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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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水還挺涼的,可能是有他在,艾楚楚很快就忘了溫度,她帶了護目鏡,下潛的時候看到五彩斑斕的海底世界,有魚從她腳踝的位置飛快游走,癢癢的,很舒服。 閉氣,她扶著許諾言的手臂,兩人面對面,四目相對。 她還沒堅持到四十秒,就有點受不住了,撲通著兩條雙臂想要游上去,但許諾言不知道犯什么病,突然反扣住她的手腕,硬生生拽住了她! 是的,拽住。 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不讓往上游,她臉憋得通紅,嘴里咕嚕咕嚕往外冒氣泡。 許諾言沒帶護目鏡,他黑漆漆的眸子就那么看著她,突然笑了,薄唇微張,從他的薄唇縈繞出一個水泡,他閉上雙眼,攬住她的腦袋,傾身吻住了她的唇。 她的發(fā)因為大幅度的動作而散開了,發(fā)圈掉在了水低,頭發(fā)像海藻一樣四面八方地漂浮在水里,黑色的,柔順的,蕩來蕩去。 上岸,猛烈地咳嗽,呼吸,喘氣。 胸腔里像是炸開一樣,疼的厲害。 嚴松平只給了她一個月的時間練習,再過兩個星期就該到拍攝的時間了,她卻連一分鐘都堅持不了,是不是挺沒用的? 許諾言去淋浴空擋,她自己又試了一次,嘗試吸氣,下水。 他出來的時候,看到艾楚楚坐在岸邊背對著他,肩膀一聳一聳的,似乎在擦臉,因為衣服都濕了,緊貼在身體上,襯的她身材纖細又嬌小,就那么一點,莫名讓人有點憐愛了。 許諾言心情愉悅地走過去,看到她臉頰上的兩道淚痕,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了,愣了,蹲下來,歪臉看她,“怎么回事啊?” 艾楚楚不想自己掉眼淚的丑樣子被他看到,別過臉去,“我沒事?!?/br> 許諾言垂下眼簾,看到了她緊攥著的小拳頭,粉嫩的指甲死死抵住她的掌心,很用力倔強地樣子,背對著他抱著膝蓋坐著。 一眼就能看出來她的拙劣演技,就這樣,竟然還進娛樂圈拍戲了。 “就因為憋不了氣?”他似乎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樣子:“好了,別哭了,大不了咱不進演藝圈不拍戲了,爺又不差錢,我養(yǎng)你行不行?” 后來他喃喃,用她幾乎聽不清楚的聲音:“反正爺也不喜歡你跟那窮臭男人摟在一起,覺得惡心?!?/br> 可許諾言這次眼拙了,別看艾楚楚這個人平時特別慫,但做作起來,他竟也招架不住,還是哄不好的那種,他越安慰,這人眼淚掉的就越來越多,撲簌撲簌的,跟水龍頭似得,也不怕把眼睛給哭瞎了。 “你到底想怎么樣啊?要不咱倆再練練?這東西肯定是循序漸進,你不能一口吃個大胖子一天搞定???” “怎么還哭,再哭就不好看嘍,我最討厭丑女人了,就算身材好我也不喜歡。” 然后這句話把她給激怒了,本來哭的好好的,那眼睛一下殺了過來,很兇巴巴的樣子,伸手錘了他一下,還挺疼的,下手也沒個輕重。 “那你就去找別的漂亮女生好了,別在我身邊,煩死你了,真的煩你!” 然后還是哭。 靠!他北城許三爺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啊,還是女人氣,當時他就有些黑臉了,想兇,看著她這個脆弱樣子又不敢兇,但還是沒忍住。 挺失望的口氣,說了。 “艾楚楚,你也是個會折騰人的主。” …… 后來許諾言把她送學校就消失了,也沒說去哪兒。 艾楚楚上課的時候,有個女同學換了位置坐到了她身邊,當時在做筆記,那人就來搭話。 “楚楚,昨天老師突然點名,我給你答到混過去了,可驚險了。” “是嗎?太謝謝你了,沒人跟我說?!?/br> “哎呦就一小事?!迸⒆优伺^發(fā),繼續(xù)攀近地說道:“誒,楚楚,你跟那個北城傅進爵傅爺,是什么關系啊?為什么那晚你會跟他出現(xiàn)在盛典上?” 艾楚楚寫字的筆一頓,她的余光看到桌下,有一只筆悄悄湊了過來,那筆的形狀有些奇怪,比較粗,也有點方正,她抬頭,對上同學清純無害的笑容。 艾楚楚忽然的,莫名想起一個多星期前,她似乎在包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圓形電池紐扣一樣的東西,起初她以為是不小心掉進包里的小玩意,就沒有太在意。 現(xiàn)在仔細回想,卻覺得后背有些陰森的發(fā)涼。 那是什么?竊聽器嗎? 為什么會在她包里發(fā)現(xiàn)? 怎么進去的? 誰會這么無聊去竊聽她? 腦子一團亂麻,完全沒有思緒。 —— 許諾言的家在一處頗有北城味道的一四合院里,紅墻紅瓦,玄色的實木門,頭頂上還吊著一個長方形深色牌匾。 