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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東西全身被黑氣糾纏,寧綏從未瞧過這樣的情景。 他殺過這么多的妖邪,看過大大小小多多少少各種各樣的黑氣、甚至有幾個還夾雜著金光,可他從沒見過這樣的—— 怨煞與黑氣交織,這若是釋放出來,幾乎要形成人間煉獄,可它們卻只是形成了個像是人形的東西轉(zhuǎn)悠,沒有極力撕扯擴散,反而是帶著給彼此的溫柔和依賴纏.綿。 他分不清對方是邪物披了人皮還是修成人形了的妖物,他只知道他從未碰見過這般厲害的邪祟。 但他能夠猜到對方和他有些關(guān)系,因為對方身上的黑氣和現(xiàn)在從他身體里散發(fā)出來的黑氣一模一樣。 只是即便是他作為邪祟復活,身上的黑氣都沒有這般濃重,更沒有什么怨煞糾纏。 像是要將天都變色。 他全力以赴他都不一定能夠?qū)⑵鋼魯馈?/br> 所以他右手上所有的提線全部都出手了。 他甚至還抬起了自己的左手,一直隱在左手手腕上的幾圈提線蠢蠢欲動,人也輕輕一躍,落在了陳寡身前欲要護著點陳寡。 然而他一抬眼,對上的便是一雙溫柔的眼眸,什么黑氣怨煞全部都消失不見,仿佛那只是他的錯覺。 那對眼他是再熟悉不過了,甚至曾經(jīng)在他的夢里出現(xiàn)過無數(shù)次,是支撐他走下去的力量,也是令他郁結(jié)的存在。 寧綏在十六歲那年窺探到了自己心里的那一點苗頭,于是在那年毫不猶豫的離開了無歸山回到玄門。 十八歲那年大劫來臨他平靜的迎接自己的死亡時,他以為他這輩子再也不會在對上這雙常常帶著笑意、總是寵溺的、溫柔的瞧著他的雙眸。 可他在今天對上了。 在他死了兩百多年后。 他清楚自己一貫毫無波瀾沒半分感情如同冰塊的心在此時響起了一道只有他自己能聽見的破裂聲,但他沒有停下自己甩出去的提線。 甚至他還甩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手腕上的提線瞬間纏上了他的手指,飛速朝著身前的人而去。 陳寡在他身后驚呼:“寧哥?。俊?/br> 他卻不為所動。 他只是看著他。 看著這個教他甩線、教他做木偶、幾乎可以說是將他養(yǎng)大的人。 他的目光溫和,眼里帶著笑,看著破空而來的無數(shù)提線沖著他的致命處而來,卻沒有半點的反應。 他甚至還輕輕勾了一下唇。 那態(tài)度完全就是任由寧綏處置。 即便他感覺到了寧綏毫不掩飾的殺意,那純粹的、沒有別的其他絲毫感情的殺意。 寧綏甩出的第一根線擦過了他的耳廓,削斷了幾根發(fā)絲,染上了他的鮮血。 然而就在第二根線要穿透他的眼睛時,那根線忽的落了下去。 與之同時一起落下去的是所有的提線,包括寧綏滿身的戒備與尖刺。 寧綏看著他的目光還是冷硬的,就連面部線條都被繃緊。 但他的線卻是軟的,垂在他的手上,落了一地。 周鶴彎了彎眼,忽地明白了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來叭叭叭了,沒看懂魅的可以看一下,看懂了的可以不用看啦~ 首先魅是衍生自19年魔尊那本,當時魅的設(shè)定有太多bug并且十分不好解決,在這本書里進行的小幅度修改如下: 1、魅仍舊沒有實體,但這本的魅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人身上會沾染魅的黑氣,魅可以附身但有指定的人,即眾人念力的指向。魅不附身的時候察覺不到,誰都察覺不到!附身的時候就能被靈眼看見比之前濃郁的黑氣。 2、魅仍舊是導致普通人昏迷陷入夢境,在特定的時間和地點將修士(魔尊那本)或者玄師吸入幻境困住對方一生來做自己的養(yǎng)料使自己強大。 3、魅在這本更改為可以超度但需要魅愿意附身接受超度~ 第4章 一樣 寧綏十一歲那年便被人帶出山去除妖了。 他十四歲那年整個玄師界都曉得他的名號了。 不是因為他是太子,不是因為他是無歸山那位無歸道長的徒弟。 是因為他的狠戾、冷漠無情。 一開始周鶴也是不知曉這事的。 還是他師兄同他說寧綏現(xiàn)在在外頭的名號比他還響。 說他對妖邪從不手軟,旁的玄師都是以抓為主,他卻是以殺為主。 除非是完全沒能力害人的小精怪,不然…… 用他師兄的話來說,便是“此子日后若成帝王,只怕是個狠辣無情的暴君”。 對此,周鶴表示有些頭疼。 但他又覺著無所謂。 左右寧綏是要下山回寧朝的。 以后不同他有交集便好。 可寧綏十五歲那年在魅里頭無意識的勾了一下他的心,直接把他魂都勾沒了,周鶴就感到真正的頭疼了。 先不論他是他的徒弟這事兒,就說寧綏對妖邪的這股冷戾勁…… 周鶴無數(shù)次對月嘆氣。 但現(xiàn)在…… 這位降妖捉鬼毫不手軟的小朋友在他面前放下了自己的線。 周鶴彎腰替他撿起這滿地的絲線:“同你說過很多次別這般纏著自己的手了。” 他慢慢的將線收好,隨后看著只留在寧綏五指指根上的一圈線:“……傷手?!?/br> 聽他這般說,寧綏身后已經(jīng)徹底懵掉了的陳寡下意識的看向了寧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