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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靈淵的眉頭卻越皺越緊,猝然睜開了眼。 不知何來的靈流排山倒海,如洪水般灌進丹田,又奔向四肢百骸。 這靈流洶涌澎湃,還夾雜著絲絲纏繞的魔氣,在丹田和靈脈中蠻橫地沖撞,肆意游走。 沈靈淵重修丹田后才剛剛結(jié)丹,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靈流,簡直要把丹田和靈脈都給撐爆了。 阮夜明原以為沈靈淵是察覺到危險才醒的,但此刻他什么都沒做,沈靈淵依然面色慘白汗?jié)裰匾?,痛得額角青筋暴起。 他立刻去查看沈靈淵身上到底出了什么問題,手指堪堪觸到沈靈淵手腕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震開了。 指尖還在微微發(fā)麻,阮夜明盯著自己的手不敢置信。他已經(jīng)是元嬰中期的修為,還有什么樣的力量可以震開他? 眼看沈靈淵痛苦異常,阮夜明顧不得其他,手再次探過去,這次感受到了那股兇悍的力量。 是靈力,卻又不是純粹的靈力,其中還有魔氣。 阮夜明雙眼危險地瞇起。 魔氣帶著絲絲腐朽和陰邪,根本就不是天魔血所帶來的,而是修魔功煉出來的。 這是……姜回的靈流。 姜回飲天魔血修煉魔體,若是失敗,必遭反噬。 散逸的靈流會依附同源之血,所以姜回的修為被轉(zhuǎn)到了沈靈淵身上…… 千年元嬰的靈流便如汪洋大海,此時兜頭灌來,其災(zāi)難不亞于一場海嘯。 若是普通人早就全身爆裂而亡了。 但沈靈淵曾得過噬魂獸修復(fù)丹田的圣藥,其藥效尚在,爆裂的丹田和靈脈在圣藥的作用下迅速復(fù)原,下一瞬又破碎…… 循環(huán)往復(fù),直如清醒著遭受千刀萬剮、凌遲的極刑。 壓抑不住的痛苦呻.吟溢出喉嚨,沈靈淵的雙手徒勞地在空中伸著,想要抓住什么。阮夜明咬牙將沈靈淵雙手攥在手里,硬是抗住了一波靈流的反彈。 沈靈淵失了血色的雙唇開闔,似乎在說著什么。阮夜明湊近了去聽,只聽到模糊的氣音。 “夜……” 阮夜明忙應(yīng)道:“我在這里?!?/br> 沈靈淵雙目渙散,好像看到了他,又好像沒有看到,口中依舊吐出模糊的囈語:“葉檀?!?/br> 阮夜明一下手腳冰涼,怔在原地。恰逢又一波靈流涌來,推得他向后退了數(shù)步。 …… 山崖背面。 正午的太陽大喇喇地掛在當頭,心硯卻覺得心頭發(fā)冷。 坡底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尸體,全都是被一擊致命。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不知為何,心硯忽然想起季少巖口中古鏡眾人的慘狀,是否也是像這樣的人間煉獄? 正渾身發(fā)毛間,心硯雙眼無意識地一掃,看到尸山血海后隱藏的一個洞口,心中一凜: 師兄會不會是在這里? 顧不得多想,他躍進了山洞。 這個山洞比關(guān)押老頭那個更為幽暗,一路行來都是千機門弟子的尸體。 心硯的心被提了起來:有人先他一步到了這里,殺了看守的人。 那么師兄呢?還在這里嗎?現(xiàn)在安全嗎? 行至盡頭,洞中已暗得幾乎不能視物,鼻端縈繞著的血腥氣愈加濃重。心硯心中默念師兄不會有事的,但點火符的手都在哆嗦,害怕光一亮起就看到沈靈淵的尸體。 暖黃的火光跳躍,火符被點燃后脫手,自動漂浮在半空中。 空氣中有某種極壓抑的黏稠凝重之感,連火光都透不過這如有實質(zhì)的黑暗。視野中赫然出現(xiàn)一個白衣男子,只能看到極為挺拔利落的背部線條,站在不遠處一動不動。 心硯嚇了一跳,在點燃火符之前,他都沒察覺這里有人的氣息。 迅速地掃視一圈,沒看到沈靈淵的尸體,心中大石稍稍放下。 他對那白衣男子道:“是你殺了這些人?你見到被關(guān)在這兒的人了嗎?” 白衣男子沒有回答,仿佛站成了一座凝結(jié)的冰雕。 心硯不知為何,有些怵得慌。這人渾身上下散發(fā)著與生俱來的冰冷氣息,在一片死寂中,他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殺意。 這股殺意讓他遍體生寒。 心硯期期艾艾地向著洞口后退兩步,卻cao縱著火符向前移了移,想看看這人到底是誰。 火符從側(cè)邊緩緩靠近,白衣男子鬢邊的黑發(fā)在火光下閃著幽冷的光澤。 心硯看到那人垂著頭,靜靜地凝視著手中什么東西。 不知是不是火光躍動的緣故,那人好像全身都在細微地發(fā)著抖。他一手執(zhí)著什么東西,另外一只手按著自己的眉心,仿佛是要壓制住某種即將失控的情緒。 心硯屏住了呼吸,那種強烈的被壓迫感無處不在,讓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時間可能過去很久,又可能是一瞬間,火符即將燃盡,最后霍然明亮了一瞬,像是一個瀕死的人回光返照。 就在這突然的亮光中,心硯看到那人放下按著眉心的手,緩慢地偏頭看過來,目光中紅霧繚繞。 “?。 ?/br> 心硯短促地驚叫一聲,跌在地上。隨即反應(yīng)過來那人竟是葉檀! 而他從未見過葉檀釋放如此凜冽的殺意,一時竟沒從背影認出來。 “葉……葉師兄,你、你怎么在這里?”心硯被那一眼看得心有余悸,說話聲音仍是顫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