【許宅】 從外面看就是挺普通一地,進去才往里走走,一些現(xiàn)代化的建筑物才引入眼簾。 宅子很大,穿過一條林蔭小道,再繞過一個小涼亭,一座座別墅才漸漸現(xiàn)了原形。 許諾言敲門,是家里的老阿姨開的門,問就說是鑰匙忘帶了。 許諾言換了鞋,隨手把車鑰匙往柜子上一扔,“阿姨,我姐呢?” “她帶小朋友到公園去了,一會才能回來呢?!?/br> “哦?!?/br> “我媽呢?” “到隔壁你王阿姨家里打麻將去了。” “好吧?!?/br> 許諾言站在客廳也沒敢再往里走,又壓低聲音問,“那我爸呢?” “樓上書房練字呢?!?/br> 許諾言聞言上了樓。 還沒走到三樓,迎面撞上那個臭老頭,他爸,許樂山。 父子兩一個在樓梯口,一個在樓梯間,兩幅面孔,雕塑般的五官隱約有幾分相像,一上一下站著,莫名像一幅油畫。 “爸?!彼冉辛艘宦暋?/br> 許樂山壓根不知道他回來了,有些意外,“你不是最近在考試?” “考完了?!?/br> “畢業(yè)了?” “算是?!?/br> “今后有什么打算?” “來許氏,上班打工,學點真東西?!痹S諾言零花錢早就不夠了,如果能當個領導管管公司,說不定老頭哪天高興了每個月多給他幾百萬,今后他就財務自由了。 “嗯,你自己有規(guī)劃就好?!?/br> 許樂山說完走了下來,這個點該吃午飯了。 許諾言輕咳了一聲,緊跟在他身后,安靜地跟個老鼠一樣。 就在這時,門口的風鈴響了,走進來一個穿著華貴的婦人,許諾言看到她,臉上的表情立即輕松了,走過去,“媽!” “哎呦,兒子!” 單蘭慧看到他,臉上堆滿了笑,伸出手臂一下就抱住了他的腰,撲進懷里,頗有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mama想死你了,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許諾言笑的像個花,“咱倆上上個禮拜才見過,我就出國不到十天?!?/br> “mama年紀大了,離開你一天都想的不行呢?!?/br> 母子兩人一邊聊一邊往樓上走,完全忽略了坐在餐廳的孤寡老頭。 單蘭慧進臥室放下包,許諾言緊跟了進來,趁著她要卸掉首飾,幾個快步過去替她家拉開梳妝臺前的椅子,殷勤的很。 “媽,求你辦件事唄?”他把手搭在母親的肩膀上,像模像樣的捏了捏。 單蘭慧多了解她自己兒子啊,他一抬屁股,她就知道他放的什么味的屁,來這招鐵定就是要錢,婦人摘掉手上的鉆戒,一副習慣了的樣子了,眼皮都沒抬。 “說吧,這次是要多少?” “我不要錢。” 許諾言見有機會,嘿嘿笑著:“媽,我知道您老背著我爸藏了不少金條和私房錢,反正存著也是存著,不如拿點出來做個投資?” 單蘭慧凌厲的眼神掃過去,“我沒有?!?/br> “好好好,我說錯話了,說的是你打麻將贏來的那幾套房錢?!?/br> 單蘭慧皺了皺眉毛,把耳環(huán)拆下來,“什么方向的投資啊?我不太想接觸,有你爸養(yǎng)我,我又不缺錢?!?/br> “誰會嫌自個錢多啊?!痹S諾言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身邊,“我覺得電影業(yè)現(xiàn)在前景不錯,要不您拿出點錢來試試水?” “你不對勁?!眴翁m慧眼睛一瞇,看著自己的兒子。 “說吧,你這是要博誰紅顏一笑???” 許諾言嘆息了一聲,“什么都瞞不過你?!?/br> “快說來聽聽,是哪家的小姐?” “不是小姐,就我女朋友?!?/br> “害,多大點事,不早說?!眴翁m慧一副好說話的語氣,“有時間帶來讓媽看看,這事好商量?!?/br> “她忙,估計沒時間?!?/br> “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我不管,媽要先見見人看看眼緣,不然投資的事免談,你以為我這小金庫的錢很容易存啊?” —— 從許宅出來。 車里,他戴上藍牙耳機,單手握著反向盤,看了眼腕表,聽丁正在說話。 “這消息是真的?” “嗯?!?/br> 許諾言神色很冷,面無表情地敘述著:“說是下個月有個合作要談,有八成的把握,李斯年做的那事,的確讓他敗兵折將,并且暫時還沒查出來那事是我們做的,他公司現(xiàn)在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那個合作,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br> 丁正:“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派去的人愣是沒查出什么來,盛景行那孫子心思重,戒備心也高,從不用新人,所以獲取這些東西有些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