模樣,更像回過神了認為自己做了糗事,開始逃避害羞。 他帶著病色卻依舊美得讓人心碎的臉上,泛起一絲淺淡的紅。哭過的眼角也帶著粉色。 鴻曜親了親謝懷安的眼角。 “我數(shù)三下,回答錯誤,我就將先生一直鎖在這里。好,時間到?!?/br> “等、咳咳咳……” 謝懷安急著要開口,但他有幾天沒有認真說話,嗓子發(fā)啞,一急就岔了氣,咳得心口發(fā)慌、胸悶氣短。 謝懷安顫抖的手往胸前摸去,攥住松松垮垮的金鏈子。 鴻曜接過那只手。 熟悉的熱流又來了,在身體中涌動著,順過前胸后背,順過擔憂與驚惶。 謝懷安這才意識到,真氣被鴻曜控制地如臂指使,在他的體內(nèi)無比復雜的神經(jīng)、臟腑、血流中游走,不會讓他感到痛苦,只有酸麻和舒服。 這是件費心費力、得不償失的事。好像鴻曜苦練了多年武功,不去自保、不去用來折磨人,專門等著當他的按摩師一樣。 謝懷安又想哭了。他閉著眼睛軟軟陷在枕頭上,小聲地指控道:“陛下……你根本就沒數(shù)。” “晚了,先生已經(jīng)被朕鎖起來了?!?/br> 鴻曜抱起謝懷安換了個姿勢,充當人rou靠枕,在他耳邊輕聲問:“疼嗎?” 謝懷安吸了一下鼻子,悶聲說道:“還好……” “不是說現(xiàn)在,是說睡覺的時候。先生夢見什么了?”鴻曜問。 “還好……” 謝懷安艱難地說道。他一聽到夢,心跳反射性地加速跳動,呼吸逐漸紊亂。 “先生夢見惡心的事了?!?/br> 鴻曜沒有留出讓謝懷安思考的時間,摟著謝懷安翻了個面,讓謝懷安的趴在自己身上,緊緊抱著他。 鴻曜緩緩說道:“先生應當還夢見了一些……奇怪的事。” “這些天先生不停在說「不怕,不疼」,為何不怕,為何不疼?先生抗過了那般磨難,叫疼怎么了?別說叫疼,大景的人全都愿意為先生搏命……不愿的朕就定規(guī)矩,按著法條處理他們。” “別,法條……要認真訂。我也沒有那么……”謝懷安不好意思地說。 “教導的事留著力氣之后說吧,朕會聽的。走正道做明君,是吧?!?/br> 鴻曜親了親謝懷安的耳朵:“為何一直說不疼?朕的小先生不是這種性子啊,以前發(fā)著低熱,還要壓在朕身上掉金豆子呢。” 謝懷安顫了一下。 鴻曜的聲音柔和又緩慢,叫著小先生的時候格外溫柔。 他的心都被叫酥了、叫軟了,好像泡在蜂蜜里。這就算了,鴻曜還要在他耳邊吹氣。 “別……好癢……陛下……”謝懷安扭了扭。 “為什么呢?”鴻曜固執(zhí)地問道。 謝懷安趴著,遲鈍地回想自己說過什么。 他一直在說不疼?對啊……為什么?直接叫疼不就行了。 他從天下掉下來的時候,還想過要好好叫一遍疼,騙個又長又舒服的假期呢。 啊,是了。 變成植物人之后他就習慣了這么說,好像多說幾遍雙親和兄長就能安心一點似的。他夢到……以前了? 鴻曜摟著謝懷安,慢悠悠地開口,語氣里莫名有一絲危險的感覺:“先生這些天,夢里是過去,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朕待在身邊,對嗎?這些話……就像是在對別人說?!?/br> 謝懷安嚇得一激靈,小心再小心地顫了顫眼皮。 “不,不是……”謝懷安想睜開眼,看著鴻曜轉移話題。 謝懷安不想讓鴻曜知道太多。 上輩子的回憶已經(jīng)過去,在心里留點美好的念想就是,他想認真過新的生活。 但是睜眼…… 謝懷安急促地呼吸著。 他一想睜眼,已經(jīng)止住的眼淚重新往外滲,胃里又開始涌動惡心欲嘔的感覺。 恐怖的血色糾纏著他,好像燒過他的眼睛,讓他不敢睜開。 害怕一睜眼,又是千萬個頭顱還有殘破的肢體。 鴻曜將謝懷安摟得更緊,故意大聲的嘆了一口氣:“看來是了。夢中仙啊,先生是朕的夢中仙,仙人卻在夢著別人?!?/br> 說什么呢。謝懷安掉著眼淚,趴在鴻曜的胸前拿他深色的衣袍擦臉。 鴻曜的動作做得太自然了,謝懷安又是個習慣被摟摟抱抱的人。 擦著擦著謝懷安才反應過來這姿勢太不對,心跳亂了一拍,慌忙地撐住床,想要挪遠一點。 但是他渾身無力,剛撐起一個俯臥撐手臂就酸軟脫了力,砸向鴻曜的身上。 謝懷安嚇得直接睜開了眼。 鴻曜撐住了他。 鴻曜仰面躺在漆黑緞面的床上,墨色的黑發(fā)散亂著,碧眼憂郁地望過來,唇角帶笑。 鴻曜的身邊和手臂、包括他自己的身上到處散落著金鎖鏈,也不知怎么纏的,將他們纏在一起。 “好看嗎?”鴻曜道。 謝懷安唇角動了動,想笑,癟癟嘴,又想哭。 “疼嗎?”鴻曜問。 謝懷安緩緩搖頭。 鴻曜平和的神色驟然消失了,唇角的笑緩慢隱去,憂郁的眼神逐漸變得陰郁,好像隨時就會做出什么危險的事。 危險……但是又安全。 謝懷安咬著嘴唇,借著鴻曜的力道坐直,而后蝦米似的蜷縮了起來,肩膀一顫一顫,渾身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