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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城的車速很快,他的那輛“五菱宏光”總算發(fā)揮出了作用,就是剩下的駕駛分紛紛拍著小翅膀飛走了。 班顧的小指骨在他的襯衫口袋里,靠近心臟的位置,還挺歡脫的,證明班顧應(yīng)該沒啥事。 其實,班顧有事的機率不會太大,雖然是個白骨精,卻是天道私生子,一般陰物死物根本傷不到他,但,陸城卻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仿佛不趕過去會出事。 車開到樂年小區(qū)附近,陸城拐了個彎,正要提速,前方忽然沖出一個人,陸城措不及防,下意識地踩下了剎車那“五菱宏光”的車胎跟路面刮擦,發(fā)出刺耳的聲響,整輛車往前滑了近十米才堪堪停下,那人應(yīng)聲而倒,伏在車前不動了。 陸城停下車,小指的尾戒發(fā)出紅芒,他邊開車門邊抽出了一根線芒,手一抖,發(fā)出暗光的光線鞭子般抽向倒在地上的“人”。 “呵呵?!钡厣系墓笮?,避開光鞭,慢吞吞從地上爬了起來,擺擺手招呼,“哈啰,陸總,又見面了,謝謝你來看守所看我?!?/br> “齊述?”又不是齊述。陸城皺緊眉,他一時竟是看不透是什么東西占據(jù)了齊述的身體。 齊述拍拍身上的灰塵,笑:“陸總不認識我,但我認識陸總?!?/br> 陸城壓根不跟他廢話,光鞭脫手飛出。 齊述又是一躲,然后露出一個古怪至極的笑,狀似煩惱地說:“別別別,陸總確信要對我動手嗎?其實我是半點不介意陸總對我千刀萬剮的。你看……”齊述舉起手,在掌中劃開一道血口子。 陸城瞳孔微縮,這道血口上流出的鮮血,是令人不安的黑紅色,又黏又稠,螞蟥一樣在那蛹動了幾下,這不是血,這是一些惡魘,它們膠著在一塊難分難解,一接觸空氣,立馬分離開來。 黏稠的黑色血液越來越淡,越來越灰,從液狀變成了煙狀,直至成為無數(shù)個裹攜著惡意的魘,它們活跟有嗅覺一般,急欲鉆進人心之中,勾起人所有的負面情緒。 “你看,你不能動我,除非……”齊述笑,“你把我關(guān)起來。” 陸城卻沒受他的挑釁,冷靜得不像一個有七情六欲的人。他無比清晰地知道:齊述的目標(biāo)是班顧。 他得找到他。 . 班顧提著斷手,站在陳亞男和陳御的尸體前,高空墜落,他們二人的尸體變形得不成樣子,頭顱四裂,腦漿和血沫碎骨皮rou混在一塊,陳輿那張已經(jīng)殘缺扭曲的臉上,竟還帶著愉悅的微笑。 班顧的目光從陳輿的尸體移到陳亞男身上,她很奇怪,她從跳下來前就像死的,卻又是活的。雖然她身上滿是惡魘的腥臭味,可惡魘只會放大人心的惡,卻不會讓人變得死不死,活不活的。 班顧滿腹的疑惑,將陳亞男的斷手放在兩具交纏的尸體旁。 斷手放下的瞬間,陳亞男的尸體忽然動了動,不等班顧反應(yīng)過來,她從地上把自己起出來,將五指扭翻的手狠狠地插/進了班顧的心口。 第27章 班顧低下頭,有些茫然地看著插/在自己心口的那只手,陳亞男的尸體一擊得中,重重往后栽倒,重又變回一具摔得稀爛模糊的尸體。 “班顧……”匆匆趕來的陸城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沖過來一把抱住軟軟跌倒的班顧。 “我……有心臟?!卑囝欘澛曊f,“它已經(jīng)長回來了?!睙o盡的歲月里,他記得他最早只是一具白骨,大部分時間他都是躺在石棺里沉睡,有時醒了,就在地宮里無聊地拆下骨頭,自己跟自己玩。然后,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他重新?lián)碛辛诵呐K。 它能在他的胸腔里跳動。 “我不想自己跟自己的骨頭玩?!卑囝櫩炜蘖恕K牡貙m雖然很溫馨,很有安全感,可真的太無聊了,連老鼠蟲子都沒有一只。 陸城愣了一下,手忙腳亂的解開他的衣服扣子,班顧的胸口有著一個像被硬生生廝裂的傷口,卻沒有流血,隱隱冒著黑色的陰氣,“你別怕,我?guī)闳フ易O?。?/br> “我……”班顧半直起身,看了眼陳亞男那只變形的手,朝著各個方向扭伸的手指,七零八落外翻的指甲,小指脫套露出掛著點rou絲的骨頭,這只手就在剛剛插/進自己的心口?而且,它還臭氣熏天。接受不了的班顧兩眼一翻,干脆利落地暈了過去。 陸城臉都白了,看著臂彎里了無生氣的班顧,他從來沒有遇見過班顧這種情況,不敢耽擱,將人放到車上,一邊風(fēng)馳電掣地往特物處趕,一邊掛了個電話給祝宵:“班顧出事了,你在不在辦事處,我?guī)麃碚夷??!?/br> “???”祝宵站在陳輿的公寓下,以為自己聽錯了,“誰?” “班顧,你他媽是聾子嗎?”陸城怒罵。 “我在外面,不在特物處?!弊Of。 陸城發(fā)急:“特物處現(xiàn)在有誰?原伽呢?在不在?” 祝宵遲疑了一秒:“原伽去了看守所……” “你們他媽的出去,辦事處連個人都不留的?” 祝宵:“……留了一只狗?!?/br> “祝宵。”陸城看了眼一動不動的班顧,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班顧的臉色似乎更加難看了一點,玉石一般肌膚上籠著一線黑氣。 祝宵不敢在耍嘴皮子,忙說:“我馬上回去,你先把班顧送回他的地宮。 “班顧現(xiàn)在暈了,他的墓有意識,除非他自己愿意,沒人能進他的墓,我怎么把他送回他的地宮去?”陸城險些就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