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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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孟太后就夠頭疼了,她不想和皇太后鬧得太難堪。 皇太后聽了這話,高不高興,旁人不知曉,可她臉色就越冷了些,下了逐客令:“時間不早了,哀家乏了,皇后還是帶著這些人回去吧。” 周韞稍頓,她還想在慈寧宮等來傅昀的,可皇太后都這般說了,她也不能死皮賴臉地不走。 沒好氣地站起來,她服了服身,帶著一群后妃告辭。 經(jīng)過慈寧宮一遭,錢嬪等人也知曉了周韞想作甚。 請安是假,請兩位太后參加年宴才是真。 慈寧宮和慈安宮離得不院,一刻鐘的時間,周韞就站在了慈安宮前,不過和進(jìn)慈寧宮時不同,這時,她臉上明顯帶了幾分猶豫。 周韞不動聲色朝身后看了眼,沒聽見圣駕的動靜,煩惱地擰了擰眉。 她可不想單獨去見孟太后。 她在想著傅昀時,慈安宮中,孟太后看向進(jìn)來報信的小宮女,冷笑:“她不想來就不來,想來,本宮就得讓她進(jìn)來?” 她眸色一轉(zhuǎn),雖然不知周韞為何要過來,可無事不登三寶殿,周韞既來請安,必然是有事。 孟太后瞇了瞇眸子,哼笑著說: “你去回稟皇后,哀家身子不適,不宜見客?!?/br> 話被小宮女心驚膽顫傳給周韞,周韞早就有了心里準(zhǔn)備,聞言,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她冷淡地掃過小宮女: “太后身子不適,怎么不見請?zhí)t(yī)?” 小宮女支支吾吾地答不上來,周韞朝時秋看了眼,身后頓時有個小太監(jiān)朝太醫(yī)院跑去。 小宮女驚呆,想攔,卻找不到借口阻攔。 “母后身子不適,臣妾若不進(jìn)去看看,豈不是不孝?” 周韞攏了攏大氅,將小臉藏進(jìn)狐絨中,她手中還捧著湯婆子,可即使如此,她還是冷得臉色稍稍發(fā)白。 剛在慈寧宮說皇太后身子不適,才不去打擾的她,在說出這話時,絲毫不覺得臉紅。 孟太后在殿內(nèi),還不待得意,就聽見外間一陣腳步聲,她臉色一變,剛站起來,就見珠簾掀開,周韞一行人走了進(jìn)來。 她只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怒不可遏: “沒有哀家允許,誰準(zhǔn)你進(jìn)來的!” 一進(jìn)慈安宮,殿內(nèi)燒著地龍,周韞就沒有冷得那么厲害了,她身子稍稍放松,睨向孟太后:“臣妾聽說母后身子不適,心中擔(dān)憂不已,這才不顧母后意愿闖了進(jìn)來,還請母后恕罪?!?/br> 說罷,她裝模作樣地服了服身子,遂后,不等孟太后叫起,就站了起來,瞇著眸子,笑著說:“母后身子不適,竟無人請?zhí)t(yī),可是宮中奴才伺候得不精心?” 她話中大有將慈安宮奴才換一批的意思,將孟太后氣得抬手捂住胸口。 孟太后本就不得先帝寵愛,這慈安宮的人手,算是她僅有的心腹了,哪能讓周韞真的換了去? 她一氣,就坐了下來,捶著胸口哭: “哀家是倒了八輩子霉,怎么攤上你這么個不孝的兒媳婦?!” “你一日不氣死哀家,心中就不舒坦,是不是!” 孟太后不聰明,但她卻知曉,“孝”一字,就是她的立足之本,是她拿捏周韞和傅昀的把柄。 周韞錯愕,沒想到,短短一段時間,孟太后居然比之前愈發(fā)豁得出去了。 在一群小輩面前,坐下就哭,這事,她都干得出來? 若是往日,周韞還可不理睬她,可今日,她本就帶著目的前來,倒是不得不受制了,她擠出一抹笑說:“母后這是作甚!臣妾只是關(guān)心——” “關(guān)心?” 不待她說完,孟太后就直接打斷她,冷笑著說:“皇后的關(guān)心,哀家可受不起!” “你別以為哀家不知你打的什么算盤!” “哀家還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這宮中!” 這句話,就有些嚴(yán)重了,錢嬪等人臉色頓時駭?shù)冒l(fā)白,一群宮人砰一聲跪地,瑟瑟發(fā)抖。 周韞臉色也徹底冷了下來。 傅昀和太醫(yī)進(jìn)來時,就是聽得這一句,太醫(yī)險些雙腿一軟,恨不得自己聾了去。 “母后在胡言亂語什么?” 殿內(nèi)一寂,回頭去看,就見傅昀陰沉著臉色進(jìn)來。 周韞一見他,就生了委屈,眸子泛紅地看過去,一進(jìn)慈安宮就被指著鼻子罵,她何時受過這氣? 孟太后被傅昀的話氣得夠嗆: “哀家胡言亂語?你不如問問你的好皇后,她一來就尋借口想換了哀家宮中的人,是何意思?” 