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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溫瑜:“我記得我沒告訴過飛白大哥。” 蕭煜繼續(xù)胡謅:“那我就不知了,說不定是喝醉酒的時候說的呢?” 陸溫瑜黑線,竟無法辯駁,他一喝醉話就多,不小心透露出去也很有可能。 他小聲嘀咕:“飛白大哥怎么什么都告訴你?!?/br> 蕭煜笑了:“可能是......因?yàn)槲胰艘娙藧???/br> 陸溫瑜:“呵,少自戀了?!?/br> 蕭煜追問:“你還沒說她是不是那位千金呢?” 陸溫瑜無語,道:“是又如何,都好幾年前的事了,況且我當(dāng)時就拒了?!?/br> 蕭煜:“為何拒了?” 陸溫瑜想了想,道:“當(dāng)時年少,不想被此束縛,而且......” 而且,他那時不知什么是喜歡,待到明時,早已物是人非。 “而且?” “算了,跟你說這些做什么?!标憸罔ぐ琢怂谎?,便下了馬。 他走到潭水邊,低頭仔細(xì)看著河燈,借著夜色,努力壓制那露出點(diǎn)苗頭的悲傷。 蕭煜也下了馬,慢慢走到河邊,也低頭看燈。 陸溫瑜撈起一盞燈,看了看,發(fā)現(xiàn)是一盞祈福燈,上面還寫有“愿吾阿郎士魂安息,夜入夢來,妻甚念”,想必是心愛之人死在戰(zhàn)場只盼夢中相見的女子所刻。 陸溫瑜算算日子,原來,清明將至了…… 他心里也念著一人,日夜企盼別后重逢,魂夢與共,可…… 念想終成了空,化了灰。想來經(jīng)過戰(zhàn)殤的人心里都有這么一層薄薄的灰吧,他如此,蕭煜…… 他看著蕭煜,忽然想起孔飛白曾經(jīng)說過蕭煜的事,三年前,還是少年的他,那么執(zhí)著迫切,那么孤注一擲的想?yún)④?,他的親人會不會已不在人世了? 他今日會不會不是巡邏恰巧經(jīng)過,而是專程來的? 思量片刻,陸溫瑜拿起一盞空燈,說:“你要……放一盞嗎?我可以背過身,絕不會偷聽你說話的。” 蕭煜看了眼燈,沉聲說:“不必,我阿娘……她大約只想我忘了過去,忘了她,我就不去惹她煩了。” 陸溫瑜暗道,果真如他所想。他怎么那么嘴欠,哪壺不開提哪壺。唉,他們也算是朋友,應(yīng)該安慰安慰的??伤騺泶种Υ笕~,只會闖禍,不會柔聲細(xì)語。 他糾結(jié)了片刻,打算拿自己開涮:“我小時調(diào)皮,被我爹教訓(xùn)的很慘,可是總也不長記性,挨完訓(xùn)繼續(xù)闖禍。我爹便請了三個教書先生來管教我,有次我乘他們午睡,在他們臉上畫了幾個王八,我爹氣得忍不住動手,拿著雞毛撣子滿院子打我……” 蕭煜低低笑了起來,嗓音低沉動聽,剛剛那些郁結(jié)于心的悲愁,仿佛如潮水般漸漸退了下去。 陸溫瑜被他笑得丟面兒:“舒心了?笑一下就夠了啊,別太過分。” 蕭煜忍住笑,說:“抱歉……哈哈……原來你從小就這樣皮,我還以為……” 陸溫瑜聽他停住,追問一句:“以為什么?” 蕭煜擺擺手,說:“沒什么,我還以為像你這樣身嬌rou貴掌心里長大的公子,不會挨揍呢?!?/br> 陸溫瑜白了他一眼:“那你可看走眼了,小時我爹為了管教我,還把我送到……” 蕭煜很是期待,問:“嗯?送到哪了?” 送到楚州鄉(xiāng)里,遇見了阿云……他還跟你有一樣的鼻尖痣,可是他不見了。 陸溫瑜不想細(xì)說,敷衍道:“送到學(xué)堂去了,派了好幾個家將跟著,只要我逃學(xué),就把我抓回去?!?/br> 蕭煜斂下眼眸,淡淡“哦”了一聲。 兩人都不出聲了,在河岸待了片刻,吹夠了風(fēng)就原路返回。經(jīng)過食天居時,陸溫瑜拍拍蕭煜的肩,連聲說:“停停停,你在這兒等我片刻,我去去就來。” 蕭煜應(yīng)聲,頓足等在原地。 大約過了一刻鐘,陸溫瑜提著紅木食盒走了出來。 他把盒子遞給蕭煜,示意他拿著。 蕭煜難得愣了愣,驚訝:“給我的嗎?” 陸溫瑜點(diǎn)點(diǎn)頭,說:“嗯,算是謝禮,謝你帶我看河燈?!币菜闶前参堪伞?/br> 蕭煜打開盒子,盒里擺著幾個白白圓圓的白玉團(tuán),散發(fā)出清甜的香氣。 他看著白玉團(tuán),明了陸溫瑜的用意,默然片刻后,伸出食指抬起陸溫瑜下巴,調(diào)笑說:“阿瑜,你待我這般好,我怕是要以身相許了?!?/br> “你又胡說什么,”陸溫瑜捉開他的手,翻身上了馬,說:“以前我挨完訓(xùn),我娘親總會給我做甜餅,她說吃的甜,人便也甜了。我只是恰恰經(jīng)過食天居,順手而已,你別當(dāng)真?!?/br> 蕭煜漫不經(jīng)心地說:“怎么,怕我心悅你?” 陸溫瑜不在意,說:“呵,喜歡本小爺都排到柳河盡頭了,我會怕?” 蕭煜把頭后仰,稍稍靠近陸溫瑜的肩,說:“是啊,阿瑜哪會怕?阿瑜什么都不怕。” 陸溫瑜把手放在他腰側(cè),說:“咳,走了,送我回府?!?/br> 第一卷 舊人成了新(13) 大齊三十五年春末,天子下詔:敕胡求和心誠,為固國安邦,使民休養(yǎng)生息,故授議和之事。 此詔一出,天下文人墨客紛紛聚在客棧,口沫橫飛,褒貶時政,說到政見分歧處,還能激動得動手打上一架,可見讓他們當(dāng)文客是屈才了。 今日,敕胡使者便要入金都,陸文瀚作為太傅,率領(lǐng)禮部官員早已候在城門口,等著他們進(jìn)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