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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山書院是開放式管理,不刻意給學子們下山提供方便,但是也不會拘著學子外出。 一般下山的工具除了云山書院仆役們平日里下山采購的馬車,就是少數學子自己的小廝帶上來的馬車。若是沒有自家的馬車,想要用云山書院的馬車,人多的時候,就得按照先后順序來排隊。 至于是不是提供方便后會促進學子們下山活動,蘇晏想了想,覺得不大可能。 逃課這件事情,盡管沒有明文規(guī)定,但是云山書院是小班教學,各科的夫子都認得課室里的每個學生,還有隨堂作業(yè),隨時可能來個當堂提問,一逃課就會在為數不多的學子中分外明顯。 蘇晏之前也沒聽聞過云山書院學子逃課的傳聞。他想著下次和對云山書院所知甚多的范康成交流詢問一下。 不過嘛,這個問題,“云山密卷”可破。 蘇晏彎了彎眼睛,當即把自己想要出版“云山密卷”的想法和二哥詳細地說了。 若是有了“云山密卷”,學子們必定會為了展示更好的答卷而更加刻苦努力的讀書。 蘇鈺挑眉看了自己的小弟弟一眼,目光中帶著欣賞,覺得這事倒是能成功。若是各個府城的松竹齋出版了“云山密卷”,對于書院本身而言,是進一步打響了云山書院“天下第一書院”的名聲;對于書院的學子而言,則是在真正科考之前就傳播了才子的名氣,十分有利。想想,整個大衛(wèi)朝的書生都在研習你的文章習作,多么令人心動。 “等會到了松竹齋,你且把這想法跟小舅舅說了罷?!碧K鈺伸出手想摸蘇晏的腦袋,卻被蘇晏敏捷地躲閃躲了過去。 蘇鈺只得退而求其次摸了摸蘇晏懷里小白的小腦袋,繼續(xù)說道:“至于具體的商談事項,就讓小舅舅和山長去商量,你就不用擔心了。” “這一旬上課有何感受?”蘇鈺干脆從蘇晏懷里接過小白,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他一邊用修長的手給小白順毛,一邊看向蘇晏問道。 “就,還挺累的,不過也確實挺漲知識的!苦并快樂著叭!”蘇晏想了想,總結了一下這八日來上學的感受。 基本上是每天早出晚歸,上課的時候需要全神貫注地聽夫子講解內容,下了課散了學之后還要跑到文津閣去借閱相關書籍,查找資料。不過幸好還有系統(tǒng)每門課后發(fā)放的重難點手冊,著實幫了他大忙,輔助他梳理課程脈絡,彌補記憶的缺漏之處。 “不是還沒正式選課嘛,有三次試聽機會,我和小師兄便將所有課程都上了一遍,想要聽過之后再從中做出選擇。我自己比較偏好射和樂,我上課的時候......”蘇晏乖乖巧巧地跟自己二哥描述這段時間上課的經歷和感受。 蘇鈺聽到自己的小弟弟這八天時間將所有課程都上了一遍,他面上神色不變,心里卻是頗為吃驚和感慨。 他不由得回憶起多年前在父親蘇越的書房里,那個連三字經都背不出來的小弟弟的黑歷史。一晃多年過去,那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厭學小屁孩,已經成長成敏而好學的小少年了。 “嘖?!碧K鈺發(fā)出一聲輕嘆。 “那你現(xiàn)在決定了好選擇什么為本經了嗎?”蘇鈺接著問道,“你若是選定了本經,以后上課可就輕松多了。” 蘇晏贊同得點了點頭。 可不,選定自己治學的本經以后,要學的課程里一下子就少了最難的四門課。相當于從數學、物理、化學、生物、計算機競賽五管齊下到只選一門來進行鉆研。 嗐,光是想想就覺得輕松了不少。 當今大衛(wèi)朝的學者們大多只專治一經,兼通兩經的都實屬難得。若是有人能兼通五經,則經學上的造詣可以說是無人能及了。 云山書院的山長安和先生就是以“兼通五經”聞名天下,當年在云山書院與前山長的一番精彩講學、辯論,一舉奠定了他在大衛(wèi)朝士林中不可動搖的崇高學術地位。 若是在尋常的書院里,學子們可沒有蘇晏這種“幸?!钡倪x擇煩惱,因為他們根本沒得選。 普通書院、私塾的師資力量不強,往往是夫子擅治哪經,弟子也就跟著選擇哪經。就算是學子對其他的經義感興趣想要治學別的經義,然而只苦于沒有治相應經義的夫子悉心教導。 到了鄉(xiāng)試這個階段,單單靠自己鉆研,可行不通。 而云山書院作為“天下第一書院”,有著匹配得上如此美譽的相應師資力量。云山書院治五經的夫子都有,且不止一位。夫子們都是數十年如一日的鉆研本經,見解獨到,學術造詣深厚,對待學子們也是悉心教導、傾囊相授。 蘇晏這一旬聽了這五經的課程,無不為夫子們的學識所折服,佩服得五體投地,更加難以做出選擇了。 “道理我都懂,可是......我就是糾結不出選什么作為本經?!碧K晏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蘇鈺看著自己小弟弟糾結的模樣,輕聲笑了一下,他背誦道:“子曰:‘其為人也溫柔敦厚,詩教也;疏通知遠,書教也;絜靜精微,易教也;恭儉莊敬,禮教也;屬辭比事,春秋教也?!?/br> 這是孔子論經的內容,蘇晏自然是滾瓜爛熟、了然于心,他就著蘇鈺停頓的地方接上: “故詩之失愚,書之失誣,易之失賊,禮之失煩,春秋之失亂。其為人也溫柔敦厚而不愚,則深于詩者也;疏通知遠而不誣,則深于書者也;絜靜精微而不賊,則深于易者也;恭儉莊敬而不煩,則深于禮者也;屬辭比事而不亂,則深于春秋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