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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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懌挑唇,順勢把她小手交握住,繼續(xù)往前走。 “官家之前既然讓宋淮然代替劉石旌去主審金坡關(guān)一案,就等同于默許他進(jìn)御史臺,何況眼下御史之長是他的老師于鑒,師徒同心,辦起事情來,總是更得圣心一些的?!?/br> 容央哼道:“所以你這一招移花接木,不單單是把劉石旌換成于鑒,還順帶賺了一個(gè)宋淮然了?” 要不是這次調(diào)職成功,容央真是做夢也想不到,素來落落寡合、潔清自矢的大學(xué)士于鑒,竟然會是褚懌、褚晏最終敲定的那位“心腹”。 褚懌卻笑:“于鑒是兩朝舊臣,襟懷坦白,直內(nèi)方外,從來不參與朝中黨爭,這些年,也因正是為不肯入范申之幕,一直暗牖空梁,備受冷落。褚家在朝中的舊人雖然不少,但顯然還不包括于鑒這樣的老臣,所以今日之局,與其說是我賺,倒不如說,是三殿下賺了?!?/br> 容央駐足:“趙彭?” 褚懌但笑不語,攬她在回廊盡頭的美人靠坐下,容央坐在他大腿上,環(huán)住他脖頸,目中生喜:“你的意思是,爹爹如今提拔不涉黨爭的于鑒,是有給趙彭鋪路的意思?” 褚懌伸指在她腦門上一點(diǎn):“我以為鋪這條路的人是我?” 容央把他手握住,討巧地笑:“爹爹是不是有立儲的意思了?” 褚懌本來是想邀功,看她一激動,就把自己拋去了九霄云外,滿腦子想著趙彭去了,眼微沉,答:“不清楚。” “……”容央急又氣,瞪他一眼,轉(zhuǎn)頭去吩咐雪青趕緊去施咒。 褚懌蹙眉:“咒什么?” 容央:“咒呂氏生個(gè)帝姬?!?/br> 那樣,犯不著誰給趙彭鋪路,他也是板上釘釘?shù)幕侍恿恕?/br> 褚懌啼笑皆非,戲謔地盯著她:“都是掉腦袋的罪了,還咒個(gè)這么輕的?” 容央乜他一眼,很瞧不起他的狠辣般:“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哪能胡亂下咒的?你不積德,我還要積德呢?!?/br> 說罷,小手一飄,盈盈往腹上摸去,褚懌唇邊痞笑登時(shí)一怔。 容央單手掌著他脖頸,定定看他反應(yīng)。 褚懌掀眼,大手覆去她小手上,把那肚子壓著,眸底爍然。 容央竊聲:“這個(gè)月,我癸水沒來了?!?/br> 褚懌胸膛里“咚”的狠撞了一下,撞得熱血上涌,全身發(fā)麻。容央笑,欣賞他分明歡喜卻又偏故作鎮(zhèn)定的表情,小手抽出來,反把他大手壓住,引導(dǎo)他摸。 “來,摸摸你的大胖兒子,啊……” 容央叫一聲,把褚懌嚇得臉一下就白了,動不敢動。 容央也不敢動,瞪著他,默默感受著腿間那一大股熟悉的暖流。 繼而,褚懌也感受到了一大股暖流。 只不過,是陌生的暖流。 廊外疏風(fēng)習(xí)習(xí),金桂飄香,廊中霎時(shí)闃靜無聲,褚懌低頭,再緩緩抬頭。 作者有話要說: 褚懌:我兒砸呢? 假期換了份工作,私立考公立,今天去體檢,合格啦,希望后面也能一切順利。 因?yàn)檫@事,最近更新都不大穩(wěn)定,往后多半也還是會受影響,很抱歉總讓大家等,也真的真的很感謝每一份理解和等待。 我是個(gè)寫東西特別慢的人,很多時(shí)候敲一段情節(jié)都要反復(fù)刪改半天,寫不滿意時(shí)就卡住,對著屏幕半天沒下文。 畢竟是轟轟烈烈夢過的東西,哪怕多年后回顧會無限吐槽,我也還是想把這個(gè)夢織到力所能及的最好。 所以,真的謝謝每一位愿意陪我做夢、等我織夢的小天使。 今天依舊發(fā)紅包,一賠罪,二就當(dāng)給大家散散喜氣啦。 愿金秋里,大家都能心想事成哈。 第77章 、尋醫(yī) 容央躺在床帳內(nèi), 兩眼無神,面容哀戚。 褚懌在床邊看她,低頭把自己仍掛著彩的官服打量一眼, 踅身出去換了干凈的便袍回來。 雪青送來后廚剛熬好的紅糖姜茶, 褚懌拿過來,攪拌兩下,徑自嘗了一口。 溫度正好,滋味也還不錯。 褚懌捧碗,送去床邊喂床上人喝。 床上人小臉一皺,轉(zhuǎn)開去, 顰眉蹙頞, 泫然欲泣。 褚懌大著頭哄:“喝?!?/br> 容央萬念俱灰:“你兇我……” 褚懌:“……” 褚懌舌尖默默舔過牙槽, 探手把人拉起來,擠出一枚標(biāo)準(zhǔn)的笑:“乖,喝。” 容央蔫頭耷腦, 半怨半怯瞋他一眼,低頭就著碗沿把姜茶喝下。 