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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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下了一整夜,剛剛才停了下來。一大早,池柳就被人挖了起來,魯斯帶著人給她整理妝容。 池柳看著外面黑漆漆一片的天,打了個哈欠。 結(jié)婚,要起這么早的嗎?? 她昨天晚上可是真心實意地失眠了! 雖然說以后就是走腎,但是腎是好走的嗎?? 池柳又打了個哈欠,魯斯忍不住了,給她臉上貼上面膜,一邊抱怨:“你怎么回事?美容覺呢?不保養(yǎng)你的皮膚,你的頭發(fā)了?今天可是你的婚禮,你的親親honey青梅竹馬的老公,正在外面等你呢?!?/br> 池柳被那個親親honey和青梅竹馬兩個字,弄得突然間就不困了。 兩個小時后,北歐的天還是沒有亮起來,只有朦朦朧朧的光從云層的陰影下露出來,四下一片漆黑。 池柳當(dāng)初隨后一說,從來不知道北歐這邊冬天是有極夜的,天亮的很晚。 幸好魏緒早就過來考察過,一路上都掛著星星樣式的小燈,從這頭開始蔓延,像墜入星河,璀璨奪目。 “好浪漫?!?/br> 王雪曼忍不住感嘆了一句,大概這場在nongnong夜色中舉辦的婚禮,將成為很多人的記憶點。 池柳的視線被不遠(yuǎn)處站在馬車旁邊的魏緒吸引過去,他單手插著兜,目光深深盯著她這邊看。 孰的,他像是意識到這不是夢境,大步走了過來,站在池柳身邊。 男人穿著黑色的西裝,領(lǐng)結(jié)打的整整齊齊,睫毛安靜的垂下來,垂下來眼瞼。 他說:“柳柳,我來接你了?!?/br> 男人伸出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把池柳的手給握住,隨即將她整個人抱上了馬車。 星星燈下光影閃爍,雪花像是被照亮了一番,亮晶晶的反著光,悠悠然看著馬車遠(yuǎn)去,發(fā)出遙遠(yuǎn)古老的調(diào)子。 池柳緊張地深吸了幾口氣,忍不住在心里腹誹起來。 浪漫是非常浪漫,冷也不冷,只是她覺得很不自在。 這婚禮場景,怎么看怎么像是中二病發(fā)作的人想出來的布置。 魏緒的審美這樣,真的能看懂芭蕾舞劇嗎? 她只是提了一下浪漫的北歐婚禮,最好飄著雪花,白馬王子從天而降。 沒有要馬車這么古老的東西,顛的她真的很不舒服! 魏緒拉著她的手不放,像是故意一樣問:“昨天睡的好嗎?” “特別好。” 池柳仰著下巴,眼睛不敢和魏緒對視。 魏緒低笑兩聲:“那就好。” “今天你可能要受累?!?/br> ?? 池柳橫過眼睛,發(fā)現(xiàn)魏緒竟然說的一本正經(jīng)。 “怎么了?” “沒什么?!?/br> 池柳尷尬的移開,發(fā)現(xiàn)是她想歪了。 她只顧著緊張的揪手指,恰好忽略了魏緒眼眸中那一抹笑,直達(dá)眼底。 - 紅毯的一頭,池林文先一步到達(dá),正等在那里。 只要走過這條紅毯,池柳和魏緒兩個名字,從此之后都是緊緊連在一起。 池林文很感概的笑了笑,和馮珍香一左一右,把池柳的手遞給魏緒。 萬眾矚目,臺下每個人的臉上幾乎都掛著笑。 池柳的手略微涼,被魏緒寬大的手一拉,才稍微放松下來。 隨即,魏緒將手放到他的放到唇邊,俯身輕輕一吻。 白馬王子有沒有來她不知道,但這一刻,池柳好像看見了曾經(jīng)傷心掙扎了幾年的自己,終于露出來笑容。 池柳抬眼,和男人那雙丹鳳眼對視上,臺下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池柳把視線下移,這才發(fā)現(xiàn)他左邊貼近心臟的位置,有兩個手工暗紋繡出來的字樣。 l·x 和她婚紗腰線位置的那個字母一模一樣。 神父似乎也很感動,用英文噼里啪啦念了很多祝福詞,之后就是交換戒指。 魏緒從兜里掏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戒指,池柳之前擔(dān)心的復(fù)古老舊的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魏緒很懂的池柳的喜好,是一枚英國女王曾經(jīng)拍賣過的戒指。 