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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里說著「尊重」,但臉上卻沒有半點尊重之意。 “但若是風(fēng)掌門不配合,那我們只好硬來。畢竟窩藏魔族,這是事關(guān)仙門的安危?!?/br> 風(fēng)長眠不說話,只是挺直了腰桿站在那,讓是不可能讓。 對于風(fēng)長眠來說,裘掌門來勢洶洶,看起來不達(dá)目絕不罷休,不過是冠冕堂皇的說辭。 談不攏,就只能用武力解決。 但裘掌門人多勢眾,玄山派當(dāng)然是不可能攔得住。 攔不攔得住不重要,重要的是風(fēng)長眠沒有答應(yīng)裘掌門,但裘掌門帶人硬闖。 沒一會就有幾個弟子走了出來,神色肅然,朝裘掌門搖了搖頭。 顯然,他們沒找到可疑的目標(biāo)。 “裘掌門,下一步計劃是不是栽贓嫁禍?” “向來德高望重的神明殿竟然如此草率魯莽?!?/br> 風(fēng)長眠譏諷一笑。 “全憑一面之詞妄加定論,像這樣蠻橫獨行的作風(fēng)真的適合當(dāng)仙門之首嗎?” “真要讓神明殿獨攬大權(quán),以后是非黑白豈不全憑裘掌門一句斷論?”風(fēng)長眠后面一句話顯然是對目前支持神明殿的其他宗門所說。 “今日是我玄山派,那接下去又是哪個門派「勾結(jié)魔族」?還是說……”風(fēng)長眠話音一頓,“但凡不擁護(hù)神明殿的宗門,都會被安上勾結(jié)的罪名?” 裘掌門臉上的神色有點繃不住,語氣帶著點焦躁。 “把祁星宮的所有人都帶出來,別管是誰?!?/br> 那弟子立刻轉(zhuǎn)身吩咐下去。 路荀現(xiàn)在確定了,裘掌門就是沖著他來的。 只是他沒明白,裘掌門又是怎么知道他修了魔道? 在玄山派慶典之前,他和裘掌門從未見過面,又是怎么引得他的注意? 但路荀沒有多想,因為小七和景然都被帶了出來。 裘掌門面色沉沉,盯著小七和景然看了好一會,小七穿著自己的衣服,他并非玄山派弟子也沒有穿道服一說,而景然卻是偽裝成玄山派的弟子,換上了玄山派的道服。 在眾人看來,景然和小七一個比一個弱不禁風(fēng),怎么都和魔族搭不上關(guān)系。 小七身形瘦削,看起來病弱,連修為都感知不到,完全像個普通人。 再看景然,面容清秀,長得乖巧稚嫩,一副涉世未深又很好哄騙的單純長相。 “他們倆看起來都沒什么靈力?!?/br> “感覺都抗不住我的一掌,玄山派竟然還有這么弱的弟子?” “弱是沒錯,但這么弱怎么也不像魔修吧?” 裘掌門已經(jīng)顧不得虛禮做派,連故作高深的偽裝都卸去,對門下弟子命令道。 “去,脫他們倆的衣服?!?/br> 其他宗門被裘掌門這命令驚得瞪大了眼,不解釋緣由,也不繼續(xù)搜尋,反而讓人家脫衣? 這是幾個意思? 大概是身后的議論聲太大,裘掌門才撿起了偽善的面具。 “是這樣,前幾日這山腳下發(fā)生惡性殺人事件。是我門下弟子帶頭追查,這事大家都有聽聞吧?” “有……”幾個宗門弟子附和。 “當(dāng)時我門下弟子發(fā)現(xiàn)山腳下有魔修出沒,這兇手必然就是魔修?!濒谜崎T又道,“然而,魔修狡詐,被我門下弟子重傷后,卻逃走?!?/br> “裘掌門的意思是,這逃走的魔修躲在了玄山派?” 一名神明殿的弟子接話,“如果只是躲,那找出來就好。但如果這魔修和玄山派有勾結(jié),所以才得到庇護(hù),這可不是小事?!?/br> 裘掌門見眾人信服了自己的說辭,揚了揚嘴角,繼續(xù)解釋?!澳悄奚碇袛?shù)刀,這傷口定然是不會這么快就消失,所以……” 路荀眉心一跳,景然那張臉是有欺騙性,但他身上的傷可都是路荀給他上藥包扎,一些輕傷用了幾天藥倒是能快速恢復(fù),但過深的刀傷沒有些時日是不可能愈合。 玄山派的弟子盯著不知從何出現(xiàn)的景然,也是一臉茫然,這名弟子不是他們玄山派,但穿著他們的道服,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 他竟然在祁星宮? 祁星宮沒有外門弟子,也沒有雜役弟子。 除孟伶月以及門下的四個徒弟,也就多了個小七的存在。 但…… 他們的視線在景然身上來來回回的打量,這個長得清純的小弟子又是誰? 原本被風(fēng)長眠幾句話給帶偏的宗門,在聽到裘掌門的解釋后,也都同意脫衣驗傷,見神明殿的弟子靠近景然,路荀一個動作,直接將景然拉到了自己身邊。 “路荀,你這是心虛?” 路荀挑眉,嗤笑一聲,“不脫衣服就是心虛?那裘掌門不如帶頭脫個衣服?” 玄山派的弟子沒忍住,噗嗤一笑。 裘掌門臉色鐵青。 “你這是在無理取鬧,裘掌門怎么可能是魔修?!?/br> “就是,剛剛裘掌門就解釋過了,魔修是很有可能是逃到了山上。你這么護(hù)著,該不會真的是和魔族勾結(jié)吧?” 景然向前站了一步,正要說什么,又被路荀拉了回去。 “不脫衣就是魔修?護(hù)著就是勾結(jié)魔族?照你這個意思,仙門百家的弟子應(yīng)該相互廝殺……哦不對,互相脫衣以證清白?” “路荀,你不要在胡攪蠻纏?!?/br> 裘掌門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認(rèn)了景然就是魔修,而且現(xiàn)在玄山派處于弱勢,方才那點了焦躁已經(jīng)煙消云散,心里想著揭發(fā)了景然的身份后,要怎么把路荀連帶著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