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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進去,就再也不愿舍棄了。 江弈安抬手,輕輕撥開顧淵額邊的頭發(fā)。 “長生門處長留仙山仙氣充沛,那里四季同天,不會有明嶼之中這般寒冷?!苯陌残α诵?,“我住的十七殿倒是冷些,因為殿前有片蓮池,可風景卻是極好,我總是喜歡朝窗外看看?!?/br> “我知道,就像你喜歡我送你的那個荷囊一般?!鳖櫆Y玩笑。 江弈安接著道:“我不怕冷傷病,不怕蠱毒,我只是怕這其中存在的太多變數(shù)。” 自那天顧淵答應回長生門后江弈安就一直在想,帶顧淵離開這明嶼或許根本不是萬全之策,一入仙門也許才是兇險的開始。 江弈安有些后悔了,可他割舍不下。 顧淵在他身邊尚可相護,可若殊途連交集也不曾有,就更別說要護他周全了,可并蒂蓮一事已經(jīng)發(fā)展成如今這般模樣,已經(jīng)再也回不了頭了。 他對顧淵,總是有愧疚。 江弈安自嘲,他嘲這一切來得奇巧,一切選擇,都讓他沒有退路。 “無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是有辦法的?!鳖櫆Y看著他,“但你以后何事都要與我商量,不能自顧自的?!?/br> 江弈安笑了笑,而后點了點。 抬手輕輕撫著江弈安的脖頸,他用指腹輕輕摩挲著江弈安的喉結(jié),月光穿過白色的紙窗照在江弈安的身上,床榻深紅,顧淵知道這些都是屬于他的。 顧淵靠過去,他的鼻尖擦過江弈安的皮膚,淺淺的一縷呼吸就好像薄幔般纏繞著江弈安的脖頸,他剛要碰到江弈安就立馬抽離,冰涼的鼻息還留在原地徘徊。 江弈安仰臥在床榻上,顧淵半直起身子,他抓起江弈安的腳踝就將江弈安的鞋襪盡數(shù)扯下來,紅色衣擺下,顧淵一掌就可以將江弈安細白的腳踝穩(wěn)穩(wěn)握住。 他再次俯下身去,方才停留在江弈安腳踝的手一路從小腿滑向大腿,他撩開江弈安的內(nèi)衫就再次吻住了他。 江弈安閉著眼抓著顧淵的手臂,顧淵一把從江弈安身下的衣服,抓起他的腰掰起他的腰就將他整個人都放在柔軟的被褥上。 “戌時一更!”門外傳來打更人的喊聲,“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戌時了,”顧淵抬眼繾綣地看著江弈安,“如果疼就告訴我,不要憋著。” 話畢,顧淵直起身子解開自己的內(nèi)衫站在江弈安的面前,他全身流暢的線條和勻稱結(jié)實的肌rou都顯現(xiàn)了出來,江弈安看著他,心火再次燎原。 顧淵抓起江弈安的膝蓋窩把江弈安就著身下的被褥拖到床邊,他剛俯下身去就被江弈安叫住了。 “顧淵……” 顧淵不愿抬頭,更不愿停。 “顧淵,午時……午時我的蠱毒若發(fā)作……” 顧淵低沉道:“還有兩個時辰,所以我們要快些……” 話間,顧淵就堵住了江弈安的唇。 宣州的天空在夜里會吹來陣陣的云,云帶著雨,下遍宣州整個角落才肯停歇,雨過后的第二天,宣州又會是一番新的模樣。 天上的月自雨后來,冰冷絕傲。 仲秋,今晚的云沒有帶來雨,可那山間雪卻隨風而來,它要將一切覆蓋,掩埋住宣州的一切安然。 掩埋住了,人們才能記得住: 日月山河,千里同明。 ☆、回門 “大人,顧大夫來了?!?/br> 郭舟站在偏殿的一個香位前睜開眼道:“請進來?!?/br> 不一會兒,顧淵帶著楚軒和江弈安走了進來,郭舟看著他們微微的笑著。 顧淵一進來,就聞到整個正堂的香火味。 郭舟帶著他們坐下,顧淵就開口道:“大人,今天我們來就是要跟你道個別。” 郭舟抬眼:“什么道別不到別的。” “我……” 顧淵不知該如何開口,來之前他想過,與郭舟相識也算是緣分,老中醫(yī)臨走時留給他的什草集,他這樣一走,也算是罔顧了老中醫(yī)的救命之恩。 可正如江弈安所說,他留在宣州會成為江弈安的拖累,并蒂蓮之事錯綜復雜,如果不盡早避開,或許他也會身陷洪流。 他關(guān)上什草集的那一刻想明白了,人總是要向前看的,保全自己,或許也是保全他人。 顧淵看著什草集的匾額,他站在門外頓了頓才掛上鎖,江弈安看著他,剛抬起手,就看到顧淵將鑰匙扔進了燈籠里。 他又把手放了下來。 “等我解決并蒂蓮之事,我就送你回來?!苯陌驳?。 顧淵回神,看到江弈安和郭舟正站在正堂一邊背對著他。 江弈安看著偏房的一個靈位:“令師……我無緣相識,在此拜過了?!闭f著他抬起手恭敬地鞠躬。 他想著郭舟感同身受,就好像自己和長沅一樣。 誰不是得到別人的給予,如今又愧疚不堪呢。 郭舟溫和道:“若先生還在世,我定與你們引薦一番,公子惠識,你們見面也定會相談甚歡。” 江弈安笑了笑,他轉(zhuǎn)身朝郭舟微微低頭:“大人,我知顧淵入宣州不易,弈安在此……謝過大人了?!?/br> 他既謝顧淵遇識郭舟,更謝那日在棲云閣郭舟對他說的話。 郭舟抬手拍了拍江弈安的右臂:“人生一次,”說著他看向那個靈位,“我又何嘗不是心懷感激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