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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孟仙尊只收了四個徒弟,那這穿著弟子服的人……又如何解釋?” “我可未說他是我?guī)熥鸬牡茏??!甭奋髀曇衾淅涞?/br> “既然不是,又為何出現(xiàn)在祁星宮?還是在你們玄山派弟子都被召集的情況下,他卻躲在了祁星宮?” 路荀勾唇一笑,坦然的對上了眾人審視的目光。 “因為,他是我找的道侶。我和自己的道侶住在一處,沒有礙著裘掌門什么吧?還是說裘掌門已經(jīng)閑到要棒打鴛鴦?!?/br> 路荀語出驚人,對面被路荀這理直氣壯的話給驚得說不出話。 反觀玄山派的弟子一個個瞪大了眼,眼神充滿了對景然的好奇。 路荀在心里給自己的應(yīng)變能力拍手叫好,正覺得意就察覺到身旁傳來的幾道難以忽視的視線。 一道來自是風(fēng)長眠 一道來自是顧云舟。 另一個尤為森冷懾人的是蘇清珩。 但路荀顧不得這么多,繼續(xù)道。 “試問,如果我讓你們的道侶當(dāng)眾脫衣,你們也能大度的接受嗎?” 景然面上配合,心里卻惶恐不安,忍不住看向殺氣騰騰的蘇清珩,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這……” 幾個剛有了道侶的仙門弟子忽然猶豫了起來,別說當(dāng)眾脫衣,敢提出這么無理的要求,能打到對方的親娘都認(rèn)不得。 身為男人,誰能忍? 但一想到提出這個要求的人是五大仙門之一的裘掌門后,眾人被路荀激起的熊熊怒火,頓時熄滅。 裘掌門身后的一名弟子小心翼翼的給路荀出主意,“其實……大家都是男子,好像也沒什么太大的顧忌。” “是啊是啊,如果真的很介意……要不讓我們當(dāng)中的誰看一眼就好,當(dāng)眾脫衣確實有點不太文雅?!?/br> 裘掌門眉頭微蹙,不等他開口,路荀就先一步道。 “憑什么?就因為裘掌門沒有根據(jù)的判斷,竟要我家寶貝受這種委屈?” 路荀「寶貝」二字說的相當(dāng)順口,就像是不止一次這么叫過。 玄山派弟子對景然的好奇更甚。 “咳……”景然因這句話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在路荀充滿了「心疼」的安撫下,景然本想配合一番,卻在接收到蘇清珩駭人的視線后,拼命忍住了咳嗽,硬是憋了個滿臉通紅。 偏生路荀演上癮了,溫柔的拍著他的肩膀,細(xì)心哄著。 “好了好了,別生氣。你看你,臉都?xì)饧t了?!?/br> 景然張口想說話,又被路荀掐了一把,疼得他齜牙咧嘴,就差淚眼朦朧。 “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委屈的?!?/br> 第114章 ——咔嚓。 一聲脆響。 蘇清珩手里握著的一把銀劍當(dāng)場被捏碎。 景然心頭一跳, 只覺得再不說點什么,自己就會和那把劍一個下場。 “咳……”景然輕咳一聲,正欲開口, 話頭就被蘇清珩截斷。 “裘掌門要求當(dāng)眾脫衣真的不是在借著驗傷羞辱人?” 蘇清珩站在那, 沒有多余的動作。 他的氣場太強, 周身散發(fā)的寒氣令人猶墜冰窖。一雙丹鳳眼微微挑起,冷冰冰的眼神蘊含威懾。 眼看就要揭開景然的身份, 裘掌門也沒心思繼續(xù)博弈,直接了當(dāng)?shù)姆磫?,“那玄山派欲如何??/br> 蘇清珩也不廢話, 眼神冷冷的掃過眾人, “驗傷可以, 當(dāng)眾脫衣不行。” 景然心里一暖, 蘇清珩只是看著冷漠,但其實還是很好相處的,他抬眸朝蘇清珩看去。 然后,對上那雙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眸,那點溫暖當(dāng)即冷卻,心跳一滯:好、好可怕。怎么可能好相處, 果然都是錯覺。 路荀后退一步和蘇清珩并肩, 手肘偷偷撞了他一下。 蘇清珩一臉郁氣,看也不看路荀,挪開一步,用行動表明他現(xiàn)在不想和路荀交流。 路荀:“…” 又生氣了? 蘇清珩沒有搭理路荀, 眸光一沉, 語調(diào)冰涼。 “如果他身上沒有裘掌門所說的傷口, 那裘掌門必須為今天的失禮道歉, 并昭告天下,退出仙道之首的參選?!?/br> 風(fēng)長眠眸色中閃過一絲意外,但默許了蘇清珩的這番話,心里對蘇清珩更加滿意,臨危不亂,不懼強權(quán)又獨當(dāng)一面。 可這話落在其他弟子耳朵里,就成了另外一回事。 “什么?” “退出仙道之首的參選?這太過分了吧?” 玄山派的弟子據(jù)理力爭:“裘掌門帶人硬闖玄山派就不過分了?” “對,我們接受不了隨隨便便就帶人攻山的仙道之首。” “同意……” “其他宗門也別覺得看熱鬧不嫌事大,裘掌門如果連這點承諾都不敢應(yīng),你們真敢跟隨他?萬一哪天他出爾反爾……” “夠了……”裘掌門滿臉不耐煩,“可以,就按你說的?!?/br> 有人站出來,對裘掌門道:“既然玄山派同意,那由我代為檢查如何?” “一個大男人有什么好扭捏,又不是大姑娘,還能占你便宜不成?” 有人出言反駁。 景然大步向前,他不想夾在路荀和蘇清珩兩人詭異的氣氛里。 雖然脫衣有點羞恥,但與其承受蘇清珩的,還不如脫衣來的痛快。 反正脫衣服的是景然,和他堂堂魔尊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