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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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奪愛:總裁的契約情人》節(jié)選: “你不愛我?” 謝鏡辭眼底閃過三分怒意四分嫉妒,一張俊臉逐漸扭曲:“連碰一碰都不愿意?至于這么排斥嗎?我到底哪里不如那個女人!” 裴渡倔強地別開臉:“謝小姐,不愛就是不愛,請你自重?!保?/br> 老套的惡霸反派與小白花主角之間的戲碼,臺詞能讓人心臟咯噔驟停,只不過名字被換成了她和裴渡。 謝鏡辭看得頭皮發(fā)麻。 謝鏡辭:“我警告你,不要再讓這種東西出現(xiàn)在我面前?!?/br> 她頓了頓,想起裴渡那句逐客令,很是認真地皺眉:“我是不是惹他生氣了?不對……我的妖女人設(shè)難道真就這么失敗,沒有一丁點值得贊嘆的令人心動?” [我只覺得,你臉皮真是值得贊嘆的厚。] 謝鏡辭:呵呵。 她逾矩在先,的確應(yīng)該想想怎樣哄他。 但是哄人好難哦,頭疼。 與此同時,臥房之內(nèi),裴渡猛地一個翻身。 今日他修脈成功,修為雖然微不足道,但終有一日,能再度站在與謝小姐比肩的地方。 他為這個目標(biāo)苦修數(shù)年,如今不過是再來一回。 他知道自己足夠強。 天生劍骨、少時結(jié)丹,論及劍術(shù),學(xué)宮千百弟子無出其右,即便落魄至此,也身懷劍修傲骨。 裴渡原本是將自己全然裹在被子里,但棉被厚重不堪,籠罩之下的空間逼仄悶熱,熱氣一股腦地涌上來,令他的身體愈發(fā)guntang。 于是他只得從被褥中探出頭,呼吸久違的隆冬寒氣,試圖讓冷意淌遍全身。 方才和謝小姐咫尺之距的時候……他差點就要緊張到窒息。 結(jié)果她還用手指觸上來,對他輕輕地笑。 謝小姐的目光始終清明澄亮,不帶絲毫褻玩與曖昧,定是真心實意在關(guān)照他??伤麉s情不自禁想起風(fēng)花雪月,實在是—— 凌亂柔軟的黑發(fā)四散在枕邊,觸碰到側(cè)臉與脖頸時,帶來微弱的癢。 這里只剩下他一人,裴渡卻情不自禁地做賊心虛,把右臉埋進枕頭,抿起薄唇。 很干,皸裂了道道細痕,當(dāng)舌尖落在上面,只有淡淡的鐵銹味道。 謝小姐應(yīng)該不會喜歡這樣的觸感,可她并沒有立刻把手松開。 指尖輾轉(zhuǎn)時的溫度仿佛仍未離去,裴渡暗罵自己無藥可救,心跳卻逐漸鮮活,如同被一只大手攥住,砰砰地震動。 他還抓了她的手。 他頭一回碰到她的手,比想象中小得多,那時他腦袋里盡是空白,而謝鏡辭并沒有躲開。 裴渡又翻了個身,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倘若謝小姐能對他多笑笑,那就好了。 她笑起來的時候,他也很開心。 如同從天而降的無數(shù)星星,倏地落進他眼底,簡直是……值得被贊嘆的令人心動,讓他前所未有地想要私藏。 第十二章 裴渡一夜未眠,在床上嘗試進行靈氣吐納。 他的內(nèi)傷尚未恢復(fù),絕大多數(shù)經(jīng)脈亦是破損不堪,當(dāng)?shù)谝豢|靈力緩緩淌入經(jīng)絡(luò),渾身血脈恍如緊密相連、密密麻麻的蛛網(wǎng),牽引出席卷整具身體的劇痛。 對于疼痛,裴渡一向擁有很強的忍耐力。 到了后半夜,疼痛其實一直沒散,好在他漸漸習(xí)慣,能把強烈的不適感沉沉往下壓。 再一睜眼,已經(jīng)是第二日清晨。 房外響起咚咚敲門聲。 他猜出來人的身份,溫聲應(yīng)了句“嗯”,抬眼望去,果然見到一張明艷的臉。 謝鏡辭的心情有些復(fù)雜。 “復(fù)雜”的原因很多樣,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點,是今早冥想結(jié)束后,系統(tǒng)抽風(fēng)般的一道提示音。 好消息是,那個不停撩來撩去的魔教妖女人設(shè)終于被換掉了。 壞消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頂替這玩意兒上崗的,是通體散發(fā)著清新香氣的陳年綠茶。 謝鏡辭當(dāng)時是瀕臨崩潰的。 魔教妖女雖然放浪了點,但好歹是個很有氣場的大jiejie形象,能稱得上一個“媚”字,還算符合她本人的性格。 ——但綠茶就完全是另一種風(fēng)格了好嗎! 俗話說得好,綠茶有三寶,撒嬌哭唧唧,都是我的錯,哥哥你真好。 這種行為模式已經(jīng)足夠令人窒息,更絕的是,這個人設(shè)在胡亂撩人方面絲毫不比魔教妖女差,當(dāng)真可謂茶香四溢,被茶味沖到的人,連起來可繞地球兩圈。 