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頁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喪尸王后我拯救了世界、修仙不如玩基建、穿成反派的白月光炮灰替身后我成了萬人迷、我所知道的后來、男配又被巧取豪奪了[快穿]、庶妻、我家將軍有點撩、嬌寵為上(重生)、今天的劇本不太對[穿書]、驕縱成癮
沒把李釋嚇著倒是把自己嚇了一跳,蕭炎強(qiáng)撐著笑意迎上去,“可不是嘛,訓(xùn)練不精,驚擾了王爺,讓王爺見笑了?!?/br> 李釋輕輕一笑,“確實不精。” 于是當(dāng)日在場的所有人皆罰了一月餉銀,以后每天早起半個時辰加強(qiáng)cao練。 更令人吃驚的是這京城里來的王爺竟每日都隨他們一起作息,嚴(yán)寒酷暑,無一日懈怠。 半月后,李釋要組建自己的親兵,蕭炎起先并未當(dāng)回事,過來待兩年就走了的人要什么親兵?留著打兔子獵鷹,日后回長安城里作威作福嗎?心里不待見卻也不敢阻攔,只道北涼軍內(nèi)八騎十二衛(wèi)隨便選。 只見人笑笑,“你放心,你的人,我不搶。” 兩日后帶回了一隊突厥奴隸。 病弱傷殘,瘦的跟骷髏架子似的,有的連站都站不起來,怎么跟他的八騎十二衛(wèi)比? 但偏偏就是這么一群弱不禁風(fēng)的少年,成了震懾大周全境,令突厥聞風(fēng)喪膽的圖朵三衛(wèi)。 永隆二十年秋,北涼軍與突厥主部于鹓鵜泉相遇,鏖戰(zhàn)一天一夜,寧王李釋帶其親兵一馬當(dāng)先,深入突厥內(nèi)部割亂敵軍部署,大敗突厥于受降城外。也正是此戰(zhàn)大挫突厥銳氣,突厥自此走向了衰敗。 猶記得那日的夕陽就像今天一樣,余暉照晚霞,在鹓鵜泉上鋪了一層融金,那人渾身浴血,迎著光走來,周身熠熠,宛若神兵天降,令人惶惶不可直視。 所謂天之驕子,應(yīng)該就是這幅樣子吧。 “我?guī)Я藳鲋莸木?,你要不要嘗嘗?” 說完又自嘲地笑了,“我忘了,你不喝冷酒?!?/br> 李釋睜眼,伸了個懶腰,“無妨,陪老朋友可以喝一些?!?/br> 命人取來了酒給李釋滿上,李釋執(zhí)杯與他對視了一眼,一飲而盡。 喝完不禁笑了,“涼州的酒,還是這么烈?!?/br> 酒烈依舊,人卻被風(fēng)沙磨平了棱角。 蕭炎第一杯酒卻徑自倒在了地上:“當(dāng)年辰兒還小,最喜歡纏著你,他的騎馬和射箭都是你教的,我要教他,他還嫌我的技術(shù)不如你好?!?/br> 李釋笑了笑,“你比我好。” 蕭炎又給自己倒了杯酒,邊喝邊道:“那是自然,我生在涼州長在涼州,八歲就能拉開我爹的玄鐵弓,十幾歲就能獵鷹,也就這點我自信能勝你了?!?/br> 笑一笑,接著道:“那個小兔崽子其實就是想跟著你,什么騎馬,什么射箭,你走了后他就再沒練過,你當(dāng)年要回京,他哭了三天三夜,三天里粒米未盡。后來他入京,在家書里寫到你,都是難掩興奮之情。他說他在京中受盡白眼,就你還對他像以前一樣好,什么都由著他。他說他給你買了玉帶糕,你吃了笑著夸了他,自此他就長安城里到處找好吃的討你歡心。我是不想他與你接觸太深的,你的心思太重,他根本招架不住,奈何他就是一心一意向著你,誰勸也不聽?!?/br> “你說起那個姓蘇的小子是你的人,我突然就想明白辰兒為什么那么討厭他了,那小子倒是機(jī)靈,也知道怎么動搖我,辰兒要是有他一半心思,就不會被人害死了?!?/br> “他還那么小啊,尚不及弱冠……我還沒給他取字呢……” 李釋靜默了片刻,也倒了一杯酒灑于地上,鄭重道:“會給他一個交代的?!?/br> 蕭炎仰頭按了按眼眶,“他十七歲就被迫提前襲爵,入京為質(zhì),在涼州沒人敢惹他,養(yǎng)了一副嬌縱的性子,在這勾心斗角的長安城里怎么過的下去?” 李釋皺了皺眉:“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勾結(jié)突厥,他本可以在涼州安逸地度過一世,他有今天也是你一路逼他過來的?!?/br> “那都是因為你!”蕭炎拍桌而起,“若不是你要推行什么屯田令,我怎么會去和突厥勾結(jié)?你在涼州待過,知道那里什么樣子,屯田?涼州拿什么屯田?涼州百姓都沒得吃,要靠入伍吃那點餉糧才能活下去,你一下子斷了餉,我拿什么養(yǎng)涼州百姓!” 李釋眉心微蹙,“我是要屯田,可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涼州屯田?” “什,什么?!”蕭炎猛地一怔。 “正是因為我在涼州待過,我知道那里黃沙肆虐,所以我要天寶軍、平戎軍、昆明軍、寧遠(yuǎn)軍、南江軍等南方邊鎮(zhèn)、西北邊鎮(zhèn)屯田,為的就是把朝廷餉糧留給涼州?!?/br> 蕭炎猛地看向那個所謂的黑袍軍師,只見人執(zhí)杯靜靜注視著兩人,末了提唇一笑:“反都反了,說這些還有用嗎?” 蕭炎緊握的拳又頹然松開,用一種近乎絕望的目光看著李釋,“晚了,在我動身入京的時候,默棘已經(jīng)從涼州入關(guān)進(jìn)攻甘州肅州,如今……應(yīng)該已經(jīng)攻下了?!?/br> 李釋眼里的森寒一閃而過,“我本想著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留你一條命的,如今看來,是保不了你了?!?/br> “什么?”蕭炎一愣。 李釋指節(jié)在桌案上輕輕敲了下,“祁林,動手?!?/br> 電光走石間祁林利刃出鞘,在人尚不及反應(yīng)時已將劍架在了蕭炎脖子上。 幾乎同時,帳外響起一聲驚叫,兵戈聲乍起,帳門外可見大批禁軍涌現(xiàn),殺聲四起,塵土飛揚(yáng)。 黑袍人猛地站起,瞬息之間情勢已變! 他看向堂上安坐著的那人,難怪他要坐那個位置,就是為了援兵來時能第一時間看見! 不過,他還沒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