喝完長長一嘆:“唉!” 又一骨碌倒去床上了。 褚懌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把空碗交給雪青后,轉(zhuǎn)頭去看她那顆怏怏不樂的后腦勺。 “是我還不夠賣力, 不怨你。”褚懌很識趣地把罪名主動認(rèn)下來。 床上那顆怏怏不樂的后腦勺一轉(zhuǎn),轉(zhuǎn)來雙楚楚動人的大眼睛, 容央濃睫撲閃,小聲道:“是么?” 褚懌唇咧著:“是?!?/br> 容央瞅著他, 手摳在被褥上:“那怎么辦?” 褚懌頭低下來:“再賣力點(diǎn),疼你?!?/br> “……”容央咬唇,盯著他深黑的一雙眼, 哼一聲,害羞地轉(zhuǎn)過身去。 褚懌笑,跟著躺上來,掀開被衾。 容央緊張,生怕他就要來疼了,褚懌看她那表情,一邊唇扯著。 把人一摟,大手覆去她小腹上,褚懌道:“給你暖暖。” ※ 癸水雖然會晚,但終究還是會到,經(jīng)褚懌一番安撫后,容央郁悒稍減。 然此夜大夢之中,卻是夢得孤家寡人,煢煢孑立,舉目四望中,只有褚懌金刀大馬坐于一棵蒼松下,身畔美妾成群,兒孫繞膝…… “爹爹!” “爹爹!” “爹爹……” 一聲聲嬌兒呼喚,喚得入夢之人五雷轟頂,魂飛魄散。 醒來時(shí),枕邊已空,容央往頭上一摸,滿手冷汗涔涔。 “雪青!” “荼白!” “來人哪!” 容央一通瞎喚,把一座主院喚得人仰馬翻,大小丫鬟手忙腳亂地在內(nèi)室集中后,瞧著帳中人那難看至極的臉色,俱是懸心吊膽。 “殿下……”饒是荼白膽量最大,當(dāng)機(jī)立斷挪去床邊坐著,用手擦過容央額頭,心疼又心驚,“這么多汗……可是夢魘了?” 容央深深喘息,猶自沉陷在那噩夢里,毛骨悚然,冷汗如雨。 半晌方低低道:“駙馬近日可有回侯府?” 自金坡關(guān)一案結(jié)束后,兩人便搬回了帝姬府住,看似朝夕不離,如膠似漆,然因策劃于鑒執(zhí)掌御史臺一事,褚懌除每日去侍衛(wèi)馬軍司署衙上值外,還要忙于應(yīng)酬,故而也有那么一兩次,是在她入睡后方回來的。 想想侯府里那位盼重孫盼得望穿秋水的老太君,再想想那位陰魂不散的小青梅、小表妹林雁玉,容央頭昏腦悶,一大口郁氣梗在胸口,梗得一顆心都快蹦跳不動。 更重要的是,她突然想起了另一件被擱淺多時(shí)的事來 那日去小松山里的寺廟求簽時(shí),她求得的簽文是“逢兇化吉,遇難成祥”,而褚懌的則是“渾舍集成千歲會,子孫三世庭闈”。 僧人的注解是:主子嗣,多子多福。 那時(shí),她還偷偷地笑,在他背她下山時(shí),還低低切切,揶揄他的“耳垂朝?!?。 那時(shí)還本能地認(rèn)為是他倆日后會兒女成群,瓜瓞綿綿。 卻原來,竟很可能只是他一人的“多子多?!泵矗?/br> 意識到這一點(diǎn),夢中情形再度躍然眼前,畫面、聲音……俱是冷箭一樣地迸射而來。 容央猛地捂住胸口,痛吟一聲,嚇得荼白膽顫心驚:“殿下!” 雪青也慌得趕過來,把人扶住,定睛去看她那豐嫩的唇,生怕冷不丁地嘔出一口血來。 荼白心念電轉(zhuǎn),極快明白事態(tài),安撫:“殿下放心,駙馬自搬回帝姬府后,夜夜都是在您身邊留宿,從來沒有去過侯府的!” 又補(bǔ)充:“就算是在外邊應(yīng)酬,也沒有叫什么歌女舞女來陪過,這些都是百順主動匯報(bào)過的!” 容央滿目金星稍稍滅去,緩和一會兒后,屏退外面不相干的一堆小丫鬟。 繼而深思熟慮,定定道:“我得請個(gè)大夫來看看。” 這話更把兩人嚇得不輕,雪青道:“殿下是哪里不舒服?奴婢這便去宮里把御醫(yī)請來?!?/br> 容央?yún)s斬截道:“不,不可請御醫(yī)!” 懷不上孕這種私密之事,絕對不可輕易被外人知曉,尤其是侯府里伺機(jī)而動的老太太。 要是給那尊大佛知道自己私下里請大夫來看關(guān)于孕育的診,那十有八九是要狠狠地作上一回妖了。 容央思忖道:“給我去坊間訪一位醫(yī)術(shù)高明、德高望重,且最好是遁跡藏名、鮮為人知的大夫,找個(gè)駙馬不在的時(shí)候,悄悄地請進(jìn)府里來?!?/br> 雪青、荼白兩人聽得云里霧里,這究竟是生的什么病,居然不能去皇宮里請最醫(yī)術(shù)高明、德高望重的御醫(yī),偏要跑到坊間去尋? 且既是要遁跡藏名、鮮為人知的,那又還有多大可能會留在京城呢? 兩人一時(shí)茫然相覷,饒是雪青心思靈巧一些,看一眼容央小腹,揣度道:“殿下可是要請大夫來問一問孕育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