她被當(dāng)時御膳房送的膳食搞怕了,一心覺得周韞想讓她死在宮中。 “自她進(jìn)宮后,幾番針對哀家,皇上,你是瞎了嗎!” 不待傅昀說話,她就胡攪蠻纏地捶著胸口哭道:“哀家命苦啊!生了兩個皇子,一個早逝!一個不孝!哀家還不如去死了算了!” 眾目睽睽之下,饒是周韞,也不敢背著這罵名,周韞捂唇,仿佛要哭出來的模樣:“母后何出此言?您這般,豈不是想要臣妾的命嗎!” 孟太后所言傳出去,她少不得遭人唾罵,這句要她命,倒說得不算錯。 遂后,她掀開裙擺,跪在了孟太后身前,她一跪,這滿殿的人,除了傅昀,皆跪了下來:“皇上日日忙于前朝事務(wù),后宮事宜皆交由臣妾打理,母后若是心中不滿,怪臣妾就是,何必將皇上牽扯上!” 此話一出,孟太后不由得在心中罵周韞裝模作樣,她抬頭去看傅昀,果真就見傅昀陰沉下臉。 傅昀眸子皆寒地看向孟太后,他不信,孟太后不知她說的話傳出去是何后果,可她還是肆無忌憚地說了。 須臾,他彎身,將周韞扶起來,話音冷漠地不余一絲情感:“太后病糊涂了?!?/br> 殿內(nèi)倏地一靜,病糊涂了的人,說的話,自然也是胡言亂語。 孟太后不敢置信地看向傅昀,就連周韞擦眼淚的動作也是一頓,卻聽傅昀平靜地說:“還不將太后扶進(jìn)去休息?” 話落,孟太后還想說什么,卻被宮人強(qiáng)制送進(jìn)內(nèi)殿,哪里還顧得上她的身份。 其余人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周韞也輕著呼吸,待出了慈安宮,才小聲地問向他:“那如今,年宴該怎么辦?” 傅昀垂頭,將她臉上的淚痕擦去,眉眼不抬:“皇太后,就夠堵住他們的嘴了。” 周韞松了口氣。 下一刻,她又偷偷覷了眼傅昀的臉色,絞著帕子說,堪堪地說:“我是不是搞砸了?” 她本來是想請兩位太后一同出席的,連傅昀昨日都說了,讓她在慈寧宮等他。 傅昀驚訝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沒想到她會這么說:“她向來如此,怪不得你?!?/br> 他本就對孟太后沒報希望,倒是委屈了她,不僅被罵了一頓,還被迫跪了下來。 忽地,他無厘頭說了一句: “以后不會了?!?/br> 周韞不解地看向他,可傅昀卻斂了聲,沒有多做解釋。 第125章 從不孤單(結(jié)局)…… 周韞后來才知曉,傅昀的那句“母后病糊涂了”是何意。 自那之后,周韞就沒聽見過孟太后作妖的消息,除了每日太醫(yī)進(jìn)慈安宮替孟太后請脈,仿若孟太后當(dāng)真病入膏肓了一般。 慈寧宮那位恐是知曉了慈安宮的情況,后來周韞去請安時,待周韞態(tài)度明顯溫和不少。 年宴那日,周韞早早起了身,傅昀昨日在她宮中留宿,她起來時,傅昀還躺在她身邊。 周韞察覺到腰間的禁錮,她倏然清醒,放輕了動作,在時秋的攙扶下起了身。 坐在梳妝臺前,周韞小聲地說: “瑾兒醒了嗎?” “醒了,段嬤嬤正哄著呢?!?/br> 近日瑾兒剛學(xué)會翻身,較往日調(diào)皮了不少,連覺都少了些,周韞凈了臉頰,任由時秋替她上著妝面,小聲說:“讓她們今日都警醒些,別讓旁人近了瑾兒的身?!?/br> 今日年宴,人一多,就容易生混亂,時秋顯然也知曉這道理,鄭重地點了點頭。 傅昀醒來時,已近辰時,他瞧周韞早就梳妝好,還有些驚訝:“韞兒今日精神倒好?!?/br> 周韞沒理會他的揶揄,年宴她一手負(fù)責(zé),其中忙亂得很,頭一次辦這么大宴會,昨日入睡前,她還有些緊張。 只覷了他一眼,就收回視線,和時秋緊張地確認(rèn):“中省殿那邊可安排好了?” 傅昀默默聽了兩耳,知曉周韞是不會管他了,輕咳了兩聲:“張崇,進(jìn)來!” 傅昀一番洗漱穿衣后,周韞那邊還未忙完,他無奈走過去,拉過周韞:“不過一次年宴,你何必這么緊張?” 周韞睨了他一眼:“爺說得輕巧,若沒辦好,旁人不得說我無能嗎?” 傅昀覺得她多慮了,在她還想說什么時,淡淡一句打斷她:“誰敢?” 周韞一噎,噤聲無語,不過經(jīng)此打斷,周韞好歹是放過了時秋,沒再重復(fù)地一一確認(rèn)。 周韞免了請安,午時左右,才和傅昀一同前往太和殿。 她們來得算晚的,到太和殿時,百官和后妃已然來得差不多了,在請安中,踏上了高位。 皇太后顯然坐在那里了,臉上透著溫和慈祥的笑,在周韞行禮時,還拉過她的手,輕拍了拍。 眾人驚疑間,倒是將周韞不敬太后的流言打消得一干二凈。 周韞輕勾唇,稍放下了心。 年宴沒了太后作妖,倒也無波無瀾地過去了,煙花燦爛中迎來黑夜,暗色濃郁,裹著前些日子的白雪,卻多了些明亮。 坤和宮中,周韞拆了發(fā)髻上的累贅。 傅昀進(jìn)來時,就見女子對著銅鏡而坐,聽到聲響,輕側(cè)臉,眸中染上笑意:“爺回來了?”