臺下前排座位上的人自然有人看出來那枚戒指的來歷,發(fā)出了此起彼伏的倒吸聲。 就這一枚,就不知道價值幾何。 魏滕笑意不達(dá)眼底,特地多看一眼張晶的方向,見張晶脊背繃得直直的,兩個手也在身側(cè)捏成了拳頭。 圈里人誰不知道,張晶雖然成了魏太太,但是并沒有婚禮,也沒有什么有來歷的婚戒。 池柳今天的這排場,徹底讓她難堪起來。 臺上兩個人卻未置可聞,魏緒趁著人不注意,特地湊近了池柳,小聲問:“喜歡嗎?” 能說不喜歡嗎? 這么大的戒指,隔誰誰都會喜歡的。 為什么要和漂亮的珠寶過不去。 “喜歡?!?/br> 池柳抬了一下眼皮,竟然發(fā)現(xiàn)魏緒的丹鳳眼竟然亮晶晶的。 她怔了一下。 認(rèn)識魏緒的前幾年,他眸子里帶著的大多數(shù)都是狠意和痞氣,一般人沒人敢招惹。 隨著時間,他越來越會掩蓋住自己,明面人看他,都是一副清冷矜貴的貴公子模樣,但熟悉的人都知道,他手段有多狠。 對自家兄弟都是這樣,更何況外人。 但是這樣,她幾乎沒有見過。 原來魏緒高興時候,是這個樣子。 她想,原來魏緒今天也是高興的。 神父讀完莊嚴(yán)的宣誓詞,發(fā)現(xiàn)男女主正互相盯著彼此,眼里融不進(jìn)其他人,只好咳嗽一聲。 天方帶頭起哄起來:“親一個?!?/br> “親一個!” 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來,魏緒用那溫?zé)岬闹讣飧纱嗯踝〕亓哪橆a,將她固定在身側(cè),然后低頭俯身,看著池柳滿臉的通紅。 似是感嘆,又似是無意間呢喃:“魏太太,你怎么這么害羞?!?/br> 池柳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魏緒的吻就落下了。 和之前兩次不一樣,這次魏緒的吻很溫柔,一點點的親在她的唇上,像是在品嘗什么甘甜一樣。 “第三次了。” 池柳在心里默默的想,這是第三次接吻了。 魏緒吻完,和她額頭相碰,像是知道她在心里想什么似的:“魏太太,不要數(shù)第幾次了。” “以后我們有無數(shù)次。” - 池柳腦袋像漿糊一樣,魏緒在婚禮上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她都顧不上。此時她癱在座椅上,揉著發(fā)酸的腳腕,等著化妝師過來再換一套妝容。 誰也沒有人告訴她,結(jié)婚是個體力活啊。 等到敬酒完成,池柳就麻溜的拉著天圓溜了。 天圓不想過去,看了幾眼在魏緒,促狹笑了笑。 “還找我·干什么?趕緊洞房去吧。” 池柳瞪了天圓一眼,在魏緒面前也不好太說什么。 “我送你回去?!?/br> 池柳嗯了一聲,兩個人慢慢往古堡走,路上幾乎沒有什么行人,零星的雪花又慢慢飄了下來,魏緒把自己的西裝脫下來給池柳披上,騰空把她抱起。 “地上涼。” 踩在雪上的感覺是沒有那么好,池柳欣然讓他抱著。 遠(yuǎn)處的古堡影影綽綽,說是一棟,是因為魏緒把整個場地都拍了下來,據(jù)說豪到那個瑞典人都磕巴了半天。 其他人陸陸續(xù)續(xù)坐車回來,一見魏緒把抱著池柳,打趣的眼神和聲音就絡(luò)繹不絕。 她干脆進(jìn)了婚房。 馮珍香和趙惠儀饒有興趣的攜手去逛古堡,天圓和王雪曼在沒有婚禮進(jìn)行完之前就看過了,此時正打量著那枚女王的戒指。 “就一個字,真是有錢?!?/br> 天圓吐出來這里的特產(chǎn),“用我二哥的話來說,買這玩意做啥?你們兩個還會再來結(jié)婚?” 王雪曼身子坐的很直,很明顯看出來又酸了起來。 等天圓一說完,她立刻接話:“你這就不懂了,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呢?” 池柳:…… 作為一名恨嫁女,王雪曼真是時時刻刻要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