雖然之前遇見裴家人,謝鏡辭為了維護裴渡的面子,當(dāng)眾叫過他一聲“裴渡哥哥”,但他們倆都明白那只是逢場作戲,之后在相處中,也都對那件事避而不提。 萬一什么時候人設(shè)猛地一崩,她二人獨處時綠茶附體,嬌嬌柔柔叫他“哥哥”—— 謝鏡辭能當(dāng)場從窗戶跳下去。 所以今早來找裴渡,她下了很大的決心。 從窗戶跳下去又怎么樣,該哄的人還是得哄。 “今日江屠會來蕪城,聽說游街很快開始?!?/br> 裴渡似乎剛睜眼,還是一副文文弱弱的模樣,她指一指窗外:“你想去看看嗎?” 裴渡本欲回“想”,卻猝不及防瞥見謝鏡辭看著他,露出一抹轉(zhuǎn)瞬即逝、被極力克制的笑。 笑意被察覺,她偏過腦袋輕咳一聲。 謝小姐對他,遠遠還沒到“一見就笑”的地步,裴渡很有自知之明,呆了好一陣,才后知后覺抬起右手,摸上自己頭頂。 頭發(fā)全炸了,像個被打劫過的雞窩。 他昨夜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后來起身打坐,是沒來得及整理儀容的。 裴渡:…… 他是傻子。他想死。他只希望謝小姐不要再看,也不要再笑他。 謝鏡辭抿唇藏起笑意,用余光不動聲色地看他。 在學(xué)宮里,如果她是刺頭的代名詞,裴小少爺就是矜持自制的化身,數(shù)年如一日地一絲不茍,每回見到他,都是一派霽月清風(fēng)。 他一定明白了惹她發(fā)笑的原因,表現(xiàn)出罕見的窘迫與怔忪,還用手摸了把頭發(fā)。 裴渡的發(fā)絲盡是沉郁漆黑,柔柔伏在頭上,看上去手感十分不錯,如今軟綿綿地張牙舞爪,映在那張沒什么血色的臉上,如同覆在白玉旁的絲綢。 那塊白玉上還滲著淺淺的紅。 她又忍不住笑了。 好呆。 那個拿著劍打遍學(xué)宮無敵手的劍道之光,原來這么呆嗎? 等裴渡故作鎮(zhèn)定地整理完畢,恰好臨近巡街起始。 街邊早已聚集了數(shù)量眾多的百姓,紛紛想要一睹元嬰期大能的風(fēng)采。謝小姐今日似乎格外多話,領(lǐng)著他走出客棧時,嘴里一直沒停下。 “我昨晚特意買了本《江屠傳》,讀下來覺得,這人還挺厲害的。” 街道兩旁全是人,謝鏡辭一直往前走,直至來到一處池塘旁,圍觀群眾才終于少了些。 她望一眼長街盡頭,沒見到任何動靜,于是耐心繼續(xù)道:“江屠出身低微,只是個貧民家的小兒子,好在天賦異稟又能吃苦,一步步從武館學(xué)徒往上爬,最終擊敗上一任城主,奪下蕪城在內(nèi)的數(shù)座城鎮(zhèn)。” 鬼域以武為尊,管它什么名譽地位,都得靠實力來搶。 這也是江屠能如此肆無忌憚的原因。 他本身實力超強,身居高位后的修煉資源又多不勝數(shù),修為層層邁進,已然凌駕于眾人之上。而自從付潮生刺殺落敗后,這位城主更是在身邊安排了三名元嬰初期的高手,作為貼身護衛(wèi)。 百姓哪怕有再多怨言,都拿他沒有辦法。 “你們快看,那邊有動靜了!” 人群中不知是誰大叫出聲,謝鏡辭聞言望去,即便相距甚遠,也能感受到迎面而來的陣陣威壓。 坐在馬背上的黑衣男子身形挺拔、面目俊朗,眉飛入鬢之下,是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琥珀色眼瞳。 身為蕪城當(dāng)之無愧的掌權(quán)者,江屠周身自帶一股凜冽如刀的戾氣,屬于上位者的氣場裹挾著厚重威壓,似潮似海,將空氣壓得密不透風(fēng)。 這就是付潮生當(dāng)年的對手。 十五年過去,他已經(jīng)比當(dāng)初變得更加強大。 謝鏡辭眸光沉沉。 她有種預(yù)感,自己很快會同這個男人打上一場——但以她目前的實力,絕對斗不過他。 江屠目空一切,視線自始至終直直望著前方,經(jīng)過人群時,沒投來一瞬淡漠的視線。 即便如此,驟然縮緊的壓迫感卻還是讓不少人動彈不得。 “南邊的那處攬月閣,可算是有人住了。” 待得江屠身影消失在長街盡頭,終于有人低聲開口:“先是讓咱們沒日沒夜地修,結(jié)果幾十年只住了兩回,造孽哦?!?/br> 旋即響起另一人的噓聲:“小點聲!不知道那位五感過人嗎?若是被他聽到,你可就沒命了!” 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暴君啊。 謝鏡辭暗自感慨,又往車馬消失的地方一瞟,正欲離開,沒想到甫一側(cè)身,居然與背后那人徑直撞上。 兩人不過輕輕擦了一下肩膀,不等她有所反應(yīng),便聽見什么東西落入水中的響音,以及一聲語調(diào)高昂的怒喝:“疼死我了!你不長眼睛嗎?把我剛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